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雒陽大捷,玉璽現世,南陽孔家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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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新野。
鄧家。
鄧同滿臉堆笑,疾步穿廊過院,直奔書房:“家主—!”
書房中,鄧勳放下帛書,恰好聽到鄧同的聲音,撚須淡笑道:“這小子,還真來了。”
舉目望去。
恰見鄧同出現在書房門口,臉上遮掩不住的喜悅。
他匆匆上前,甚至顧不得行禮,便將一封帛書遞給鄧勳:“家主您瞧,這是芝兒送回來的家書,雒陽大捷,傳國玉璽神秘現世,北門斷橋,殿下得天相助。”
“咱們......”
鄧同激動到不能自已:“咱們的堅持沒有錯!”
從最開始的冒險暗中支持,到後來成為全南陽第一個支持弘農王創業的世家,甚至在討董期間,主動幫忙籌措糧草,承受南陽士族大量非議。
最艱難的時候,甚至連南陽鄧家內部,都快要產生裂痕,不少分家陽奉陰違,不願意拿出糧草,全靠鄧勳的老臉苦苦支撐。
如今好了,雒陽再傳捷報不說,而且還有傳國玉璽神秘現世,北門斷橋之事更令弘農王神授皇權的形象,深入人心。
董卓必敗無疑,弘農王必正位回宮,此乃大勢所趨!
鄧勳同樣長出了口氣,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是啊,這次咱們鄧家可算是抓住機會了,聽說芝兒因戰功遷為校尉,將來殿下正位回宮,必可更進一步。”
鄧同欣喜若狂,但還是盡可能保持低調:“全都是弘農王提攜之恩,芝兒自己努力而已,至於將來如何,還要看他自己的本事。”
“恩。”
鄧勳簡單應了一聲,但內心的思緒已然飛向四方。
他思索片刻,感覺時機已到:“賢侄。”
鄧同一揖:“家主,可有吩咐?”
“你帶著芝兒的家書,以我的名義,親自去各分家轉轉,不必再言糧草之事,他們心中定然有數。”
“家主放心,此事交給小侄即可。”
“還有......”
鄧勳捏著頜下白須,雙眸閃爍精芒:“雒陽已然成為廢墟,將來必是董卓與殿下的前沿戰場,殿下十之八九會回南陽另立朝廷,屆時官員定然不足。”
“你此番於各家走動,要密切關注鄧氏家族的人才,但凡有些學識者,盡皆記錄在案,尤其是年輕一輩,如芝兒的俊傑,更要重點標注。”
言至於此,鄧勳老謀深算的姿態盡顯:“南陽朝廷必將有我鄧家一席之地,咱們花費了數十萬石糧草,也當是要看到回報的時候了。”
鄧同揖了一揖:“家主放心,交給小侄便是。”
鄧勳點點頭:“哦對了,告訴鄧輝,讓他把女兒接回來吧,孔本鼠目寸光,又甚是驕狂,咱們鄧家絕不能被其牽累。”
南陽鄧家經過數百年的發展,家族之龐大,甚至連鄧勳老爺子,都難以全記,若非因為孔本之事,他甚至不知道自家族人,居然會把女兒嫁給個商賈。
哼!
簡直丟人現眼。
若是在平時還自罷了,可如今是何局勢?
弘農王的矛頭直指宛城孔家,在這種情況下,孔本正妻出自鄧氏一族,簡直是給鄧勳找麻煩,他可不會因為一個鄧輝,便壞了鄧家這大好的前景。
鄧勳老頭兒非常有戰略眼光,他命鄧輝接回女兒,意味著與孔家劃清界限,這是在向弘農王表明態度,不會因為功勞,便掣肘弘農王接下來的動作。
鄧同自然明白鄧勳的意思:“家主放心,此事交給小侄便是。”
鄧勳點點頭:“恩,速去辦吧,務必要在弘農王返回南陽之前,全部辦妥。”
鄧同拱手:“喏。”
*****
新野,陰家。
陰修自打回到新野,便再沒有動作。
雖然,期間仍有不少族人,甚至是慕名而來者拜訪,但他依舊心如止水。
不是他沒有想法,隻是當日與弘農王的會麵,讓他倍感絕望。
弘農王年紀雖然不大,但經曆的事情太多,已經將其錘煉成一個真正的王者,像他這樣的老一派朝臣,弘農王是絕對不會要的。
既然如此......
