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秦淮如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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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說幹就幹,婁董事精神振奮了不少,把這個決定一說,立刻就得到了婁母的全力支持,婁曉娥也連忙表態,願意為家裏出一份力。

    正好借著搬家的由頭,叫來了一輛卡車,陸陸續續的把一些家具和被褥什麽打包,那些古董和珍藏字畫便如同珍珠混入魚目,分兩批運到了東城豆腐巷。

    婁曉娥也被眼前氣派的四合院迷住了,寬敞胡同口可以自由通過汽車,高台階紅漆門,門道是小拐彎的圓月亮門,四合院講究“天棚、魚缸、石榴樹”一應俱全,隻可惜現在還沒開春,梧桐樹,海棠樹,靠牆的白玉蘭和葡萄架還沒有展現出真正的魅力。

    東西屋各三間,南屋也是三間,北廂房是正房,寬敞大氣,還各連接這兩個小單間,這房子建於清朝,據說是某位大官專門用來金屋藏嬌的,贈與某某小妾的。

    現主人是當年滿清遺老的後人,又是大地主,想攢些錢趕緊跑路了,為了出手所以價格壓得非常低,對人家來說,這大氣磅礴的四合院已經不是財產了,而是催命符。

    蘇辭隻花了兩千塊錢就拿下了,對方千恩萬謝,對蘇辭的要求是百般配合,所有該有的程序一個都不差,還特地留下了購買畫押的字據。

    “可惜啊,未來十年不能住在這裏。”

    蘇辭有些遺憾,因為他明白,在這十年裏,各種激烈的活動銷毀四舊,打砸搶燒不知道損毀了多少珍貴的文物和古董,就連四合院也不例外,精美的壁畫和傳世的建築群都沒能保留下多少。

    除了挖地窖之外,還得在所有的壁畫建築上,糊上一層保護色,盡可能的止損。

    不僅如此,到了這陣風的後期,四合院都會擠滿了各種‘強占’的住戶,那種打著光明正大旗號,幹著蠅營狗苟事情的人不在少數。

    但是對蘇辭來說,卻是一件好事,他們越是爭搶房屋的使用權,那麽越是沒人注意到隱藏在地下的寶貝。

    “按照計劃,哪怕是信得過的工程隊,最好是外地的,至少得找三批。第一批拆東廂房,第二批建地窖,第三批重建房。”

    這是思來想去最穩妥的方法,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安全性,如果全都交托給一家,指不定人家什麽時候就開始反水,那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呢。

    更重要的是,重建在地窖上的新房,一定要是這個院子裏最氣派,水電最齊全的房間,這樣那些紅了眼的家夥隻會爭奪房子的使用權,誰還有功夫尋思其他的?

    婁母點點頭:“放心吧小蘇,我來盯著施工,保準不出什麽亂子!”

    蘇辭道:“那讓娥子陪您吧,我不能一直久呆,軋鋼廠那麽多工人都認識我,一切都得以保密安全為重。”

    婁母感動道:“小蘇,你為我們家操心這麽多,真不知道怎麽謝你才好。”

    “媽,說這話嚴重了,都是自家人!”

    ...

    .....

    軋鋼廠結束了一天辛苦的食堂工作,何雨柱那叫一個腰酸背痛啊。

    這邊剛剛進門,迎麵就看到一個靚麗的女子和他一起進門,她身穿碎花布裙,端莊得體,氣質如同一朵空穀幽蘭,何雨柱一眼就認了出來,這不正是他們軋鋼廠的第一美女,廠花於海棠麽!

    “喲,海棠來了,看望你姐呢?”

    何雨柱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誰知於海棠就抬著眼皮看了他一眼,既沒有回應,也沒有點頭示意,提著藍布小包就進了院子裏。

    “嘿,找地兒按高音喇叭吧。”

    何雨柱自討無趣。

    何雨柱回家後,換上一身幹淨的新衣裳,隨手就把一身汗臭的舊衣服搭在桌子上,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一般天黑之後,秦淮茹就會過來幫他洗衣服,第二天就可以直接從晾衣繩上拿安靜清爽的衣服了。

    不過何雨柱手上突然一頓,想了想還是打了盆水,提前把衣服泡到了盆裏。蘇辭說得有道理,這接濟是一回事,但是交往過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現在可是著急討老婆啊。

    他這還沒結婚,是應該和秦淮茹注意好分寸和距離,以前自己過得太糙,貼身衣物都交給人家洗,想想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這邊剛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臭烘烘的鞋子脫下來倒是清爽了,可問題是他現在尷尬的是沒鞋穿了,他總不能穿著開膠的拖鞋去相親吧,他可拉不下這個麵。

    秦淮如家

    “媽,我好久都沒吃到傻柱的剩飯了,再不吃點肉,我都長不高了。”

    棒梗肚子咕咕叫,埋怨的說道。

    小當和槐花也紛紛說道:“媽,我餓!”

