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算計秦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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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廠長,這是您的錢,您收好!”

    正在秦淮茹沉思時,突聽前邊的會計喊了一聲。

    她抬頭看了一眼,隻見會計把厚厚的一遝錢遞到了蘇辭手裏。

    這一遝錢,已經比她半年的工資都要多了,她從來沒有試過拿這麽多錢的滋味。

    “謝謝,辛苦了!”蘇辭接過工資,對發工資的年輕女會計笑了笑。

    “蘇廠長,您的工資可是咱廠裏頂尖的了,我數錢數的手腕都酸了!”

    女會計笑著打趣道。

    她沒有開玩笑,蘇辭的工資確實是廠裏頂尖的。

    普通主任的工資是七十六塊七,而蘇辭還兼職了保衛科科長和宣傳科的職責,所以比普通主任還多了五十塊錢的工資。

    “沒事,下次我買兩斤豬腳送給你,幫你補補手腕!”

    蘇辭笑著對她說道。

    自從廠裏的李富貴下馬之後,廠裏的工人們都變得非常和諧。

    尤其是當大家知道了李富貴是蘇辭拉下馬的之後,對他更加熱情了,畢竟很多人都受過李富貴的欺壓。

    離開會計處之後,蘇辭順著石板路想回辦公室,卻沒想到半路又碰到了掃地的劉海中。

    “二大爺,今天關餉了,您沒去領工資啊?”

    蘇辭打量他一番,笑著問道。

    此時的劉海中,已經落魄的不敢抬頭,哪裏還有以前的那種威風氣。

    聽到蘇辭的話後,他低著頭繼續掃地,沒有吭聲。

    站在原地好半天,他才歎了口氣道:“蘇家小子,我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本事!”

    楊廠長和蘇辭的事情,他已經聽說過了。

    就因為得罪了蘇辭,李副廠長現在已經被調查組帶走了,據說至少要判十年。

    不過,徐大腦的事情,他倒是蠻感謝蘇辭的。

    要不是徐大茂也被順便弄進去,估計會經常找他的麻煩。

    見劉海中說了軟話,蘇辭也懶得跟他計較,轉身向辦公室走去

    ..

    ....

    大年初一,天剛拂曉。

    何雨柱就被棒梗三兄妹從溫暖的被窩裏拽了出來,一陣冷氣撲麵而來,凍得傻柱一個激靈。

    爐子火昨晚就滅了,現在屋裏比外麵還冷,隻有被窩還能給一絲絲的溫暖。

    “幹嘛呀,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傻叔,昨天你不是說大年三十不理你,大年初一治死你麽!我們都把詞兒給背熟了,就等你帶路了!”棒梗叫道。

    傻柱頓時清醒了,原地彈起:“對!現在大年三十都過去了,什麽三大爺、蘇辭,咱這就該好好算算總賬了!”

    何雨柱以強大的毅力從被窩裏爬起來,頂著刺骨寒氣穿好衣服,棒梗、小當、槐花鬼鬼祟祟的跟在身後。

    第一個目標,就是好好整一下昨晚讓他顏麵盡失的死對頭,三大爺都得靠邊站。

    隻見何雨柱輕車熟路的從口袋裏掏出一根鐵片,把正門前的鎖劃開,卻發現門沒上鎖,更好,正合我意。

    隨著他一聲令下,三小隻泥鰍似的鑽了進來,拿筷子敲著碗就跪在地上唱起來。

    “蘇辭叔,叔蘇辭,新春佳節已來到!給點壓歲就齊活!”

    “一塊少,兩塊少,三塊四塊正合好。你不給,我不要,娃娃您就抱不到!”

    倚靠在窗外的何雨柱,笑的像隻掉進米缸的老鼠,心中暗自得意,我特麽真是個天才!

    “傻柱,笑什麽呢?”

    旁邊突然有個聲音響起。

    “邊去,哥們我這整人呢!”

    “一大早的整誰呢?”

    “還能有誰啊,蘇辭唄……額??”

    何雨柱賊笑了半天,突然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回頭一看,隻見蘇辭正好整以暇站在他麵前,額頭升騰著熱氣,像是晨練剛剛從外麵回來。

    “你怎麽在這兒?”傻柱瞪圓了眼睛。

    蘇辭淡定的說道:“這我還要問你呢,一大早站在我家門口幹嘛?”

    傻柱心裏那叫一個鬱悶啊,這兩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曆,怎麽接連走背運,以前他在這個大院可是無敵的,偏偏所回來後,被他玩的團團轉。

    這時候屋裏三小隻也發現屋裏沒人,竄了出來,看了看蘇辭,又看了看傻柱,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辦了。

    何雨柱連忙給棒梗打眼色,棒梗立刻意會,拉著兩個妹妹磕頭,正要敲著碗筷開口唱詞,蘇辭輕飄飄的打斷:“不用唱了,我這當叔的,大年初一也不能沒點表示。”

    這麽上道?

