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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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這話,郭芸臉色變得慘白,她緊緊的咬了咬下唇。

    忽然她起身緊走幾步來到了李程身前,一把拉起李程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程被她大膽的舉動嚇了一跳,軟玉溫香自然美妙,但自己才成婚第二天就這麽隨意,似乎不大好吧!

    更何況,他記得郭芸似乎已經和平涼侯之子完婚了。

    他連忙推開郭芸,皺著眉頭一臉不悅,“長公主有話不妨直說,若是能幫的,我必不會推辭,何故如此作態。”

    郭芸臉色淒苦,她低聲說道“那就多謝李郡公了。”

    郭芸這才將緣故娓娓道來。

    事情的根本原因還是來自上次的兩王叛亂,郭芸的公公平涼侯也曾在呂氏的商會中入股,而且據說牽涉頗深。

    事後皇城司大索京師,查訪到當時平涼侯雖然沒有真的參與進叛亂,但也曾趁機高價賣給兩王不少兵甲武器。

    因為事涉惠國長公主,皇城司仔細確認之後,將查到的事情詳細的寫了個密奏交給了官家郭楨。

    郭楨看了之後大怒,惱恨平涼侯知情不報,且貪圖錢財將製式軍械賣給逆賊。

    一道旨意,便將平涼侯一家押進了皇城司大牢,並著有司嚴加審理。

    郭芸由於是公主身份,逃脫了此次災禍,被郭楨命人送回了荊王府。

    雖說沒有牢獄之災,但她也被平涼侯之事牽連,在郭楨恨屋及烏的思想下,郭芸被宮裏收回了宮牌,再也不能自由出入宮苑了。

    經過大理寺和皇城司聯合審訊之後,平涼侯私賣軍械交通叛賊一案,鐵證如山不容狡辯,按大周律,其罪視同謀逆論。

    大理寺卿親自上報給了郭楨,禦筆朱批平涼侯奪爵斬首,家中男丁流三千裏,女眷沒入教坊。

    郭芸得到消息後想要進宮求情,卻被禁軍擋在了宮門之外。

    想到新婚不久的丈夫就要被發配到三千裏外的煙瘴惡地,她便堅定了意誌,在宮門口長跪不起。

    跪了一個時辰之後,官家依然不見她,她自己也被父親荊王派人半強迫式的帶回了王府禁足。

    這一關就是兩月有餘。

    一直到上個月,叛亂所牽連的人才被一一處理完,平涼侯一家也都死的死散的散。

    荊王這才收回了看守郭芸的人手。

    郭芸找到了許多以前要好的閨中密友,想請她們幫忙,設法將丈夫帶回京城。

    但得到家中警告的往昔好友們,不是拒絕見麵,就是直言相告幫不了。

    郭芸剛開始整日以淚洗麵,漸漸的,看透情況的她也放下了,現在她隻求平涼侯之子能平平安安,好好的過完此生。

    她看遍京師,發現也就隻有一個永安郡公,或許能看在自己曾給他說媒的份上幫上一幫。

    李程聽完,忍不住有些唏噓,惠國長公主成婚的時候他不在大周,不過如蘭也派人送上了一份厚禮。

    沒想到許久沒見,她竟然落得如此田地,真是人生無常啊!

    “長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向官家稟明,但如何處置還要看聖意,你也知道,畢竟這種事情不比別個。”

    手下的小弟跟想要篡權奪位的叛賊眉來眼去,這種二五仔不斬草除根難道還要留著過年嗎?

    攤到任何一個腦子正常的人身上,想必都會做出這種決定,甚至有可能會更狠。

    要知道曆史上被夷三族的人可是比比皆是的,郭楨隻誅首惡,已經算得上仁慈了。

    郭芸聽了李程話,輕輕的行了一禮,“奴多謝李郡公,不管有沒有用,我與他畢竟夫妻一場,如此也算盡到了本分。”

    李程歎了口氣,“長公主日後若有閑暇,可來我府上與萱兒一起遊玩消遣。”

    郭芸卸下了心中重擔,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李郡公怕是不知道,如果我要求見徐國公主,少不得要被驅趕出去。”

    李程大奇道“這是為何,我看萱兒她也不是盛氣淩人之輩啊?”

    “也不怪她,不過是我們女兒家的一些分歧罷了。”

    郭芸沒有細說,不過想來也不會是什麽深仇大恨。

    兩個生在王府的金枝玉葉能有什麽仇恨,了不起不過是被搶過風頭,又或是言語不合罷了。

    “事情已經了結,奴這就告辭了。還望郡公能多多美言,讓我那可憐的丈夫能早日有些安生日子。”

    “長公主放心,雖然回不到京城,但遷回繁華州府應當不成問題。”

    郭芸看著信心滿滿的李程,眼中閃過一絲異彩。

    ……

    送走了惠國長公主,李程回到了後宅。

    李程在寢房裏沒有看到郭萱的身影,頓時覺得心中不妙。

    神識一掃,果然在如蘭的小院中看到了郭萱主仆二人。

    李程一掐法訣,身形如同一道清風迅速的移動到了如蘭的小院中。

    “如蘭姐姐放心,我雖被郎君給予了管家之責,但畢竟年輕見識淺薄,咱們家又是家大業大的,各項事務繁多,還有些各家迎來送往之事,家中上下還少不得要依靠姐姐呢!”

    郭萱親熱的拉著如蘭的手,真誠的說。

    “大娘子這麽說真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不過是一個侍女,家中沒有女主人時勉力支撐一二尚可,如今大娘子已經是當家主母,奴婢不敢再插手家務。隻懇求大娘子能讓我住在府中,偶爾能見一見郎君,奴婢也就心滿意足了。”

    如蘭一臉的惶恐,姿態擺的極低。

    李程在屋外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不禁暗自撇嘴,兩個戲精,裝吧!

    郭萱看起來柔柔弱弱,內裏卻是個古靈精怪的性格。

    如蘭更是曆經坎坷,早就練就了一副變臉神技。

    李程曾聽楊進匯報,在他不在大周的時間裏,如蘭管家十分有條理,處事公道賞罰分明,家裏家外的大小奴仆管事無不敬服。

    現在她一副伏低做小的姿態,是把自己放在了弱小的一方,天然就會贏得他人同情。

    李程輕咳一聲,邁步進了房間。

    郭萱和如蘭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郎君!”

    兩人瞬間互相對視了一眼,似乎有電光閃過。

    郭萱笑著說“郎君,惠國長公主前來有何事?”

    如蘭聽了這話,眼眸也帶著探尋看向了李程。

    李程坐在主位,將事情講述了一遍。

    如蘭聽得眼圈泛紅,郭萱則是秀眉微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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