陰修就已經做好安度晚年的準備了。
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就在今日,陰家家主會主動邀請他過府一敘。
陰修自然清楚,必定是雒陽戰事大有進展,否則家主豈能想得到他?
陰家祖宅。
前廳。
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端坐上首,手挽著胡須,衝陰修綻出一抹淡笑:“陰少府回新野這麽長時間,老朽都沒能拜訪,實在是無禮,望企見諒。”
此人乃是陰家最年長者。
乃是陰麗華之弟陰興的直係後人。
陰祿。
“豈敢豈敢!”
陰修忙不迭點頭哈腰,態度極其恭敬:“是小侄無禮,您是陰家長輩,當是小侄主動拜訪您老才是,豈敢勞家主大駕。”
“原本小侄想著過段時間,等把自己徹底安頓好了,再來拜訪家主,以免給家主添麻煩,沒曾想卻是讓家主主動相邀,實乃修之罪過。”
陰祿呷口茶,同時擺手示意陰修:“陰少府別拘謹,喝茶,這是自己家。”
陰修趕忙一揖,羞愧難擋:“家主還是喚小侄表字吧,如今小侄已非少府,況且小侄在家主麵前,豈敢充大。”
“喝茶喝茶。”
“謝家主。”
“......”
二人簡單寒暄片刻,陰修這才逐漸放鬆下來。
與此同時,陰祿也不再遮掩,直奔主題:“子義,你可知如今雒陽戰局,弘農王戰敗呂布、李傕之事否?”
(PS:《禮記·禮運》中有言:義之修而禮之藏也。取子義做表字,乃是對陰修的一種期望,符合取字標準。)
陰修點點頭:“此事小侄略有耳聞,不過也僅僅隻知結果,不明其祥。”
陰祿放下茶盞,長出口氣:“那你可知弘農王於雒陽北門鏖戰時,正值危難之際,夏門橋轟然垮塌,令戰局徹底扭轉,隨後又有傳國玉璽神秘現世?”
“這......”
陰修緩緩搖頭:“小侄不知。”
陰祿倒也不意外,畢竟陰修自打從大穀關回來以後,便閉門謝客,像是看透了生死一般,豈能知道外界發生了何事:
“沒關係。”
陰祿神色憂憂,轉而又問:“咱們南陽的這幫士族中,僅有鄧勳於弘農王有過數麵之緣,其餘眾人盡皆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若非有唐郡守從會稽郡趕來支援,鄧勳老頭兒親自作保,老朽甚至懷疑,弘農王會不會是假的。”
“現在......”
陰祿雙目炯炯地凝視著陰修:“咱們陰家有且隻有你,見到過弘農王,老朽想要聽聽你對弘農王評價。”
“啊,這......”
陰修甚是惶恐,眉頭緊蹙:“修豈敢妄議弘農王。”
陰祿知其顧慮:“子義放心,這是在自己家裏,不會被外人所知,何況,你對弘農王的評價,將直接關係到陰家的前途命運,請務實言相告。”
“這......”
陰修難以拒絕,隻能頷首:“好吧,既然家主開口,修隻能實言相告。”
陰祿點點頭:“旦言無妨。”
陰修思索了片刻,結合自己對於弘農王的了解,終開口道:“家主,此前的弘農王行為輕挑,毫無王者風範。”
“但是現在......”
