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張超、臧洪的中二氣質,被劉辨拿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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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縣衙。
監牢中。
陰寒的空氣裏,夾帶著一絲腐朽的氣息。
嘩啦啦的腳鏈聲從幽寒的深處,逐漸走到跟前。
郭嘉盯著麵前這個披頭散發的男子,不準備跟他浪費時間,而是直擊其內心道:“廣陵郡守張孟高!”
“說實話......”
郭嘉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嘲諷:“我多少有些可憐你,明明也是在為別人報仇,卻不曾想,到頭來竟還要被人滅口。”
今夜張超自殺時發生的事情,郭嘉可是親眼所見,他自然一下子猜到了袁家,畢竟隻有除掉張超,才可能徹底保護袁家。
不得不承認。
袁隗這條老狐狸,當真是心狠手辣。
不過,行凶者沒能得逞,倒是給了郭嘉一個很好的切入點:“這便是你的舉主,當年征辟你為田曹掾的人。”
張超緩緩抬頭,散亂的頭發遮掩不住那雙飽含凶芒的眸子:“此事與袁公沒有任何幹係,是我私自做主。”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麽!”
張超的聲音雖然平緩,但卻冰霜如刀,陰狠至極:“想讓我牽連袁家,指正袁公才是背後主謀,從而將汝南袁氏鏟除,對嗎?”
“做夢!”
最後的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張超牙縫中擠出來的,那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更將其對南陽漢庭的憤怒,展示的淋漓盡致。
與此同時,郭嘉同樣意識到,袁家一定早已給張超打過預防針,一旦失敗以後,很可能要如死士那樣,殺身成仁,不可泄露半個字。
是以!
在南陽境內,這才沒有一個袁家人,有且隻是袁家的死士,與張超、臧洪而已,他們原本便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才進入南陽的。
若當真是如此這般,還真不太好牽連到袁家,即便郭嘉當真知道是袁家主謀,但如果張超咬死不認,這樣的理由是不足以說服天下人的。
何謂鐵證?
其一:便是人證;
其二:便是物證!
滿寵搜遍整個赤雲道觀,都沒有找到一件與袁家有關的東西,甚至各種文書資料中,都沒有半點袁家的影子。
沒辦法!
郭嘉隻能從人證方麵入手,企圖通過袁家殺人滅口的切入點,來攻克張超,從而讓他站出來指認袁家,才是此次冬節祭天大典刺殺的主謀。
但可惜,張超那句話傳遞出的信息,已經表明了他是絕對不會出賣袁隗的,他一人要將責任全部攬下來。
當然!
即便如此,郭嘉同樣不會放棄:“袁家到底有沒有參與此次刺殺行動,絕非你一句不認,就能泯滅的,我們還有其他途徑。”
“比如臧洪,他此前可是你帳下的功曹,張邈戰死以後,便隨你進入長安,最終又成功潛入南陽,我不信他對此事毫不知情。”
“此外......”
郭嘉一雙眼緊盯著張超,生怕錯過半個破桉的細節。
說到臧洪時,張超神色絲毫沒有變幻,證明在張超的潛意識裏,至少證明臧洪是不可能泄密的,亦或者對方壓根就不知道袁家的存在。
是以!
郭嘉沒有過多深入的了解,而是草草提及,便直接轉入下個例子:“還有從汝穎方向潛入的那麽多商賈。”
“雖然,他們成色比較龐雜,但這恰恰證明了其背後勢力的雄厚實力,恐怕在整個汝穎地區,能有這般實力者,僅袁家而已。”
言至於此,張超散亂的頭發下,眉頭微微一蹙,唇角肌肉下意識的抽搐,眼神略顯遊離,雖然他竭盡全力克製,但依舊暴露了破綻。
從張超的反應來看,這部分內容,應該是由袁家人操控的,這的確是個不錯的調查方向,不過郭嘉沒有沾沾自喜。
畢竟,張超很可能是因為了解內容不夠清楚,這才下意識產生了擔憂心裏,想從張超這裏獲取證據,隻怕當真有些困難。
“我想!”
郭嘉繼續試探道:“這部分的事情,應該便是由準備殺你滅口的那個人負責的,對嗎?如今他已經死了,你就以為我們找不到罪證,對否?”
此刻,張超喉頭滾動,下意識緊張起來。
很明顯!
郭嘉戳中了張超的軟肋:“忘記告訴你,朝廷派尚書魯肅,專門負責商政,此次進入南陽的商隊,盡在我等的掌控之中。”
“雖然這種事情查起來,可能真有些浪費時間,但隻要肯查,就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揪出此事背後的元凶首惡。”
言至於此,張超仍在盡皆全力克製自己,但身體下意識的反應,乃是出於本能,根本不是尋常人能夠克服的。
《最初進化》
而張超的各種外在反應,已經向郭嘉證明,他壓根就控製不了自己的潛意識,更別提控製自己的下意識反應。
而接下來......
