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倆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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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壓嚴厲注視段佳澤, 說道:“你不要模仿鯤鵬!”
段佳澤:“…………”
唉,總覺得重點有些錯了。
陸壓看段佳澤蹦起來了, 還想拉他坐下來。
段佳澤不從, 被陸壓使勁一拉,趴他身上了。
早年間洪荒的生活很殘酷, 人們思想沒有那麽複雜,陸壓也是如此,他有的就是本能,段佳澤一趴他身上,他就下意識想把段佳澤再摁下來。
段佳澤更加臉紅了,他都成跨坐陸壓腿上的姿勢了,“那我坐旁邊去。”
陸壓下意識道:“我覺得這樣也不錯……”
段佳澤:“……”
段佳澤其實也是頭一次,“你,你這個樣子是要被和諧的。”
陸壓既無辜又蠻橫:“我不管。”
段佳澤:“……”
這時旁邊冷不丁站起來一人,正是手裏拎著一疊尿片的鯤鵬,被遺忘很久的他冷靜地道:“我去丟垃圾。”
段佳澤差點嚇出心肌梗塞:“…………”
陸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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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二三十年,科技還沒那麽發達,華夏人民的娛樂方式不多,動物園生意好做多了,而要讓生意更好的方式,那就是邀請或者自己創辦一個馬戲團。
這種方式,也一直延續到了今時今日。在今年有關部門大力推行取締動物園動物表演的形勢下, 很多動物園取消了這個項目, 和馬戲團也解約了。
魯青馬戲團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以猛獸表演為主,也有一些雜技演員,以前駐紮在某二線城市的動物園,現在合同到期,沒有再續約了。
魯青馬戲團的呂老板也沒有選擇另外租一個場地,而是選擇了“巡回演出”,帶著他的班底,到別的小城市去表演,尤其給一些剛開業的樂園。當地如果沒有馬戲團,那他們是很受主辦方歡迎的。
等新鮮感過去了,再換一個城市。像這樣的表演方式,呂老板十多二十年前就做過,不過那時候他們根本不需要依附什麽主辦方,自己開一場表演,客似雲來,特別受歡迎。後來,為了穩定,就和動物園合作了。
最近,魯青馬戲團就接到第一場演出,去東洲省東海市一個新開的親子樂園進行為期五天的表演。
到了那裏之後,呂老板和樂園老板交流了一下,對方提醒呂老板,要以雜技為主。
呂老板隨口問了一句為什麽。
樂園老板看了一眼他們籠子裏蔫了吧唧的老虎、狗熊,說道:“你不知道東海有個靈囿動物園啊?你就是讓你的狗熊翻一百零八個跟鬥,也比不過人家動物園幾隻蟲子啊。”
說的正是靈囿新開的昆蟲園,最近可火了,按理說小姑娘挺怕蟲子的,但誰讓這昆蟲園花大價錢設計了一番外觀呢,反而招人喜愛了。而且,那裏也有蝴蝶這樣漂亮一些的昆蟲。
呂老板依稀聽過這個動物園,還是在他之前那駐紮的動物園園方人員處聽到的,他今年都五十多了,也不怎麽愛上網,平時都在抓園裏的事務。聽到主辦方的人這麽說,他隻是笑了笑沒說話。
要呂老板說,那動物園噱頭再足,也不像他們經驗豐富啊。他們團裏,全是大型動物表演,而且難度很高,非常有觀賞性,普通動物園自己搞動物表演,頂多也就是什麽海豹玩球,鸚鵡數數了。
想當年呂老板各地表演,到處都是市民的驚歎聲,驚險刺激的表演讓他們十分喜愛。
雜技演員要練出來,得花費多年苦功,台下不知吃了多少苦。那些猛獸演員要完成台上的表演,同樣,而且隻可能更苦,它們沒有人的智商,訓練動物,靠的就是嚴厲的訓練,這才能讓動物聽話,腦子記不住,就用身體記憶住該怎麽做。