陰修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弘農王已然蛻變,他的雙眸暗藏鋒芒,深不可測,手段極其高超,令人畏懼,最關鍵的是,在其身旁有大批忠勇義士,死心塌地,其勢已成。”
“實不相瞞,當初小侄以少府的身份,想要親近弘農王,卻被弘農王嚴詞拒絕,且將我等老臣各自遣返回家。”
“在小侄來看......”
陰修深吸口氣,仔細揣摩,最終言道:“此非莽撞,更非無禮,而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他非是要續漢,而是要效仿光武,重建大漢,甚至比光武更加徹底。”
嘶—!
陰祿的臉上閃過一絲駭然:“如此說來,弘農王還真是雄心壯誌啊!”
陰修肯定地點點頭:“家主切莫小覷弘農王的手段,他能在廣成、大穀、雒陽三戰三捷,絕非偶然,其人手段必定超乎家主的想象。”
“子義放心,老朽豈能逆大勢而行,此為不智之舉。”
“如此,小侄便放心了。”
“......”
二人詳聊甚久,直至晌午飯後,陰修方才離開。
陰祿站在廊道下,背手凝望遠方風景。
良久。
一個仆從打扮的男子趕來,揖了一揖:“家主,據可靠情報,鄧輝親自登門,把自己的女兒從孔家帶走了,據傳言是老爺子親自下令。”
“哦?”
陰祿回頭瞥向男子,神色略顯驚詫,卻也隻是一瞬,旋即恢複正常:“鄧勳那老家夥,一定是收到了鄧芝的情報,否則不可能如此迅速。”
“鄧同呢?”
陰祿試探性問道:“他有何動作?”
男子一揖:“他在兩天之內,接連走了鄧輝等八家,其中鄧輝更是在今日,強行接走了自家女兒,想來鄧同是奉鄧老之命,提前給各家通氣。”
“確實如此。”
陰祿極其肯定地點點頭,旋即長出了口氣,做出決定道:“既然鄧家帶走了自己的女兒,那麽咱們豈能落後。”
“我記得孔本的妾室中,也有咱們陰家的女兒,對嗎?”
“恩,陰瓊之女。”
“命他把女兒帶走,否則後果自負。”
“喏。”
******
宛城,孔家。
孔本親自將妾室送上馬車,安撫道:“你別急,早晚我會把你接回來。”
陰瓊之女涕淚橫流:“夫君,妾身會一直等你的。”
孔本頷首點頭:“走吧。”
陰瓊放下車簾,走上前來,滿麵羞愧:“賢婿,你休要埋怨嶽丈,此事當真是家主之命,我亦無能為力。”
“恩。”
孔本隻是含恨地點點頭:“孔某豈能不知陰家家主用心良苦,此乃孔某自己釀下的苦果,自當由孔某親自咽下去。”
“嶽丈放心。”
孔本朝陰瓊揖了一揖:“孔某絕不會連累陰家。”
這一幕,倒是讓陰瓊難為情了。
他拍了拍孔本的肩膀:“賢婿啊,堅持住,隻要熬過這一劫,咱們依舊是姻親,這世上誰還能不遇到點坎兒,我相信你定能蹚過去。”
孔本歎口氣:“但願如此吧,若是真難逃一劫,瀾妹便交給嶽丈了。”
陰瓊雙目炯炯地凝視著孔本:“休要說這種喪氣話,我雖把女兒帶走了,但依舊是你的嶽丈,如若遇到困難,切記來尋我,明白嗎?”
孔本欠身拱手:“小婿多謝嶽丈。”
陰瓊擺擺手:“回去吧。”
孔本點頭,目送馬車離開。
旋即。
他返回自家宅子。
嫡子孔立忙不迭迎上來:“父親,您如此這般,卻是為何啊?”
孔本瞪了眼兒子:“為父不這樣,又能如何?難不成因此與各大世家撕破臉皮?”
孔立皺了皺眉:“父親的意思是......”