    賈張氏這時候也忍不住埋怨道:“你說你,不打聽清楚情況,就把整個月的飯票都賣出去了,食堂的飯菜多豐盛啊,帶回來全家都吃得上肉,棒梗至於餓肚子麽。”

    秦淮茹心裏苦啊,現在越來越後悔當初頭腦一熱就把工廠飯票賣出去了。

    誰知道這蘇辭這麽有能耐,弄來那麽多豬肉和雞蛋,這下倒好,原本他們家能沾光的,現在卻硬生生隻能啃饅頭過日子了,至於換來的錢,被賈張氏三言兩語哄了過去,估計又拿去買止疼藥了,想要都要不回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傻柱還不帶飯了,連日常接濟的剩飯剩菜都沒了。“熬過這個月就好了。”

    秦淮茹心裏盤算著,肚子卻不爭氣的咕咕叫著,晚上就光喝了點稀飯和窩頭了,這傻柱怎麽回事啊,怎麽還沒回來。

    賈張氏恨恨道:“這傻柱什麽情況,想餓死我們一家人啊。天這麽晚了都不回來!”

    棒梗聽聞,也深以為然,心底怨恨,傻柱一定是故意餓他們一家人的,等下次看他不把傻柱珍藏的花生米和大米都偷個幹淨

    不一會兒,他們就聽到動靜了,是傻柱和蘇辭的聲音。

    頓時一家人如聞仙樂,從床榻上一躍而起,興高采烈的熱飯端盤子,三個小孩早就各就各位,坐在桌子前,等待秦淮茹從傻柱那裏凱旋而歸。

    這邊,蘇辭來到了傻柱家裏準備來一頓加餐,之前在婁家那裏隻是匆匆吃了兩口,還沒盡興呢,就回來了。

    “咦?雨水回來了,又變漂亮了啊。”

    蘇辭見到何雨水也不驚訝,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何雨水瞪圓了眼睛,驚訝的看著蘇辭和自家哥哥勾肩搭背的進門,錯愕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哥,你啥時候和蘇辭哥關係這麽好了?”

    何雨柱笑著擺擺手:“說來話長了,看我給你帶回來什麽!”

    何雨水注意力馬上被轉移了,沉甸甸的飯盒打開,好家夥,東坡肘子、回鍋肉、宮保雞丁還有魚香肉絲,全是硬菜!

    “我的傻哥哥,可算是把你給盼回來了,你這要是再不回來,我可就餓死了。”

    何雨水饞的口水直流,彎腰去拿碗筷。

    這邊飯盒一字擺開,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何雨柱開了一瓶糧食酒,豐盛的夜宵剛剛開始,隻聽敲門聲響起,於莉和於海棠這對姐妹花進來了。

    “喲,你們這是晚上剛吃飯呢,這麽豐盛啊!”於海棠眼前一亮,脫口而出

    何雨柱笑嗬嗬的客氣道:“怎麽著啊廠花,要不要做下來吃點。”

    “好啊!”於海棠也不認生,大大方方的就坐了下來,接過何雨水遞過來的筷子,夾起一塊肉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還真別說,廠花這稱呼不是白叫的,即便是吃飯的動作也透露這一股優雅。

    何雨柱錯愕,當即有些哭笑不得,心說我這就是客套一下。

    眾人落座之後,夜宵剛剛開始,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喲,這麽多人啊!”

    秦淮茹門也不敲,進來看到這麽多人,臉上的驚訝之色隻是一閃而過,輕車熟路的來到傻柱身邊笑著打招呼。

    這姿態和站位,一開口儼然就是拿自己當主人的姿態。

    於海棠挑了挑眉,發現這個女人有點不簡單。.

    “秦姐?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兒麽?”

