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吐了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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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毒發了?”花姐有些害怕,說話聲都多了一些顫音。
因為昨夜謝明嬌告訴花姐,聶錦容是中了毒,中間也沒有找大夫來瞧瞧,所以花姐便自然而然的認為聶錦容這是毒發了。
謝明嬌順水推舟,也就認同了花姐的話,反倒是讓花姐同意了讓婉婉進城請張大夫。
她如今隻有張大夫一個選擇,西河柳不在城裏,其他的人謝明嬌也不輕易相信。
昨夜濕透的衣服被換下,而腰包裏的幾片金葉子還在,謝明嬌便拿了一片塞到婉婉手裏道“婉婉,這金葉子算是信物,也算是你的報酬,見到張大夫,你就說你是小豆子的小姐派去的,讓他跟著你回來。”
婉婉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算是應下。
婉婉年歲也不算太小,歲的年紀,若是放在府裏,也都能幹活伺候人了,所以謝明嬌也相信婉婉能靠的住。
“對了,回來的時候,讓張大夫尋馬車來,就是為難了你,進城的路上多少是耽誤些時間……”謝明嬌遺憾的開口說著。
謝明嬌話音落下,覺得一個金葉子不能表達她的謝意,便又拿了一片塞到婉婉手裏。
任憑婉婉和花姐怎麽推脫,兩片金葉子還是留在了婉婉身上。
此時聶錦容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隻是臉色依舊不太好看,嘴唇發紫,像是憋著氣一樣。
就在安排好婉婉的“行程”時,聶錦容猛地翻身,雙目禁閉,卻從嘴裏噴出一些黑血,還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怪味兒。
謝明嬌聽了係統的解釋,並不害怕,反倒是嚇壞了花姐,她也不想在自己家出了人命,更何況還有一個供人歇腳茶館要經營,所以花姐就催促著婉婉趕緊上路。
謝明嬌和花姐的心思都在吐了血的聶錦容身上,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婉婉的腳尖,以及藕荷色的褲腳處被濺上的點點血跡。
此時天已經透亮,而外頭進城販賣營生的也開始一天的辛勞。
婉婉緊張不安的站在茶館前等待著,因為村子裏有一個跛腳的小夥子,
他每天都會趕著驢車進城賣柴火和木炭,所以蹭他的車進城,會更快一些。
謝明嬌焦急的等待聶錦容的蘇醒,而杜嘉絮也在焦急的殺手的消息。
從昨夜的刺殺到今天,已經六個時辰了,可是杜嘉絮還沒有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杜嘉絮一大早就梳洗打扮過後,去了醉仙樓,隻是左等右等也不見有人回來報信。
“小姐,還要繼續等嗎?要不再派人去找找?”藍玉看了看不耐煩的杜嘉絮提議。
藍玉是杜嘉絮的貼身大丫鬟,前些日子被送到鄉下莊子裏“改過自新”,如今也才從新回府幾天而已。
藍玉一語驚醒夢中人。
杜嘉絮自詡聰慧過人,計謀之計不在話下,可是現在腦子就像是轉不動的陀螺一樣。
派去的三個人雖然算不上頂尖高手,可是對付一個隻會甩馬鞭的謝明嬌,依舊綽綽有餘,畢竟他們特意等到夏容離開以後才動的手,過去那麽久還沒有動靜,多多少少是出了問題。
“再派兩個人去普渡寺看看情況,特別注意沿途上的異常。”杜嘉絮皺眉吩咐,其實心中不想相信是他們三個刺殺失敗。
藍玉得了吩咐,邁著步子便推開了窗戶,又小心翼翼的在窗欞旁邊的木勾上掛了一隻栩栩如生的小兔子。
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屋子裏又多了兩個黑衣蒙麵的高大男子。
他們兩人看著麵前眼神冰冷的藍玉,同時開口道“什麽任務?”
“順著去往普渡寺的路,好好找找他們三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還有,主子說了,如果郡主還活著,那就找機會殺了她!”藍玉陰狠的開口吩咐著,腳下的步子不停的挪動。
似乎覺得話說的還不夠“清楚”,藍玉便再一次道“你們和郡主,隻有一個能活著進城。”
那兩人雙手抱拳,隨後應下,拿起桌子上放好的布袍就離開了。
屋子裏重新恢複了平靜,杜嘉絮才從雕著漫天牡丹的屏風後麵走了出來。
“隻要她一天不死,侯爺身邊的人就不能保證是我,所以,她非死不可!”
“小姐,放心吧,既然她出了城,就讓她這輩子都回不來。”
藍玉的回應,很和杜嘉絮的胃口。
於是卸下心裏的顧慮,便坐在桌子前吃著已經剝好了的荔枝。
而桌子上堆滿的荔枝殼,那一團火紅的顏色,讓人看起來心裏有些添堵。
若是說老天幫著謝明嬌,可是那兩個黑衣人喬裝打扮過後,正準備出城,卻遇到了剛下車的婉婉,若是說老天幫著杜嘉絮,可是謝明嬌又自帶係統……
今日跛腳小夥的驢車沒有裝柴火,全是因為昨夜下了大雨,所以今日的木炭生意會更好一些。
而驢車也沒有那麽重的貨物,所以行的也就快了一些。
好巧不巧,婉婉一下驢車,就被那兩個黑衣人盯上了。
“春生,那小孩不太對勁。”
“把心思都放在正事上,看你是不想活著回來了。”春生毫不在意的回應,現在在春生心裏隻有找到他們的同夥的這件事。
反倒是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盯著婉婉道“你說那小丫頭會不會是郡主的丫鬟?”
春生不耐煩的用胳膊肘撞了那高個男子道“不像,若是郡主身邊的下人,看著周圍的一切。不會眼裏都是好奇。”
聽了春生有道理的分析,那男子也不在多說什麽,可是依舊沒有打消他心裏的疑惑。
直到他們二人和婉婉擦肩而過,聽到婉婉問濟安堂在哪,他們二人才停下腳步。
婉婉雖說也在自己家的茶館招呼過來往的路人,形形色色的人也見了不少,可是和他們兩人遇見的時候,婉婉沒由來的打了個寒顫。
興許是那兩個殺手身上帶著的氣息,讓人覺得冰冷無助。
“小妹妹,你這是去哪呢?”春生笑著攔下婉婉,目光卻停留在婉婉褲腳邊的血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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