表演日之前,呂老板在後台巡視了一番,馴獸員正在安撫因為在新地方也顯得焦躁不安的老虎,他吩咐了一句:“一定不能出錯,待會兒先去熟悉一下,場地是新的。”
動物表演吩咐馴獸員,雜技表演直接和演員說就是了,很簡單,不用多說,誰要是出錯,扣工資唄。
當初和動物園解約後,就已經走了一批演員,留下來的,都是沒有別的出路的,要吃飯就得跟著呂老板到處跑。所以,呂老板的叮囑是很有效的。
呂老板憋著勁兒,要讓樂園老板看到他們物超所值,他也好打出口碑,接更多演出。
……
實際表演的時候,卻不像呂老板想象的那麽回事。
親子樂園的目標群體都是小孩,來這裏玩,順便看表演的也基本上都是家庭,小孩很多。
雜技表演上,高難度的動作倒是引來了滿堂彩,輪到動物表演時,台下氣氛卻是一變。
在敦促動物表演時,馴獸師難免用到一些棍棒、皮鞭,在他們的指令下,動物們做出指定動作。看上去倒是憨態可掬,狗熊騎自行車,老虎鑽火圈。
可是觀眾們,從大人到小孩表情都有些遲疑,氣氛凝滯起來。
這可不是呂老板心目中的場景,他一皺眉,想是不是表演還不夠精彩,台下已經從遲疑到議論紛紛了。
這兩年本來就提倡停止動物表演,大人知道不奇怪,東海市這些小孩呢,卻是也看了教育局免費播放的保護動物主題的皮影戲,那裏頭就有和馬戲訓練相關的橋段。所以,他們還真不好糊弄,年紀小卻早已經樹立起了一個觀念。
別說呂老板不知道當地有個很紅的皮影戲了,就是主辦方也沒意識到小孩裏的流行風向啊,他值錢單純以為靈囿動物比較可愛受歡迎。但是這個氣氛他們是感受到的,看到已經有小孩拖著大人退場的,趕緊讓呂老板換節目。
呂老板也隻好讓人趕緊帶著動物園下場,馴獸員拉著還在表演的老虎,它稍有遲疑,就一棍抽了過去。
這下子台下的觀眾更為不滿了,“好可憐啊……”
“太狠心了,居然打老虎。”
“我還是喜歡動物園的老虎,胖胖的。”
“讓孫小猴揍他!”
呂老板黑著臉讓馴獸員快點,然後迅速換上雜技演員。
饒是如此,之後在樂園做調研時,也有不少遊客表達了這個項目太殘忍,他們的小孩來,不是為了看血腥畫麵的。
呂老板覺得很冤,哪有什麽血腥,動了動棍棒而已,那麽大的猛獸還能一下抽傷了?不疼,那也不會聽話啊!
樂園老板也覺得很不合適,沒想到反響這麽差,讓他之後幾天不要加入猛獸表演了。
呂老板正在爭取,這是不可能的,他的動物不上場,馴獸師就拿不到這場演出的錢了,也會抗議啊。而且他動物每天喂養都是一筆開支,沒收入這不是在貼錢麽。當初簽合同時,可沒說過要臨時換節目。
“那是因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的動物表演這麽野蠻,還以為和靈囿的動物一樣,隻是展出一下可愛的動物行為呢。”樂園老板也狡辯道。
隻是呂老板第二次在他口中聽到靈囿了,氣呼呼地道:“那你們怎麽不找靈囿,而且,早也沒告訴我們,你們這兒小孩的喜好啊。”
那要早知道,大不了他不上狗熊、老虎,搞幾隻猴子來跳個舞。但是現在已經引起不好的反響,連猴子跳舞都不讓了。
樂園老板心想,我們倒也想找,人家不玩兒這個啊,“不好意思,但是現在已經有遊客在網上給我們留言表達不滿了,這個確實和我們的定位不符合。”
因為當初合同簽的也不明確,雙方開始你來我去的扯皮、爭辯。
爭到一半時,也無需再爭了,因為呂老板被抓起來了,理由是他非法運輸野生動物。
樂園老板都嚇傻了,幸好沒有波及到他,但也趕緊把剩下的人趕出了場地。隻是因為這一場風波,導致遊客銳減,一個剛開放的樂園,愣是沒什麽人來。不知道真相的人,還以為他們樂園也犯什麽事了呢。
樂園老板沒想過這會犯法啊,他可是找的正規馬戲團。魯青馬戲團以前,還是在公立動物園駐場的呢,也有野生動物繁育養殖證。他哪裏知道,他們到外地演出也需要給動物辦理運輸證。
因為團裏很多猛獸,都是些國家一級、二級保護動物園,所以這罪還不輕,不但要交罰金,還要蹲上好幾年。
再往深了一打聽,在這方麵管理不嚴的有關部門怎麽揪到魯青的?還不是隔壁公園舉報的!
