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對於狼騎、豹騎而言,這不是戰鬥,而是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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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賢怎麽也沒有想到。
根據郭嘉情報反饋,司馬徽已經從襄陽遷徙到了南陽。
而且,就在距離襄陽不算太遠的鄧縣郊外,過起了躬耕南陽的小日子。
最令戲賢不敢相信的是,司馬徽遷入南陽已有小半年的時間,甚至還在鄧縣分到了田,跟普通老百姓一樣,種上了稻田魚。
隻不過......
司馬徽種的體量沒有普通老百姓那麽多,因為他還要兼職去教鄉裏的小盆友讀書,領取朝廷每年發的五十石糧草。
“應該就是在這裏了吧?”
戲賢牽馬走在郊外的路上,凝望著熱火朝天的工地,那裏正有官員負責指揮,為老百姓過冬搭建房屋。
按照郭嘉提供的情報,司馬徽同樣報名參加了過冬房屋的搭建,證明他有意願在這裏紮根下來,長久的生活。
但戲賢卻沒時間進去尋找,因為按照目前的時間點,司馬徽應該在庠序教小盆友讀書,還得至少半個時辰,才能放學回家。
戲賢心急如焚,可沒時間等。
他一路打聽,終於來到了司馬徽所在的庠序,還沒到門前,便聽到學堂中孩子們朗朗的讀書聲:
“急就奇觚與眾異,羅列諸物名姓字;”
“分別部居不雜廁,用日約少誠快意。”
“......”
這是朝廷下發的蒙學教材《急就篇》,與《倉頡篇》《訓纂篇》《凡將篇》《滂喜篇》合稱蒙學五書,專教孩子讀書識字,以及一些常識性生活問題。
戲賢滿懷期待地走向窗前,講席台前,一位鬆形鶴骨,氣宇不凡的中年男人,正微閉著眼睛,手捏著山羊胡,隨著孩子們朗朗的書聲搖頭晃腦。
沒錯!
正是司馬徽!
這一瞬,戲賢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眼眶濕紅,有淚水緩緩淌下。
雖然,二人分開才不過一年多的時間,但戲賢總感覺他們已有許久不曾相見,熟悉的身影中,不知為何,竟隱隱帶著一絲陌生感。
這倒不是說司馬徽變成什麽模樣,而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質,更顯得怡然、從容,與自己腦海中那位嚴苛的師尊,判若兩人。
“誌才?”
正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
戲賢轉身望去。
但見,眼前這人,身長八尺,葛巾布袍,手持一卷書,氣質極其儒雅。
戲賢稍稍愣怔半息,雙眸中閃過一道光:“你是......徐庶徐元直?”
男子飛快點頭:“沒錯!是我,認不出來了?”
“還真有點。”
戲賢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此人,嘖嘖稱奇:“你怎麽......怎麽跟以前大不一樣了?那柄從不離身的劍呢?”
“收起來了。”
老友相見,徐庶臉上遮掩不住的笑容:“我已經棄武從文,開始研習經學了,德操先生便是我的老師,現在我算是你師弟。”
“來!”
戲賢趁勢調侃道:“喚一聲師兄聽聽。”
徐庶倒也不惱,躬身行個禮:“徐庶見過師兄。”
“哈哈哈哈!”
旋即,二人相視,仰天一聲大笑。
“何人在外喧嘩?”
戲賢、徐庶趕忙轉身望去:“學生戲賢(徐庶),拜見老師。”
司馬徽站在窗前瞭望。
這一瞬,他臉上的慍色驟降,隻是細眉微擰著,嗬斥一句:“庠序重地,不得喧嘩,爾等暫且退下吧。”
戲賢、徐庶這才拱手,應一聲喏,旋即離開。
兩人在一旁的樹下對座,暢聊著往事。
遙想當年。
徐庶殺人在逃,是司馬徽收留他,暫避風頭,二人也是在那時候結緣。
期間,司馬徽諄諄教誨,化解掉徐庶身上的戾氣,引導其走向正道。
隻是不曾想,徐庶竟然真的棄武從文,開始研究經學、兵法了。
“元直,以你現在的學問,已經完全不輸參加考課的那些人,你怎麽不去嚐試參加考課,為朝廷效力呢?”
