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珍珠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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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叫水意不假,隻是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女子該有的似水溫柔。
反倒是看起來潑潑辣辣,大大咧咧的。
等兩人說完,謝明嬌玉手一揮,銀屏立馬轉身從身後的案子上端著托盤過來了。
托盤上蓋著上好的紅綢,上麵放了兩對珍珠耳環,還有兩片金葉子。
看起來沒什麽不同,唯一的差別就是珍珠顏色不同。
水意眼裏帶著驚訝,而落蓮則是直直的看著那托盤上的東西。
謝明嬌輕笑一聲,看見落蓮的表現,眼底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道“你們也是頭一次跟著我,該有的你們都少不了,日後若是辦事妥當,這些東西少不了。”
說罷這話,銀屏便走到兩人跟前,“還不快謝謝郡主,東西收下,你們從頭到腳都是郡主的人了!”
謝明嬌也點頭示意,水意看看落蓮已經把手伸向了那散發著光澤的珍珠耳墜,她依舊緊張的直捏衣角。
最終,水意也把東西裝進了衣袖裏。
兩人一番謝恩過後,謝明嬌就尋了個借口把兩人打發了出去。
直到兩人走遠了,銀屏才不解的看向謝明嬌發問道“郡主,您這是幹什麽?為何好好的要給他們這麽貴重的賞賜,萬一被其他下人知道了……”
“放心,他們都不傻,不會有人知道的。”謝明嬌嘴角依舊掛著笑,輕抿著散發著香味的玫瑰花茶。
如今屋子裏水壺裏的茶水,早已經換成了花茶。
銀屏見謝明嬌這般輕鬆的模樣,更為不解,仔細想想,方才也沒有什麽特別啊。
“郡主,是不是因為那個落蓮曾經提前給您報過幾次信,所以您為了賞她?”銀屏把自己心裏的疑惑一股腦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當然,水意的不自然她也都看在了眼裏。
謝明嬌伸了個懶腰,衝著銅鏡取下了那個白水晶芍藥花的發簪,好好的收進盒子裏“多少也算有一點,不過為的是看看他們倆見到賞賜的表現罷了。”
“那……都過關了嗎?”
“當然,沒有讓我失望。”謝明嬌輕描淡寫的開口回應,又轉而看向銀屏道“銀屏,你一向心思通透,又做事極其細心,今日有沒有發現他們兩人的不同?”
一句話讓銀屏又陷入了沉思。
細細的回想著今日自從見到那兩人的情形,包括後來種種,好大一會才恍然大悟的開口道“水意和落蓮雖然同為二等丫環,但是看起來水意的手和指甲,多多少少有一些粗糙,而落蓮的手卻想對細膩一些。”
她也是習武之人,就憑著他們兩人去拿首飾的那一會功夫,她就能分辨出來。
話音落下,銀屏這才恍然大悟。
終於明白了謝明嬌的心意。
“一個丫鬟,怎麽可能手會如此細膩?要麽她定是私下裏格外愛惜,要麽就是她並沒有幹過活,可看她模樣不像是沒幹過活的樣子。”
謝明嬌聽著銀屏的分析,隻是笑笑沒有再繼續開口說話。
到底和她想的一樣不一樣,慢慢的就會知道了。
他們兩人被安排在了院子最西頭的一間房裏,雖說是貼身伺候,但是卻沒有住進隔間。
不放心的人,謝明嬌再也不會貿然就用了。
用了晚膳,等等入了夜,謝明嬌和銀屏收拾妥當過後,看著自己麵前一身黑衣黑麵巾的模樣,心裏的“使命感”又多了幾分。
吹滅了蠟燭,借著夜色偷偷的開門溜了出去。
兩人才貓著腰的貼在拱門外的花壇,借著並不高的花枝遮掩著身影,謝明嬌就覺得背後一陣涼意,不自覺的想要去握腰間的馬鞭。
銀屏也意識到不對勁,雙手握拳便後揮去,下一秒就被結結實實的接住了。
月亮的銀輝,勉強能夠讓謝明嬌看清麵前的人。
立馬朝著那人心口就是一拳,壓低了聲音沒好氣的開口道“你這個流氓,侯爺就不管管你嗎?”
“你打了小爺一拳,你還說小爺是流氓?”聶錦容揉了揉心口,一臉的不忿,說著就要去拍謝明嬌的肩膀。
隻不過謝明嬌完全不會理會她他。
反倒是銀屏,看見聶錦容就氣不打一處來,畢竟以前他讓謝明嬌流了那麽多淚,日漸消瘦,若非是謝明嬌“幡然醒悟”,還不知道結果如何呢。
“小侯爺請自重,郡主不是什麽人都能碰的!”
言語裏的厭惡,都已經溢了出來,聶錦容自然也是聽得懂的。
甩了甩額前並不存在的龍須劉海,冷哼一聲道“你的丫鬟同你一樣,得理不饒人。”
不過她倆並不想和聶錦容多做糾纏,畢竟還有要事要做。
“我奉勸你以後不要再爬牆頭了,不然別怪我告訴你爹!”
謝明嬌給了聶錦容一個白眼,便繼續往前走。
銀屏也緊隨其後,不想讓聶錦容同謝明嬌說話。
反倒是聶錦容,依舊是窮追不舍,同當初把謝明嬌拒之於門外,拉著杜嘉絮一臉凶狠的說,他心裏隻有杜嘉絮一個人的時候的模樣,有著天翻地覆的差別。
“你怎麽三天兩頭換院子?”
“你怎麽這麽沒良心?要不是我,你還能這麽囂張嗎?”
“你們這是幹什麽去,還帶著家夥什。”
聽著耳後傳來的聒噪聲,謝明嬌心裏火氣上漲,就連快要睡著的係統都被逼得睜開了眼“這個受虐狂,真是有病,宿主,你就讓他跟著算了,我看他就像個狗皮膏藥,一時半會甩不掉,一會讓他動手幹活!”
此時的聶錦容,變成了狗都嫌。
隻是聶錦容渾然不知,還一步步的貼了過來。
“閉嘴,讓你跟著,但是你再說話,我就把你的嘴縫起來!”謝明嬌卯足了勁,用胳膊肘狠狠地給聶錦容來了一下。
銀屏忍住想笑的心思,挪了挪腳步。
聶錦容這一會的功夫,挨了幾下,心裏自然是不爽的。
不過有功夫在身,自己不躲,那也怪不得其他人了嘛。
院子裏靜悄悄的,隻有那蓮花池裏傳出蛙鳴,還有牆角跟的蛐蛐聲。
周圍的一切都靜謐的有些可怕。
不過此時有聶錦容在,他們主仆二人,膽子又大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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