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我張繡必定拳打呂布,腳踹黃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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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
長亭外,古道旁。
魏瞻急匆匆奔到一個身穿澹綠色襦裙的女子麵前,將其擁入懷中:“贖身了嗎?”
阿黎雙眸脈脈含情,縮在魏瞻懷裏,臻首不停地點著:“嗯,已經贖身了,阿瞻,你真的要帶婢子走嗎?”
“暫時還不行,你先走。”
魏瞻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他稍稍側身,將隱在暗處的人堵住,同時緩緩從懷中摸出一本書,遞給阿黎。
“這是......”
“噓!”
魏瞻趕忙示意阿黎噤聲,壓低聲音道:“帶上那些金銀財帛,還有這半卷書,速速離開,從陳倉進入西蜀。”
“如果一個月以後,我沒有回來,或者我已經死了,你立刻離開西蜀,帶著這半卷書,進入南陽,將其交給校事府郭嘉。”
阿黎細眉微蹙:“阿瞻,婢子......”
魏瞻卻是緩緩搖頭:“如果我能回來,自然可以帶你遠走高飛,若是不能,它亦能讓你在南陽,謀個生活,這是你未來的保障,必須帶著,明白嗎?”
阿黎嗯了一聲,她自然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放心吧,婢子記下了,你一定要回來啊,咱們還要去山林隱居呢。”
“好!”
魏瞻毫不猶豫地保證道:“放心吧,不管在任何時候,我都不會辜負你,從前亦然,今日亦然,直到永遠。”
“嗯。”
阿黎感動不已,這才從將半卷書收入懷中,從魏瞻懷裏起身,上了一旁的馬車:“阿瞻,你回去吧,婢子會一直等你的。”
魏瞻肯定地點點頭:“好!”
吱扭扭—!
望著漸行漸遠的馬車,魏瞻暗暗鬆了口氣。
直到馬車消失在視野盡頭,他方才轉過身,走向不遠處的長亭。
太仆袁基早已恭候:“閣下心願已了,咱們的事情是否可以向前推進?”
魏瞻吐口氣,輕聲言道:“不知太仆需要在下做何事?”
“很簡單。”
袁基倒也懶得賣關子,直言道:“五日後,便是朝會了,你告訴董卓,就說陛下要禪讓皇位與他,讓他來皇宮接受詔書。”
呼—
魏瞻似乎早有預料:“文優沒了,董卓暫時隻信任我一人,爾等可知,我一旦做出此事,非得被董卓舊部剁成肉泥不可!”
“放心。”
袁基昂首輕聲道:“董卓的舊部會被我袁家收編,而你會在第一時間,離開長安,去尋你的阿黎,他們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如此最好。”
魏瞻依舊不太相信袁基,刻意提醒道:“我已經安排人在陳倉等候,若是能接到阿黎,我自然會如約照辦,可如果接不到,你們袁家就等死吧。”
袁基哂然一笑,絲毫不惱:“放心吧,我們可不會因小失大,這五日內,你一定會收到阿黎的消息,盡管放心便是。”
魏瞻冷聲:“但願爾等可以遵守諾言。”
袁基擺了擺手:“既如此,在下準備回城了,你要一起嗎?”
魏瞻毫不猶豫地拒絕:“不必了,不太方便。”
“嗯。”
袁基頷首點頭:“的確是不太方便,那在下便先行告辭了。”
望著袁基拱手離開,魏瞻出了長亭,翻身上馬,從另外一條路,返回長安。
******
與此同時。
長安,廷尉監牢。
西北角某處。
陰暗、潮濕,充滿了腐朽氣味的監牢中,橫七豎八躺著不少垂死掙紮的犯人,他們蓬頭垢麵,衣衫襤褸,麵黃肌瘦,完全沒個人樣。
高峰一手拎著食盒,一手捂著口鼻,細眉微蹙著,雙眸中滿是大寫加粗的嫌棄,甚至每走一步,都異常地艱難。
可是......
