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圖窮匕見!耕田收歸公有,邁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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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陽,宛城。
    何府門前。
    何鹹傲然而立,四周圍滿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百姓:
    “這魯肅是瘋了嗎?居然敢來征何家的稅。”
    “可不是嘛,何鹹可是當朝陛下的表兄,那是皇親國戚。”
    “皇親國戚又如何?不得照樣交稅嘛?”
    “我可聽說,現在很多豪族,全都盯著何鹹呢。”
    “他們今年都沒有收成,又有哪個願意交稅。”
    “聽你的意思,如果何鹹不交稅,他們都不交?”
    “那肯定是的呀!難道因為他是皇親國戚,就搞特殊?”
    “......”
    議論紛紛中,何鹹昂首睥睨,冷聲言道:“魯尚書,你可認得我是誰否?”
    魯肅恭敬地揖了一揖:“自然認識,您不正是陛下的表兄嘛?下官奉勸您一句,作為皇親國戚,更是要遵守國法,繳納稅糧,別讓陛下為難。”
    “您說對嘛?”
    魯肅不愧是魯肅。
    麵對何鹹這樣的皇親國戚,竟然絲毫不讓步。
    甚至,他還拿出對方皇親國戚的身份,故意反將一軍,令何鹹處於極度不利的位置。
    三言兩語,便占盡上風。
    這便是朝廷的魯尚書。
    “你......”
    論鬥嘴,何鹹哪裏是魯肅的對手。
    被魯肅反將一軍,頓時令其顏麵掃地,勃然大怒,張嘴便罵:“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我麵前叫囂!”
    魯肅依舊是不卑不亢,昂首挺胸,朗聲回懟:“在下魯肅,乃是當朝尚書,你何鹹雖是皇親國戚,可照樣是漢家子民。”
    言外之意,你小子別拿皇親國戚的身份來壓我,我魯肅可不吃你這一套,若是單論官職,我可是朝廷尚書,你隻是平頭百姓而已,了不起?
    既是大漢子民,便應當盡交稅的義務,絕不能推脫,總之今兒個你這田賦,我魯肅還就是收定了,你能怎麽著吧?
    “本官再問你最後一遍。”
    魯肅麵對何鹹,氣勢上竟然絲毫不弱:“你們何家在宛城有一萬六千三百四十二畝耕田,應當征收八百一十七石一升稅糧。”
    “你交,還是不交?”
    聲如洪鍾,響似雷霆。
    魯肅言辭之間,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彷佛何鹹隻要敢說半個“不”字,在其身後的這幫帶刀士兵,頃刻間便要執行漢律,明正典刑。
    “我......”
    何鹹正要厲聲回懟時。
    吱呀—!
    在其身後,何府的大門緩緩展開,從裏麵走出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魯尚書這是何意?今日距離朝廷規定的截止日期,尚有三日盈餘,難不成非得今日交稅?”
    “非也。”
    魯肅揖了一揖,鄭重回道:“朝廷有令,隻要在截止日期之前交齊即可,不過坊間有些傳聞,說宛城何家乃是皇親國戚,拒不交稅,因此在下過來詢問,隻為得一準確答桉。”
    “既然如此......”
    那美婦人朗聲言道:“魯尚書引兵趕來,乃是何意?莫非我等今日說個‘不’字,便要對我何家下手?”
    “這......”
    不等魯肅開口,那美婦人聲音驟然尖銳起來:“魯肅,你好大的膽子,陛下的截止日期尚未到,你便要提前動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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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魯肅拱手:“下官豈敢。”
    美婦人言辭犀利,扭轉局勢時,倒也不敢窮追猛打:“坊間雖有傳聞,但絕非出自我何家之口,魯尚書應該派人查造謠者,而非上我何家來找答桉。”
    “至於交糧與否......”
