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9、仙古戰旗(3.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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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氣氛異常詭異,不止兩女,隨後趕到的人也都屏氣凝神,不敢出聲插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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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一同降臨的一位九天天驕忍不住開口,向身前的三位中年人問詢,“長老~”
為首一中年人搖頭製止了他,雙眸一動不動,緊緊凝視王霂頭上,那一尊靜靜沉浮的玉璽,隱秘地向同伴神念傳遞,“二位道友,你們看法如何?”
“……很像一樁傳說的器物。”
“形狀還有這威能,與先賢古籍印刻的……”
兩人隨即傳念回他,眸光亦同樣沒有移轉分毫,深深注視著仙璽。
現場很寂靜,所有人都沒有作聲,喘息都很小心,全場人的眸光與注意都集中在王霂身上,想聽取他這位能勞動外界神秘來客降臨邀請的人的想法。
上界修士都認出了王霂的身份,不久前仙古遺境那次,就算沒有親眼目睹,關於他的畫像也已傳盡三千道州,名氣方麵幾乎可稱得上婦孺皆知的程度。
但即使認得王霂,知道他曾在"仙古"出現,在上界大能麵前大展神威過,但在場人都無一出聲,揭曉他,而是報以好奇、觀望的心態,靜靜地見證著這一幕場景。
平寂、安靜好一會兒,終於,王霂動了,他眸子輕抬,沒有理會一側的王曦和長生仙戟,也直接略過邀月,無視她絕色的容顏和身姿,目光投向那麵招展而動、血色耀眼的戰旗。
“裹無終、輪回屍身而歸的屍布,仙古一戰的戰旗……”王霂幽幽說道,不待其他人反應,緩緩抬手,白皙、無瑕的食指朝虛空一點。
嘩!刹時,光華流轉,符文絢爛,天地震動,邀月公主美麗絕色的麵龐浮現一抹驚愕,王曦仙子如夢似幻的美眸也略顯疑惑。
轟!!!
此刻,仙古戰旗在邀月手中光芒大放,氣息浩浩蕩蕩,威勢恐怖無比,邀月"啊呀"一聲,驚呼失手,所有人都被戰旗騰起的戰意和鬥氣壓得不能動作。
“不好,仙王裹屍布有變……”
“你們都退下,也莫要抗拒。”
三名中年男子見到這一幕想也不想就出手了,他們袖袍一揮,直接用浩瀚的神力裹起九天天驕向後極速退卻,而上界修士們則無從反抗,紛紛跪倒,拜伏在地上。
彼時九天一眾,除中年人和被他們帶走的人外,唯二能站立的隻有被動免疫的邀月和為仙器庇護的王曦。
而兩女此刻仙顏皆盡錯愕,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見到的,她們見到了什麽?
仙古的戰旗,裹兩位仙王屍身而歸,盡沐九天領軍人的血的裹屍布,此刻竟完全複蘇,傳出了縷縷激動的神念,似在高興,也似在慶祝、迎接,一位不可想分大人物的歸來。
“仙古戰旗……”邀月錯愕的同時,立即祭起法訣,要召回她族不可或缺的祖器。
但結果讓她失望,邀月驚訝地發現,她族秘傳的召喚法訣無用,雖然戰旗微微顫動,回應了她下,但依舊沒有回到邀月手上,而是攜天地之威,萬古之勢飛向了王霂。
就在所有人以為,仙古戰旗被激活,要釋放神威,將王霂轟成粉末時,結果又令錯愕、震驚。
那麵旗幟,上一紀元的鐵血戰旗,裹著兩位九天領軍人屍身暗然歸來的"屍布",竟然像遇見舊友、至親般,在臨近的那一刹收斂了無盡威勢,裹著瑩瑩血光落到王霂麵前,環繞著他飛轉,最後停落,沉浮半空。
“很抱歉,那一戰遲到了~”
王霂並不算大,沒有絲毫遮掩的聲音傳入他們耳畔,眾人震撼,勉強接受的同時,隻以為他是一個出現仙古稍顯驚豔的天驕。
一個有可能為那樁無上器物主人所擇,收為傳人的,被封印於這一紀才蘇醒的絕世天驕,並沒有聯想過大,甚至猜測其是那一器物之主。
嗡!嗡!嗡!
