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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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臻跟七爺約好,她到重溪塔等。

    重溪塔在混同江心的小島上,平日有幾個僧人打理。她悄悄上島,島上靜悄悄的,外頭的樹都掛著冰淩子,島上倏無人跡,卻瓊瑤玉柱的,像是仙境。

    她打量一番,滿意的歎口氣。

    上島前她的婢女留在渡口了,她要辦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塔的二層供奉著河神,河神的雕塑直達塔頂,所以其實這塔原是為護著神像才建成的。

    他們打賭約定的信物是神像手裏握著的一把短劍。

    所以王爺肯定要來這裏。

    二層有一個平素給僧人用的值房,這裏遠,打掃完佛塔太晚了回不去,可以在這裏住一晚。她快步走了進去,七爺辦事倒也算細心,屋子裏頭全換了新的,靠牆的供桌上熏著香,香味濃鬱,她嗅了一下,不由耳熱臉酣。七爺說二爺總放不下架子,所以要給他熱熱臉子,怕說的就是這個。

    這個做什麽用,杏臻心裏也隱約知道。不過她沒反對,二爺冷麵冷心,三言兩語拿不下他,這次機會就白白錯過了。有了熏香,事半功倍。

    她惴惴的,就這一會兒,卻有了幾回拔腳逃跑的心思。到底太。。。低賤了。

    可是,要回去了,再等二爺騎著高頭馬吹吹打打迎娶她,這輩子隻怕都不能夠了。

    見到素格的刹那,她的心就涼了。

    她本想放棄,可自己對廣祿的心思,重到自己都想不通,橫豎是撒不開手了。往好處想想,太妃跟自己阿瑪,都是點了頭的,所以今兒廣祿若是來了,這事就成了定局。就算廣祿沒拿自己怎樣,可大白日的跟她在一屋子裏呆半天,她的清譽他也得負責。

    屋子低矮,她推開些窗子,外頭江麵吹來的冷風凍得死人,她慌亂的關上,銷上了銷子。屋裏統共就放了一個烤火的爐子,拘了點熱氣,瞬間就跑光了。

    外頭隱約有了動靜,她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強自鎮定了一會兒,正要邁步出去,卻聽那腳步聲往這邊過來了。

    她低著頸子,見月白鑲皮毛的衣角踱進了門,鹿皮翻毛的靴子停在門口。

    她羞臊起來,又想等廣祿先開口,女孩子事先等在這裏,意思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不想廣祿轉身闔了門,一步步朝她走了過來。

    鄂紮瞧不見廣祿,心裏有些不安,喀爾喀現在畢竟不在自己手中。他急了,揮了鞭子在空中一響。見他快了起來,七爺也加快了,橫在他前頭,壓住他的冰車。

    突然七爺從冰車上掉了下來,冰車開始失控,在河麵上打開了轉兒,慢慢滑著,最後停了下來。

    跟著的護衛忙都趕了過來,鄂紮也勒住了車,過來瞧。

    好在七爺穿的厚實,冰麵上滑出去,消遣了勁力,隻是疼的嗷嗷叫,倒沒大礙。

    七爺嘴裏罵著,直喊有人要害他。

    鄂紮急忙命人去查驗冰車,查來查去,倒沒瞧出什麽不妥來。於是讓自己的冰車拉了七爺回去,他站在冰上,擔心的望著重溪塔,問了說七爺的侍衛跟過去了,想想還是不放心,又派了人去接廣祿。

    廣祿一路馳騁的到了重溪塔,隔著雪樹銀山瞧,重溪塔另有一種風味。尋到渡口,棄車上去,往重溪塔過來。

    廣祿的腳步聲傳來,杏臻拚命甩著頭,使勁想喊。隻是她嘴裏塞了帕子,後頭又有一隻手捂住口鼻,竟一動不能動。

    她被捆了雙手雙腳,從糊了高麗紙的門上的一個洞望外看,廣祿先去敬了香,然後從河神手裏取了短劍,又雙手合十道聲“得罪”,竟全然沒往她這裏瞧一眼,依舊沿著原路走了。

    身後傳來一管沉沉的聲音,“瞧好了,他走了。現在沒人知道你在這裏了。還有,別指望你的那個婢女,我的人一會兒會送她回去。”

    杏臻大睜的眼裏淌出一道眼淚。

    後麵的人將她轉了過來,推到炕邊坐了,自己站在她麵前,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

    勾起她的臉,替她抹了淚。想說什麽,卻覺著熱,伸手去解了領襻。

    然後他逼近她,眼裏的越來越旺盛。

    “你是將來的怡王妃?聽說太妃答應明年就送你來成親。”他說著,開始脫自己的外袍,脫下了還覺得熱,而杏臻身上的一縷幽香衝進他鼻中,好聞極了,香得他有些眩暈。

    他身體的某處已經膨脹了,一向冷靜的他覺著此刻混同江上這座小島,這座小樓,是世上最美的地方。

    他上身衣裳脫了,露出黑黝黝的腱子肉,草原的男人,都有著結實的肌肉和無盡的力量。

    杏臻口裏發不出聲,眼瞧著他朝自己走來,瑟縮的往外跑,腳下一頓,人就摔了出去。

    他一把扶住她,甩手給了她一巴掌,杏臻粉嫩的臉墳起一團。

    他抱著已經無力反抗的她,喝道,“想跑?天馬上就黑了,整個喀爾喀的人都不會想來這裏。外頭都是爺的人,你敢跑試試!”一麵說,一麵揉搓她的臉,在她臉上舔了一下,“不許哭,上回見了你,我就喜歡你了。”

    塔拜的手在她身上來回遊走,瞬間她的衣袍就被褪盡,隻留著中衣。

    杏臻“唔唔”叫著,恐懼包圍了她,她不知道塔拜要幹什麽,她現在隻求能拿廣祿嚇跑他,隻要能留下自己的清白就好。

    年輕的姑娘想的總是簡單,她天真的想,若是塔拜真的喜歡她,或許能聽她的哀求,放她一條生路。

    很快她就發現塔拜根本就不想聽她的,他把她扔到炕上,將手覆在她的胸前,再不肯離開。

    他臉上露出一絲沉迷,瞧著杏臻精致的五官道,“你跟著我,我喜歡你。”說完湊過來,在她臉上一通亂親。

    杏臻的衣衫已經沒了,她在塔拜的身下隻能哀求,“我是廣祿的福晉,你不能這樣,小心廣祿殺了你!”

    她的威脅顯然起到相反的作用,塔拜聽她說廣祿,更加興奮,“來,來殺啊。他們殺了我的哥哥,我也要殺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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