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魔域兵器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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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看得起自己嗎,我的乖徒兒”昆堯與他的臉更加靠近,略帶挑釁。
而這時,白沉明顯微愣,才發現這一刻他們的姿勢比之前更加奇怪曖昧,
身體某處竟然有了反應與渴望,癱放的手忍不住想要狠狠環扣住身上的人,然後肆意的吻著她的唇,她細長白淨的脖頸,嗤吻她肌膚的每一寸,想完全嵌入她的身軀。
她就像一餐豐盛誘人的美食,而他就像久途饑餓的狼,想將這份擺在眼前的羔羊撕碎吃盡。
莫名的燥熱席卷,這是第一次有這樣大膽而強烈的,想要完全占有,想要的更多,想要衝破那層世俗的關係。
他不想做她的徒弟,不想她做他的師尊,不想要師徒的芥蒂,想要更深入的關係,他不要隻守護在她身邊,他貪婪想要占有。
內心深處是什麽在召喚著他行動,他越發控製,就越發強烈,他也掙紮,恍惚之間,又覺得自己齷齪下流,怎麽能對她產生這樣恐怖的。
那顆魔心在震動,在控製,在散發著黑氣,在放大他的,激發他的惡。
緩緩抬起的手像下定了什麽決心,狠狠放下捏成拳頭。
見他眼霧迷離,又慌亂緊閉上眼睛不願意看她,呼吸更加沉重,他的身軀散發出更多的熱,他的身軀在顫抖,在痛苦堅忍著什麽,
一時之間她貌似明白了些什麽。
才發覺自己正趴在他身上,耳根子竄紅了一片,轉而是羞恥的憤恨,趕緊從他身上下來,起身。
好在她頭發長,撩在前麵能遮掩大半。
趕緊轉移話題遮蓋一切,袖衣一拂,帶著怒蘊與不屑,“真是個笨蛋,自作聰明,覺得為師會很感激你嗎,笑話”
這樣的高度落下,對她根本造不成什麽傷害,而他卻還翻在她的身下作墊底。
他這一行為,倒讓她難以掌控,他自己還白白受傷。
白沉在她起身之後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解脫,也理智下來,對昆堯更加歉疚與卑微。
慢慢起身望著她的背影,眉眼垂落,有些落寞,是啊,她是這麽的高高在上,自己剛才竟然奢求一些不可能的事,自己能為她做的事明明是那麽渺小,也於她來說是那樣的可笑,也確實是自己自作聰明了,她根本就不需要這種小小的幫助。
“我可真是最煩你跟著,最煩你的自以為是”
她十為煩躁,不知是因為白沉不顧一切優先保她,還是為自己為他臉紅心跳,一邊是莫名的溫暖讓她眷念,一邊是夾雜更深的排斥與憤怒。
這就是喜歡嗎,是愛嗎,她苦笑,她怎麽能陷入情感的梨渦,而那個人還是白沉。
“……”
一通責怪下,白沉莫名暗歎自己什麽時候才能真正強大,強大到與她比肩,不,應該是超越她,遠遠的超越她。
見後麵的人久久沒有回應,處在怒火中的女人莫名暗動了惻隱,
“怎麽不說話了,作為師尊的說兩句,還,還不願意聽了?”
“啊,怎麽敢,師尊教訓得是,弟子是自作聰明”白沉勉強擠出笑意,表現得什麽事都沒有,將自己小小的心思藏起來。
心裏哼哼一聲,煩,煩他也要跟著。
此刻他們才仔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抬頭上看,深遠漆黑,完全看不到他們掉下來的開口,好似這個空間與上麵的空間完全不相連,
她試探的揮出一記靈力,靈光閃現過後,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無了蹤跡。
而周遭山石嶙峋,深寒之氣彌漫,各種各樣的兵器懸浮於空中,有的則鑲嵌在石塊中,有劍,矛,彎刀,棒,流星錘,玄斧……
每把都帶著玄光黑氣,藏著未知的力量,讓人幻想它是怎樣的絕世神兵。
無盡的黑暗中不知還有多少,而他們也顯得極為渺小。
無數刺目峰光的兵器之下,稱得氣息是那麽的威嚴肅穆。
“這難道是一個兵器塚?”白沉驚歎,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兵器,還全都是上等兵器。
昆堯望著,也不猶暗歎,魔域竟然囤藏這麽多的神兵利器,是她一直都小瞧了魔族的實力嗎?
