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出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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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梨雲在守備府跟守備夫人學管家又待一天,傍晚時,趙廷朵風塵仆仆的進關了。
從接到信鴿消息他就絲毫沒有停頓的趕路,一天沒歇,穿越百裏戈壁來接人。
見到他,宋梨雲仿佛是看見一尊大佛,激動得簡直是熱淚盈眶。
自己這一天來被守備夫人念叨得腦袋疼,講女工女紅、為妻為母,就差點要她寫女德女戒了。
趙廷朵緊緊摟住撲進自己懷裏,淚花閃閃的宋梨雲。
他隻感覺心裏萬般柔情蜜意,恨不得時間就停在這一刻。
自己在天天想念著阿雲,阿雲何處不是如此,分開半月,就感覺思念成疾了。
兩人無視旁人的恩恩愛愛,早把迎出來的守備夫人驚得呆如木雞,這這……自己一天來的閨誡是白教了!
周圍那些婢女下人更是羞澀得低頭,眼睛卻是瞟個不停。
還是趙廷雷解了尷尬:“咳咳,老三哪!你的馬跑了!”
守備夫人早就準備好家宴,這一頓氣氛溫馨。
趙廷朵和趙廷雷兄弟倆談笑風生。
守備夫人也帶上笑容,細細問著趙廷朵生活上的事,又讓丫鬟將精心烹飪的羊肉羹盛入他碗裏,再不提什麽禮儀規矩。
到了晚上,趙廷朵終於享受到宋梨雲的伺候,寬衣鬆帶,沐浴搓澡。
這些都是守備夫人說身為妻子該為夫君做的。
現在宋梨雲。
兩人膩膩歪歪,到後來宋梨雲也滾進浴桶,熱水溢滿一地……
等到第二日天未亮,
守備夫人還說過,她身為妻子,應該比夫君早些起身,準備熱水早點。
這樣也對,阿石昨天白天趕路辛苦,晚上又辛苦,自己也給他準備一次早飯犒勞吧!
她想起床,有人不願意。
才從胸口推開一條胳膊,肚子又放上一條大腿,整個人還被死死摟住。
睡意朦朧的男聲在耳邊呢喃:阿雲,天還早,再睡會!
……………………………………
硤石關建在山間,城高兩丈有餘,厚一丈,由大塊青石砌成。
像一扇大門,用巍峨之姿,將狄族騎兵格擋在武朝人口密集的村落之外。
宋梨雲還是第一次出關,趙廷朵陪著她穿過關牆,指著西北方茫茫荒漠道:“阿雲,我們堪測出的路就是這邊,隻是需要穿過戈壁灘,這是最難的。”
以前趙廷雷說過,趙廷朵想要打下迷達河穀時,無法讓鎮北軍出關幫忙,就是因為合城硤石關前往迷達河穀的中間除去草場,還挾著幾塊戈壁。
黃沙戈壁,風卷石走,無法快馬急馳,遇上敵襲更無法隱藏。
而且這些地方缺少水源,大隊人馬很難長時間逗留。
現在趙廷朵在中間來回跑,想找到適合的營地水源,修成休息站,給以後行走其間的商隊提供清水草料。
現在已經四月,冷風硬硬拍在臉上,少了刺骨寒涼,可淩厲依然。
宋梨雲裹著頭巾,用一雙隻露在外麵的眼睛遠眺戈壁。
在守備府裏,經過幾人商量還是要盡快開商城。
新城一起,定會像一盞爍爍生輝的明珠,吸引各處部落過來交易,這樣一來,合城的商貿也更發達。
無論是稅收,還是對狄虜部落走私商販的打擊也將更加集中。
迷達河穀地位特殊,處在草原中部,周圍部落也多。
隻要武朝鎮北軍在這裏站住腳,就如同在狄族王庭的麵前搭好跳板。
好處自是不言而喻,否則趙廷雷和趙廷朵也不會早早籌劃此事。
可在見到好處之前,還有一個最關鍵的東西。
銀子!
新皇登基以後,鎮北軍現在軍餉沒有再被克扣,可是二十年來兵器甲胄虧損嚴重,還需要時間和大量銀子置換。
鎮北軍並不富裕。
修建休息站,哪怕全部挖成地窩子,裏麵住著人吃馬嚼也需要銀子。
以烏達部落和宋梨雲的個人能力,隻能修建一座有城牆的空城。
裏麵的建築還需要慢慢添置,也無力承擔休息站的花銷。
趙廷雷已經盡快上書朝廷,要求增加鎮北軍在雲州駐兵人數,增加軍資,以應對狄族王庭的出兵掠奪。
但以朝廷裏那些繁文縟節,一次一次的殿議扯皮的速度,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
人總是有辦法的,鎮北軍裏各種能人也多。
趙廷雷兄弟倆私下商量過,要在迷達河穀一帶找礦。
以前趙廷雷就在碎金鎮著人查過金礦,狄虜草原麵積足夠大,迷達河穀也夠長,隻要細細搜尋,總能發現一處兩處。
戈壁灘上還能找到玉石瑪瑙,倒賣出去就是軍資。
這對鎮北軍是好事。
至於保護用的兵力。
大家商量的結果就如宋梨雲想的那樣,鎮北軍無法明著出兵,但可以換裝。
以迷達新城為目標,每一個休息站就是一個兵站,二十裏一小站,五十裏一大站,十人一小隊,五十人一大隊。
幾百裏路程排下來,就是幾百人的蛇形陣,再加上雷字營的四百人,趙廷朵能調動起來的兵力也能上千……
宋梨雲這一行人數不多,五架馬車十幾個人。
除了趙廷朵和烏旦騎馬前行,負責找礦的餘老坐馬車,車裏帶著糧食清水和馬匹所吃的精豆。
隨行的是趙廷雷親自挑選,打扮成護衛的十五精兵。
有外人在,宋梨雲的空間是不能使用的。
從合城去迷達新城的路線早定下,有宋二郎和林清遠他們去年運送建材,荒漠上留下一條車轍。
烏旦背著弓跑在前麵,小弓換成大弓,那是趙廷朵獎勵給他的。
知道烏旦在路上殺了兩個劫道的,趙廷朵對他是大肆誇讚了一番,就把自己常用的長弓送給他。
從宋梨雲口中,趙廷朵才知道迷達新城這些天混亂的原因。
前些天,有他在迷達新城,工地上混亂雖然消停下來,但總感覺氣氛不對,他也找不到根源。
詢問宋二郎。
宋二郎神情尷尬,跟他一起過來的清屏鎮人雖然氣憤難平,可又難開口。
趙廷朵身上雖有武朝血脈,可他長在草原軍營,性情直率,對這些人與人之間的貓膩很是厭煩。
趙廷朵知道有一群姓夏的表現特別囂張,剛來就對清屏鎮來的民工頤指氣使。
宋二郎還多有庇護,才弄得民工裏怨氣衝天。
現在才知道,就因為是那夏家把妹妹嫁給宋得奎,就以自己是少夫人親戚自居。
清屏鎮上的民工擔心趙廷朵也會認親才不敢說。
明白原委,趙廷朵感覺無語之極,隻說出兩個字:“可笑!”
現在既然夏洪已死在宋梨雲之手,那一群夏家佃戶也就無須留情。
該罰的罰,看在宋二郎的麵子上留他們一條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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