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一大爺拜完年，回到傻柱屋子那裏一看，這傻柱沒在。

    陸明向著聾老太的屋子去了。

    還沒等陸明敲門進去，就聽見了裏麵傳來的爭吵聲，勸阻聲。

    這些聲音陸明都很熟悉。

    也不敲門，推開了沒有關嚴實的門走了進去。

    爭吵的兩人陸明很熟，還很親密的那種。

    他們就是男方代表，傻柱同誌了，這家夥，大年初一還沒有過半，就已經跟別人吵了兩架，這兆頭，不祥啊！

    而女方代表，則是剛剛還見過，跟陸明有過不同尋常的親密接觸的婁曉娥同誌了。

    隻見這兩人正臉紅脖子粗的爭吵著呢！連陸明這個大活人進來了也沒看到。

    要不然，這吵架聲就應該停了。

    就婁曉娥，現在看見陸明，哪裏還有什麽勇氣啊！

    還有傻柱，在陸明這個好兄弟麵前也會克製點自己的。

    而勸阻聲。

    不對，進來了之後陸明發現這不是什麽勸阻的話，而是在裝傻，在充愣。

    這個人就是聾老太了。

    “老太太，你怎麽能這樣！你之前叫我幫你買雙鞋子，好，鞋子我給你買了，這買鞋子的錢我也沒有向你要，就當是孝敬您了。

    可是這鞋現在怎麽穿在了傻柱的腳下了？

    您這是故意的吧？

    您不知道我們家跟傻柱的關係是怎麽樣的嗎？

    要是知道我買的這鞋子會穿他腳上，我就是扔了也不給。”

    婁曉娥氣呼呼的指著傻柱腳上穿的黑色棉布鞋朝著聾老太質問著。

    “這個，你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見？”

    聾老太無辜的看著婁曉娥。

    “裝，你就裝。”

    婁曉娥這個傻傻的美少婦也不是真傻到骨子裏了，還是看得出聾老太在裝傻的。

    不過就聾老太那模樣，是個正常點的人都能看出。

    “婁曉娥，什麽鞋是你的？這鞋上刻了你的名字了還是怎麽的？

    你現在叫它一聲看它會應你嗎？

    還你買的鞋子！

    我告訴你，這鞋子是我自己買的。”

    傻柱眼神飄忽的說道，這話說著的時候還跟聾老太那雙眼傳遞著某種不為人知的信息呢！

    他現在腳上穿的這鞋子確實是聾老太給他的，但是他不知道是聾老太叫婁曉娥買的啊！他還以為是聾老太自己做的呢！

    “聽一會，不就是一雙鞋子嘛！至於這大過年的在這裏吵鬧嘛！”

    陸明插進了三人中間。

    陸明一現在，爭吵中的兩人啞火了。

    婁曉娥不敢看陸明，眼神上在回避著。

    婁曉娥這個正主住了嘴，當然也就吵不起來了。

    “柱哥，這我就要說你兩句了，怎麽能跟一個女人吵呢！也不知道讓著人家一點。”

    陸明先是對著傻柱道，說話的語氣很向著婁曉娥那一方。

    “還有你婁曉娥，鞋子你是買給老太太的，人家老太太也收了，這不就行了嘛！

    至於人家老太太怎麽處理，這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你管這麽多幹嘛！

    人家老太太這麽做肯定也是有她理由的嘛！”

    陸明很雞賊，一人給了一棒子，不過婁曉娥這邊輕的。

    “哼——”

    婁曉娥冷哼一聲，話也不說，扭頭就走。

    對於陸明這完全沒有偏向她這邊，婁曉娥心裏那叫一個不爽，加上不想麵對陸明這個男人，此時不借題發揮離開還等到什麽時候。

    至於傻柱那邊對於陸明沒有偏向自己的問題，他那是一點都在乎，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相反，他還為陸明的舉動暗自叫好呢！