呼—
孔本長出了口氣:“大勢難逆,咱們隻能順勢而為,切記,退一步,尚有回旋的餘地,若死性不改,孔家必難逃一劫。”
如今局勢逐漸明朗,孔本絕非愚笨之人,現在強留鄧家、陰家的女兒,隻能是逼著各大世家與自己劃清界限。
但若是反過來,自己不但不阻止,甚至親自將女兒送回去,那麽便相當於賣個情麵給各大世家,以後若再有需求,也好開口。
孔家乃是商賈起家,雖然勢力非常龐大,家資逾億,但在權力麵前,錢財又算得了什麽,根本就是個屁而已。
是以,這數百年來,孔家一直致力於融入南陽士族圈層,靠著姻親關係,建立了強大的關係網,以令家族生意得以延續。
這份關係網足以讓孔家有抗衡郡守的力量,但麵對即將稱帝,需要殺雞儆猴的弘農王,不過是阻力大了一些而已。
孔本實在是沒辦法,隻能盡可能維持與世家的關係,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倒逼弘農王放孔家一馬。
“兒明白了。”
孔立應了一聲,但依舊憂心忡忡:“可是父親,咱們送走了娘親、媳婦,南陽的世家豪族當真會助咱們一臂之力嗎?”
孔本搖了搖頭:“不一定,但若撕破臉皮,他們一定會狠心拋棄咱們,咱們先給足各家臉麵,然後再尋求幫助。”
孔立緩緩點頭道:“怕是隻能如此了。”
孔本輕聲道:“立兒,過兩日,你便親自趕往鄧家,讓你娘親求求鄧輝,畢竟骨肉親情,鄧輝便是再絕情,也不可能斬斷這份血脈。”
“何況......”
孔本露出陰鷙的神色,深吸口氣:“當年咱們可是幫鄧家打造了不少兵器,尤其是黃巾造反的那些年,若非咱們孔家,鄧家早被黃巾滅了。”
“這是份情,更是把柄。”
孔本下意識攥緊了拳頭,聲音略顯低沉地道:“我孔家若是難逃一死,鄧家也休想獨存,要死,咱們就一起死!”
孔立重重點頭:“沒錯!跟他們魚死網破。”
*****
司隸。
澠池城外。
袁氏盟軍大營。
“什麽?”
袁紹一臉的不敢置信,瞪眼盯著士兵:“你是說......我們引兵離開的第二天,雒陽城中的呂布、李傕便從北門突圍?”
士兵點點頭:“沒錯!而且是呂布親自突圍,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便破了橋頭陷馬坑陣,大軍正在源源不斷過橋時,橋麵忽然坍塌,局勢徹底扭轉。”
嘶—!
袁紹眼瞪如鈴,驚詫不已:“橋麵坍塌?”
士兵再次點頭:“沒錯。”
“好好的橋麵,怎會突然坍塌呢?”
“聽說......”
士兵頓了頓,終於還是老實言道:“弘農王得天庇佑,才能令橋麵垮塌。”
袁紹不以為意,冷聲回懟:“扯淡!他若真能得天庇佑,當初豈能被廢了帝位。”
“可是!”
士兵喉頭滾動,似乎對此極其肯定:“斷橋之後,弘農王感受到天意指引,在雒陽城南的枯井中,發現了傳國玉璽。”
“聽說,那日清晨,枯井中有霞光萬丈,瑞彩千條,校尉張振新生好奇,以為井中有寶,便帶人打撈,沒想到打撈上來的,正是傳國玉璽。”
“啊?”
袁紹完全懵逼了,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這怎麽可能?”
士兵卻是拱手:“盟主,此事整個雒陽已經傳開了,而且弘農王還親自帶隊,在邙山祭拜了列祖列宗,若非得到傳國玉璽,豈能如此這般?”
“聽說......”
士兵怯生生補充道:“弘農王有要正位回宮,宣告正統,與長安朝廷分庭抗禮的想法,目前正在做最終的掃尾工作,可能不久便會離開雒陽。”
轟隆!
