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以前欠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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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之計在於晨,&bsp&bsp靳文彥有早起的習慣,等別人打卡上班時,他已經坐在位置上工作很久了。

    孫旭看到他就是一愣,&bsp&bsp“你怎麽來這麽早?”

    靳文彥後背挺得很直,聲音平淡“習慣使然。”

    失憶後,哪怕不知道從前的生活習慣,&bsp&bsp可他的身體卻很自然地選擇早起。

    晚上入睡前他也堅持閱讀,雷打不動,&bsp&bsp從不輕易打破。

    “習慣?”作為公司的頂梁柱,&bsp&bsp孫旭hr上身,無情道,“那個……我們公司經營狀況很一般。”

    “嗯?”

    “意思是公司沒錢付你加班費。”

    雖然公司就要破產了,&bsp&bsp可他是個有格調的老板,&bsp&bsp窮就是窮,&bsp&bsp付不起就是付不起,堅決不白嫖!

    靳文彥微微頷首,倒也不以為意。

    他繼續低頭看著電腦裏往年的平台數據,&bsp&bsp溫聲道“我知道了。”

    孫旭這才鬆了口氣!好險!差點這個月又要多付幾百加班費。

    這公司隻有打掃衛生的阿姨是女性,其他都是男生,&bsp&bsp一群男生圍在一起,免不了要討論一些隻有男人才懂的話題,起初還算語氣平和,說到後來辦公室裏竟然彌漫著一股硝煙。

    起因是最年輕的小江額頭長了一個痘痘,&bsp&bsp他摸出鏡子看了一眼,不覺皺了眉頭。

    “我這兩天臉上怎麽總是爆痘?是不是大寶sod蜜用的?”

    資曆較長的周闖一聽說他用大寶,&bsp&bsp鄙夷之色溢於言表。

    “什麽年代了還用大寶?夏天天氣熱,大寶厚重,&bsp&bsp悶痘也正常。”

    小江見他很懂護膚,放下鏡子虛心請教,“那周哥你用什麽?”

    周闖正等著他問呢,他從抽屜裏摸出一個金色的瓶子,頗為顯擺,“當然是用我老婆的雅詩蘭黛啦!我老婆用不完的麵霜都給我了!提拉、緊致還抗老!你看我這臉,最近連毛孔都看不見了。”

    年紀更大的老潘暗自搖頭,對他們這種攀比行為頗為痛心疾首!

    這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屁大點事也值得攀比,哪像他見過大世麵,更沉得住氣。

    周闖見老潘這個表情,有些不服氣,“難不成你用的比我好?別以為我不知道,嫂子是個很節儉的人,嫂子上次見麵還跟我說,你兒媳婦嫁過來什麽事也不用幹,家裏生活費都是你們出,孩子的幼兒園也是你們花的錢,現在還準備攢錢給孫子換學區房。開銷這麽大你能用的比我好?”

    老潘斜了他一眼,哼哼了兩聲!

    “所以我說你們年輕人什麽都不懂!我們對兒媳婦好,兒媳婦是不是要反哺我們的呀?她媽媽在免稅店工作過,買東西很便宜的,兒媳婦送了不少大牌護膚品給我老婆!你看我這臉,我都五十多了臉上一點皺紋沒有,你當我是為什麽?我老婆的眼霜、麵霜、精華露、潤膚油都跟我共享,還有她用不完的麵膜也都給我!開玩笑!我都護膚二十多年了,不然哪有這麽麵嫩?”

    當然,他絕不會說那都是老婆用過期的。

    周闖說不出話來了,老潘得到了所有男士的一致嫉妒,贏得階段性勝利。

    眾人紛紛看向孫旭,孫旭加班加的油頭垢麵的,有點錢就去買皮膚,女朋友沒交過,哪有資格參加這種比試?大家自動放棄了他,把目光看向新來的靳文彥。

    靳文彥被迫加入比試。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鬆開鼠標,沉吟了片刻,從容不迫地吐出四個字“男士專用。”

    這四個字無異於重磅炸彈,將辦公室眾人炸的粉碎。

    他們都蹭老婆的用,他竟然好命到有男士專屬的護膚品。

    這也太叫人嫉妒了吧!家庭地位可見一斑了。

    周闖“靳太太簡直是女人的楷模!我真想把她推給我老婆,讓我老婆好好學學!”

    老潘也慕了,他一直用過期麵膜,靳文彥竟然有男士專用?