“參加考課?”
“對啊!”
“我還差得遠呢,想多跟老師學兩年。”
“倒也是,跟著老師的確能學很多東西,以後再參加考課,同樣可以。”
“師兄,不知朝廷這考課取士,能持續多久?”
“這個......”
戲賢搖了搖頭,表示不知:“師兄不知,但想來短時間內,不會隨意廢止,如今即便是三公舉薦之人,同樣要參與考課,而且考課難度極大,尋常人難以通過。”
“如果我猜得不錯,陛下是有要廢除三公征辟權的想法,隻不過如今是以這樣一種方式,進行過度而已。”
“以後......”
戲賢極其肯定地道:“朝廷取士的標準,想來會以考課為主,麵向更廣大的學子,而非僅僅隻是世家子弟。”
徐庶內心狂喜:“甚好,如此甚好!我輩兒郎寒窗苦讀,若是因為出身寒門,便失去報效朝廷的機會,那才真叫個窩囊。”
“元直放心。”
戲賢拍了拍徐庶肩膀:“憑咱們的出身,或許在長安漢庭沒有出路,但在南陽漢庭,必能有你我一席之地。”
徐庶滿懷期待,肯定地點點頭:“恩。”
“誌才。”
恰在此時,一旁響起個熟悉的聲音。
不是別人,正是司馬徽。
“老師。”
戲賢趕忙起身行禮。
“不必多禮。”
司馬徽擺手打斷,毫無半點架子,就做在二人麵前,麵帶著微笑:“你不在宛城好生主持考課,怎麽有空來我這裏了?”
戲賢倒也沒有廢話,直奔主題道:“老師,學生不敢撒謊,此次前來,乃是奉陛下之命,征辟您入朝為官的。”
言罷。
戲賢趕忙從布袋中拿出詔令,遞給司馬徽:“老師,這是陛下的征辟令!還有,這是陛下托學生送給您的禮物。”
“禮物?”
司馬徽頓時一愣,心下好奇:“陛下會送老朽禮物?”
戲賢澹笑,將以精致木盒裝好的一遝紙,遞過去:“老師,您打開瞧瞧,保準會喜歡。”
司馬徽接過木盒,雙手輕輕打開,潔白如雪的紙張呈現在他麵前:
“這......”
“這莫非是......”
司馬徽家裏同樣藏有不少紙張,但卻沒有一張紙,可以與眼前木盒中的紙張媲美:“紙張嗎?”
“恩!”
戲賢肯定地點點頭:“沒錯!陛下革新了造紙術,不僅使得紙張成本下降,而且質量大幅度提高,如今宮中的文書,盡皆采用紙張。”
“太奢侈了!”
司馬徽伸手摸向紙張,那種柔順平滑的觸感,像是三、四歲稚童嬌嫰的肌膚:“此等紙張應當記錄聖賢書才是。”
戲賢澹笑,試探性道:“老師,您如果接受陛下的征辟,每月皆可領取部分紙張,不管您是自用也好,還是公文也罷,全都隨您。”
“啊,這......”
司馬徽這才想起征辟的事情,旋即怔回神來,闔上蓋子,展開征辟令瀏覽:“公車署?那不是誌才你負責的事情嗎?”
戲賢點點頭:“恩,的確是學生負責的,不過陛下有另外的事情委派,不得不令學生卸任公車署,這才想要尋一合適的人接任。”
司馬徽撚須言道:“莫非是誌才舉薦?”
“非也。”
戲賢毫不猶豫地否定道:“學生豈能不知老師性情,如何敢隨意舉薦。”
司馬徽不由驚詫:“哦?那是何人舉薦?”
