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革新軍備的時機到了,出鞘時必是一柄利劍!
字數:12121 加入書籤
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劉辨廢除口賦、算賦,又增加公田的田賦,這一係列的操作,約等同於變相的攤丁入畝政策。
攤丁入畝,乃是封建社會後期賦役製度的一次重要改革,是將曆代相沿的丁銀,並入田賦征收的一種賦稅製度,標誌著我國實行兩千多年的人頭稅,徹底被廢除。
這一項重要改革,極大的刺激了百姓生育的積極性,導致我國人口呈現出爆炸性增長,畢竟在這樣的時代中,人口便是生產力的代名詞。
劉辨不得不佩服軍師聯盟的掌控力!
糧產保證計劃、鼓勵生育計劃、鋼鐵工業計劃......
各種計劃參雜在一起,竟然可以有條不紊的進行,甚至還能協同配合,打壓南陽世族勢力的發展,促使劉辨的皇權更加穩固。
牛逼!
真是太牛逼了!
這些事情哪怕隻有其中一項,都夠劉辨頭疼的了。
但對於軍師聯盟而言,不論是單一計劃的縱向深度,還是各類計劃間的橫向牽扯,居然可以掌握得如此清晰,簡直像是一張巨網,硬生生將自己給托了起來。
“老師。”
望著荀或離開的背影,劉辨心念一動,迫不及待地跟軍師聯盟溝通:“目前農耕已經全麵展開,咱們隻要坐等秋收即可,不需要再操心。”
“至於鄧家、陰家等南陽世家豪族,他們專注於內鬥,還得一段時間,短期內咱們不可能將其消滅。”
“那麽接下來......”
劉辨內心已經變得有些興奮:“咱們是不是應該加強軍備了?根據郭嘉送回來的情報,長安的董卓正在招兵買馬,想要恢複西涼驍騎的實力。”
“可咱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動靜,若是董卓趁此機會發難,對於咱們而言,可沒什麽好處,即便董卓不發難,他也不可能讓咱們消停。”
把長安漢庭這艘破船丟給董卓,固然有著極大的好處,但凡事有利便有弊,甩掉包袱的同時,自然要承受包袱帶來的壓力。
“辯爺放心。”
“咱們接下來,就準備加強軍備。”
軍師聯盟倒也懶得廢話,直接切入主題:“其實軍備無外乎兩個方麵,一個防守,一個進攻,防守器械在何家莊園時,已經講過很多,這裏不再贅述。”
“至於進攻,按照軍師聯盟專家的劃分,基本上是兩個大類,一個大型攻城器械,一個是中小型裝備器械。”
“而中小型裝備器械,按照距離劃分,又可分為遠距離、中距離、近距離三種,比如說寰首刀、鎧甲,便是近距離裝備,弓箭屬於中距離,弩炮等屬於遠距離。”
“如今,吉凱已經順利掌握了灌鋼法,韓暨同樣在全麵提升冶鑄作坊的硬件設備,加之最忙的農耕已經過去,接下來冶鑄作坊的任務,便是裝備的更新換代。”
“近距離裝備暫且不提,樣式全都有,咱們隻需要換成鋼製便好,但中距離,專家為你準備了改進型的連發杠杆弩,遠距離準備了弩炮。”
“咱們接下來......”
“等等!”
不等軍師聯盟展開敘述,劉辨心念一動,直接打斷:“老師,咱們為什麽不直接上火槍、大炮啊,這玩意不比那些東西威力大?”
軍師聯盟輕聲道:“專家也想上啊,但以你現在的條件,壓根就不可能實現,辯爺別把造火槍想得那麽簡單,這可不單單是火藥的問題。”
“啊?”
劉辨頓時一愣:“不是說,明朝的時候,就已經有火槍了嗎?難道我現在的技術水平,還達不到明朝時期?”
軍師聯盟解釋道:“你現在才基本上掌握灌鋼法,硬件設備也剛剛提上來,相當於隻有個框架而已,內部細節還需要完善。”
“比如,如何控製鐵水中的雜質,如何控製含碳量,如何鑄出無裂痕、無氣泡、質地均勻且脆性合格的炮身?”
cxzm
“......”
“這些實際性問題,仍然需要時間解決!”
“啊?”
劉辨簡直懵圈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火槍、紅衣大炮而已,居然需要這麽繁雜的技術條件,而自己經過這數月的努力,竟然還沒有達到這樣的條件。
“這麽難啊?”
劉辨長出了口氣,輕聲道:“老師,要不咱們再等等,繼續提升一下實力,然後等技術條件成熟了,直接上熱武器,碾壓這個時代,豈不更好?”
