第一百一十四章 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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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隻是眾多股東其中一小部分參與了叛亂,但關係到江山社稷,是沒有什麽道理好講的。

    郭楨得到匯報之後,下令凡入股該商會者,參與叛亂的不消說了,抄家殺頭是基本操作。

    未參與叛亂隻是單純的吃些紅利之人,凡宗室勳貴者,降爵一等,罰俸一年,官員則是去職罷官,永不敘用。

    而那些有錢富商則要慘的多,不單單要將所得紅利全部充公,還要另加罰款五千貫,更重要的是,三代以內子弟不得出仕為官。

    這一條就要了老命了,有錢人沒有官身保護,那就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不過,投資有風險,隻是這一次的風險太大,輸上了幾代人的前途。

    馮英這次便是受到牽連,由清河侯降爵一等,變成了清河伯。

    “原來如此,不過哥哥說的邊疆不寧,又是何意?”

    曹彬斂去笑容,歎了口氣,“還不是北方的那些匈奴之後,眼看到了麥收之時,契丹人又要犯邊了。”

    “哦?哥哥與我詳細說說。”

    李程有些好奇,大宋變成了大周,契丹還是那個契丹嗎?

    “唔,契丹共分七部,相互並無統屬,靠近我大周的共有四部,分別是伏弗鬱部、羽陵部、日連部、匹絜部,這四部中屬日連部和伏弗鬱部最強,各有可戰之士數萬,每次犯邊都是這兩部帶頭發動。”

    果然,現代時空曆史中統一的契丹,在這裏變成了依然是分裂的狀態。

    “按照往年的慣例,到了六月前後,他們就要南下寇邊了。”

    李程聽了皺了皺眉,他不是那些無知小白。

    每次遊牧民族南下,都會對中原百姓造成巨大的傷害。

    無論後世如何修飾,每一次所謂的民族融合都會伴隨著血與火的戰爭。

    他心中一動,自己現在修煉有成,何不乘風而去,斬殺敵酋,既為百姓解難,又可以滿足自己少年時的俠客夢。

    想法一出現,便如瘋長的野草,再也遏製不住。

    一想到自己像小說中那樣跋涉千裏取敵將首級,李程就激動不已,試問哪個男人沒有一個這樣的夢想呢?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哥哥,小弟有意前往塞外一行,為我大周除去那些賊酋。”

    李程打算谘詢一下曹彬的意見,畢竟他家世代將門,又是大周高級將領,在軍事上比自己有發言權。

    曹彬聽了大吃一驚,“大郎身嬌肉貴,怎可弄險,豈不聞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不必說下個月你便要成婚……”

    李程想了想,還是決定北上一趟,畢竟自己的實力自己最清楚,這個冷兵器時代沒有能對他構成威脅的東西。

    “哥哥,若是那四部賊酋全部被誅,與我大周可有益處?”

    曹彬沉吟一會兒,認真的想了想,“若是真能如此,益處自然不小。契丹諸部內部向來不和,賊酋既死,無人壓製,其屬下定然四分五裂,各自為戰,相互爭奪人口和牲畜,就算犯邊也成不了氣候了。”

    “正是此理。倘若能再調遣一批精兵駐守邊關,等賊酋死後混亂之時,出關衝殺一番,想必大有收獲。”

    曹彬皺著眉頭,“此話倒也不錯,不過你孤身前往,總歸有些不妥啊!”

    “誒,哪有什麽不妥,我有符籙傍身,絕對萬無一失。”李程笑著說。

    曹彬想到那些符籙的神奇,大為意動,“大郎說的有理,既然如此,咱們這就進宮麵聖,看看官家的意思。”

    馮英在一旁聽得是既驚又喜。

    驚的是李程果然會些奇門異術,喜的卻是看到了自家複爵的希望。

    他聽到曹彬這麽說,趕緊起身行禮說道“公爺稍等,還望公爺念在我兩家世代交好之情,派兵之時能帶上末將。若是能立下戰功恢複侯爵,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誒,子超兄客氣了,且待我稟報官家,倘若真的要派兵遣將,定然是要有你的。子超兄的武藝謀略我是知道的。”曹彬上前伸出雙手將馮英攙扶了起來。

    ……

    皇宮內苑,垂拱殿。

    郭楨坐在書案後,正在審閱奏章。

    懷吉站在他身旁,看到門口有一個小黃門伸個腦袋,正衝他招手,便走了過去。

    “什麽事,不知道官家正在處理政務嗎?”懷吉皺著眉頭嚴厲的看了他一眼,看著他畏畏縮縮的,心中更是不喜。

    小黃門嚇了一跳,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回道“回大監的話,曹國公和李郡公求見官家,正在宮門等候。”

    懷吉有點疑惑,曹彬剛剛下朝,應該不是他有事求見,李郡公麽…懷吉想到李程在平叛時的表現,身體不由得有些顫抖。

    “你等著,我這就去稟報官家。”

    說完轉身進了殿內。

    “官家,曹國公和李郡公求見。”

    懷吉走到郭楨身旁,輕輕的說。

    “哦?天衡一去月餘,總算是回來了,快宣。”

    郭楨聽到李程來了,丟下奏章,笑著吩咐懷吉。

    郭楨從桌子上拿起一個銅錢,隨手把玩,等著曹彬和李程到來。

    “臣等拜見官家。”

    曹彬和李程躬身施禮。

    郭楨笑著說道“誒,無須多禮。天衡這一走就是月餘,倒是讓朕好生想念。”

    “勞官家掛念。”

    “上次你安排人製作的銅錢範例,朕已經看過了,端的是精美無比,若是發行天下,定然會暢通無阻。”

    郭楨拿著那枚銅錢,興致勃勃的說道。

    “全賴官家信任。”李程謙虛了一句。

    “這錢雖然精致,但成本真的如你所言之低嗎,你曾說鑄錢也能生利,朕想了許久,還是不能明白,不知可否為朕解惑?”

    郭楨皺著眉頭,有些苦惱的說。

    “官家,若要說明白這件事,就先要明白一個詞,鑄幣權。”李程笑著解釋。“而要想明白鑄幣權,便要從一些民間行為說起。”

    郭楨有點懵,但努力的使自己明白。

    “臣記得因我朝銅錢製作精美,大量外流,以至於各藩國均使用我朝銅錢流通,朝廷還曾下文嚴禁此事。”

    “諸將銅錢入海船者,十貫流兩千裏,從者徒三年。”懷吉在一旁說道。

    郭楨點了點頭,“是有此事,朝廷鑄錢,火耗極高,往往鑄造一貫錢要消耗兩成五的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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