這親子樂園附近就有個公園,裏頭也駐紮了很多商戶,有養了少許觀賞動物的,也有收費遊樂設施,一看大家目標群體差不多,別的把柄找不到,一通舉報電話,就把呂老板弄進去了。
他們也養動物,樂園老板不了解相關條例,他們了解啊。這年頭的民間馬戲團,哪有那麽多各種證件齊全的。
同行是冤家,他們不像海角公園和靈囿,地方偏得很,而且海角公園裏頭壓根沒那麽多商戶,雙方現在屬於互相成就,往後還有隔壁的同心村也會加入進來。
樂園老板吃了個悶虧,又恨公園的人又恨呂老板,根本不理會人生地不熟的馬戲團。
馬戲團老板都進去了,剩下的人慌了,把呂老板的老婆找來。他們不能老是不開工,跟著呂老板是因為缺錢,要是呂老板出不來,他們就得自尋生路了。
呂老板的老婆也沒辦法,去交罰金時見了呂老板一麵,問他怎麽辦,她可沒法組織人,雜技演員可以遣散,動物怎麽辦?
提到動物,呂老板呆呆愣愣的,半晌才說:“時代不一樣了……”
呂老板的老婆出來後,把演員都遣散了,剩下的動物呢,她硬著頭皮找了東海市的動物園,問他們買不買。
市動物園的人看了動物後,搖搖頭,這些動物從小進行訓練,身體條件差極了,多少還有傷病,他們買了光是治傷就是一大筆費用。
這麽些動物,市動物園都不要,其他飼養單位還能要麽,呂老板的老婆根本沒報什麽希望,又去找了東海市另一個動物園,靈囿野生動物園,就是買一兩隻也好啊。
但是令她欣喜若狂的是,靈囿全都買下來了!
雖說不肯出高價,但是對她來說,能夠把這些動物脫手就算好的了,一天飼養費都要上千塊,沒有表演,留一天就是虧一天。
呂老板的老婆和呂老板匯報了這個消息,賣動物的錢,可以給呂老板請個律師啦。呂老板聽到那個傳說中的靈囿動物園居然買了他們的動物,又愣了很久。
……
從魯青馬戲團已經不剩幾個人的場地,靈囿動物園把這裏的十幾隻動物拉了回去。
一頭黑熊,一對老虎,一頭幼年亞洲象,三頭獅子,五隻獼猴,兩匹馬,這些就是魯青馬戲團的動物資產。
雖說馴獸員們平時對待動物粗暴,但離了他們,這些動物還真不習慣,在籠舍中焦躁地走來走去,不安地低吼。
段佳澤走到籠外,蹲下來看了下,老虎對著他張嘴吼了一聲,但神色十分畏縮。馬戲團的動物大多是青壯年,但身體素質根本不是正常壯年動物應有的,實際上這些地方也基本上沒有動物壽終正寢。
段佳澤皺眉,這老虎一張嘴,他不覺得害怕,因為老虎天天吃不飽,實在沒什麽氣力,就像當初他剛到海角動物園看到的場景。而且這老虎比當時海角動物園的動物更慘,一口爛牙。
獸醫周敏挨個籠子看了一遍,眉頭緊皺,她是女孩子,就更加心軟了,“園長,這些動物身心條件都不是很好啊,刻板行為,口腔潰爛,皮膚病,骨折舊傷……”
粗略一數,就不知道多少毛病。
“就算治好了病,可能也無法和別的同類相處。”周敏以自己的專業知識斷定,它們肯定會被其他同類排斥的,這些動物生長環境扭曲,極有可能無法被接納。