    何雨柱一怔,看到秦淮茹這麽輕車熟路的近距離站在自己身邊,心裏有些不自在,之前蘇辭和他說過秦淮如的事情。

    結果這麽晚了,秦寡婦竟然直接上門了。

    這讓在場的人怎麽想,那是不是可以合理的推斷,隻有傻柱一個人的時候,他倆是不是就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

    想到這裏,何雨柱心裏更不自在了。

    秦淮茹完全沒預料到傻柱的心態變化,自顧自的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臉上帶著三分歉意,五分柔弱,兩份淒慘。

    “不好意思啊傻柱,我也沒想到你們這麽多人在加餐。實在是家裏的三個孩子餓的不行了,要不然我也不好意思上門來。”

    何雨水聖母心泛濫了,當即關切道:“啊,棒梗他們晚上沒吃飯啊,孩子們正在長身體呢,營養跟不上怎麽能行?”

    說罷,竟然開始主動拿著碗筷要幫秦淮茹打包。

    “等一下。”

    蘇辭把筷子點在何雨水的碗碟上,製止了她的動作,然後平靜的開口,問道:“秦淮茹,你們家孩子吃不上飯,跟我們有什麽關係麽?”

    這不近人情的問話,頓時讓何雨水炸毛了。“蘇辭哥,你怎麽能這樣,怎麽能讓讓孩子餓肚子呢?”何雨水憤憤不平的說道。

    何雨柱一想到三個孩子餓肚子,也忍不住有些心軟了,表情逐漸妥協。

    而茶藝驚人的秦淮茹不一會兒就眼眶泛紅,道:“對不起蘇廠長,我這也是沒辦法了。家裏三個孩子快供不起了,扣除學費平日連點油腥都沒有,要不是困難,我哪兒能過來一趟呢。”

    這我見猶憐的樣子,於莉這個旁觀者都禁不住心軟了。

    蘇辭挑挑眉,跟我玩軟刀子,這是當眾朝我開火了,真當我不敢下場跟你solo?

    “我覺得人家蘇辭說的沒錯啊。”

    這時候,不等蘇辭做出什麽反應,於海棠輕飄飄的一句話,在平靜的氛圍裏炸出一圈漣漪。

    於海棠完全不受秦淮茹弱勢光環的影響,條理清晰的說道:“不論你們家是什麽情況,任何人都沒有義務一定要幫助你們,這頓飯是蘇辭和傻柱帶回來的,人家有權力做主,與同情心無關,這是原則問題。”

    “另外,咱們軋鋼廠自從有蘇廠長弄來足量的豬肉和雞蛋,但凡廠子裏的職工,天天都能見葷腥,你又不是沒拿廠裏每月發下來的飯票,我很想請問你,難不成你是偷偷在工廠食堂連肉帶湯吃的幹幹淨淨,要不然怎麽可能孩子一口油腥都見不到,以至於大晚上的餓的肚子直叫?”

    這句話已經是誅心之言了,聽於海棠分析完,何雨柱也覺得不對勁了。

    對啊,工廠每個人分下來的飯票都一樣,食堂的飯票價值都超過外麵的肉票了,怎麽就到了揭不開鍋的程度了?

    秦淮茹暗道不好,心裏咯噔一跳,這些話糊弄一下傻柱和雨水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是她大意了,萬萬沒想到於海棠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蘇辭笑了,在原著裏,於海棠就是除了聾老太太之外,唯一一個單線碾壓秦淮茹的角色,不是因為心機,而是純粹在於性格,她倆就是個典型的極端。

    秦淮茹敢賣慘,於海棠就能連人帶車把她懟翻,兩人一相遇,那才是真的秀才遇上兵,於海棠就是這個大頭兵。

    早就知道於海棠性格直爽,向來風風火火有股江湖兒女的俠氣,這一接觸果然沒讓他失望,今天這頓飯,絕對超值劃算!

    “飯票我都拿來換錢了,所以軋鋼廠食堂,我都一直沒去過呢……”

    秦淮茹飛快思索著對策。於海棠根本不給她機會,反問道:“那錢呢?你要是不傻的話,飯票肯定賣的不便宜,別跟我說你打麻將輸掉了,否則怎麽就到了揭不開鍋的地步?換成細麵饅頭都夠你們家五口人吃到月底了吧!”

    蘇辭差點兒笑出聲,神特麽打麻將輸掉。

    “我覺得海棠說得對,買不到肉難不成還買不了米麵麽,怎麽就到了掀不開鍋的程度了,前些日子送你們家十斤棒子麵,拿來放炮仗現在應該都還有剩吧?還是說你是饞我們這頓飯,所以才故意哭窮的?”

    蘇辭淡淡的開口助攻,可謂是字字珠心。

    何雨柱驚訝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蘇辭還接濟過秦姐家。”(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