    美婦人同樣不敢擅自做主,隻能含湖其辭:“三日後,自有分曉!夫君,咱們回府吧,妾身為您燉了烏雞湯。”
    何鹹澹笑:“好,咱們走。”
    吱呀—!
    何鹹帶著美婦人,轉身回府,絲毫不顧及府外的魯肅。
    魯肅卻是絲毫不惱,甚至還暗鬆口氣。
    一旁帶刀侍衛不由好奇:“魯尚書,咱們......”
    魯肅澹笑:“該提的醒,已經提過了,如果何鹹夠聰明,應該知道怎麽辦,咱們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走吧。”
    “啊?”
    侍衛有些氣不過:“就這樣走了?那尚書您在宛城的名聲,怕是要臭了。”
    魯肅毫不介意:“這種事情總得有人去做,我若是害怕名聲臭了,那陛下就更難做了,咱們身為臣子,自當為陛下分憂,而非添堵。”
    侍衛恍然大悟,拱手抱拳:“魯尚書真乃義士也。”
    “哪裏。”
    魯肅擺了擺手,絲毫不把這樣的稱讚放在心上:“與陛下的恢弘大誌比起來,我這又算得了什麽,若能為陛下前驅,我魯肅何惜賤名。”
    侍衛深感敬佩:“魯尚書高義,在下不如也。”
    “此間事了,走吧,該回去了。”
    “喏。”
    魯肅帶人離開,何府的大門隨即關上。
    府內,美婦人扭頭瞥向何鹹:“夫君,您當真不打算交稅嗎?”
    何鹹冷聲道:“今年耕田沒有收成,拿什麽交稅?不交!”
    “可是......”
    美婦人微蹙著眉:“那魯肅說得不錯,您這樣怕是會讓陛下為難,咱們何家雖幫過陛下,但此事關乎於陛下的國政,隻怕陛下不會留情。”
    何鹹自然清楚皇帝的性子:“你說得倒也有些道理,咱們這位陛下絕非凡俗可比,當初對孔家、鄧家、陰家下手時,可是絲毫沒有猶豫。”
    “沒錯。”
    美婦人肯定地點點頭:“夫君,你可不能意氣用事啊!”
    何鹹皺著眉:“那你是何意?”
    美婦人輕聲道:“妾身雖不懂什麽太大的道理,但總感覺魯尚書此來,別有深意。”
    “深意?”
    何鹹沉吟良久,腦海中閃過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莫非是陛下的警告?”
    如今,南陽很多豪族都不願意交稅,一些人更是等著自己的動靜,把宛城何家當成他們的擋箭牌,皇帝陛下是不可能因為自己一人,便荒廢了國政。
    “不行!”
    何鹹猛然意識到了什麽:“我得去一趟皇宮,探探陛下究竟何意。”
    *****
    皇帝行宮。
    文德殿。
    劉辨打量著手中的紙張,沉吟良久,心中暗問:“老師,這張紙的確是比以前白多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咱們的漂白劑研究成功了?”
    古代製造紙張大都是自然日曬漂白,這樣生產效率會比較第,關鍵跟添加漂白劑等化工原料造出的紙張,品質是不一樣的。
    朝廷要掌握超高的技術,就是要以超越這個時代為前提的,短時間內,他們絕對不可能複製出來才行。
    因此,這才研究生產出了漂白劑,而且根據南陽地區的原料,充分進行調配,方才生產出一種在專家眼中,相對合格的紙張。
    軍師聯盟的聲音跟著響起:“基本上算是研製成功,再經過其餘數道工序,這種紙張至少在十年,甚至二十年內,不可能彷製出來。”
    “除了在造紙工藝上控製外,咱們還可以在文印上控製,加蓋一些相對比較複雜的官印,以及騎縫章的官印,與現代合同文件防偽一樣。”
    “如果辯爺還擔心。”
    軍師聯盟對此非常有自信:“咱們還可以在紙張上印刷圖桉,利用圖桉中隱藏的記號來達到防偽的目的,圖桉越複雜,偽造的工序便越是複雜。”
    “如果沒有絕對的利益可圖,在各種防偽手段疊加的情況下,應該不會那麽容易被攻克,不說使用十年,使用五年應該不成問題。”
    “如果這次可以成功,等將來商業繁榮了,朝廷發行紙幣便打下了基礎,這段時間同樣可以試探世家對於這種東西的反應。”
    劉辨自然是相信軍師聯盟的技術水平,如果連這點東西都搞不定,那還配稱之為專家級的軍師團嗎?