郭嘉才真正進入到攻心環節:“袁綏是你在廣陵時的五官掾,我想他此刻應該就在汝穎,負責這件事情,你覺得他能跑得了嗎?”
張超心裏咯噔一下,身子下意識打個寒蟬,這動作幅度雖然極小,但卻難以逃過郭嘉的眼睛,不管張超承不承認,郭嘉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呼—
張超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盡可能抵擋來自郭嘉的心理攻勢,以免露出馬腳:
“郭嘉,我勸你還是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肯定一個字都不會說,如果要查,你自己去查便是。”
“我當然要查!”
郭嘉才不管張超如何,更進一步地試探:“你死了兄長,袁家死了個嫡次子,想來長安的那位同樣不會甘心,從旁協助是一定的。”
“如果單純讓你一人出力,隻怕你自己也不會同意,袁術帳下的謀士袁胤,想來應該會協助袁綏,亦或者是由袁綏協助袁胤,對否?”
張超緩緩閉上眼睛,努力不表現出任何異常,但即便如此,依舊被郭嘉拿捏得死死的,獲得了自己的有效判斷。
“張郡守。”
郭嘉不屑地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蔑視:“在下不得不告訴你,雖然你竭盡全力在掩飾,但你的心理素質,當真是漏洞百出,非常拙劣。”
“你......”
張超正準備開口怒罵時,卻被郭嘉直接打斷:“哦對了,謝謝你的配合,我已經掌握了接下來的調查方向,你愛說不說,我郭嘉不稀罕。”
“來人。”
“在。”
“將其打入監牢,給我好生伺候著,別害了性命。”
“喏。”
當郭嘉出了監牢時,恰好撞上從押送臧洪回來的滿寵。
滿寵擺手示意獄卒將其送入監牢,旋即開口問道:“如何?”
郭嘉澹笑:“張超是不打算開口了,但我已經找到了破桉的方向。”
滿寵驚詫不已:“哦?是何方向?”
“很簡單。”
郭嘉直接給出答桉:“張超、臧洪負責南陽,袁綏、袁胤負責汝穎,咱們必須連夜行動,讓子敬順著商賈調查,讓子秋、誌才協同配合,同時尋找袁綏、袁胤的蹤跡。”
“好!”
滿寵點點頭,總算是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那咱們何時入宮,向陛下稟告,是否要將張超、臧洪押入皇宮?”
“明日一早吧。”
郭嘉早有想法,輕聲道:“陛下命咱們活捉張超,定然是有要親審此賊,也許陛下有辦法讓他甘心開口。”
滿寵自知當今的皇帝陛下是個奇人,因此同樣有些期盼:“但願如此,這樣的話,才算是真正的鐵證如山。”
*****
次日,清晨。
雄雞報曉,朝霞滿天。
皇帝行宮。
暖閣。
劉辨盯著郭嘉遞上來的奏章,上麵詳細描寫了整個事件的過程,以及他是如何審理張超,獲得相關信息的。
“老師。”
劉辨將奏章合起來,心念一動:“你們當初對郭嘉的分析還真挺對的,從這份奏章上看,他對人心的把控,的確遠超常人。”
“張超雖然一個字都沒說,但在郭嘉的眼裏,卻像是全部老實回答了一樣,看來他的判斷是沒錯的,袁綏、袁胤一定在汝穎,他們分工非常明確。”
軍師聯盟的聲音跟著響起:“恩,這件事情交給郭嘉、滿寵足夠了,咱們還是趕緊把張超召入皇宮,詳細了解一下當年的事情吧。”
“雖然,郭嘉沒能讓張超開口,但說不定,咱們能以討董之戰為切口,轉變張超對於袁家的態度,隻要他能轉變態度,就離開口不遠了。”
“哦?”
劉辨不由驚詫:“專家有這個把握嗎?”
軍師聯盟:“還得通過張超,來了解一下,當年他是如何走上討董之路的,如果這個過程與專家預測一樣,咱們倒是可以試一下。”
“好!”
劉辨立刻答應下來,轉而招呼道:“朱彤何在?”
朱彤推門而入:“末將在。”
“立刻帶張超、臧洪入宮,朕有事詢問。”
“陛下,二人正在梳洗,稍後必到。”
“恩。”
雖然張超是罪犯,但一幅髒兮兮的模樣,依舊不能隨意入宮,否則會汙了皇帝陛下的眼,至少要洗漱幹淨,換身沒有血腥味的衣服。
而在等待的這段時間內,劉辨又與軍師聯盟溝通許久,從問題、著眼點等多個方麵,進行了探討,以期能夠獲取最多最準確的信息。
約莫半個時辰。
終於。
在朱彤等人的護送下,張超、臧洪來到皇宮。
不過,二人卻始終昂著腦袋,明顯是一幅悍不畏死的模樣。
“逆賊,見到陛下......”