戲賢回答:“是陛下自己想到了您,還說老師您一輩子都在教書育人,若是進入朝廷,不單單負責公車署的考課,以後仍需負責天下學子的教育。”
bai
“如今,這鄉裏的庠序隻是開始,將來大漢子民盡皆會入學讀書,但想要實現這樣宏大的願景,非得有像老師這般人輔左不可。”
“等等!”
司馬徽擺手打斷,雙目炯炯地凝視著戲賢:“你是說......大漢子民盡皆入學讀書?”
戲賢肯定地點點頭:“沒錯!雖任重而道遠,但陛下一直致力於如此!”
一旁徐庶似乎有感而發:“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陛下想要大漢子民盡皆入學讀書,首先要解決的,便是讓天下子民吃得飽、穿得暖。”
“沒錯!”
戲賢扭頭瞥了眼徐庶,會心一笑:“陛下雖然才正位回宮一年,但南陽百姓已有豐衣足食之兆,施恩令繼續實行下去,要不了多久,必可實現。”
“老師!”
戲賢欠身拱手,鄭重言道:“陛下鴻鵠之誌,絕非此前朝局混沌之時,您雖年近半百,但依舊有一顆報國之心,不是嗎?”
“不管老師您之前有何遭遇,但當今陛下絕然不同,此前便有南陽人黃忠,與您一般,皆是年近半百,但陛下卻絲毫不嫌黃忠年老,反而破格提拔他為豹騎主將。”
“老師!”
戲賢態度極其懇切:“學生以為,您同樣不可放棄這次機會,當趁自己尚有理想抱負時,報效朝廷,方不悔此生。”
司馬徽又何嚐不清楚南陽發生的一切。
甚至,他能從皇帝陛下一係列的政策中,感受到他的雄心壯誌,正如戲賢所言,南陽漢庭的皇帝陛下,可絕非此前任何一個皇帝可比。
細細想來,似乎從皇帝陛下逃亡雒陽開始,他每走一步,都異常凶險,但卻次次都能創造奇跡,尤其與董卓的數戰,更是堪稱經典。
這樣的皇帝陛下,如何能不令人敬佩!
如今,陛下的征辟令就在自己手裏,隻要答應下來,必可入仕,幫助這位有鴻鵠之誌的皇帝陛下,匡扶漢室,再造乾坤!
“老師。”
即便是一旁的徐庶,也忍不住開口勸諫:“您就答應吧。”
戲賢又添一把火:“老師,您有什麽想法,盡管提,陛下一定會滿足您。”
司馬徽撚須沉吟片刻,回頭瞥向不遠處的講堂:“為師走了,他們為之奈何?”
戲賢毫不猶豫,厲聲回答:“老師放心,您若是答應,新的孝經師立刻便能赴任,教這些孩子,綽綽有餘。”
“這樣吧!”
司馬徽瞥了眼戲賢,輕聲道:“如果陛下可以答應老朽,將來在鄉裏之間,為孩子們新建學堂,老朽便答應入仕,接下公車署的職務。”
戲賢蹙眉:“全天下?”
司馬徽點點頭:“自然如此。”
“好。”
戲賢深吸口氣:“學生這便返回宛城,向陛下稟告,老師敬候佳音即可。”
司馬徽澹笑:“誌才出息了,為師以你為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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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宛城。
皇帝行宮。
文德殿。
劉辨手持魯肅遞上來的奏章,仔細瀏覽,不由愕然,心中暗道:“不會吧?朝廷給與一定的補償,都有人不願意蓋房過冬?”
“正常!”
軍師聯盟似乎早有預料似的,顯得非常平靜:“任何新事物的推行,都不是那麽容易,即便他們是住窩棚的流民。”
“對於他們而言,好不容易有了點糧食,是絕對不舍得貢獻出來的,不過是個冬天而已,他們此前又不是沒有熬過。”
“以前死不了,那麽現在,同樣死不了!”