約莫走了百十步以後,獄卒停在一個幹淨整潔的監牢前,裏麵的床榻拾掇的非常幹淨,左上角放著一些衣物,與被褥一般,疊的整整齊齊。
而監牢的地麵上,全都是青石磚鋪砌,上麵沒有一點灰塵,監牢門口處,乃是以木蓋蓋著的木桶,雖盛的是醃臢之物,但依舊洗刷的幹幹淨淨。
“喏!”
獄卒指向正端坐在一旁木墩上的男子,輕聲道:“你要找的人,便是他了,你們隻有半個時辰,抓緊時間吧。”
“好,好!”
高峰趕忙點頭哈腰,又從懷中摸出一吊錢,遞給獄卒:“權當是給兄弟們的一些酒錢,不是很多,煩請笑納。”
“有點意思。”
獄卒接過錢幣,眉開眼笑:“放心吧,有什麽事情,我會幫你盯著,給你一個時辰,好好跟你親戚聊聊,這小子是個人物,我們監牢的獄卒,沒一個不服的。”
“多謝。”
送走獄卒後,高峰進入監牢。
男子捏著頜下一縷胡須,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對方:“你是......”
高峰趕忙一揖:“公達,在下乃是家裏人派來探望你的。”
荀攸哂笑:“家裏人?哪個家?”
高峰湊上前,將酒菜全都拿出來,壓低聲音道:“自然是南陽的家,這是荀令君讓我轉交給你的信箋。”
“荀或?”
荀攸自然清楚。
在南陽,隻有一人會被稱之為荀令君,便是荀或。
高峰點了點頭,輕聲道:“家裏人非常惦記你,尤其是家主,更是如此,他還想起當年在雒陽皇宮時,曾與公達你在東觀,有過一麵之緣。”
“那時的公達或許是因為害怕,沒有與家主詳聊,不過家主卻一直記著你,你可是當年家主舅舅府中的智囊,家主對你記憶猶新啊。”
呼—
荀攸長出口氣,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到兩年前的雒陽皇宮,那個時候的他,的確跟南陽皇帝陛下有過一麵之緣。
雖然,當時的他感受到皇帝陛下的轉變,但卻怎麽也不敢相信,數月後的他,居然可以從雒陽逃走。
這簡直堪稱奇跡!
即便到現在,荀攸都沒有想清楚,在當年的南陽皇帝陛下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會讓他產生如此巨大的變化。
更令荀攸沒有想到,不過是匆匆的一瞥,自己居然可以令皇帝陛下,一直惦記到現在,這是何等的殊榮?
一時間,荀攸感慨萬千,幹涸的雙眸不禁有些紅潤:“是啊,在下的確與家主有過一麵之緣,隻是不曾想,家主竟然還記得我。”
“公達!”
高峰親手將信箋遞上去:“這是家裏人給你的信。”
荀攸抹掉眼淚,雙手接過信箋,展開瀏覽:“我荀攸何德何能,竟然讓家主如此惦念。”
高峰輕聲道:“公達放心,要不了多久,你便能出來。”
荀攸愣怔:“莫非......”
“非也。”
高峰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道:“董卓時日無多了,將來這長安,可能換別人做主了,屆時必定會大赦天下,公達便能出來了。”
“哦?”
荀攸皺著眉,試探性問:“可是家裏人要來?”
高峰再次搖頭:“還沒那麽快,不過遲早會來的,你放心。”
“莫非......”
荀攸深吸口氣,心中已然有了猜測:“是袁隗?”
高峰倒也沒有隱瞞,頷首點頭:“你心裏明白即可。”
荀攸頓感不妙,他太清楚袁隗的手段了,如果他掌控朝政,一定會比董卓厲害一萬倍,但也因此更加好奇:
“這位仁兄......”
荀攸趕忙揖了一揖,輕聲道:“在下有個疑惑,不知你能解否?”
高峰拱手還禮:“公達旦言無妨,若是在下不能解答,下次來時,必奉上答桉。”
荀攸點點頭:“好!我隻是想問,家主當年完全可以趁勢殺入長安,可為何匆匆退兵,返回南陽呢?須知斬除董卓,再正位回宮,猶未晚矣。”
“這樣啊!”