朱彤正準備對張超、臧洪下手,卻被劉辨擺手打斷:“無妨,朕畢竟殺了他的兄長,他有些怨言也是人之常情,朕不會怪他。”
這一瞬,劉辨清楚地看到張超神色詫異,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出說這般話來,言辭之間竟是這般的寬容大度。
然而......
給劉辨的印象卻是,郭嘉奏報上的分析果然很準,這小子心裏的想法,總是會通過某些微表情,真實的體驗出來。
而在直播間的另一頭,早有十餘位微表情、行為學專家,正在觀看直播,他們會通過張超細微的表情變化,來協助劉辨,攻克張超。
“你便是廣陵郡守張超?”
劉辨瞥了眼下方的張超,正聲問道。
“沒錯,正是我!”
張超倒也沒有廢話,點點頭。
從對方的口氣中,劉辨能清楚地感受到那股子恨意,不過劉辨不在意,畢竟自己殺了對方的兄長,如果這樣都不會憎恨,反倒要讓人心疑了。
“你放心。”
劉辨擺了擺手,輕聲道:“朕召你入宮,不是因為你要刺殺朕的事情,而是想跟你了解一下,當年你是如何踏上討董之路的。”
“不管怎樣,你們當初能走上這條路,足以證明你是大漢的忠臣,這一點是母庸置疑的,朕從來沒懷疑你的忠心。”
“包括令兄張邈!”
當最後一句從劉辨口中冒出來,張超臉上的驚詫更盛,兩道眉毛發生明顯的微蹙動作,眼神中的駭然,更是毫無遮掩。
“陛下果真認為我等是忠臣?”
沒想到,張超竟然主動開口詢問。
這一點比起郭嘉而言,可是要強上一百倍。
畢竟,張超在潛意識裏,是把郭嘉當作敵人的,但此時此刻,劉辨在張超的眼裏,已經脫離了敵人,這種簡單且是純對立的概念。
“當然!”
打鐵須趁熱。
劉辨沒有絲毫猶豫,便給出了答桉:“不管討董的過程表現如何,是你們率先提出討董,單憑這一點,便是大漢的功臣,朕絕不會否認。”
呼—
張超長出了口氣,然後朝著劉辨鄭重拱手行禮:“罪臣張超,愧對陛下,此番即便是死,也沒有遺憾了。”
還真是個感性的人啊!
怪不得。
容易被袁隗利用,當真是太容易感情用事了。
雖然,張超還沒有說當年的事,但劉辨已經有了種強烈的預感,此事與軍師聯盟專家的猜測,相差絕不會太大。
自己不過才三言兩語而已,張超就已經是這般模樣,如果當年袁隗派去的人隨便一忽悠,這小子豈不是要上天的節奏?
張超徹底放下防備,輕聲道:“陛下想知道當年的事,那臣便一五一十,全部告知陛下,絕不會有半句隱瞞。”
劉辨擺手示意其一旁落座:“二位別站著了,咱們坐下聊。”
張超、臧洪一揖作禮:“喏。”
旋即。
端坐在下首位置,歎口氣,直奔主題:“其實最開始,罪臣並未想過討董,隻是子源他突然某日來尋罪臣,提到了此事。”
“哦?”
劉辨羊作不知,扭頭瞥向臧洪:“可是這樣否?”
一旁臧洪趕忙揖了一揖,點了點頭道:“罪臣乃是廣陵五功曹,當年與袁綏一樣,皆在廣陵,我們是非常好的朋友。”
“大概是在永漢元年的十月末,太傅掾袁迪遁回鄉裏,袁綏便邀請我與袁迪共同赴宴,期間便談到了當時的雒陽。”
“袁迪正是因為董卓的暴政,方才遁回鄉裏,還揚言當今天下的誌士仁人,盡皆對董賊恨之入骨,若是其年輕二十歲,自當號召天下英雄,清君側,誅暴董。”
一切都非常附和邏輯。
但特麽......
劉辨疑心頓生,皺眉詢問:“既如此,那此事怎麽會最終落在了你身上?”
臧洪卻是昂首鏗鏘:“聖人雲:義,人之正路也,舍正路而不由,哀哉!奸臣董卓禍國殃民,人人得而誅之,我輩誌士仁人,自當奮起!”
呃......
劉辨聽得尷尬病都快犯了。
怎麽感覺臧洪身上,有股子濃厚的中二氣息呢?
袁迪這老頭子不走的路,你拿起來就走,一點都不考慮原因嗎?
即便袁迪不走,也應該是由袁綏走啊。
這任娘的!
人家倆人明顯是在給你下套啊!
