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擂台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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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沐尋尋握著長劍警惕直視著對麵的人,而吳玄子則一臉輕鬆隨意,肢體帶著些傻氣亂動,雙手拱拳對著台下的人,
台下一陣哄鬧,風溪菱一陣瞪眼,對著台上的沐尋尋化身小迷妹,大喊道“尋尋師姐,加油,把這個嘚瑟小子打下台來,”
吳玄子是被他的同門師兄弟哄推上台的,說是讓各大門派見識見識尺玄嶺的天才,再加上他在蒲團麵前又想極力想證明自己,於是便在推嚷中上了台。
白沉望了望與吳玄子對視的蒲團,這是給他酸了一批,翻了翻白眼“嘖嘖嘖嘖”
蒲團趕緊收回眼,有些慌亂,“哎呀,白沉你就好好看比武吧”
白沉冷哼了一聲,看向吳玄子,此刻吳玄子左眼漆黑,還露著大白牙傻裏傻氣對著四方的人,他不猶覺得好笑。
自吳玄子一上山,他就以蒲團的名義將他約在一處僻靜無人之地,準備教訓他一頓,也好泄他心中怒火,
哪知道吳玄子一下猜出了他的想法,一臉堅毅對他道,他就是喜歡蒲團,也知道白沉不高興不允許,所以,
他站著閉上眼寧死不屈的模樣叫白沉隨意發泄。
白沉被他這樣的行為產生一愣,有些懵許,未想到看似孩童的人竟然也有這樣認真不撓的時候,倒顯得她咄咄逼人,不留人情,這讓他一時停駐下不去手。
吳玄子就不願了,非要讓他打他一頓,隻要不阻止他追求蒲團,
逼迫中,不知何時一拳已經出去,直打在他的左眼上。
白沉最後不得不妥協,
在微弱的月色下站了許久後苦口婆心道“蒲團不是人,你可以不在乎她的身份,你尺玄嶺,你的師尊師兄弟呢?你想過沒有,就這樣憑著喜歡就去招惹蒲團,後麵隻會讓蒲團傷心,李遷的經曆你看不到嗎,”
他從來都不是不允許蒲團談戀愛,隻是沒想到那個人會是仙門中人,然覺大師的故事時刻都在提醒著他,他不敢讓蒲團堵,
何況吳玄子孩童的心性許多事都想不到也做不了主,他沒法放心,他怕吳玄子成為第二個李遷,雙方都不得善果。
他並非真的瞧不上吳玄子,這段日子裏,他早就把他當成了兄弟。
吳玄子陷入沉默,許久後,白沉不再言語,搖了搖頭,明白了吳玄子從來都沒想過這些問題。
直接與他擦肩而去,
正在他走遠時,後麵的吳玄子轉過身,大聲喊道“臭白沉,你少看不起人了,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我會讓所有人都接受蒲團,也會拚盡我的全部保護她”
白沉隻停頓片刻,黑墨的背影叫人看不到他的想法與情緒,而後消失在夜色當中。
台上的兩人不知何時已經陷入了戰鬥之中,開始難見分曉,玄光忽閃。
“師姐,這是何意?”宣合問道。
“你慢慢再看”
後麵吳玄子手中的五行珠發出五色光,接著一個又一個的靈力發出,水火兼並,叫沐尋尋慌忙抵製。
“竟然能同時使用兩種靈力”宣合一驚,
她知道尺玄嶺以修五行之力為主,一般得看自身適合什麽樣屬性的靈根來修行什麽的靈力,可能同時修行兩種或兩種以上的人是少之又少。
“錯了,是五種”昆堯直接提醒道。
“什麽!”宣合走上前眼中是不可置信。
果然不出意外,沐尋尋在吃驚中受他第三種木行力直接落於台下。
全程將五行之力掌握行雲流水,無任何瑕疵。
此刻不止宣合驚到,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至極,所有人都在驚歎這個少年,
風時鶴以驚歎的目光看向吳玄子的師尊楠回,此刻他撫著胡子輕笑回應了風時鶴,眉目間略帶著驕傲。
吳玄子趕緊飛至台下,將沐尋尋扶起,並道歉出手過重,沐尋尋生性傲嬌,此刻也不得不服,“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後便悻悻離開。
吳玄子溫柔看了眼蒲團,又笑著蹦蹦跳跳跑向他的同門,受師兄弟們的一陣簇擁與誇耀。
蒲團還是假意不在意他的目光。
白沉也露出了笑,“嗬,讓這小子裝到了”
風溪菱則一臉怒意,要去找吳玄子算賬,竟然打了她最尊敬的師姐。
“也罷,今日便讓這丫頭長長記性”宣合歎了口氣,後又接著道“師姐是如何知道這個少年能同時使用駕馭五色靈珠”
“額,他與我那徒兒交好,聽我徒兒說的”她總不能說他們還一路冒險過吧。
“原來如此,你這徒弟也不是白出去浪了一圈”
昆堯苦笑了一下,這一圈於她來說還真是白浪了,若早些看透一些事情,她又何至於大費周章做這些。
又經過了幾場其他門派弟子的切磋,昆堯已經略顯些困意,好在宣合時常提醒,與她談論這各派中弟子的招與運用的靈力法術。
昆堯一直知道,宣合表麵雖與她經常對著幹,但心總歸是不壞,還是有她這個師姐的。
“如今這上來的兩人又是何人?”昆堯本沒了興趣,卻見台上之人穿著有些熟悉,疑惑問道。
“還能是誰,那身著白色藍邊的人,在年輕一輩弟子中年齡較大,卻也是最有實力的人,便是崆峒派的大弟子武摯,聽說他得到掌門裴淵的真傳,是定以未來掌門來培養,對戰此人是絕不能大意的”
“哦?”
