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長，有什麽話你盡管問。”

    老頭也是有經驗的人，一進來就問了。

    “張昆，你說這個人是敵特分子，有什麽證明嗎？”

    張副所長問道。

    帶老頭進來的小海警察也坐回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上，手拿著筆開始記錄起來。

    陸明，老頭的話可以不理會，但是張副所長的，那可就一定要記下來的！

    “張所長，這個家夥剛剛在我們胡同那裏鬼鬼祟祟的觀察著什麽，憑我的經驗，一看就知道他有問題，覺得是敵特分子，要不然他怎麽會那樣子。”

    老頭理所當然的回道。

    在老頭眼裏，陸明就是長了一副壞人的樣。

    “張所長，我有問題，可以說話嗎？”

    陸明很有禮貌，就跟一個在向老師提問的學生一樣。

    “行，你說。”

    張副所長點上支煙點了點頭。

    “老頭你說我是敵特分子，我就不問你有什麽能證明的了，因為我知道你根本什麽都沒有，這隻是你的臆想罷了。

    我就問你，你不是說我在你們那胡同口鬼鬼祟祟的嗎？

    我怎麽個鬼祟了？我停車在哪裏抽顆煙有問題？

    還有，你們胡同裏住著什麽重要人物？還是有著什麽重要機密？”

    陸明問道。

    這幾個問題足以將老頭的話給駁得體無完膚去。

    跟蹤許大茂來到的那條胡同，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胡同罷了，北京城裏很多，陸明還不信了，自己的運氣這麽好，跟著許大茂能跟到一條藏龍臥虎的胡同裏麵去。

    要是胡同裏真住著什麽大人物或者隱藏著什麽重要部門或機密，那陸明就認栽！

    隻是，這可能嗎？

    嗬嗬嗬——

    對於陸明的問題，老頭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他們胡同哪裏有陸明說的那些啊！

    “張所長，你看見了，這老頭啞口無言了，他們胡同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胡同，我要真是什麽敵特分子，我去那幹嘛？有意義嗎？”

    陸明從容笑著道。

    “張所長，我們那胡同確實是沒有這個家夥說的那些，但是他鬼鬼祟祟的是真，至於他為什麽要去我們胡同，可能是準備搞些什麽破壞也不一樣，他們那些敵特分子的心理我們這種好人哪能猜得透呢！”

    老頭可沒有那麽輕易的就鬆口。

    “嗯，你說的不錯，那些敵特分子的腦筋都是不正常的，他們想什麽我們確實很難猜到。”

    張副所長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沒說完呢！

    接著話鋒一轉。

    “但是他說的也很有道理，你們胡同確實很普通，沒有什麽特別，敵特分子會盯上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你還有什麽能確定他就是敵特分子的嗎？”

    張副所長現在已經開始傾向了陸明了，對於陸明是不是敵特分子的事，他心裏也有了決斷。

    雖然有些失望吧！抓住敵特分子的功勞已經飛走，但是也不能夠屈打成招啊！

    要知道，真抓住了敵特分子的話，那最後的決定權可不在他們派出所，在他張副所長的手裏。

    事情還要往上麵匯報，直到有關部門過來接手。

    要是他敢弄個假的敵特分子出來的話，隻怕他這個警察也做不了幾天了！

    事情孰輕孰重，張副所長心裏還是有數的，為了一個敵特分子的功勞而拿自己的帽子開玩笑，這種純粹屬於扔了西瓜撿芝麻的傻事，他張副所長可不會做。

    穀宀　　“我——沒有了！”

    老頭垂頭喪氣的搖了搖頭。

    張副所長話裏蘊含的意思他聽出來。

    “簡直就是胡鬧，既然沒有什麽證據，那你這就屬於誣告你知不知道，那可是要蹲號子的，你想過這些沒有！”

    張副所長臉上表情一板，帶著點生氣的瞪著老頭。

    浪費自己時間是不是！

    “張所長，就算這家夥敵特分子的身份還有待磋商，調查，但是你也看見，我們胡同裏的人很多都被他打了，那個嚴重的都被打進醫院了，這事你也親眼所見的，他這可抵賴不了了吧！”

    見不能坐實陸明敵特分子的身份，老頭馬上換了一下思路，將陸明對他們使用暴力的事說了出來。

    “你這老頭還真是會倒打一耙。

    你要是不提就算，既然你提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打人這件事是你們這邊先動的手吧！

    張所長，我要報案，他們一夥人無緣無故的就打我，你可是為我做主啊！

    我就在那胡同口站站，卻沒想到惹來了一群人的圍攻，在這個過程中，我自衛有錯？

    我不可能傻傻的站著原地不動被打吧！

    而且他們當時但是氣凶凶的樣子，都不像隻是打我一頓那麽簡單，我看他們就是奔著我的命來的。”

    陸明也不是吃素的啊！怎麽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老頭冤枉自己。

    “有沒有這回事？事情是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你們胡同的人先動的手。”

    張副所長看著老頭問道。

    “老頭，你可不要想著撒謊，這事可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在場。”

    陸明淡淡的道。

    “是我先動的手，我當時就想著抓住——”

    老頭還不死心，還有強行辯解一番。

    “不用說了，事情我已經清楚，人家沒有問題，打你們也是他在自衛。

    有錯的是你，是你們這些人。

    你要知道，你是沒有這個權利去抓人，還拉上一大批人來。

    遇上這種事，像你做的，來報警就對了，然後由我們來解決問題。”

    張副所長見老頭已經承認，就揮手製止了他那沒說完的話。

    承認了就行，至於理由什麽的，他沒有那個閑功夫理會。

    “小海，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來處理了，我先走了。”

    話一完，張副所長拿著警帽夾在手臂下就離開了審訊室，當然，離開前他還在小海警察的耳邊輕輕的交代了幾句。

    接下來的事就清晰明了，簡單的多了。

    小海警察分別對著陸明，老頭問了一遍事情的詳細經過記錄後，讓他們在上麵簽上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們都可以離開了。”

    事情搞定，小海警察將陸明的手銬打開後，直接揮手趕人。

    “都可以離開了？”

    陸明揉了揉有著兩道是明顯印子的手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