    棒梗喜上眉梢,傻柱臉上也露出得意之色,心說,蘇辭任你奸似鬼,也得喝我洗腳水,看你不虧個三四塊錢。

    “不過咱們四合院講究的是新人新事新麵貌,我也得征求一下孩子們的建議不是,棒梗,你們兄妹是想要壓歲錢呢,還是大白兔奶糖呢?”蘇辭一邊民主的詢問,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

    幾乎是同一時間,棒梗、小當、槐花咕咚咽了口口水,眼巴巴的看著蘇辭手裏的奶糖,目不轉睛。

    “小當要奶糖!”

    “糖!槐花一輩子都沒吃過奶糖!”

    小當槐花當場叫著,棒梗內心一陣掙紮,最後理智占了上風:“我想要錢……”

    “少數服從多數!那就奶糖!”蘇辭無視棒梗微弱的話語權。

    何雨柱在一旁攛掇:“傻孩子!當然是錢重要了,有錢能買糖,還能買炮仗……”

    蘇辭瞥了他一眼:“你要麽閉嘴,要麽就跪下來給我磕個頭,也算你一票。”

    何雨柱識趣的閉上了嘴,心裏那叫一個憋屈,怎麽感覺蘇辭變聰明了,好像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似的。

    最終小當和槐花,以二比一的優勢戰勝了棒梗。

    三個孩子臉上露出期待的目光,卻見蘇辭不緊不慢的收起了那一把大白兔奶糖,隻從裏麵拿出一個,在八雙眼睛的懵逼注視下,扔到了棒梗的碗裏。

    孤零零的奶糖在空碗裏發出清脆的聲響,像極了天橋底下的乞丐討到一文錢。

    “就一顆啊?!”何雨柱瞪圓了眼睛。

    “不然呢?我也沒說給多少啊,”

    蘇辭理直氣壯的說完,哈哈一笑,得意的騎著自行車出了院門,留下麵麵相覷的何雨柱和三小隻。

    “你們蘇辭叔現在要出門,甭送!”

    曾經有這麽一個難題,問馬戲團的飼養員如何把四個蘋果,合理的分配給五隻猴子,而不會引起它們的不滿,導致罷工呢?

    有人表示向秦風學習,殺掉一隻猴子,這樣就可以保證均分

    不過近年來,一個更優秀的答案出爐了。那就是飼養員吃掉三個蘋果,把一個蘋果扔給四隻猴子,讓它們自己爭奪,這就叫轉移階級矛盾。

    蘇辭當時看到這答案的時候,簡直拍案叫絕,這一開口就是老董事長了。

    而蘇辭就是用了這招,輕飄飄的搞定了鬧事的三小隻,他們有限的知識根本想不到再去找蘇辭磕頭唱詞討壓歲,而是注意力完全被轉移,考慮這顆奶糖的歸屬問題。

    “槐花年紀最小,這輩子都沒吃過奶糖!”槐花首先發言,哈喇子流了一地

    “你才多大就一輩子!小當剛才唱的最起勁,應該小當吃!”小當不甘示弱。

    “你們別爭了,我是哥哥,應該我吃!”

    何雨柱聽得頭疼,這蘇辭真缺德,玩這麽一手!最後還是他黑著臉出麵解決:“咱們別在這裏杵著了,一會兒三大爺醒了,讓他反應過來再突擊可就沒效果了!回頭我給你們一人補一顆奶糖不就完了!”

    三小隻這才喜笑顏開,磨刀霍霍向三大爺家衝去。

    五分鍾後,三大爺家發出悲愴的哀嚎。

    三大爺閻埠貴此時的心情,經曆了過山車似的大喜大悲。

    一大早還沒起床,傻柱就帶著棒梗三兄妹,直撲進屋磕頭敲碗要壓歲錢,不給就不起來,閻埠貴這麽摳門的人,愣是在這一套組合拳下,被打的頭暈眼花,硬生生虧掉了一塊錢。

    閻埠貴退一步越想越虧,氣的七竅生煙,什麽時候他鐵公雞被別人榨出油來了?

    他連忙發起全院大會,準備製裁何雨柱,可是誰成想,何雨柱來個釜底抽薪,早有應對手段,表示想讓我還錢可以,那得把之前磕的頭還回來。

    好家夥,他堂堂三大爺,為了一塊錢給傻柱磕頭,那可不讓人笑掉大牙?