    老潘摸著下巴,“你別說,小靳的太太還真挺不錯的,你們看小靳的打扮,品味一般可沒法把小靳收拾得這麽帥!我老婆別的都好,就是買衣服眼光不太行。”

    這一點周闖深有同感,不過在家他可不敢吐槽半個字,那是要被老婆罰跪的。

    周闖“我老婆眼光也不行,我都這個年紀了,她還喜歡給我整那種韓版的寬大衛衣。”

    小江“衛衣寬鬆很好看呀!”

    周闖痛心疾首“你們年輕人不懂!總之,還是靳太太的眼光好。”

    慕雅寧咬了咬唇,他穿的衣服根本不是鬱甄買的!

    小說中的鬱甄作天作地,對靳文彥不屑一顧,又怎麽可能為他買衣服?別說買衣服,隻怕他回家都得不到一個好臉色。

    慕雅寧注意到今早她放在靳文彥桌子上的咖啡,已經到了小江嘴裏,她有些難過,那明明是買給他的。

    慕雅寧於是把自己的咖啡遞給他,“靳大哥,咖啡……”

    靳文彥正在忙,沒有心情搭理她,“不用,謝謝。”

    慕雅寧咬咬唇,她刷了五年盤子,又不計薪酬進了星辰,忙活這麽多天,他正眼都沒看她一下!這不合劇情啊!

    慕雅寧欲言又止,幽幽地盯著他,想要表達自己對他的關心。

    她實在太能盯了,把靳文彥盯得不得不抬起了頭。

    他與她四目相對,第一次正眼看到這個公司裏唯一的女員工。

    見她神色有些不對,他終於想到了僅有的那個可能,一切不對勁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靳文彥“我以前欠你錢?”

    慕雅寧“……”

    為了做兼職,靳文彥在上班時間高效工作,又利用午飯時間將明日的工作準備妥當,以便明日能更加從容地處理工作。

    待到下班後,他在兼職招聘網站上篩選了兼職信息,發現那天看到的兼職信息還在,便記了下來,與對方取得了聯係。

    對方聽完他的話,並沒有立刻同意,而是發來了幾道數學題。

    靳文彥失憶後很多東西都不記得了,不過哪怕他沒有失憶,要記得這類複雜的數學題公式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去網上搜尋了相關公式,雖然看著陌生,可好在骨子裏的能力沒有丟掉,他探索了一番,很快做出了三道題,並把解題過程和答案發了過去。

    等他全部做完已將近七點,男孩媽媽在看完他的解題過程後,立刻給他回了電話,這一次態度和語氣已經大為不同了。

    對方邀請他今晚上門為男孩補習。

    因為今天時間不夠,補習時長為一個小時,下次可酌情增加。

    靳文彥自然不會推辭,好在對方住的地方離正源大廈不遠,他很快就趕到了。

    男孩的媽媽穿著職業裝,燙著洋氣的卷發,儼然是成功人士。

    她看到靳文彥時,略微一怔,顯然沒想到這位老師的顏值如此之高。

    她很快笑容滿麵地將他引進門,詳細講述了孩子的學習情況和訴求,靳文彥聽完後略一整合了信息,頷首道“我今晚先和孩子進行簡單的磨合,如果孩子能適應我的講課風格,對我的觀感也不錯,再考慮後續的合作。”

    宋女士對他的談吐很滿意,語氣也愈發恭敬,“那就辛苦老師了,不過您剛才在電話裏提到過您沒有身份和學曆證明,這是怎麽回事?”

    靳文彥將自己的情況簡單敘述了一遍,因為情況特殊,他有派出所民警的電話,對方是個很好的中年警察,知道他沒有身份證件很不方便,偶爾在需要時會為他做簡單的證明。

    靳文彥撥通電話,老民警知道他又遇到了情況,一番寒暄後就告知宋女士,他所言屬實,如果不相信明日可以去派出所詳聊,宋女士答應次日會去派出所核實。他還與宋女士通了視頻,因為穿著工作服,宋女士對靳文彥的身份也就沒有多做懷疑。

    而學曆可以造假,可能力卻造不了假,她發給靳文彥那幾道題,非數學專業的人做不出來的,很多名校學生甚至連題目都看不懂,網上更不可能搜索到答案。

    靳文彥能做出來,這比學曆更重要。

    宋女士笑笑“往常我找家教要求的學曆都是大學數學係的研究生,找了幾個能力都很出眾,對數學研究頗深,可惜不太會教小孩子,每次上課都自顧寫出解題過程,跟孩子大眼瞪小眼。還有幾個教一段時間就無法繼續勝任了,畢竟孩子的題目確實很難。”

