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扈三娘婚事起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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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佳人在懷,肌膚相親,張正道細嗅一下,竟有一縷幽香入鼻。
    三年多時間未見,曾經的美少女如今已經出落的更加美豔動人,雪白肌膚,柳葉彎眉,瓊鼻小口,容顏似玉。
    此刻,扈三娘倒坐在馬上,突兀被人摟住,眼神中全是吃驚之色,正欲掙紮,忽聽得一個聲音道:“三娘,別來無恙啊。”
    扈三娘定睛一看,是那個奪走她芳心,然後卻杳無音訊的男人,不由得愣在那裏,忘記掙紮,呐呐問道:“真的是你?”
    張正道大笑道:“當然是我。”
    扈三娘終於認出眼前之人,心中悲苦之情,湧了出來,忽地抬手就甩出一個巴掌,打在張正道臉上。
    “扈三娘,你要謀殺親夫麽?”張正道平白無故挨了一個耳光,怒喝一聲,反手摟腰,將扈三娘按在馬鞍前,衝著那肉臀連拍三掌。
    扈三娘瞪大雙眼,羞怒交加,在馬上狂亂甩動手腳,想要掙紮起身。
    張正道又拍了一掌,高聲喝道:“別動。”
    扈三娘“哎呀”一聲,眼中泛起淚花,叫嚷道:“你這個負心漢,放我下來。”
    張正道卻沒理會這美貌佳人,而是抬首去看那已經怒不可遏,挺槍襲來的祝彪。
    見自家未過門的媳婦被人欺辱,祝彪怒氣衝天,五官扭曲,眼冒凶光,狂吼一聲:“狗賊,該死!”拍馬挺槍戳向張正道。
    “哥哥勿驚,林衝來也。”但聽馬嘶長鳴,一員虎將縱馬挺著丈八蛇矛闖進場中,將祝彪截下。
    這二人皆生的豹頭環眼,燕頜虎須,又都使槍,戰在一處,一來一往,一上一下,鬥了十二三合。
    祝彪眼見就要落敗,無法取勝,心中焦躁,覷準一個破綻,一夾馬腹,斜刺裏便走。
    林衝豈能令他逃脫,舞動丈八蛇矛徑趕過去,一槍刺在祝彪腿上,再一槍就要刺穿祝彪喉嚨。
    張正道忽然喝道:“兄長,留他一命。”
    林衝聞言,槍尖猛然停住,點在祝彪喉嚨處,一縷鮮血溢出,而後撤槍撥馬,回歸本隊。
    祝彪不理會自身傷痛,而是目露怨毒之色,惡狠狠盯著張正道等人,嘶吼一聲:“你是何人?”
    張正道還未開口,便聽扈三娘掙紮起身,叫道:“他就是那個大言不慚,三年前說要娶我的清河縣巡檢司知寨,張懋徳。”
    祝彪並未被嚇住,而是冷笑道:“一個小小巡檢司知寨,也敢搶掠他人之妻,我祝彪記住你了。”
    言罷,又掃視一眼林衝,撥馬帶著祝家莊數十個莊客,飛奔而去。
    扈三娘這時已經掙脫下馬,望著祝彪遠去的背影,不禁頓足,驚恐道:“不好,他回莊上去請他師傅了。”
    張正道飛身跳下馬來,走到扈三娘身旁,笑道:“欒廷玉那沒出息的家夥,還在祝家莊?”
    扈三娘下意識點頭道:“欒教師一直都在祝家莊,除了傳授祝氏兄弟武藝,也幫著訓練莊丁。”
    張正道問道:“祝家莊如今有多少莊丁?”
    扈三娘側頭回道:“莊丁過萬,比你手下那百十個軍漢都驍勇善戰。”
    張正道滿臉不屑,道:“若還敢來騷擾我媳婦,休怪我滅了他祝家莊。”
    扈三娘聽了此言之後,霞飛雙頰,羞怒啐道:“我已經與祝彪定下婚約,怎會嫁你。”
    張正道大笑道:“從此刻起,你與祝彪的婚約,作罷了。”
    扈三娘一時竟悵然若失,垂頭道:“若是能作罷就好了。”
    張正道見她失落,昂首笑道:“我說作罷就作罷了,走吧,帶我去見見嶽丈。”
    扈三娘將雙刀收了,引著張正道等人入了扈家莊。
    扈太公得莊客稟報,說有貴客盈門,連忙來到正廳,正欲開口,便見張正道彎腰拜道:“小婿見過嶽丈。”
    扈太公愣在當場,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接話。
    扈三娘在一旁聽了,嬌嗔道:“你這人又在胡言亂語。”
    扈太公回過神來,認出眼前之人,正是三年多未見的那位清河縣巡檢司知寨張懋徳,連忙開口道:“小女已與祝家莊少莊主祝彪定下婚約,張知寨休要再信口開河,說些不當言辭。”
    張正道直起腰身,問道:“嶽丈三年前應我之事,莫非是想食言?”
    扈太公搖頭道:“老朽若是記得不差,先前並不曾應過張知寨什麽事情。”
    張正道哈哈大笑,而後冷聲道:“看來我張某人,三年未到扈家莊,竟已沒了威壓,一個小小的扈家莊,也敢欺在我頭上。”
    扈太公聽了雙眉緊皺,心中忐忑不安,出言解釋道:“張知寨莫要誤會,那祝家莊近來勢大,老朽亦是迫於無奈,才答應這樁婚事。”
    張正道笑道:“嶽丈休要懼怕,這樁婚事,我已經說作罷了。”
    扈太公吃了一驚,連忙問道:“何時作罷的?可是祝家莊悔婚了?”
    扈三娘插嘴道:“爹,剛剛張知寨手下人傷了祝彪。”
    扈太公嚇得手腳發涼,急忙問道:“傷在哪裏,可有性命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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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扈三娘搖頭道:“一槍刺在腿上,另外脖頸處也流了一點血,並無性命之憂。”
    扈太公長出一口氣,對張正道急道:“張知寨,祝彪此子年少輕狂,驕橫跋扈,最是目中無人,如今你傷了他,兩家已算是結怨,恐怕不能善了,聽老朽一言,小女婚事已定,還請高抬貴手,不要再做糾纏,休要傷了三家和氣。”
    張正道見扈太公竟被祝家莊拿捏住,於是冷聲問道:“莫非老太公以為那祝家莊不可欺,我張正道便可欺?”
    扈太公急得連連擺手,搖頭道:“老朽絕無此意,張知寨不要誤會,隻是如今扈家莊與祝家莊婚約已定,又呼應互保,實在是,實在是……”
    言說到此,扈太公心中苦楚難言,連連歎氣之後,這才誠懇哀求道:“老朽這扈家莊,莊戶稀少,平時亦要倚靠祝家莊過活,若是惹怒祝朝奉,承擔不起祝家莊那雷霆之怒,還請張知寨念在老朽年邁,小女年幼不更事,高抬貴手,給扈家莊一條活路。”
    扈三娘見扈太公如此低聲下氣,心中黯然,雖是不願嫁給祝彪,但兩家婚約已定,再難反悔,於是低聲說道:“張大哥,從今往後,我願與你兄妹相稱。”
    張正道怒極反笑,道:“看來隻有讓那祝家莊主動悔婚,三娘才能恢複自由身了。”
    扈太公苦笑道:“祝家莊斷然不會主動悔婚。”
    扈三娘也道:“祝彪為了這門親事,不知用盡多少手段,逼迫我爹答應,若要悔婚,除非是他死了,我才能恢複自由身。”
    張正道聞言,一拍桌案,大笑道:“那就讓他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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