“先治病吧,不行回頭先隔離養著。”段佳澤說道。
這麽多動物,對於靈囿的獸醫們也是個挑戰,除了日常工作之外,還要治療它們,比以前忙碌了不知道多少倍。
段佳澤也去幫忙了,那些獼猴裏有隻還是小猴子,小小年紀就精神恍惚,神情呆滯。段佳澤戴上手套,把它從籠子裏抱出來,它也沒什麽反抗。
段佳澤把頸圈取下來,這猴子身上還穿了一件小馬甲,他把馬甲也脫了,然後給小猴子做檢查。
動物園裏頭,猴子算是最活躍的動物之一,但是這五隻獼猴,都有些呆呆的。
身上不說幹淨,但倒是沒蟲,估計馬戲團的馴獸員也會給它們驅蟲,他們雖然沒什麽醫療條件,但自己和動物長期相處,總不能搞得自己也生跳蚤吧。
周敏在給那頭幼年亞洲象治腿,都是大象,它和靈囿的白象初果相比,身體條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另一邊的狗熊也是瘦得臉都尖了,和熊思謙根本沒得比。
段佳澤正在給猴子耳朵裏麵滴藥,就聽到窗子被敲了敲,往外一看,居然是袁洪蹲在外頭的台子上,和段佳澤對視一眼,把窗子推開躥進來了。
“……袁哥,旁邊就是門啊!”段佳澤很無奈。四廢星君原形就是猿猴,哪能指望他規規矩矩的,平時不說話時還好,一動起來一點斯文都沒有了。
袁洪聽都沒聽進去,他看到那幾隻瘦了吧唧的猴子,一臉震驚,“這是哪來的?”
動物園的猴子他都認識,這幾隻絕對不是靈囿的。
段佳澤給袁洪說了一下,這馴猴之事古往今來都有,有的馴猴人對猴子好,也有的十分狠毒,袁洪也不是沒見過,他氣憤從籠子裏把一隻看起來很虛弱的獼猴抱了出來。
徐新開口想提醒,猴子也是有攻擊性的,別亂抱啊。但是一看袁洪動作大大咧咧,但那隻猴子竟然紋絲不動,且園長都沒說什麽,也就閉嘴了。
袁洪動作看起來粗糙,但是架不住人家猴子不在意啊,甚至,在袁洪懷裏的獼猴眼睛都濕潤了,好像要哭一樣。
對獼猴來說,袁洪外表雖然是人類,卻透露令它親近而敬畏的氣息。
“沒事,沒事,叫段佳澤給你治傷!”袁洪安慰這隻獼猴,還從懷裏摸了個桃出來,要喂給獼猴吃。它那麽虛弱,一半是身上總帶著傷病,一半就是餓的。
這幾天馬戲團在遣散,馴獸員心不在焉,呂老板的老婆也不是行家,又缺錢,這些動物都吃不到多少東西。
段佳澤按住他,“一個太多了,分了吧。”
袁洪一想也是,一手把桃子掰開,核摳出來,再分作幾瓣,和段佳澤一起喂給獼猴們。
段佳澤拿著一瓣桃子,喂到懷裏那隻小獼猴嘴邊,小獼猴有點急地一張嘴咬了一口,這蟠桃汁液飽滿,它一口咬得汁液都淌下來了,又嘬幹淨。
段佳澤拿了張紙巾擦擦,其他獸醫各自忙碌著,他們人數比動物少呢,哪裏管得上他們喂猴子。
小獼猴有記憶以來,還沒有吃飽過。它抱著這一小瓣桃子吃了幾口,頃刻間就飽了,摸著自己的小肚子,神情放鬆起來,眯起的眼睛甚至帶了幾分舒適。
因為在段佳澤手裏吃飽了,加上旁邊有個氣息非常可親的袁洪,小獼猴態度非常好,在段佳澤掌中安心待下來。