宛如晴空一道霹靂,頓時令袁紹雷轟電掣般怔在原地:“這怎麽可能?如今形式大好,弘農王豈能放棄進攻董卓,轉而另立新朝?”
在袁紹的固有思維中,接下來弘農王一定會挾大勝之師,步步為營,穩紮穩打,直到將董卓鏟除,徹底接手朝廷。
如此一來,隻要上公太傅袁隗、太仆袁基,以及朝中袁家的門生故吏在,那麽袁氏的力量必會得到保障,甚至比此前更強。
可是......
如果弘農王沒有如此,而是另立朝廷,與長安漢庭對立,那麽就是另外一種光景了。
在弘農王的新朝中,自家力量豈能得到保障?
而按照目前的局勢走向,董卓挾天子於關中,即便要出戰,也得恢複上個兩、三年,他們未必會是弘農王的對手。
“該死!”
袁紹暗自嚼碎一聲。
弘農王的每一步,全部都超出自己的預料。
一旁許攸皺著眉:“主公,事到如今,局勢已經很明朗了,弘農王並非想要穩紮穩打,而是壓根沒想再進攻董卓。”
“恩?”
袁紹猶自疑惑:“子遠,你這是何意?”
許攸極其肯定地道:“董卓挾持下的朝廷,盡皆漢室舊臣,勢力龐大,根深蒂固,而如果弘農王另立新朝,同樣的官職,卻是全新的人馬。”
“主公試想。”
許攸深吸口氣,饒有興致地道:“在這樣的朝廷中,皇權自然可以得到保證,弘農王野心勃勃,令人驚歎呐。”
袁紹恍然大悟,緩緩點頭:“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子遠,那你說,咱們接下來,應當如何?需要歸順弘農王嗎?”
“主公。”
許攸揖了一揖:“即便您要歸順,弘農王也未必會要,在下以為,咱們當務之急,乃是返回冀州,不必在此浪費時間。”
“弘農王的想法固然很好,但長安的董卓也絕非易於之輩,加之又有李儒輔佐,絕不會讓弘農王的新朝好過。”
“雙方必然會有政..治上的交鋒,甚至為了拉攏盟友,不惜給出三公、州牧,甚至是封王的優惠條件。”
“哼!”
許攸輕哼一聲,彷佛已然潰破了一切:“主公,說不定將來您會收到兩個朝廷的征辟,到時候哪個開出的條件高,您就接受哪個。”
“當然,也僅僅隻是接受而已,咱們當以壯大自己的實力為主,若是日後新朝勝,則可歸附新朝,若是舊朝強,則繼續依附舊朝。”
“有道理。”
袁紹緩緩點頭,深以為然:“天下格局已變,咱們自當跟著轉變。”
“報—!”
正在這時,帳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袁紹抬眸望去。
但見,一個士兵急匆匆入帳,神色略顯慌張,欠身拱手道:“盟主,後將軍袁術帶著兵馬離開了澠池。”
“恩?”
袁紹頓時一愣:“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士兵回答:“就在剛才。”
“可知他們要去何處?”
“說是回豫州。”
嘶—!
袁紹倒抽一口涼氣:“好一個袁術,動作還真快。”
許攸輕聲道:“袁將軍一定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因此想要提前回豫州準備,畢竟豫州與南陽接壤,他們首當其衝。”
“有道理。”
袁紹饒有興致地點點頭:“既如此,咱們也離開澠池,返回渤海吧,袁術這廝已經是豫州刺史了,可我卻還是個渤海太守。”
許攸拱手:“主公勿急,韓馥其人,庸才而已,不值得一提,憑他的本事,根本坐不穩冀州,咱們回去以後,從長計議,先奪冀州,再成大業。”
袁紹內心狂喜:“好!如此甚好。”
經此一敗,以及雒陽諸事,盟軍各懷心思,再無討董之心。(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