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我叫程子祥,老傅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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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七點左右,邁巴赫在一家私房菜館停下。

    兩人下車後,傅鬱時向司機交代了幾句,便被飯店經理熱情的迎進了包間。

    “傅總,您好久沒來了,我這又新出了幾個菜品,一會兒給您嚐嚐,還望您給提點寶貴意見。”飯店經理一麵寒暄,還不忘偷偷瞅了幾眼傅鬱時身邊的女孩。因為摸不清身份,不敢亂說話。

    走過一段鵝卵石甬道,兩人被帶到最裏側包間。

    從進門江橙便被院內小橋流水的景致吸引了,沒想到進入包間又是一番別有洞天。

    說是包間,其實是一個套間,餐廳和娛樂室並聯在一起,裝修風格與傅鬱時辦公室很像,除了大辦公桌,幾乎應有盡有。尤其是沙發前擺放的茶具,純白釉的茶杯,一看就是傅鬱時的風格。

    傅鬱時脫下外套,裏麵是一件煙灰色襯衣,稍鬆了下領帶,解開袖口將衣袖推至胳膊肘部,與江橙隔一個位置坐下。

    “吃海鮮嗎?”傅鬱時問道。

    江橙點頭“都可以,不太吃辣。”

    聞言,傅鬱時在菜單上點了幾下,便交給經理“其他的你看著上點。把老程的那瓶幹紅開了。”

    經理嘿嘿笑了兩聲,拿上菜譜退出房間。

    “江小姐對股市和期貨感興趣?”傅鬱時給江橙倒了一杯茶,推到她右手邊。

    “謝謝。”

    江橙拿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還是那個味道。

    “鬱總當初海外留學,也並沒有靠家裏一分一毫,卻把生意做到風生水起,第一桶金從何而來呢?”江橙避開問題,反問對方。

    她知道以傅鬱時的能力,查她的底易如反掌。她不答等於默認。

    “啪!”傅鬱時點著一隻煙,夾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間,低笑出聲。

    “十年前國外期貨還不流行,股票倒是可以玩玩,不過比起股票,我更熱衷於投資。”傅鬱時講完,發現江橙漂亮的眼睛亮了,他猜對了,對方對這些感興趣。

    一刻鍾後,服務生敲開包間門,陸陸續續將菜上齊了。

    紫檀木圓桌上擺放了十幾個菜碟,一水的純白釉瓷器,上麵花花綠綠的擺放著各色菜品,分量都不多,貴在精致。

    傅鬱時從服務生手中接過醒好的酒,先給江橙麵前的高腳杯倒了一些,又給自己倒上,說道“試一下這個酒,私藏品。”

    江橙拿起高腳杯,晃動幾下,暗紅色的液體散發著一股淡淡清香味,隻一聞便知道是極品。

    江橙記得自己第一次接觸紅酒是她歲那年,那一年她從西北來到林城,住進外婆家。生活的變動和心裏的落差,讓她整夜整夜失眠,心裏像缺了一塊,怎麽都填不平。

    直到有一天,江洛佳發現了深夜抱著膝蓋,坐在臥室無聲哭泣的江橙,心疼地抱著她,一起掉眼淚。

    後來,每到晚上,江洛佳便偷偷拉著江橙潛入江家酒窖,將江橙外公私藏了十幾年的紅酒翻出來。

    兩個女孩從一開始接觸紅酒時的齜牙咧嘴,到後來每品一口便能猜出紅酒的產地和年限。那段時間有小半年之久,江橙就是靠著外公的這些私藏度過了最難過的時期。

    後來事情敗露了,被舅舅江峰發現了,於是拍著胸脯一力承擔下來的江洛佳,被江峰關了一個暑假的禁閉,簡直苦不堪言,並且高三一畢業就把她送到了國外。

    傅鬱時又點著一支煙,靠在椅背上,悠閑地吸了一口,灰白色的煙霧從嘴裏吐出來。

    透過嫋嫋煙霧,傅鬱時打量著麵前的女孩,皮膚白皙透亮,樣貌絕佳,眼神卻一貫的冷漠。而此刻她細白的手指拖著高腳杯,神情卻遊離在外。

    “在想什麽?”

    傅鬱時的問話將江橙拉回現實,她不自然的低頭,稍微掩飾自己的情緒,輕輕搖頭,正在想著怎樣回答對方,這時包間的門被人打開了。

    程子祥一臉悠閑自得走了進來,看到傅鬱時身邊坐著一位美女,稍稍收斂一下,將插在褲兜裏的雙手拿了出來,坐在傅鬱時旁邊,用眼神示意對方。

    “這美女誰呀,介紹介紹。”

    傅鬱時嘴角微揚,見到來人,隻丟給他一個眼風便不理他了。

    “你好,我叫程子祥,老傅發小。”程子祥主動打招呼,瞅了傅鬱時一眼,自來熟做自我介紹。

    “江橙。”

    兩人迅速握手,坐會位置。

    程子祥上身是一件紫粉花色襯衣,配一條暗紅色休閑褲,頭發向上吹氣,一雙眼睛在江橙臉上來回巡視,一副吊兒郎當痞子作風。

    “咳咳。”傅鬱時出聲打斷,“找我有事?”

    聞言,程子祥終於收回目光,想起正事,“我說你真不夠意思,環城的那塊地我可是惦記兩年了,結果你倒好,一出手捐給城建局了。我說你怎麽這麽好呢,想做慈善,你給哥們做呀,我都窮死了!”

    說捐倒不至於,其實是低價盤購。

    “你們程氏地產要倒閉了嗎?沒聽說呀?”傅鬱時將麵前的一盤白灼蝦放到江橙麵前,一晚上她看這道菜好幾次了。

    “謝謝。”江橙倒不客氣,加起一顆蝦,蘸著醋碟,優雅地吃了起來。

    傅鬱時點了幾下煙灰,對程子祥道“那塊地不適合你們程氏,城北那塊給你吧,不過價錢我要再漲一成。”

    “唉!你…”程子祥被氣笑了。“我說你丫這麽算計,最後傅氏落誰手裏還不一定吧,別辛辛苦苦一個大子兒都沒給自己留下。”

    “彼此彼此!”傅鬱時反擊道。

    程子祥一臉壞笑道“我反正不管那麽多,能給我們家老爺子交差就成。至於兩個老家夥能不能放過你,嗬嗬,哥們兒,自求多福吧!”

    說完,程子祥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半杯酒,仰起頭一口悶了,喝完吧嗒一下嘴,覺得哪不對勁。

    “靠!老傅,你丫個龜孫子,這他媽是我的酒吧。合著你賺著我的錢,喝著我的酒,泡著美妞,丫你逍遙自在呢在這,還讓我滿世界的找。”程子祥拍桌而起。

    “別胡說!”傅鬱時看了江橙一眼,冷眼掃過程子祥,“有事就說,沒事滾蛋!”

    程子祥瞅了一眼一旁低頭吃飯的江橙,正了正衣領,重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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