    沒別的，就因為婁曉娥的離開，他心底裏是鬆了一口氣的。

    別看他剛剛振振有詞的，但是麵對婁曉娥這個苦主，他還是心虛的。

    而聾老太這個始作俑者，而沒有什麽感想，對於陸明的這副動作也沒有什麽別的表示。

    在聾老太眼裏，陸明就是路人甲一個，她眼裏隻有傻柱。

    對於聾老太的這副樣子，陸明不以為然，他又不準備舔聾老太，也不在乎她對自己怎麽樣。

    要不是傻柱在這邊，他都不帶過來這的。

    至於尊敬老人什麽的。

    嗬嗬嗬——

    沒親沒顧的，有什麽可尊敬的，就算她很受別人的尊敬又怎麽樣！

    陸明已經向一大爺詢問過為什麽要這麽照顧聾老太了。

    一大爺也沒藏著掖著。

    對陸明說起了以前的一段往事。

    那是在抗戰時期，這一大爺被聾老太救過，一大爺這才有了現在的舉動，照顧著聾老太的生活起居，她生病了也帶著她去看，在她身邊看著。

    就是因為這樣，而不是這聾老太的身份上有什麽不同。

    至於四合院的人為什麽也很尊敬聾老太，一個是她那年紀在那擺著，萬一要是把她氣出個好歹來，他們可不像傻柱，婁曉娥，一大爺那樣，家裏有糧，所以對於聾老太，是能不惹就不惹，也惹不起，沒糧啊！

    這第二點嘛！

    是聾老太在以前救過一些人，除了像一大爺這種的，當時還有一些我軍的傷員，鬼知道這些傷員現在成了什麽樣子，萬一要是人家現在想起聾老太，過來找她呢？

    那時候的傷員到了現在，隻要不死，怎麽算也是個官了吧！

    這事又不是沒有發生過。

    之前就有位被聾老太救過的我軍傷員，現在的某首長來找過聾老太，還想要接她去養老，不過聾老太拒絕了罷了。

    她在這生活了一輩子，離不開了！

    這些是一大爺告訴陸明的。

    不過這些陸明都沒有親身經曆過，所以沒有什麽特別的感受。

    要他像一大爺，或傻柱這樣對待聾老太。

    對不起，他陸明做不到，畢竟沒有這麽深的感情。

    “傻柱子，沒事，你不用管她，這鞋子你盡管穿著。”

    聾老太拉著傻柱的手滿臉疼愛的輕拍著。

    “那柱哥，我回去等你。”

    看著這感情戲開始上演，陸明沒有興趣，他知道傻柱一時半會的是走不了了，就跟傻柱說了聲離開了。

    不是陸明不想在這等，而是他另有事。

    比去等傻柱，去追剛剛前腳離開的婁曉娥更有意義。

    陸明先是以正常的速度走出了聾老太的屋子，不讓他們兩個看出自己的目的，等出去了這才快步的向著離開沒有一分鍾的婁曉娥追去。

    “婁曉娥——”

    這院子裏時不時的還有四合院的住戶走過，陸明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對婁曉娥稱呼的太親密。

    陸明到是沒有什麽顧忌的，不過婁曉娥有啊！

    要是就兩人，陸明可不會對婁曉娥這麽的生分。

    不過人前嘛！該做戲的還是要做一下的。

    人生，就是一場表演，在不同的人麵前演繹出不同的麵孔來。

    “幹嘛？”

    婁曉娥轉過頭來看著陸明，隻是跟他對視了一眼，就把目光下移，看著他的脖子表現的有些凶巴巴的問道。

    距離她跟陸明保持的很好，兩人之間起碼有快兩米這麽寬，陸明想上前點，她就往後退點。

    “怎麽了，還在為老太太把你給她買的鞋送給柱哥的事生氣呢？”

    陸明看出來了，這婁曉娥不是真的很生氣的樣子，最多就是在耍點大小姐脾氣罷了。

    她現在這樣子子還不夠她之前訓斥許大茂時候的表情嚴肅呢！

    “關你什麽事？”

    婁曉娥詞語很是簡短，好像不想跟陸明多說一個字。

    “這當然關我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不高興呢！”

    陸明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然後鬼鬼祟祟的前後左右望了望，見周圍沒有人靠近，就用小了很多，隻有他跟婁曉娥才聽見的聲音道。

    “曉娥，隻要你一句話，我立馬為你去把鞋子從柱哥那裏搶回來，讓你扔了，出這口氣，怎麽樣？”

    “得了吧！就你跟傻柱那關係誰不知道啊！你還能去搶他的東西？”

    婁曉娥被陸明這番瞎話給氣笑了，白了他一眼。

    婁曉娥還沒注意到，她現在對陸明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拒人於千裏之外了。

    而陸明，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陸明也在心裏給自己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表揚了一下自己的機智。

    “他算什麽，我跟你之間的關係可比他的好多了！”

    “不要亂說。”

    婁曉娥被陸明子突如其來的一句給嚇得四處張望，見周圍沒有人才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那脹鼓鼓的。

