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唯獨自己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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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現在她即將做媽媽,又在傅鬱時的嗬護下有了幸福感,她就更希望能有個人像傅鬱時嗬護自己一樣去嗬護媽媽。

    而這個人,除了是蘇崇義,她還找不到第二個。

    “我姐結婚那天晚上,他送你回家有沒有說什麽?”江橙又問道,黑亮的眼睛裏透出探究的光芒。

    江鬆半起身,將江橙身上的羽絨薄被替她往上拉了拉,左手並沒有離開,而是像哄孩子一樣輕輕拍哄著她的後背。

    “快睡覺,晚上不是還想吃火鍋,到時候少吃點高熱量的東西,否則晚上回去又要嚷嚷著熱了!”

    江鬆語氣裏帶著無限的憐愛,讓江橙暫時忘了剛剛提的問題,開始回憶起小時候和媽媽朝夕相處的點點滴滴。

    也是一張床上,到了冬天,屋裏冷的水缸上麵都結了一層薄薄的冰碴,她睡覺冷的不肯脫衣服,是媽媽把她拍睡後,幫她把厚厚的棉襖脫下來,再把她緊緊抱進懷裏。

    這樣的生活,從江橙記事開始,她經曆了十年之久。

    等她回了江家,再也不用擔心大冬天睡著覺被凍醒的事情了,可也是那時候開始,她的心裏變得越來越冰冷了,因為每晚抱著她取暖的那個人離開了她。

    江橙感覺眼角濕潤,一股暖流衝進眼底,她沒做任何遲疑,一頭紮進了江鬆懷裏。

    均勻細膩的呼吸漸漸平緩,江鬆睜開了黑亮的雙眼,想著江橙剛剛問的問題。

    腦海裏突然現出那天晚上,被隔斷開的奔馳車後座,蘇崇義幾乎將自己揉進懷裏的擁抱,和時隔二十多年熟悉又陌生的吻。

    以及他急切的喘息和迫切的眼神。

    “鬆鬆!回來好嗎?我等了你二十四年,不想再等了。如果你顧忌孩子那,我可以跟宇洋或者鬱時去說,我相信橙橙是個明事理的孩子。”

    當時自己不發一言,朦朧的眼神裏滿是抗拒,朝對方輕輕的搖了搖頭。

    到現在她還記得,在不大的封閉空間裏,蘇崇義從哀求到失望再到絕望的眼神,以及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酒香,像個失意的孩子一般,渾身透著一股落寞的氣息。

    江鬆承認,那一刻自己心裏痛的幾乎不能呼吸,卻不得不咬牙堅持下去,直到那輛載她回家的車離她越來越遠。

    這一個月裏,蘇崇義是真的沒有跟她聯係。

    以前他們無論在商場還是工作外出時的“相遇”,或有問題時的一通留言或電話,她都能感覺出是蘇崇義的刻意而為。

    而這一個月裏,就像蘇崇義話裏的“不想再等了”一樣,他就真的斷了和她的一切聯係。

    早上在江洛佳別墅門口的相遇,蘇崇義看她眼神裏透出的心虛和躲閃,讓她更確定了這一點。

    江橙心裏苦笑,他們之間是因為江橙,所以她一時想不出來該怎麽回應他。

    想不到這個過程,卻讓他們再一次錯過了。

    那個叫許可的女孩,看蘇崇義的眼神,崇拜裏透著一股眷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誰都可以在蘇崇義和許可之間插上一腳,但唯獨自己不可以!

    午睡起來,江橙下樓,看到幾個男士已經在大廳支起了麻將桌。

    江橙衝江洛佳打趣道:“你們怎麽什麽都準備上了!這規格都能趕上世紀大酒店的套房了!”

    白岩薑和江洛佳都去過世紀大酒店頂層的套間,知道那是傅鬱時他們四個人經常聚會的地方。

    江洛佳將新榨的橙汁端了出來,分別倒入幾個通明水晶杯裏,特意端過來一杯溫的遞給江橙。

    “想著以後聚會就在這兒得了,我們就把能準備的都準備好了,除了睡覺的地方不夠,其他的都全了!”

    江洛佳倒不是隨便說說的,光她準備的各色餐具就準備了十幾套。茶具還特意定做了一套天青藍的十六件套。

    下午蘇宇洋有一個臨時加的手術,吃了中午飯就走了,順便把白曉曉也帶走了,說是晚上能趕回來就還過來。

    江橙估計他回來的希望不大,要不然也不會把白曉曉也帶走。

    最近這一個月倆人進展的挺順利,上個月還別別扭扭的兩個人,今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還手拉手的走了進來。

    估計蘇家老太太見自己的孫子都找到對象了,對蘇崇義才逼的更緊了吧。

    在蘇家二老的心裏,肯定是不希望蘇家二爺這一房斷了後路吧。

    江橙想著已經慢悠悠走到傅鬱時身後,看到他麵前摞放的砝碼做多,笑嘻嘻的把細白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傅鬱時今天過來時也穿了一件短款羽絨服外套,脫了外套裏麵是一件黑色羊毛薄衫。

    也許是比他平時穿的厚了些,江橙感覺一站到傅鬱時身邊,他身上散發出的熱度瞬間就將自己包裹進去。

    傅鬱時左手摸牌,是一張六萬,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一張牌,他毫不猶豫將最右麵的九萬打了出去。

    打出牌的大手並沒有收回,而是順勢敷在了江橙細白柔軟的小手上。

    幹燥熟悉的溫度像一股暖流,通過江橙的五指向身體裏不斷蔓延。

    江橙低頭在傅鬱時耳邊輕輕問道:“贏了這麽多!一會兒能兌現嗎?”

    江橙的聲音不大,還是被一旁的程子祥聽到了。

    這家夥當時就開始抱怨起來。

    “要麽說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呢,兩個學金融的組合到一起,天下無敵啦,這邊使勁摟錢,那邊還怕咱們不給兌現呢,明一你說有這樣的嗎,啊?咱們這些人加一塊都沒他家錢多,這還不夠,非得兩口子聯合起來把我們榨幹不可呀!”

    程子祥知道傅鬱時厲害,再加上他維護江橙,說話前怕自己吃虧,就把明一也掛上了。

    明一不買賬,每次打牌,贏的最多的肯定是傅鬱時,他都習慣了,所以對程子祥的挑撥無動於衷,到是發了一個三條後催著程子祥發牌。

    程子祥隨手打出一個七萬。

    江橙心髒不受控製的跳了起來,剛要抬手,手上的壓力卻加大了一分,接著傅鬱時將剛摸的牌大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