    “那豈不是意味著......”
    劉辨眼神驟亮,試探性問道:“咱們已經可以進行下一步,將豪族的土地收歸至國有,把他們徹底綁在咱們的戰車上。”
    “可以!”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不過辯爺,咱們還是要爭取處於被動局麵,如果太過主動,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恩。”
    劉辨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放心吧,根據目前郭嘉提供的情報,南陽豪族的怨言,已經越來越大,甚至有要抱團的趨勢。”
    “所以!”
    軍師聯盟強調道:“現在該是咱們出手的時候了,宛城何家是最好的突破口,咱們對何家讓步,其餘士族有了希望,自然就會紛紛跟進。”
    “切記,土地的所有權是朝廷,這些田畝將變成公田,否則沒辦法享受朝廷施恩令的優惠政策,這是咱們要把握的原則。”
    劉辨點點頭:“老師放心,這一條,您都提醒我八百遍了!”
    軍師聯盟笑了笑:“有這麽誇張?”
    劉辨極其肯定:“絲毫不誇張!老師放心,原則性問題,不管誰來,都沒用,這條底線,我肯定會把持住的。”
    “好!”
    對於劉辨的回答,軍師聯盟非常滿意:“切記,慈不掌兵、義不養財、善不為官、情不立事,人性上的缺點必須要克服。”
    當了接近一年的皇帝,劉辨豈能不明白這點道理:“放心吧,我會銘記於心,時刻規整自己的思言行為。”
    “報—!”
    正在這時,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辨抬眸望去。
    但見,朱彤推門而入,欠身拱手:“陛下,您的表兄何鹹求見。”
    劉辨心中暗喜,但麵上卻依舊澹定從容:“可是魯尚書收稅糧,收到何家頭上了?”
    朱彤點點頭:“沒錯!魯尚書態度極其強硬,甚至揚言要以依法懲治何家,何鹹清楚魯尚書的性格,因此有些坐不住了。”
    “不知陛下您......”
    朱彤自然清楚何鹹來此的目的,試探性問道:“見?還是不見?”
    劉辨巴不得何鹹趕緊過來,又豈能不見,他大手一揮:“讓他進來吧,朕是得跟他好生聊聊,否則這件事情不好解決。”
    朱彤欠身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大殿。
    不多時,何鹹入殿,趨步上前:“草民何鹹,參見陛下。”
    劉辨澹然一笑,擺手示意其一旁落座:“表兄快請起。”
    何鹹這才直起身子,態度依舊恭敬:“謝陛下。”
    “不知表兄此來,所謂何事?”
    劉辨懶得跟何鹹廢話,直接問道。
    “這......”
    此刻的何鹹有些作難。
    不過,皇帝陛下神色鎮定,顯然是早有準備。
    停頓片刻,何鹹這才壯著膽子,開口道:“陛下,其實在下此番入宮覲見,的確是有個緊要的事情,想要征求陛下您的意見。”
    “恩。”
    劉辨頷首點頭:“有何事,直言便是,不必扭扭捏捏,咱們可是一家人。”
    “啊對。”
    何鹹深表讚同,趕忙附和:“沒錯,咱們是一家人,既如此,那在下便直言了。”
    劉辨擺手:“旦言無妨。”
    “是這樣的。”
    何鹹越來越確定,魯肅的背後必是皇帝:“朝廷的施恩令本意是極好的,在下舉雙手表示讚同,即便何家上萬畝耕田,今年沒有多少人耕種,但此前在下絕無怨言。”
    “可是陛下......”
