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果然是傅家的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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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鬱時一早就明白,傅家印是個變化莫測的人。

    現在的他在自己麵前拍桌瞪眼的時候,未必就是真正動怒了。

    所以傅鬱時麵不改色地擺弄麵前的茶台,等傅家印“表演”完畢。

    果然,傅家印的“獨角戲”唱了幾分鍾便宣布休息了。

    “你是不是仗著傅氏集團離不開你,所以才會有恃無恐,不聽所有人的勸阻?”傅家印平複一下心緒,&bsp&bsp朝傅鬱時問過去。

    修長的手指將一盞盛有淺黃色的茶水的茶盞放在傅家印麵前。

    一股極品鐵觀音特有的馨香,隨著透明流動的氣體撲進鼻孔裏。

    傅鬱時拿起自己手邊的茶盞慢慢品了一口,同時也在心裏醞釀著一會兒的“談判”!

    “爺爺!等江鬆做完手術,我打算和江橙去把結婚證領了,等她媽媽出獄我們再補辦婚禮!”

    隨著傅鬱時話落,傅家印端起的茶盞應聲落地。

    昂貴純白釉瓷器與大理石地麵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徹底打破了一早室內的平靜。

    “你……”傅家印指向傅鬱時的手指微微發抖,&bsp&bsp想說什麽,&bsp&bsp卻說不出口。

    傅鬱時墨黑的眸底波瀾不驚,薄唇輕啟繼續說道“所以,前兩年我們不會對外公布,這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

    傅鬱時的語氣堅定,說出的決定寸步不讓。

    也許從沒有從傅鬱時眼中看到過他如此堅定的時候,傅家印收斂情緒,緩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果然是傅家的好孩子!”

    “爺爺!我父親是怎麽走的,恐怕您比我更清楚吧!所謂手足,到最後卻落得個自相殘殺的後果,作為大家長,這麽多年您縱容傅鵬,置我母親以不顧,讓她連離開傅家的機會都沒有,這些帳是到了該慢慢清算的時候了!”

    聽聞,傅家印轉身的動作一頓,&bsp&bsp不可置信地看向傅鬱時。

    不等傅家印問話,&bsp&bsp傅鬱時冷冽的眼神看了過來,像是一把利劍隨時能穿透人心。

    “想問我怎麽知道的是嗎?”傅鬱時嘴角勾起一抹冷意,繼續說道“爺爺是怎麽知道我昨晚的行蹤的?”

    如果說剛才的話,會讓傅家印感到氣憤,那這句話便足以讓他震驚!

    “你!……好!非常好!”傅家印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語言來形容他這個長孫了。

    人生中第一次,讓他產生了對傅鬱時的懼意。

    --

    經過又一輪的檢查,江鬆的手術日期也定了下來。

    定在了三天後。

    自從從江家回來後,江鬆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壓在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她臉上的笑容也多了起來。

    “阿姨這幾天氣色恢複的不錯!”蘇宇洋給江鬆做了簡單檢查後笑著說道。

    “是啊!我現在就是要保持好心態,身體才能好的更快!還有那天要謝謝你!”

    能回江家,單靠傅鬱時一人也做不到,還要蘇宇洋在醫院這邊的“關照”。

    “阿姨客氣了,我跟鬱時從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還要親,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有什麽事您盡管開口!”

    蘇宇洋話說的一本正經,隻是朝江橙看過去時,眼露促狹。

    自從上次世紀大飯店,得知江鬆離家的真正原因後,&bsp&bsp蘇宇洋在江鬆麵前倒再沒提起過蘇崇義。

    “等阿姨做完手術,&bsp&bsp倒可以轉到s市的療養中心住一段時間,那邊氣候濕潤,四季如春,又是沿海城市,比林城更適合康複!”

    江橙這兩天在醫院除了陪江鬆聊聊天,其餘時間在準備她的畢業論文,聽蘇宇洋這麽說,遂放下手裏的書,朝蘇宇洋問道。

    “這麽快就能入住了?”

    去年秋天,傅鬱時帶著她去看時也不過還是個半成品的工程。

    “可不!年初鬆義又追加了一筆投資,現在已經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江氏不是也……”

    “鬆義投資?”不等蘇宇洋說完,江鬆的話便插了進來。“你說的鬆義投資是……”

    見江鬆麵露好奇,蘇宇洋也不好隱瞞,他發誓剛才真不是故意帶出蘇崇義的公司的。

    “是……是我二叔的投資公司。”蘇宇洋的語氣盡量平和。

    沉默片刻,江鬆嘴角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他還是完成了他的心願!”

    蘇宇洋“……”

    江橙“……”

    江鬆的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上大學時,那個年代國內的投資公司幾乎都是照搬國外的一些金融企業,但都沒有做出自己的特色,很多都宣布失敗。那時候你二叔在心裏已經開始醞釀著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又符合國情的投資公司,……沒想到這麽多年還是讓它做成功了!”

    有些事情一旦開口,回憶過去便不再是讓人痛苦的事情。

    就像江鬆想起當年的事情,心裏的苦澀也漸漸淡了下來。

    “所以鬆義這個名字,還有淵源是嗎?”這次問話的是江橙。

    “嗯,是我想的。沒想到他還用上了!”江鬆說完,視線重新轉移到蘇宇洋身上。

    靜默片刻,悠悠張口。

    “在手術之前,麻煩你幫我安排一下吧,我想見他一麵!因為我不方便,隻能讓他遷就一下我的時間了!”

    江鬆說完,江橙猛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因為起的急,不免有些頭重腳輕。

    “媽媽!您……”

    --

    “咣當”

    幾聲脆響過後,蘇崇義徹底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蘇宇洋看著被蘇崇義因為激動而帶倒的精美瓷器,肝部不自覺顫了顫。

    昨晚傅鬱時電話裏拖他再給自己定一套純白釉茶具時,他才知道,傅鬱時的“寶貝”被傅家印破壞了一隻。

    那套純白釉瓷器是他拖一個朋友,在南方特別定製的,那種成色的東西,真的是有市無價,在整個國內都不多於五套。

    同是瓷器愛好者,蘇崇義麵前的這套蓋碗青花瓷的茶具就更加昂貴了。

    “你是說,鬆鬆要見我!”

    蘇崇義將剛才的問話又重複一遍。

    “她兩天後要手術!”蘇宇洋沒有正麵回答。

    “所以她說要見我?”蘇崇義再三發問。“她手術不會有危險吧?”

    “微創,沒什麽事?”蘇宇洋簡單說道。“不過畢竟要上手術台,可能心裏也會不舒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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