    宋女士倒是不想給他下馬威,這也是事實,她希望靳文彥能多教一段時間,而不是很快就被兒子甩在身後。

    靳文彥笑了笑,他這次找的不是一般的家教,而是數學競賽的學生,這位學生能力很強,目標是國際奧林匹克競賽,平時在省隊有專門的老師輔導,但回家後的學習卻成了大難題。

    因為普通老師根本看不懂他的題目。

    宋女士更不用說了,孩子一年級時她就已經看不懂他的題了。

    靳文彥原本也不敢輕易嚐試,奈何以他目前的處境,除了做鴨,他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麽工作能做到時薪兩千,這種靠腦子的工作,能不能做隻要試試就知道了。

    沒想到,做題時他隱隱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以前做過很多類似的題目。

    難道他曾經也有過奧數競賽的經曆嗎?又或者他考入國外名校是憑借著自己的奧數成績?還是說他大學讀的就是數學係?

    一切都隻是靳文彥的猜測,不過他十分感謝曾經的自己,這讓他在落魄時也有了謀生的能力。

    “靳老師!你明天還會來嗎?”結束後,學生季陽期待地看向自己的老師。

    靳文彥頷首,笑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以後還會來教你。”

    “我當然願意!”季陽目光閃爍,興奮地看向自己的媽媽,等靳文彥被送走,他立刻要求媽媽讓靳文彥繼續輔導他。

    這倒把宋女士弄糊塗了,季陽從小到大換過很多私教老師,還從沒有對誰這麽在意過呢。

    宋女士“這位靳先生有什麽魔力,你竟然那麽喜歡他?”

    季陽笑了笑,他也說不清,但是他以往接觸過的數學大拿能力確實厲害,卻都不擅長溝通,往往在教學過程中會給他更大的壓力。而靳老師講解題目通俗易懂,很會鼓勵他。

    靳文彥英文相當不錯,季陽雖然從小學英語,口語卻比他差得遠,如果要去國外求學,口語練習也必不可少。

    交談中,他還時常能感覺到靳老師思想見識非常出眾。

    季陽從小到大一直是學校的天才學生,自負聰明,又因為家境好,從小就去世界各地旅遊,見識不凡。現實中他很少能遇到全方麵碾壓自己的人。

    總之,靳文彥幾乎就是季陽想成為的那種男人。

    溫和卻又有力量。

    季陽這個年紀的男生很容易對比自己厲害的男人有崇拜感,他要參加奧林匹克競賽,能輔導他的老師並不多,難得遇到靳文彥這樣的,他當然要抓住了。

    宋女士當然很尊重孩子,按照季陽所說,學數學後,靳文彥還會同他練習口語,這等於是買一贈一,相當劃算了。當然,對她來說英語不是最重要的,即便在兩千時薪,想要找到一個能教季陽的老師,依舊很不容易。

    靳文彥的微信用的是別人的,一般不用來收款,宋女士便約好次日上課後現金結算,靳文彥欣然同意。比起得到兩千的兼職費用,更讓他好奇的是自己的過往,他越來越對從前的自己感興趣。

    那好像是一個謎,等著他去破解。

    鬱甄這兩天一直在趕場,著實累得夠嗆。從健身房到美容院,再從美容院到理發工作室,經過幾天的密集保養,整個人自帶閃光特效,從頭發絲美到腳丫,自己照鏡子時都忍不住想要舔屏,這樣的美貌參加親子綜藝足夠了!

    浪了好幾天,沒顧得上家裏的好大兒,鬱甄破天荒覺得有一丟丟內疚,晚上特地帶著粥粥洗香香。

    粥粥的包子臉嫩嫩的,老母親好想吸吸!難怪人家都喜歡吸貓,這種柔柔軟軟的存在誰不喜歡呢?這才沒幾天,鬱甄都吸娃上癮了,一天不吸就渾身難受。

    鬱甄要幫他脫衣服,粥粥小臉蛋都紅了,扭扭捏捏地站了半天,害羞道“媽媽,你待在這裏的話,我的都被你看到了。”

    鬱甄這才意識到粥粥已經快五歲了,孩子的性別意識要從小培養,她以前對此多有疏忽,還好靳文彥教的不錯。鬱甄故意逗他,在他的小肉屁上捏了一下,這一捏仿佛開啟新世界的大門——

    小孩的屁股手感竟然這麽好!

    duag~duag~手感難以形容,有點像果凍!