軍師聯盟說得非常平澹,彷佛早已經看慣了這種現象:“辯爺可以想象,是一件冬衣貴,還是蓋房子貴?”
“對於他們而言,總感覺買件衣服可以解決的問題,又何必花大量的錢去蓋房子,這才是他們最真實的想法。”
“所以!”
軍師聯盟強調道:“辯爺習慣就好,隻要咱們持續推行,以新帶舊,將老百姓的生活水平提高,他們自然會修建新房入駐。”
劉辨忽然想起穿越前看過的一則笑話:天冷了,本來想買一件羽絨服,但是要一千多,然後再想想,買點感冒藥才幾十塊錢,嗯,還是感冒藥劃算一點。
劉辨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樣的笑話在此刻,居然在漢末三國時代成真了,而且還是很大一部分的共識。
這一瞬。
劉辨的心在滴血。
他有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
如果不是老百姓的生存難以得到保障,麵對這樣的天賜良機,他們又豈能選擇買冬衣,而不是修建新房呢?
“老師。”
劉辨試探性地問:“如果咱們按部就班,大力屯墾,需要多久,才能解決老百姓的溫飽,讓他們過上體麵的生活?”
軍師聯盟自然清楚劉辨內心深處的想法:“辯爺放心,基本解決溫飽,肯定沒有問題,如果將來可以找到野敗,甚至達到小康,也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
話鋒一轉,軍師聯盟強調道:“這些過程都需要時間,你可以因為這種現象而悲痛,但千萬不要太過悲傷,時代的差距不是那麽容易能填補的。”
“漢末時期的基礎比較差,但好在咱們目前開了個好頭,隻要能一步步穩紮穩打下去,老百姓的日子自然會越過越好。”
“恩。”
劉辨頷首點頭:“我一定會努力的。”
旋即。
他扭頭望向下方魯肅:“子敬,咱們盡力便好,以後機會還很多,這次他們沒有報名,下次自然不會錯過。”
魯肅欠身拱手:“陛下仁愛之心,令臣佩服,且請陛下放心,在入冬之前,各縣名單上的百姓,一定可以入駐新房。”
“好!”
劉辨鄭重言道:“朕相信子敬的能力。”
魯肅一揖:“既如此,臣便告退了。”
劉辨點點頭:“去吧。”
魯肅前腳剛走,朱彤後腳便進來:“陛下,豫州方向,曹將軍的奏章。”
劉辨大手一揮:“速速呈上來。”
朱彤:“喏。”
接過奏章,劉辨展開瀏覽,頓時明白曹操來意:“曹孟德還真是機敏,現在便惦記上朕的狼騎、豹騎了。”
下方朱彤不由皺眉:“陛下,曹將軍的意思是......”
劉辨澹笑:“孟德想要狼騎、豹騎入豫州協助他作戰,這樣能更有把握,在入冬之前,便將汝南收入囊中。”
“可是陛下。”
朱彤欠身拱手道:“狼騎、豹騎訓練才三個月,他們可以出戰嗎?”
劉辨點點頭:“既然是當兵的,那便要上戰場,這沒什麽可說的,權當是一次考核吧,總窩在家裏訓練,也不是那麽回事。”
“這樣......”
劉辨當機立斷:“你速速召呂布、黃忠入宮,朕有重要作戰任務安排。”
朱彤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
就再朱彤離開時,劉辨心念一動:“老師,又被專家猜中了,咱們的騎兵派上用場了。”
軍師聯盟澹笑:“這很正常,曹操原本的作戰時間便不多,入冬前如果拿不下袁術,肯定會拖到明年,所以他一定會想辦法解決袁術。”
“豫州是中原之腹,地形是平原,自然是騎兵為王,但憑他手裏的騎兵,肯定是不夠的,曹操豈能不向朝廷伸手要人。”
“這樣挺好。”
軍師聯盟對此非常滿意:“可以讓曹操這樣的封疆大吏,時刻感受到朝廷的絕對壓製,這樣對他的衷心,是有好處的。”
“恩。”
劉辨頷首點頭:“我終於明白專家的用心良苦了,要通過這一點一滴的細節,讓曹操的忠誠度始終維持在一個極高的程度。”
“沒錯!”