“一口吃不成胖子。”
“辯爺別急。”
軍師聯盟毫不猶豫地否定:“以目前的條件,你的冶鑄作坊已經出現斷代,能夠跟得上時代的匠人,壓根就沒有多少,揠苗助長不利於發展。”
“況且,辯爺你也沒時間等,根據最近郭嘉傳回的情況,辯爺廢掉了口賦、算賦,對於荊州、豫州的人口,產生了虹吸效應,正在大量朝南陽遷徙。”
“如果等到秋收的時候,咱們的糧產當真可以提升一大截子,這種虹吸效應必將更加得顯著,袁術、張邈是不可能坐視咱們變強的,他們甚至會聯手。”
“現在加強軍備,不是為了跟董卓打,而是要先解決張邈、袁術這樣的禍患,對付他們,這些加強版的冷兵器足夠了。”
“至於熱兵器......”
軍師聯盟不急不緩地道:“專家以為,咱們先以鑄造這些冷兵器,夯實現在的技術基礎,然後等工匠能熟練掌握時,再行做針對性的提升。”
“科技樹要一步一步往上攀,你現在是漢末水平,距離元明的技術空白,得慢慢填補,怎麽可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況且!”
軍師聯盟強調道:“明朝時期的冶鑄技術水平,也沒辦法鑄造出合格的火炮,鑄造方法是從歐洲傳過來的,開始是從葡萄牙進口,連操作火炮的炮手都是請的荷蘭人。”
“這其中的技術鴻溝,不是靠你步子大就能邁過去的,咱們得一點點填補、夯實,這樣根基才會穩,否則隻能扯到蛋,明白嗎?”
“呃......”
劉辨一臉尷尬:“明白明白!那就暫時拿這些兵器過渡一下,咱們現在開始吧,如果袁術、張邈真敢聯手,這次非把他們打出屎來不可。”
軍師聯盟的聲音跟著響起:“好!辯爺準備紙筆吧,雖然這紙張的質量一般,但已經比漢末時期的水平,高出一大截子了。”
劉辨恩的一聲點點頭:“好。”
軍師聯盟:“先說杠杆連發的強弩......”
“......”
*****
南陽,宛城。
某日清晨。
方才解除宵禁。
駔會門外,已經是人滿為患。
“這麽多人啊?我以為我來得夠早。”
“你是來買田的,還是來賣田的?”
“當然是......”
“別遮掩了,全都是來買田的。”
“啊?不會吧,難道他們......”
“當誰不知道啊!昨天陰家、鄧家買一千多畝田,他們早得到消息了,說是朝廷可能廢除施恩令,對沒有百姓耕種的田畝免稅。”
“昨天傍晚,耕田的價格已經漲了兩成,估計今天還得繼續漲,要不了多少天,肯定能恢複此前的價格。”
“我還以為我知道的夠早,沒想到你們全都知道了。”
“該死!準備的錢可能不夠了。”
“......”
駔會門口。
一輛珠光寶氣的馬車中。
車簾緩緩放下。
鄧雲澹笑道:“子睦,你的計策實在是太厲害了,瞧見沒有,已經足足漲了兩成,估計今日還能再漲兩成,甚至更多。”
“那......”
鄧同臉上遮掩不住的笑意,試著問道:“那咱們接下來,是準備繼續抬高價格呢,還是準備出貨?盡可能多得把耕田全部散出去。”
“不著急!”
鄧雲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輕聲道:“依老朽之見,這幫家夥雖然得知了消息,但很大一部分人,還在猶豫中。”
“咱們這樣!”
鄧雲思索良久,下定決心道:“晌午之前,咱們大量買地,把這幫豪族的興趣吊起來後,派別人集中出手賣地,必可賺得更多。”
“真不愧是老管家。”
“佩服!”
鄧同打心眼裏歎服,朝老管家一拱手,鄭重道:“依著老管家此法,今日可能將土地全部賣出去嗎?”
“哼!”
鄧雲撚須輕哼一聲:“即便能全部賣出去,咱們也不全賣,手裏還得留點良田,等過段時間,再把耕田價格打下來,方便咱們再次出手。”
嘶—!
鄧同驚詫,倒抽一口涼氣,心裏陡然生出一抹不安:“老管家,你瘋了嗎?這次咱們暗中扇風點火,讓各大豪族請願,雖然提振了耕田價格,但下次就未必好使了。”
“而且你知道的,此法風險極大,一旦被外人知道是咱們鄧家暗中操控,此前咱們鄧家豎的美名,可就全都毀在這上麵了,見好就收吧。”
鄧雲瞥了眼對方,身子往起一挺,昂首睥睨道:“子睦,瞧你那點膽量,以後能成什麽大事?你可是鄧家未來的接班人。”
“何況!”
鄧雲滿嘴全都是道理:“生意場上,素來隻有利益,哪關乎道德,這東西在上位者眼裏,充其量就是一柄利器而已,你得學會利用它,而非被它約束。”
“這......”