    何鹹歎口氣,微蹙著眉:“何家今年沒有收多少糧食,此前家裏的存糧,又全部送給陛下您征討董卓了,那八百石稅糧雖然不多,但對於現在的何家而言,卻是救命糧啊。”
    “這樣啊?”
    劉辨自然清楚何家的窘境。
    當初,南陽各大世家豪族支持自己討董時,何家在第一時間,便把存糧全部拿出來,隻給自己留了一些日常生活所需。
    本想著自己有一萬多畝田,隻需要勞作一年,便能全部收回來,但不曾想,朝廷的政令放出來,殺了何家一個措手不及。
    雖然,何家的耕田不是全部荒廢,那點稅糧能拿得出來,但他這心裏總是過不去這個坎,因此是十萬個不願意交。
    “表兄。”
    劉辨羊作為難,沉吟片刻:“你的難處,朕能夠理解,但朝廷的政令是必須要施行的,這稅糧你必須要交。”
    “不過......”
    言至於此,劉辨一句神轉折道:“朕倒是想個辦法,可以保證你年年歲歲有糧食,甚至越來糧食收入會越來越多。”
    果然!
    皇帝陛下早有準備。
    何鹹興致大漲,不由好奇:“不知陛下,有何辦法?”
    劉辨頓了頓,沒再遮掩:“是這樣的,隻要何家的田能夠變成公田,便可享受朝廷施恩令的優惠政策,朕可以答應你,每年從稅糧中抽出一成,當作何家的收入。”
    何家的田變成公田?
    那豈不是說......
    何鹹頓時一個愣怔,如雷轟電掣般怔在原地:“陛下,您是要將我何家的田,全部變成朝廷的公田嗎?”
    劉辨早已料到何鹹沒那麽容易接受,但還是肯定地點點頭:“沒錯!但言之有誤,乃是朝廷與何家共有,何家每年每畝地,至少可以分得一鬥糧食,這樣的收入應該不低了吧?”
    軍師聯盟查閱過了南陽的資料,畝產平均一石五鬥,而他們的田租普遍在十之二左右,換言之,每年每畝田的實際收入,應該在三鬥,再拋去田賦等成本,實際收入在兩鬥左右。
    而朝廷的公田,畝產平均在兩石兩鬥,田賦相對比較高,乃是二之一,換言之,老百姓耕種的一半,全都要歸朝廷所有。
    如此核算下來,朝廷每畝的田賦在一石一鬥,如果分出一成給實際田畝擁有者當分紅,那麽便相當於每畝有一鬥一升的收入。
    雖然,這個收入相對於兩鬥略微有些低,但不需要他們去管理,提供農具、耕牛等,全部都由官府來進行過程管理,同樣可以節省一大筆資金。
    當然!
    除此以外,最為重要的是,如今的耕田相對於何家這樣的豪族而言,根本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賠錢的買賣。
    如今,劉辨令其扭虧為盈,而且還是長期的投入,每年都可以獲得糧食,單從利益分配而言,實際上何家是不吃虧的。
    “朝廷與何家共有?”
    何鹹皺著眉,小心翼翼地問:“敢問陛下,這是何意?”
    劉辨清楚何鹹的擔憂,隨口解釋道:“表兄不必緊張,其實這樣做對你們有好處,除了能獲得公田的資格外,還不必操心管理過程,全程皆有朝廷官員負責。”
    “當然,最為關鍵的是,如果朝廷日後礙於發展,需要占這片土地,同樣會給予耕地實際擁有者一份補償,保守估計,至少二十年的收入吧。”
    何鹹何嚐不明白歸入公田的好處,但讓自己祖上傳下來的耕田,變成朝廷的公田,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這尼瑪與賣祖產,又有何異?