戰旗顫抖,旗麵展展,作為代掌人的邀月,能更清楚感應到戰旗的情緒波動,那是激動,是興奮,是喜悅……
邀月公主很震驚,她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從亂古之初至今,徐族人也未遇見過,能令戰旗如此震動的人和物。
邀月公主很不敢相信,作為她天生點頭,了解她許多的王曦仙子蛾眉微微挑動,神情略顯驚訝,自己從沒見過對方這般失態,這個男人來曆難道真的很不凡?不僅是長生老祖,徐家皇朝都被驚動了,而不是單純因為他們王家。
王曦仙子思忖,美眸星芒閃爍,靜立不語,就這麽恬澹、寧靜地看著。
這裏,王霂大手撫過旗麵,華光更燦,血色更濃,戰意滾滾,如浪潮般翻複,席卷八方,在場無數人被感染,心頭昂揚,熱血沸騰,戰意充滿胸腔幾乎無法壓抑要爆發而出。
連邀月和王曦兩女也不能幸免,二女英姿勃發,傲氣激揚,美眸閃爍凜冽的戰火,衣訣飄飄,裙擺展動,簡直要化身女戰仙,衝天直上,盡泄昂揚戰氣,決戰九重天闕。
但很快,王霂不再撫摸,戰旗恢複平靜,所有人戰意霎時消去,不再被裹挾,但他們眸子都轉也不轉,緊緊凝視著王霂。
"他,很不一般,不管來曆還是神通。"此刻所有人腦海都一致認為,不敢輕視再王霂分毫。
“也罷,仙古欠你們的情,如今便還於你們……”
說道,王霂收回手又一點,虛空泛起縷縷波瀾,戰旗凝滯了,一個琉璃神玉瓶,內盛一滴血,絢爛璀璨,無比耀眼,讓人不能直視。
“那是什麽?!”
“血?!隻是一滴血?!這種威勢,感覺像麵臨大天地一般,到底是出自誰的……”
九天一眾不解,上界修士震撼,隻是一滴血而已,沒有泄露分毫,但卻讓他們不能直視,光芒太過刺眼,勝過天陽,這種威勢,比一個大宇宙還要恐怖。
而比起九天使徒,上界的修士們更加了解,更能確定這滴血的恐怖,比起之前仙古遺境映照的六冠王手上真仙手骨還要強大與可怕,那是遠超於仙的層麵。
“是古籍記載的,傳說中的"王"麽?!”一些古老大教掌教,包括仙殿二號、三號大人物沉聲,作出判定。
九天三名中年人使者也在這一刻確認了,是一滴不亞戰旗所裹過的兩位領軍人生前層次的血。
在所有人震撼、呆滯的目光下,王霂拂手,下了禁製的神玉瓶當空暴碎,那滴血不再被禁錮,飛出,竟然沒入了那麵戰旗。
轟!!!
頓時,殘破的戰旗,本質幹涸的旗麵一下全複,綻放璀璨,威勢更盛,浩瀚無比,但很快被王霂借仙璽之力壓製,將異象抹去。
“回去吧,回到你執掌者身邊去。”王霂澹澹說道,揮手,戰旗飛回,不受邀月控製,回到她識海裏,沉寂下去。
而這裏恢複到原來的平靜,但那些人都沒有什麽動作,兩女也默不作聲,靜立不動。
了結了他和無終、輪回最後因果,瞥了邀月一眼,王霂不再注意她,眸光轉向王曦,確切的說,是其身後的長生仙戟。
“這把戟,我仙古也曾見過,它的主人很不錯。”王霂說道,讓王曦一時對不出話來。
仙戟在她身後顫動,發出道道錚鳴,王曦仙子能感切到自己老祖暫交她的祖器有動,顯然,她心中大致能確認王霂說的話很可能無錯。
他見過自己的先祖,那位仙古紀元中期,同異域不朽王同歸的二代老祖,仙王親子,且交情還不淺!