裴淵,這個名字太久沒聽見她都快忘記了,可她可忘不掉靈楓,望向不遠處與風時鶴靠近的裴淵,
此刻他神目似滄桑了些,眼窩也更加深邃,又似帶著寥寥空洞。
他似乎發現了昆堯的注視,便側了頭冷漠地看了她一眼,明明是平淡的一眼,卻帶著混雜。
那雙眼中她竟然看到了針對與挑釁,而後又將臉轉向下方武台。
“另一個呢便是三師兄門下的弟子吳甥了,你應該也見過的吧”
“沒見過”昆堯不加思考直接道。
此刻下方的才藝舞台已經完全變成了比武擂台,各派都想借此宣揚自己門派的實力,長長自己的威名,
“就是天天追著菱兒屁股後麵跑的那個,你是見過的”
“還是沒印象”
“好吧”宣合選擇放棄不再解釋,
此刻台上兩人都在說著自己的大話,貶於對方升長自家勢氣,而武摯更多的是帶著不屑。
兩人都拔出長劍,武台上擦出花火,武摯招招奪命出狠,吳甥隻能勉強躲過,果然不出幾招便被武摯重傷掉落了下去。
勝負敲定,武摯站於台居高而下不屑望著已經重傷口吐鮮血的吳甥,嘴角勾起。
“想不到這武摯出手狠辣竟然如此狠辣,吳甥已敗,卻還出重手,可憐了吳甥”宣合頓時心疼道。
“小三這回有得他氣受的了”昆堯不合時宜說到。
果不其然,上麵的晉蘇陽氣得臉都青了,卻還是強忍著怒火。
“你可別去招惹三師兄了”宣合生怕她去要給晉蘇陽落井下石,
“放心,我沒那麽無聊”昆堯拿起一旁的茶水輕抿上一口。
雖說是勝了,下方的歡呼聲卻極少,畢竟這武台搭起本是促進門派之間的友誼,秉著適可而止的宗旨,可這武摯幾乎都下著狠手。
這時台上的武摯勾唇得意一撇,以著藐視一切的眼神,恭敬對著風時鶴的方向道
“昆侖宗向來以四大仙門之首自居,位眾仙門之上,今日為貴宗建派八百年之慶,已有五百年曆史,在仙中算不得建立曆史最久,我崆峒派迄今已經有一千三百年久遠,遠不服貴派後者居上,今日武摯不才,以崆峒派之名,以在座的各仙門為證,向昆侖宗眾弟子發出挑戰,為我崆峒派掙一掙這塊名聲,武摯若敗於任何一名昆侖宗弟子,便心服口服,倘若無人能及,那便請昆侖宗讓一讓這賢位”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陷入了私語中,議論紛紛,有些小派的人橫豎都居不了榜,便開始起哄,高聲言道願做這證,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宗派參與其中,都想湊這兩派相爭的熱鬧,甚至連大派,璿璣門與尺玄嶺的人也參與哄鬧之中,
眾仙門掌門和長老對著風時鶴柔和笑著,好似再說,切磋一下而已,不必在意太多。
“這個叫武摯的人這麽猖狂嗎”昆堯忍不住好奇道,
雖說她從不理宗派事,也不在乎名譽,可這話說得她心裏就是不舒服。
昆侖宗立於四大仙門之首自有他過人之處,無論是宗主還是各個弟子都難以小視。
“這小子是當昆侖宗無人了嗎”宣合將目光投向風時鶴。
若昆侖宗勝了,那便是理所應當,可若敗了,那便將成為整個仙門的笑話,昆侖宗建立時間不長,卻成為四大仙門之首,確實有許多宗派懷有不滿不服之意,隻消有個噱頭便有無數的人想將他拉下。
此刻風時鶴一派自然沉穩,當宗主這麽多年什麽大事小事沒見過,
昆侖宗弟子聽此挑釁,便哄鬧著不服,大聲呼籲接下這挑戰,憤然而起,要讓他知道昆侖宗的厲害。
一旁的璿璣門門主宋明淩輕言道“風宗主不過是切磋一下,便應了這後輩,讓他們年輕人自己相較高下”
風時鶴未理會,知道他們都是一副看事不嫌事大的人,再看向裴淵,裴淵表現得自己無奈攔不住的麵目,卻悠閑的品著茶。
他便知道這是他的授意。
風時鶴起身沉穩走向前,麵向下麵眾仙門弟子,“此話已出,我泱泱大宗豈有不應之理,今日便以眾大小仙門為證,我昆侖宗應下這後生之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