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她是你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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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股血腥味讓江橙的心緒稍稍平穩。

    江橙下意識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這裏是一間未裝修的一室單元房。

    室內的窗簾全部閉合,所以樓外是什麽情景江橙看不到。但從時間上推算,以及透過窗簾縫隙透出的光亮程度來看,時間應該在下午四點多鍾。

    也就是距離自己被帶走已經過了兩個多小時。

    江橙腦子裏不斷運轉,她相信傅鬱時一定找到她,所以她要給自己爭取時間。

    中年男人坐到單人床上便開始拿出手機一通劃撥,並不回答江橙的問題。

    江橙自然也不會去主動招惹他。

    肚子裏翻滾的幅度一次大過一次,身下的暖流不斷湧出。

    江橙知道這是自己情緒不穩的原因。

    “想知道我是誰嗎?”中年男子自顧自玩著手機頭都未抬,繼續剛才的話題。

    江橙顯然被他突然張口說話嚇了一跳,肚子又是一陣翻滾,她倒吸一口涼氣搖了搖頭。

    但對方始終未抬頭,江橙隻好說道:“我不認識你,也不想知道你是誰。你應該知道我是誰,有什麽條件你可以說說!”

    聞言,中年男子放下了手中的手機,笑嗬嗬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不過今天我的目標不是你,是江鬆!隻是她運氣太好,我沒有機會得手,才換成你。”

    江橙眼眸圓睜,有些不可置信:“你為什麽要找我媽媽?”

    江橙腦子裏突然想到江鬆剛進西北女子監護時,與監獄一個重刑犯發生的打鬥事件。

    江鬆當時被利器刺傷,而對方因腳步不穩,整個人栽到機器鐵環壁沿處,傷了腦子。

    “王霞認識吧?”

    中年男子的話打斷了江橙的思路,同時也否定了她的想法。

    王霞?

    江橙自然不會忘記!

    “她不是在監獄嗎?”江橙咬牙說道。

    “拜你那位好媽媽和你好爸爸所賜,她這輩子都別想出來了!”中年男子不由冷笑。

    說起王霞,江橙暫時忘記了心裏的恐懼,朝對方瞪過去。

    “那是她應得……你剛剛說什麽?我……我爸爸是誰?”

    “是誰?你不知道!”中年男子有些不可置信,旋即又哈哈笑道:“也對!以江鬆的驕傲,她怎麽可能會讓自己的女兒去認她恨了這麽多年的男人呢!”

    江橙愣在當場。

    電閃雷鳴間,崩在江橙心上的某根弦應聲而斷。

    ……

    禦景園別墅區。

    半小時前,傅鬱時帶著手下幾十人匆匆趕了過來。

    那個飲料杯上的指紋,果然不止江橙和售貨員的,還有另外一個人。

    傅鬱時在禦景園別墅區二樓有一個巨大的信息網,要查資料自然這裏最方便。

    很快,一個人名便出現了。

    魏幫勞!

    蘇崇義一年前的司機。

    蘇崇義匆匆趕過來,迎麵便被江鬆抓住了衣領。

    麵前蓬頭散發的女人毫無形象地大哭起來。

    “鬆鬆!你別激動,孩子不會有事的!”

    蘇崇義來的路上已經被告知了江橙的事情。

    “蘇崇義,我告訴你,如果苗苗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江鬆突然甩開蘇崇義,顫抖的手指指著他的臉。

    “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麽能這麽對她!”

    “鬆鬆!”

    “鬆鬆!”

    江鬆話落,諾大的一樓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

    蘇崇義的聲音和江峰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蘇崇義呆了幾秒鍾,雙手抓住幾乎失去理智的江鬆,晃動兩下,讓她保持清醒。

    “鬆……鬆鬆,你……你再說一遍,苗苗是誰的女兒?”

    江鬆被蘇崇義晃了兩下,意識漸漸回籠,更咽的聲音漸漸大了起來。

    “我本來想著等苗苗生完孩子再告訴她,她有爸爸,不是野孩子,隻是她爸爸不知道她的存在罷了,可是現在……現在怎麽辦,崇義我求你救救孩子,她是你的女兒!你的女兒!”

    江鬆說著話的時候,蘇宇洋和程子祥剛好進屋,而傅鬱時也從二樓走下來。

    所以,江鬆的話在場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二叔,是魏幫勞!我們需要知道他在哪?”

    傅鬱時此時倒是無比的冷靜。

    已經快三個小時了!

    蘇崇義剛剛從震驚中緩過神,眼神裏閃過從未有的狠厲。

    在這個時候,男人的冷靜永遠無可估量。

    十分鍾後,蘇崇義便說出了兩個地點。

    傅鬱時看了看,直接指著一個新建的經濟適用房。

    “這裏!”

    話落的同時,人已經飛奔出去。

    --

    “……王霞騙了所有人,為的不就是一個自始至終不愛她的男人罷了!蘇崇義有錢有勢,又是遠近聞名的美男子,哪個女人看了不心動!可還真沒有一個女人能像王霞那樣的,她就敢割蘇崇義的心頭肉!哦,蘇崇義的心頭肉就是江鬆,你媽媽!”

    魏幫勞絮絮叨叨,最後覺得自斟自酌不過癮,幹脆拿起酒瓶開始往嘴裏灌。

    江橙強忍著劇烈的陣痛,整張小臉像被水洗過一樣,強忍著疼痛咬破的嘴角已經有紅色的液體流出。

    魏幫勞繼續絮絮叨叨:“王霞為蘇崇義守身二十四年,還不是奉獻給了我!哈哈!……可是她不該破壞我的家庭,我們本來就是各取所需,我告訴她蘇崇義的喜好和行蹤,她滿足我,取悅我。合則成,不合則一拍兩散。她得罪了蘇崇義被趕出來,竟拿著我當墊背的!結果我老婆孩子都走了,工作也丟了,都是這個賤人害得!”

    魏幫勞朝地上吐了兩口,將手裏的空酒瓶隨手甩在牆上。

    巨大的響聲回蕩在不大的空間裏。

    江橙疼得頭暈眼花,被響聲震的意識回籠。

    抬頭卻見魏幫勞用牙咬開另一瓶酒,仰著頭灌了下去。

    “我還沒找她算賬呢,你們就把她弄進去了,憑什麽!……整件事從頭到尾我是受害者,你們三人爭風吃醋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憑什麽!我不敢找蘇崇義算賬,難道還治不了你!”

    魏幫勞顯然已經喝多,把江橙當做了江鬆。

    江橙暗叫不好,便見魏幫勞拎著墨綠色的酒瓶已經朝她走來。

    “你……你要幹嘛?不要亂來,傅鬱時不會放過你的!”

    江橙大叫,但此時的魏幫勞哪裏還聽得進去江橙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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