似乎見劉辨的表情有些詫異,張超趕忙補充道:“陛下,子源素有‘義’名,當年他辭官歸鄉,正是因為得罪了權貴,這才不得已歸鄉。”
“是罪臣當上廣陵郡守時,才征辟其於鄉野,成為我廣陵郡的五功曹,在他任職期間,廣陵百姓安居樂業,豐衣足食,頗有盛名。”
言至於此,張超再次拱手:“罪臣最信任的屬官,便是子源了。”
劉辨隻能嗬嗬了,這倆人一樣的感性,一樣的容易被人忽悠:“那袁綏呢?他當時怎麽沒跟你們一起?”
臧洪是五功曹;
袁綏可是五官掾啊!
既然臧洪可以站出來,那怎麽能少得了袁綏。
雖說,袁綏是廣陵袁氏出身,但畢竟是袁家人,聲勢與影響力,豈是小小的臧洪可比。
如果當初袁綏能夠主動提議討董,那麽臧洪又算得了什麽?
然而,臧洪卻是理由十足:“酒至半途,袁綏家中忽然有事,便急匆匆走了,後來才知,他父親舊疾複發,需要臥榻靜養。”
這可真是一個......
讓人沒辦法拒絕的理由啊!
畢竟,大漢以孝治國,別說是臧洪了,就算是皇帝陛下,也絕對不能阻止人盡孝,時間一旦拖長,對方自然趕不上討董這趟列車。
但不得不承認,如此一來,從外界來看,討董就跟袁家沒什麽了,而這一切,全都是臧洪、張超二人的功勞。
袁隗這老東西......
還真是把袁家人,從這件事中,摘了個一幹二淨。
隻可惜,你丫的行為終究是有漏洞的,否則豈能被史學家們,分析到這般程度。
此刻,軍師聯盟的聲音響起:“辯爺,剛才微表情、行為學專家分析,這倆人沒有撒謊,而且曆史學家也印證過了,填補了一部分曆史的空白,咱們的推論目前是站得住腳的。”
“哦?”
劉辨自己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老師,難不成曆史上的張超、臧洪,真的這麽中二,人家說啥是啥?”
“張超不知道,但臧洪有點。”
軍師聯盟倒也沒有廢話,直接言道:“《三國誌》中有明確的記載:(盟軍)乃設壇場,方共盟誓,諸州郡更相讓,莫敢當,鹹共推洪。”
“關東盟軍設壇盟誓的時候,各路諸侯都互相推讓,不肯上壇領誓,於是共推臧洪上壇。臧洪毫不推辭,升壇歃血盟誓,還發表了演講。”
“要知道,槍打出頭鳥,連袁術、袁紹等人都不敢站出來,但偏偏,臧洪就敢站出來,這的確堪稱義舉,但同樣證明其太過中二。”
“從適才辯爺與他們對話中,同樣印證了史書上的內容,雖然後世對臧洪的評價很高,但他的中二氣息,同樣是真是存在的。”
有道理!
太有道理了!
原來,透過史書上的文字,還可以分析出人物的性格。
專家級的軍師團,果然厲害的不像樣子。
“辯爺。”
言至於此,軍師聯盟提醒道:“咱們可以試著提出疑惑,慢慢引導二人思路,按照這倆人的性格,說不定可以瓦解他們對袁隗的信任。”
“好,我試試。”
劉辨立刻答應下來,轉而望向臧洪、張超,皺眉言道:“二位,你們當時不在雒陽城,對於雒陽的情況,可能有些不太了解。”
“恩?”
二人頓時一愣,好奇道:“陛下,您這是何意?”
劉辨擺手,輕聲道:“這樣,朕從朕的角度出發,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董卓入京以後的行動,你二人可願意聽否?”
張超、臧洪拱手抱拳:“陛下旦言無妨,我等必洗耳恭聽。”
“好!”
劉辨點點頭,沒有絲毫廢話,直奔主題道:
“從光熹元年的八月二十五日,大將軍何進要求母後同意他誅殺全體中常侍開始,一直到八月二十八日,朕回宮,大赦天下,改元為昭寧時,不過才短短四天而已。”
“再從八月二十九日,董卓入京吞並大將軍何進、車騎將軍何苗軍隊開始,一直到九月一日,董卓廢朕帝位結束,也才僅僅過去了三天!”
“試問:”
劉辨雙目炯炯地凝視著二人,發出靈魂級反問:“董卓為何一入京,便能號令群臣百官,廢朕帝位,另立陳留王協呢?”
“啊,這......”
張超、臧洪二人順著劉辨的思路,果然被問了個七葷八素:“或許是因為董卓的兵馬多,文武百官被他的氣勢所攝,遂不敢反抗?”
嗬嗬!
劉辨笑了。
這笑容有些僵硬,非常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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