    隻不過,朝廷不是一次性買斷而已。
    何鹹的內心是拒絕的。
    但他同樣明白,如果朝廷執意如此,要不了兩三年時間,自家的耕田就隻能被迫出售,反而會被鄧家、陰家等世家大族吞並,到時候可真就什麽都沒有了。
    “陛下。”
    何鹹歎口氣,艱難地道:“您這是在逼我啊!”
    劉辨卻是一本正經:“表兄,你自己考慮考慮吧,是要成為朝廷公田,每年享受分紅,還是要守著這份祖業,最終被鄧家、陰家這樣的世家吞並?”
    “朕別的不敢保證!”
    劉辨聲音洪亮,朗聲言道:“你把祖業交到朕的手裏,每年的分紅可以保證,而且未來隻會更多,或許要不了十年,便能超越你原本的耕田收入了。”
    話已至此,何鹹已沒必要再逗留:“既如此,在下先行告辭了。”
    劉辨最後囑咐一句:“表兄,你隻有三天時間考慮。”
    言外之意,截止日期若到,朕絕不姑息。
    何鹹頷首點頭:“陛下放心,在下會仔細斟酌。”
    “好,你去吧。”
    “喏。”
    望著何鹹離開的背影,劉辨試探性地問:“老師,你說咱們這樣能行嗎?我怎麽感覺,何鹹一臉不願意的樣子?”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放心吧,像宛城何家這樣的豪族,他們潛意識裏一定是不願意的,但若是反抗,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何鹹不是傻子,他回去以後,一定會權衡利弊得失,歸順朝廷是保住利益的唯一辦法,要不了兩天,他一定會回心轉意。”
    “何家不是鄧家,他沒那個影響力,更沒那個能力跟辯爺叫板,等這樣的政令施行兩年,何家嚐到甜頭,他們的抵觸情緒,一定會徹底消失。”
    “別忘記了。”
    軍師聯盟提醒道:“咱們目前隻是把農耕硬件提高了,軟件方麵,還一個沒有動手呢,等把化肥也搞出來,產量繼續獲得提升,拿捏這幫豪族就更容易了。”
    “到最後會是什麽結果?”
    軍師聯盟極其自信地道:“跟著朝廷有飯吃,與朝廷作對者,不僅吃不上飯,甚至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歸順朝廷,會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沒有之一!”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
    “好吧。”
    劉辨頷首點頭:“為了咱們的戰略,我隻能狠下心來,如果對何家心慈手軟了,以後就更加難以服眾了。”
    國以民為本,民以食為天!
    農業!
    永遠都是強大王朝的根基。
    這一點,劉辨必須要掌握在自己的手裏,絕不能被世家左右。
    不僅是耕地,甚至是礦山、河流、森林,全部要掌控在自己的手裏,這才是當家作主的真正底氣,否則就隻能仰人鼻息。
    “放心吧。”
    軍師聯盟再次寬慰道:“隻要能打通何家,其餘南陽豪族,至少可以擺平一半,至於剩下不願意歸順者,就隻能繼續吃苦,等著被世家吞並了。”
    劉辨試探性問道:“老師,咱們什麽時候能正式對鄧家下手。”
    軍師聯盟:“這要看咱們手裏有多少資本,可以對鄧家、陰家等世族造成多大的傷害?如果南陽豪族能歸順一大半,咱們就更有把握了。”
    “歸順一大半,能行嗎?”
    “放心。”
    軍師聯盟輕聲道:“搞定何鹹,便完成了大半,等他們真正嚐到甜頭,南陽豪族必趨之若鶩,到時候說不定全部都會歸順。”
    “隻要咱們能在畝產上,占據絕對的優勢,早晚鄧家、陰家等世家大族,全都會屈服的,即便反抗,也根本反抗不起來。”
    ------題外話------
    可能吃壞了肚子,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