    見陸明提到了她不想麵對的事，她就不想再跟陸明待這聊天了，扭頭就走。

    “走什麽啊！我說的就是事實，我跟你的關係確實比跟柱哥的要好。”

    陸明越這麽說，婁曉娥就越不想停留，把下巴埋在脹鼓鼓的那處，悶頭走的更快了，也沒有回話的意思。

    陸明見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走塊了一點，跟婁曉娥並肩後道。

    “曉娥，別走嘛！我不說那些話了行了沒有？”

    “真的？”

    婁曉娥腳本放慢了一點，下巴微太，斜眼偷瞄著陸明跟他確認道。

    “真的，我不說了。”

    陸明就差舉手發誓。

    他是真要舉的，不過被發現了他要做出這個動作來的婁曉娥給用眼神製止了。

    “還有對我的稱呼，你不許那樣叫，要叫就叫我全名。”

    婁曉娥又提了個要求。

    “行，依你，叫你全名，婁曉娥。”

    陸明點頭。

    婁曉娥這才停下了腳步，然後又往旁邊挪開了幾步，跟陸明再次保持著快兩米的距離來。

    “別靠那麽近，就這樣子。”

    婁曉娥攔住了陸明又要靠過來的動作。

    這也算是很大的進步了，起碼婁曉娥願意跟陸明溝通了，不錯了！

    “婁曉娥，剛剛怎麽這麽生氣呢？不就是一雙鞋子嗎？”

    陸明跟婁曉娥保持著距離，就著剛剛在聾老太那的事情聊了起來。

    沒辦法，婁曉娥不讓他聊風花雪月的，那就隻能聊點家長裏短的咯！

    聊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誰聊！

    “這雙鞋子確實沒什麽，我氣的是老太太她騙我，我最討厭人家騙我了，我覺得我自己像個傻子。”

    婁曉娥也想找個人傾訴一下，發泄發泄剛剛在聾老太那所積攢的不滿。

    “怎麽回事呢？”

    陸明明知故問道。

    事情他確實知道的差不多，但是他要裝作不了解，不然怎麽跟婁曉娥聊？

    要是把天聊死了再找一個可以聊的話題可不簡單，特別是現在婁曉娥剛剛願意理睬自己的情況下。

    “之前不是因為我們弄傷了老太太，我們家負責她的夥食，跟照看她嘛！”

    陸明點了點頭，表示這事他知道。

    陸明有了回應後，婁曉娥說的也就更有勁了。

    要不然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的，那有什麽說頭！

    陸明這點做的還是不錯的，既顯示了自己的存在感，又不會讓自己表現的太過喧賓奪主。

    “在年前，老太太跟我說，說過年了，想要一雙新的鞋子，而她的腿腳不利索，就請我幫忙買一雙。

    這事我答應了，我去了百貨商店，挑選了一上午才給她買回來了那一雙鞋子。

    我以為她是自己要穿的，我見她年紀那麽大了，加上她受傷的事我挺過意不去的，於是買鞋子的錢我也沒有要她的。”

    “嗯，你這人啊確實是好心！老太太受傷的事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再說了當時老太太其實也沒受什麽傷。”

    “可是我中午來看她的時候，見她穿的還是以前穿的那雙舊鞋，我就問她怎麽不穿我給她買的那雙新的。

    她就騙我說等這雙舊的穿壞了再穿新的。

    我當時還勸了她好久，讓她穿新的鞋子，等穿壞了我再給她買新的，而她說什麽也不肯。

    直到傻柱也過來看老太太，我注意到他腳上穿的鞋子，我才知道了老太太為什麽一直在推拖了！

    她要我幫買的鞋子根本就不是給她自己穿的，而是買給傻柱的。

    我也是這時才想到，老太太怎麽可能穿的下碼數這麽大的鞋子嘛！

    我也真是笨，一直被人騙著也發現不了！”

    說著說著婁曉娥眼睛就紅了起來，看樣子，大有一言不合就泄洪的意圖。

    陸明想上前安慰吧！，可是腳本一動，婁曉娥立馬就用紅紅的眼睛瞪了過來，不給陸明過去。

    “你不是笨，你是好心，是老太太不老實，欺騙你。”

    如此，陸明隻能在原地安慰了一句。

    其實在陸明心裏，對於婁曉娥自己說的話是讚同的。

    你婁曉娥確實不太聰明，挺笨挺傻挺好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