    一塊錢是要不回來了,五分鍾前,閻埠貴唉聲歎氣,額頭都掛上了水袋,哼哼唧唧,甚至已經通知老伴,晚上吃的酸菜餡餃子,一分錢的肉也不能加。

    一塊錢,是他兩頓肉錢!就在閻老西心情跌到穀底的時候,蘇辭提著兩隻肥雞,再加一瓶二曲找上門來,閻埠貴雙眼放光,立刻滿血複活,那嘴都快咧到後腦勺去了。

    “蘇辭你怎麽就鑽我心坎裏了,來得正是時候,太合我意了!”

    燉的兩隻老母雞端上桌,炒雞蛋和花生米這麽一擺,讓這個時代隔壁小孩饞哭的盛宴就這麽擺上了,三大爺連忙開了酒,主動給蘇辭滿上一杯,心裏更是得意,這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蘇辭笑道:“三大爺客氣了,年前不是說要提貨上門拜會來著,這不剛忙完就過來了。”

    “哎呦喂,蘇辭真給你三大爺麵子,你說說這,送來這麽多好東西,我可怎麽謝你好!”三大爺人逢喜事精神爽。

    ....

    .......

    “簽到成功,獲得‘麗水’牌肥皂一塊。”

    “簽到成功,獲得紅腸五斤。”

    “簽到成功,獲得桂花糕一份。”

    “簽到成功,獲得‘黑美人’無籽西瓜一份。”

    從年前到現在大年初三,半個月以來的簽到,獎勵都是如此的平平無奇,不過對蘇辭來說,怎麽都是賺。

    即便沒有刷出特殊物品,簽到獎勵也算得上是特供商店或者百貨商店能的高檔品。

    蘇辭最後一瓣香甜可口的西瓜入腹,美滋滋擦了擦手,時間剛剛過正午,他就提著一遝桂花糕、紅杏軟糖之類的高檔禮品,來到了楊廠長家中。

    “領導,給您拜年了。”

    “蘇辭來就來了,帶什麽禮物呢你說說!”

    楊廠長笑吟吟的歡迎

    “嫂子,一些點心什麽的,請笑納。”

    蘇辭把禮物遞給楊廠長的老婆

    “哎呦,這酥糖和糕點一般人可買不到!來來來,隨便坐。”

    楊廠長的媳婦笑著說到

    “今天就留下來吃飯吧,小蘇!”

    蘇辭搖了搖頭

    “楊廠長,嫂子,家裏曉娥還有我奶奶還等著我回家呢,就不打擾了!”

    說罷蘇辭便告辭了楊廠長,回了四合院

    一個星期後,紅星軋鋼廠就漸漸開始複工了。

    蘇辭推著自行車來到秦淮茹家門口時,正好看到小當和槐花在用爛白菜葉子喂兔子,上去一人送了一顆大白兔奶糖。

    兩個小家夥頓時眼前一亮,接過奶糖就送到嘴裏,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當然,秉承一蓋的家風,誰也沒說謝謝。

    蘇辭不爽,暗叫兩隻白眼狼,早知道剛才應該隻扔一顆,繼續製造階級矛盾。

    “小當,槐花,你們媽媽在家麽?”

    小當搖了搖頭:“媽媽送哥哥上學去了,現在隻有奶奶在家。”

    很好,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蘇辭迅速回屋拿了十斤棒子麵,徑直來到秦淮茹家,敲了敲門,戴著老花鏡正在縫鞋底的賈張氏看到蘇辭不由得一愣:“蘇辭?你來這兒幹什麽?”

    蘇辭明知故問:“秦淮茹在家麽?”

    賈張氏麵色一沉,警惕道:“你找她有什麽事兒?”這個老虔婆心思很陰暗,瞅誰都覺得對方是在覬覦他兒媳婦,她可是指望著秦淮茹養老,絕不可能讓秦淮茹跟別的男人好上,否則她這個前夫的媽哪有立足之地。

    就連一大爺那麽正派的人,送點細麵都要被她懷疑,暗嘲了好久。

    蘇辭也不廢話,把十斤棒子麵放到桌上,賈張氏定睛一看,臉上的警惕和死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慈眉善目的眼神。

    “哎呀,蘇辭,你說,你這是幹什麽呢。”

    這家夥是典型的勢利眼,原著裏讓傻柱每個月多給三塊錢直接擺平,說白了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這不收了錢馬上就同意了和秦淮茹的事兒。

    “前些天我不是借了秦淮茹五塊錢麽,剛好現在手頭寬裕,連帶利息一共六塊錢。這十斤棒子麵,就當是謝禮了。”

    蘇辭把六塊錢拍在桌上,賈張氏眼睛都直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

    “哎喲,客氣了!等淮茹回來,我就跟她說。”賈張氏笑的一張胖臉褶子都開花,一邊肥手就想抓起錢往懷裏揣。

    蘇辭按住六塊錢,麵對賈張氏愣愣的目光,一攤手:“借據呢?”(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