“怎麽?”
鄧雲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鄧同:“道理有點深,聽不明白?很正常,你今年不過四十歲,尚沒有經曆過大事,不懂很正常,以後多學著點便是。”
“呃......”
鄧同尷尬不已。
他第一次感覺到族長難當,一個有良知的族長,更是如此。
鄧雲明顯不是要為鄧家購買資產,而是要將各大豪族吸幹,以其全部的養料,令鄧家的實力更加強大。
“你這是何表情?”
鄧雲察覺到鄧同神色異常,皺眉氣惱道:“你放心吧,即便咱們還要繼續出手,我鄧雲也不會使用上次的辦法,咱們再另外想招便是。”
“你呀—!”
鄧雲頗為不屑地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家主因何就看上你了,沒一點魄力,豈能坐得穩這世家豪族族長的位置。”
其實,鄧同何嚐不知道族長難當,這可不單單是要靠威信力,就能鎮得住全族內部各大力量,而是要恩威、手段並重,缺一不可,才可能穩定內部。
否則......
即便你當上了族長,來自族中內部的壓力,便可令你崩潰,就更別提還要帶領全部族人,振興門楣,發揚光大了。
鄧同長出口氣,幹脆一句話,直接懟了回去:“我從沒有覬覦過那個位置。”
鄧雲也得再計較,吐口開聲道:“行吧,等會兒全部由我操作,你還是去你的公車署吧,聽說已經湊夠九十餘人了,立馬要開考了。”
鄧同一拱手:“告辭。”
言罷。
他貓著腰,出了馬車,長舒口氣,這才散去了眉頭的壓抑。
一路直奔公車署,帶著鄧氏的考生參加考課。
忙碌半日,待考生出了考場,鄧同也沒有去駔會,而是直接出城,直奔新野。
回到新野時,已是傍晚。
鄧家老宅。
書房。
鄧同照例趕來匯報,上前一揖:“家主。”
“你先過來。”
不等鄧同開口,鄧勳招手示意其上前:“有件事,可能需要你去辦。”
鄧同皺著眉:“不知家主,所謂何事?”
鄧勳從書桉上拾起帛書,遞給鄧同:“賢侄,這是朝廷前些日子,在新野安裝的最新水利機械設備,名曰高筒轉車。”
“這......”
鄧同接過帛書,眼珠子一掃,點點頭:“家主,小侄知道此事,怎麽,有事兒嗎?”
鄧勳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那你可知這東西有多厲害嗎?”
鄧同微微蹙眉:“家主,您這是何意?”
鄧勳輕聲道:“這東西每日不停轉動,可以把水引向更遠的地方,足足讓朝廷的公田平白多出了十餘萬畝水田,保守估計畝產量至少能提升兩成。”
“啊?”
鄧同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麽厲害?”
鄧勳點點頭:“這隻是保守預估而已,如果再加上朝廷別的農耕策略,比如農家肥等,可能產量還會再提高。”
“這......這怎麽......”
鄧同打量著手上的帛書,皺眉問道:“家主,這高筒轉車當真有這麽厲害嗎?居然可以多出這麽多水田?”
“恩。”
鄧勳極其肯定地道:“族裏的人已經確定過了,新野令在全縣的數個河流節點,全部安裝上了高筒轉車,而且還派屯田軍駐守,以防機密外泄。”
“那這......”
鄧同拿著手上的帛書,不由好奇。
“這是族人花了一吊錢,買通看守,從上前仔細臨摹出來的。”
“我找匠人看過了。”
鄧勳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匠人說這東西造出來不難,但關鍵是裏麵的這個可以轉動的部件,必須是鐵製,否則必會將其壓垮。”
“簡單呐。”
鄧同毫不猶豫,當即言道:“咱們鄧家又不是沒有冶鑄作坊,找匠人去彷一個出來便是,這又有何難?”
言至於此,鄧同忽然發現鄧勳麵色有些不對。
他猛然意識到,如果事情這麽簡單,家主不應該想不到:“家主,難不成,咱們鄧家冶鑄作坊彷不出來嗎?”
“恩。”
鄧勳緩緩點頭,麵色極其難看:“咱們作坊裏的匠人說了,這鐵圈還自罷了,隻需要按照尺寸製作鐵範,然後澆鑄出來即可。”
“可是......”
鄧勳呼出一口濁氣:“這兩個鐵圈中間的珠子,需要協同配合,承受來自轉車的力量,咱們的冶鑄作坊怕是造不出。”
“不可能吧?”
鄧同一臉的不敢置信:“家主,孔家的冶鑄水準雖然比較高,但咱們鄧家的水準,同樣不差,憑什麽他們能做出來,但咱們卻做不出來?”
“我不信!”