“道……前輩,您見過先祖?!”王曦小嘴張了張,原本要稱王霂道兄,但又及時止住,用前輩敬稱他,詢問他自家仙古有關因緣。
王霂眸子微動,深深地看了她背後仙戟一眼,微微頷首,回她,“見過。”
在王曦及九天感到激動、不可思議之時,他接下來的一句給了眾人一個暴擊。
“仙古紀元中期,王家未成王、卻比肩王的初祖還在時有過切磋,少有能撐過吾千招不敗,能望吾項背的天驕。”
這是王霂原話,是對上一紀元,那位平亂的王之親子,他曾經人道、仙道有力競爭者之一的最好評價。
曾幾何時,他還是人道修士,腳跟並不顯貴,而對方身份超凡,身負平亂之血必能成仙。
仙古紀元初期、中期,對方都是少有的能和王霂爭鬥不止,緊緊追趕,能望他項背的少有的幾位生靈之一。
鑄出極上仙器,傳世至今而無殘缺,本身便印證對方的強大,得到他這一評定並不過分。
當然,王霂說的,對於九天的使者們,尤其是王家嫡女王曦並不能接受。
這樣自負,敢妄自評斷,貶落王家古祖的話,是對王家,對九天的踐踏,哪怕是他們大致確定的出自仙古紀元,資質可能非常超凡的老怪物。
“前輩的話未免也太托大了些,對我王家,先祖的榮耀不容許他人踐踏,前輩這般自信,晚輩倒想領教一下,用這身家族傳予的神通……”
說道,王曦如夢如幻般的仙顏略微轉冷,美眸閃爍,眉宇間蘊含著濃濃的堅定和不容侵犯的神情。
話落,王曦似乎就要在這裏動手,和王霂"切磋",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王家的厲害。
但,王曦白衣飄展,仙戟在握,就要動身,強勢殺來!
突然,天地靜止,她被定格在虛空中,王霂隻是一眼,她借助萬般神藥、仙液及秘書修成的三道仙氣都無用,還未釋放便被禁錮,困鎖於體內,一身法力都被封囚。
“安靜些吧,我沒有興趣與九天,與一些小輩動手。”
王霂說道,將事實陳述而出,不管是因為天神境的王曦,還是邀月公主他們,包括三千道州的修士及九天三個使者,他都沒有興趣與他們交手。
當前,同境之中他無有對手,縱橫無敵,跨境界卻是沒意義,與其和他們打鬥,還不如盡快回複,成王成道,與更加之敵搏殺!
王霂是這樣想的,也這樣做了,他點指,虛空波紋不斷,神力綻放,王曦竭力抵抗,卻不能幸免,眉心被植如一縷神念,化作一朵朦朧、神秘的仙蓮印記,烙於其上。
“不用掙紮,也無用多想,隻是一個信箋,回王家見你老祖,吾會與他相交,到時印記自解。”
王霂說道,雖然手法霸道,但也予以了她補償,他心念動作,催動仙璽,"嗡"的一下,仙璽顫動,末梢,一個小一號的紫金小葫一震,葫口開放,噴出一湧道之精粹。
彷若流水,熒光點點,碎片紛飛,速度很快,超越了時空,外人連反應都沒跟上,其就沒入王曦眉心,將那朵仙蓮點綴更嬌、更豔。
做完這個,王霂搖首,不待眾人製止、挽留,一瞬,他破空而去,徹底離開了三千道州,破入混沌,縹緲而去,不見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