她一直以來都無心關注外界之事,魔族在她眼中依舊是那個被神族打得潰而苟延殘喘的存在,被打入貧瘠域地的族落,就沒有翻身之日。
可細細想來,魔族在大戰過後,雖未與天界神族有任何衝突,六界也和平無大事,最過分的也隻是偶爾出來小打小鬧禍亂一下人間,但很快就能被人界修仙者強壓解決。
而與神界最大的衝突恐怕也隻有在千年前蒼穹天燈破碎,天界震動,大水滌蕩衝毀一切,魔族殘餘見天界各方結界鬆散紛擾侵入天界,確實是給神族帶來了一次威脅,但很快也被平定,死的死傷的傷,再次被灰溜溜的趕回了魔域。
可這會不會是他們再忍耐再蓄意待發呢,隻消有一個契機,馬上就能衝出來撕咬毀滅一切,
她忽然莫名有種預想,魔族有朝一日,恐怕還能回到萬年前的強盛之勢,
而現在的魔域之主是誰?她不知道,她也一直沒有興趣知道。
白沉此刻望著滿天的兵器,眼中散發著光帶著無限的豔羨之意。
“喜歡就挑一把回去,將那把破劍扔了,也好去舊換新”昆堯盯著眼他手上的禦靈,帶著絲諷意。
白沉聽此,另一隻手趕緊護住手中的劍,“不要,人族與魔族勢不兩立,怎能拿他們的兵器,豈不是叫天下人不容,而且這魔族的劍有什麽好的,我就喜歡師尊送我的禦靈,嘿嘿”
“那知道不可取,眼珠子都不能歇會,要一直盯著?”昆堯盯著他,莫名的怒意。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她是生氣白沉對其他兵器帶著羨慕與向往,早已忘了自己送他的劍。
“額,這個,就隻是隨便看看,好歹出去後吹牛也有個吹法,能吹得細致些,哈哈哈……”
昆堯眼含嫌棄。
“師尊,怎麽又生氣了”白沉奇怪,他自認他也並沒有做錯什麽,也沒有惹她生氣啊。
“誰生氣了”
“明明就生氣了”白沉小心嘀咕道。
卻還是讓昆堯聽進了耳,回瞪他一眼。
白沉“……”
“趕快找出口,難道想在這裏一直陪著這些刀劍嗎”
兩人在塚中遊走,卻像是無盡的空間,封閉而沒有出口,暗沉微光遠處永遠隻有黑暗,無論朝著哪個方向都走不盡。
“師尊,看那裏”白沉指著前方深處幽紫光彌漫,
兩人朝著那幽光而去,漸漸走近,光線更加明亮,終於一把槍浮立在眼前,修身長杆,怪紋盤曲,猶如精雕細琢,槍頭石珠如墨眼鑲嵌於中,伴隨兩邊雙延彎曲而勾,中間寬鐵疊曲延長,寒光刃峰。
整體散發著威懾光丈,魔靈之氣外射,外物難近,給人一種壓製臣服,世間恐怕再找不出一把槍與之相比,
在這把魔槍之下,這兵器塚中的兵器都黯然失色,明月下成為螢火微光。
“這是什麽樣的人物才能配得上這樣的兵器”白沉仰視著魔槍不猶感慨。
是啊,什麽樣的人才能使得了這樣的神兵,昆堯也暗想,魔族有誰能駕馭得了這杆槍,自身該是有多驚天的實力才能擁有。
“這樣的兵器定然都有靈識,會識主,能陳封於此,它的主人要不是死了,就是還沒認主”昆堯侃侃而談。
“啊,就像師伯的熾驍一樣,擁有劍靈是吧”
他也見過擁有劍靈的劍,可風時鶴的劍靈是他見過最強的,他無意間見過他使用過熾驍,
那是在他拜入星月峰的第三年,聽聞昆侖宗最高的山峰上生出了一種上好的靈植,每年也隻有在這個寒時節裏才生出,昆堯不想錯過,她身知這靈植入酒極其香甜濃烈。
他決定獨自要去將它采回來給昆堯釀酒,可昆堯卻不相信他,怕他識不出上好的靈植,錯過難有的靈植,於是堅持要一同前去,
險峰高寒,才走一半,兩人坐在樹下休憩後,休息過後,昆堯便擺著手再不願意動了。
然後說到,上高山是讓他鍛煉的好機會,若她陪同便失了意義,於是自己在這樹下等他,他獨自前去,臨別時還不忘告誡他不要認錯,還要多采些。
那時的他稚嫩至極,以昆堯為天,哪怕知道昆堯是懶得不願意動,還說著一口為你好的話語,他也甘願聽從她的一切安排和教誨。
於是便一個人背著小背籮隻身前往,
在山間,小心認真地挖掘一株株昆堯想要的靈植,生怕弄壞了。
忽然,&nbp;感覺到一個身影躲在暗處正窺視他,那時的他害怕至極,卻不敢打草驚蛇,隻能強裝著什麽事都沒有,走至其他地方,
一步一步邁著,可那個身影依舊跟著,他知道這個人一定不是昆侖宗的人,而且感覺這個人很厲害。
他想直接奔下山尋昆堯,才走幾步就停住了步伐,他想著,要是這人也跟著下去遇上師尊,師尊打不過他受傷了怎麽辦。
想此他便掉頭,朝著更高之處而去。
這座險山的最高處有塊聚靈之地,是風時鶴閉關修煉之地,這幾日剛好聽說風時鶴上山閉關,
他不是安於等死的人,於是他不緊不慢,若無其事的走向風時鶴的主場,將他引到那裏,如此他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而他也賭對了,風時鶴就在那處閉關修煉,
那人似乎沒想到這山上還有一個人,如他所料,與風時鶴剛上,而那人從身體中就散發著強大的黑氣,風時鶴險些不敵,最後拔出熾驍,熾驍力量驚天,一劍揮出,一聲嗷鳴虎嘯,猶如猛獸疾馳衝擊,山洪具蕩。
他未靠近都被那劍氣震出老遠,直接傻愣在原地,那也是第一次見到了這位昆侖宗宗主強大的實力。
黑衣人見討不著好便化作一團黑氣逃走了。
不知何時昆堯聞著這打鬥的巨響與那強悍的劍氣,也匆匆趕了上來,隻看遍地狼籍,山林石木殘損,而白沉目光呆滯驚愣坐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