鄧同搖了搖頭。
“已經塌了。”
鄧勳吐口氣,失落地瞥向對方:“咱們按照朝廷高筒水車的模樣,彷造出了一個,可惜才剛把水車立起來,不到半個時辰,便倒塌了。”
“這是壞掉的轉動部件。”
言罷,鄧勳把旁邊的木盒拿過來,轉呈給鄧同:“你自己瞧瞧吧,不僅鐵珠碎裂,甚至連外麵的鐵圈,也跟著碎裂了。”
“啊?”
鄧同凝望著滿木盒的殘渣,眼瞪如鈴,難以置信:“這......這怎麽可能?莫非咱們鄧家的匠人,不如孔家?”
“這隻是其中之一。”
鄧勳早已分析過此事,皺眉言道:“根據老師傅說的,咱們鑄造出來的鐵圈,質地顯軟,根本承受不住轉車的力量。”
“而且,裏麵的珠子鑄造非常耗時費力,上千枚珠子裏,才能挑出七、八個合格的珠子,而且質地同樣偏軟,根本承受不住這麽大的力量。”
漢末時期雖然有了鋼製產品,但大都是百煉鋼,需要不斷進行鍛打,通過固體滲碳技術,使之變成鋼製品。
但即便如此......
這樣的產品,依舊屬於表麵鋼化,內部依舊是鐵質,以這樣的品質,想要承受巨大的木製轉車,是壓根不可能辦到的。
何況,這種表麵光滑的圓弧狀,壓根不是靠鍛打能進行滲碳處理的,因而鄧家出產的鐵圈、鐵珠,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就是一種偏柔性的熟鐵製品。
“老師傅說......”
鄧勳抬眸望向鄧同,輕聲言道:“朝廷一定是革新了鑄鐵工藝,否則不可能鑄造出此等精密的零件。”
仔細想想,自家冶鑄作坊,通過疊鑄技術,從上千枚鐵珠中,才能有七八枚合格的鐵珠,而朝廷在南陽這麽多高通轉車,恐怕非得上萬,甚至十萬、百萬枚鐵珠,才能篩選出來。
可是......
前段時間,朝廷的冶鑄作坊全部都在鍛造農具,哪有時間生產鐵珠?
若是以此倒推,朝廷的冶鑄作坊進行了更新換代,的確是非常有可能,而且是目前狀況的唯一合理解釋。
“家主,您的意思是......”
鄧同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試探性問道。
“恩。”
鄧勳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賢侄,你應該清楚高筒轉車的意義,隻要有這些東西,咱們鄧家相當於平白獲得了十餘萬畝良田。”
“如此一來,每年的糧食收成,至少可以提高一成,甚至更多,所以不管怎樣,這項鑄鐵的工藝技術,咱們鄧家必須要掌握。”
“我意!”
鄧勳倒也懶得廢話,和盤托出道:“讓你派人去打探朝廷各個冶鑄作坊,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裏鑄造出來的。”
“然後,不管你是偷也好,還是派人學也罷,總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此鑄鐵技藝,傳回咱們鄧家,明白嗎?”
咕嚕!
鄧同喉頭滾動,神色悠悠:“家主,咱們為何不能向縣衙申請,讓朝廷多備些高筒水車,給咱們鄧家也配備兩個,大不了每年給點錢,這不就行了?”
“哼!”
鄧勳輕哼一聲,不以為意地道:“賢侄,如果朝廷想要給咱們裝,又豈會派屯田軍在高筒轉車處駐守呢?”
“這可不僅僅是保證灌既,增加畝產的事情那麽簡單,雖然陛下沒有對咱們下死手,但終歸還是會提防咱們。”
“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
鄧勳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心中的不安更盛:“咱們陛下太明白這個道理了,他是想要以此法,擺脫對世家大族的依賴啊。”
老而不死是為賊!
鄧勳已經年過七旬,經曆了太多的事情,看過太多的鬥爭,這一雙慧眼總是能察覺到別人察覺不到的深度。
正因為如此,他才能當上百年世家豪族的族長,帶領全族的鄧氏,繼續頑強的生活在這片土地上,令鄧氏的榮光得以延續。
“賢侄啊!”
鄧勳抬眸望向對方,極其鄭重地道:“我知道你心理怎麽想的,但這關乎於鄧氏一族的生存,請你切記要狠下心來,否則咱們鄧家必將招來禍患。”
“咱們這位陛下雖然年輕,但這手段層出不窮,即便是老朽,也是時常被他牽著鼻子走,稍加不慎,便會掉入他設好的陷阱中。”
鄧同深吸口氣,艱難地一揖:“家主放心,此事交給侄兒即可。”
鄧勳點點頭:“切記!此事乃是機密,不可為外人道,更不可授之以柄,明白嗎?”
鄧同頷首:“明白。”
------題外話------
求自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