其他獼猴也都吃飽了,它們這輩子還沒吃過這麽好的食物,馬戲團的都撿便宜食材買,又不會給吃飽,這一頓讓它們對袁洪更加死心塌地了,全都扒在袁洪身上。
袁洪自然不會嫌棄,還叫段佳澤教自己給它們上藥。
過了會兒,徐新過來給獼猴抽血,看到袁洪身上掛著四隻猴的造型也是啞然,“您還真有猴緣,那幫忙按住一下吧,我抽血去化驗。”
有些問題是肉眼分辨不出來的,得抽血檢查才知道它們具體需要怎麽照顧。
袁洪在動物園也待了這麽久,不會以為抽血就是什麽壞事,他立刻抓過一隻猴子按住。徐新一針紮下去,獼猴疼得齜牙咧嘴,發出痛叫聲。
其他獼猴也不安地吱吱叫起來,在袁洪身上不安地動來動去。但是令徐新驚訝的是,它們害怕歸害怕,卻沒有跳開,仍然待在袁洪身上。
就這麽一隻接一隻抽了血,俱是如此,沒有一隻猴子逃走。
徐新對袁洪刮目相看,有些動物園的飼養員就是這樣啊,跟猴王似的,要麽就是猴子們通人性,知道這是要治病,要麽就是袁洪是個中行家,從表現看來,應該是後者,真不愧是園長的朋友。
那隻小獼猴待在段佳澤懷裏,十分渴望地看著袁洪。
它是馬戲團五隻獼猴裏年紀最小的,也是身體最弱的,它和其他四隻獼猴可沒有血緣關係,是馬戲團買來的,小猴子穿上衣服樣貌可愛,比較受歡迎。
小獼猴不是很敢過去,害怕被其他四隻獼猴欺負。
段佳澤看它一直瞅袁洪那邊,索性把它捧了過去。
袁洪雙手接過來,其他獼猴也無可奈何,小獼猴在袁洪掌中極為開心,不一會兒竟然甜甜地睡著了。
像這些動物的傷,段佳澤都沒有立刻用治療術法,他那個效果太顯著,要用也是沒人時,晚上偷偷用,現在先上了藥、打了針也好。
……
忙碌完了之後,段佳澤看了下,卻發現那隻小獼猴不見了,奇怪地問;“小獼猴呢?”
周敏說道:“不是被袁哥帶走了嗎?那個,我還以為是園長你允許的?”
段佳澤之前幫他們一起給熊上藥去了,壓根沒在意袁洪,誰知道他走的時候把小獼猴也帶走了,頓時有些無奈,“這……好吧,回頭檢查結果出來再說。”
這些動物備受折磨,小獼猴要跟著袁洪,可能還更安心呢。
……
晚上袁洪出現在休息室時,果然肩上蹲著那隻小獼猴,短短半天時間,它精神可好多了,畢竟現在跟的老大不一樣。
大家看了袁洪帶著小猴子進來,朱烽還好笑地問道:“星君哪裏來的私生子?”
眾人一陣哄笑,都知道在開玩笑。
袁洪翻個白眼道:“你見過猿猴兒子是獼猴的麽?”
“這算什麽,”小青也打趣道,“那道君和園長的兒子還是企鵝和鸚鵡呢!”
袁洪當然聽過園長管企鵝叫鵝子,他隨口道:“你也曉得,那是養子。”
反正園長不在,小青忘情地調侃道:“養子也是子,我們園長夫妻愛情的結晶……”
大家默契地笑起來。
袁洪忽然疑惑地道:“誰夫妻?”
眾人:“…………”
袁洪環視一周,更加疑惑了:“怎麽不說話,他倆怎麽是夫妻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