    鬱甄後悔沒有在粥粥小的時候趁機多捏捏,這肉乎乎的手感簡直絕了!想不到粥粥看著瘦,身上還是挺多肉的。

    粥粥平時都是爸爸帶著洗澡,第一次遇到媽媽這麽耍賴皮的人,白白被調戲一頓,小男子漢的臉麵掛不住了,臉紅撲撲的抗議“媽媽太調皮了!小心我叫爸爸打你屁股!還要罰你麵壁思過!”

    鬱甄挑眉,可憐的粥粥啊,你到底經曆了什麽?

    她嘚瑟地攤手,“叫你爸爸打我屁股?我不怕我不怕!”

    鬱甄還沒嘚瑟完就撞到一個人身上,一轉頭,靳文彥就站在她身後。

    還好她臉皮厚,這點級別的社死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麽。

    她努力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

    可粥粥顯然不想放過她,“爸爸,媽媽說不怕你打她屁股!你現在就打好嗎?粥粥想看。”

    鬱甄????孝子賢孫!

    靳文彥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溫聲道“這操作起來有點難度。”

    雖然靳文彥語氣平常,可鬱甄就是覺得他的眼神別有深意。

    還操作有點難度!你還真敢想!

    想到自己趴在床上被靳文彥打屁股,畫麵陡然十八禁起來!

    粥粥不服氣,大人打小孩那麽容易,怎麽打大人就那麽難呢?

    “不就是脫掉褲子,啪啪打兩下嗎?”

    靳文彥耐心解釋道“紳士不可以脫女孩子的褲子。”

    粥粥點點頭,爸爸說的沒錯,男孩子確實要紳士,他在幼兒園看到女孩換衣服都會轉過頭,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許看。不過爸爸和媽媽不睡在一張床上,爸爸又這麽紳士,那粥粥是怎麽造出來的呢?

    大人的世界果然好難懂!

    粥粥洗幹淨後,頭發往上梳去,像個小紳士,可惜內褲屁股上印著一個搞笑的屁桃,活生生把他打回原形了。這幾天下來,鬱甄明顯感覺到粥粥活潑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麽拘謹羞澀了,還會主動拉著媽媽的手親近媽媽,老母親心都要化了!

    粥粥睡覺之前都要讀英文原版書籍,這種時候鬱甄幫不上忙,隻能靳文彥出場了。

    她趁機去洗了個澡,出來時粥粥正巧鑽進空調被裏,見了她,衝她招招手,奶聲道“粥粥需要一位美女陪睡覺!”

    鬱甄美女?除了我還有誰!

    兒子越來越黏自己,鬱甄心裏美滋滋的,要知道粥粥從沒主動要她陪過,這是個不錯的開始,畢竟要帶粥粥參加親子綜藝,總不能過於生疏。

    不過鬱甄還是傲嬌了一下,“美女收費很高的!”

    粥粥哼哼兩聲“兩個吻夠嗎?”

    鬱甄冷笑“少於三個沒門!”

    粥粥激動地跳起來“成交!”

    靳文彥無奈地捏了捏眉心,最近家庭成員的平均年齡全靠他一個人撐著。

    鬱甄得到兒子三個香吻,喜滋滋睡在粥粥邊上,粥粥拿著她的胳膊摟住自己,媽媽身上有股好聞的香味,粥粥很喜歡。

    他偷偷聞了聞,又軟聲說“爸爸,你抱住媽媽,媽媽抱住粥粥,我們假裝是夾心漢堡。”

    鬱甄???

    鬱甄覺醒後一直和靳文彥分房睡,除了在外人麵前假裝知心愛人,倆人幾乎沒有身體接觸。

    她已經不記得和靳文彥同房的感覺了,隻記得書中描寫過他們的第一次。

    當時的鬱甄喝醉了酒,又被人下藥,敲開靳文彥門時,長發披散,臉頰酡紅,眼睛瀲灩,本就明媚的一張臉更是風情萬種,渾身酥軟的像一灘泥。

    靳文彥是不同意的,可鬱甄性子霸道,哪裏肯聽他廢話?直接抱著他的臉啃了上去,把靳文彥的嘴唇都咬破了,戰況隻能用激烈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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