軍師聯盟肯定地道:“恩威並用,雙管齊下,才能真正令強者心服。”
劉辨驚歎軍師聯盟專家的手段。
他們的任何一條意見,全都在重塑自己的三觀。
以前他不懂什麽叫做帝王心術、權術,但是現在,通過一係列的手段,他越來越明白,皇帝沒那麽好當,單純跟人打交道這一點,就足夠學一輩子。
這東西......
可是再強大的科技力量,都難以彌補的。
劉辨繼續跟軍師聯盟溝通良久。
終於。
呂布、黃忠趕來文德殿:“末將呂布(黃忠),參見陛下。”
劉辨大手一揮:“快起來吧。”
二人這才直起身子:“謝陛下。”
擺手示意二人一旁落座,劉辨倒也沒有廢話,直奔主題:“今日喚爾等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戰事,要交由你二人負責。”
“哦?”
黃忠皺眉,試著問道:“可是豫州?”
劉辨澹笑:“沒錯!正是豫州,目前孟德正在與袁術、張邈聯軍作戰,第一仗打得非常不錯,俘虜了張邈、袁術四萬兵馬,徹底粉碎了其進攻潁川的想法。”
“而今,雖然還有兩個月方才會徹底入冬,但孟德想要盡快解決戰鬥,因此便希望朕派出精騎助他一臂之力。”
“朕清楚......”
劉辨目光掃過二人,輕聲道:“狼騎、豹騎成立時間,尚不過三月,各種戰術尚且未能演練純熟。”
“不過,朕以為袁術、張邈的兩萬餘人,壓根就不是咱們的對手,此一戰對你們而言,更像是一次實戰模擬演練。”
“呂將軍!”
劉辨扭頭望向呂布:“尤其是你,新式狼騎的戰術,完全可以在這次實踐中好生體會,先拿袁術、張邈練練手,等以後與鮮卑、烏桓決戰時,必可融會貫通。”
“太好了!”
呂布興奮不已,拱手抱拳:“陛下,實不相瞞,末將一直在等待這樣的機會,您的狼群戰術實在是太過精妙,單純靠研讀戰法,實在難以真正掌握精髓。”
“狼王戰術還自罷了,此前末將便是此戰術,但群狼戰術的切割、包抄等配合戰,單純靠末將的想象,是絕對不可能融會貫通的。”
“陛下放心。”
呂布當即拍著胸脯保證道:“此一戰,末將必定好生體會狼群戰術,爭取早日將其掌握,不負陛下厚望。”
“恩。”
對於呂布的回答,劉辨非常滿意:“你能這樣想,朕便安心了,不過切記,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即便張邈、袁術不足為懼,亦要全力以赴才行。”
呂布拱手,鄭重言道:“陛下放心,末將必不會輕敵。”
“黃將軍。”
劉辨轉而望向黃忠,輕聲道:“朝中諸將對你的能力,頗有微詞,但朕從來都沒有提過,一直非常信任你。”
“朕希望你能斬將立功,爭取靠此一戰,向那些口中微詞之人證明,你黃忠雖年近半百,但依舊能為朝廷殺敵建功,非是小輩可比!”
黃忠又豈能不知自己是被破格提拔,此前已有很長時間,沒有作戰經曆。
別說是皇帝陛下,便是自己軍中,同樣頗有微詞。
皇帝陛下的這番話,令黃忠感同身受。
他拱手抱拳,鏗鏘回應:
“陛下且寬心。”
“此一戰,末將必斬將立功,自證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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