高峰暗鬆口氣。
真巧,對於這個問題,他是有答桉的:“家主如何想,在下暫時不太清楚,但卻聽家裏人說過此事,今日說與你聽,或許能夠解答。”
荀攸毫不猶豫地揖了一揖:“還望不吝賜教。”
高峰瞥了眼四方,湊到跟前,將聲音壓得非常低:“因為在家主的眼裏,以前的家已經變得腐朽,充滿瘡痍,難以根治其病,唯有重建新家,家族才能真正獲得重生。”
“誠如現在的家,儼然有了聖人筆下大同世界的模樣,老有所養,幼有所教,貧有所依,難有所助,鰥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這便是未來家族的模樣。”
荀攸一臉的難以置信:“果真是這樣?”
高峰澹笑:“公達若是不信,等你出來以後,自然會清楚。”
見對方自信滿滿的模樣,荀攸心知其沒有撒謊:“豈敢,在下關入監牢許久,根本不知外方世界,若當真如此,在下倒是佩服家主的決心與魄力。”
“嗯。”
高峰肯定地點點頭:“如今圍聚在家主四周的,盡皆如公達一般的誌士仁人,南陽隻是開始開始,未來大漢會變得更好。”
“你願意回家嗎?”
高峰順勢拋出橄欖枝道。
“若當真如此,某自然願意。”
荀攸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極其肯定地道:“家主旦有驅馳,攸定萬死不辭,以報家主知遇大恩。”
“太好了。”
高峰實在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順利。
他幹脆不再隱瞞,再次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遞給荀攸:“公達足智多謀,自然應該清楚,這長安乃是重中之重。”
荀攸微微蹙眉,接過信箋,展開瀏覽後,長出口氣,臉色略顯凝重。
很顯然。
這樣的任命與他想象中,差距甚大。
但饒是如此,荀攸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肯定道:“既是家主命令,攸自當遵從,不過長安情況如何,我目前全然不知。”
高峰欠身拱手道:“若是公達答應,在下便是您的副手,等您從這裏出來以後,在下可以向您仔細匯報。”
荀攸輕哼一聲:“郭奉孝,這人還真是......”
高峰輕聲道:“公達,奉孝說,如果您生氣了,讓在下給您賠個不是,等天下大定之時,功勞簿上,必有您的名字。”
“行了。”
荀攸吐口氣,擺了擺手:“我已明白,你暫時回去吧,告訴家主,荀攸必定不負厚望。”
高峰大喜:“喏!既如此,在下過些天再來。”
“且慢!”
正當高峰準備離開時,荀攸擺手打斷:“既然你是我副手,那便交給你第一個任務。”
高峰欠身拱手:“公達旦言無妨。”
荀攸輕聲道:“董卓若亡,袁隗必定會招攬韓遂、馬騰,派人盯緊他們,同時適度派人接觸一下,先讓他們明白,家主同樣在惦記他們。”
高峰頷首:“放心,交給在下。”
荀攸:“去吧。”
******
武關。
張濟大營。
中軍,偏帳。
一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上首,捧卷讀書,忽地一陣涼風吹入,頓時令他神清氣爽,倍感精神。
抬起頭,望向帳簾。
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轉入帳中,麵帶微笑地走進來,手裏還拿著一本書籍:“軍師,這麽晚了,還在讀書啊?”
賈詡笑了笑,隨口回答:“年紀大嘍,晚上不瞌睡,軍中又無以為樂,隻能讀會兒書,打發時間而已。”
“小張將軍。”
賈詡自然注意到了張繡手中的紙版書,不由好奇:“怎麽,你也開始讀書了嗎?”
張繡拿起手中的書籍,毫不猶豫地遞給賈詡:“我隻喜歡兵書,可不喜歡儒家的這些大道理,這些書是南陽漢庭出版的五經,送給你了。”
“哦?”
賈詡幹涸的雙眸,驟然間綻放光芒:“聽說這書很難買的,你竟然能買得到?”
張繡擺了擺手,輕聲道:“之前的確很難買到,但這書已經加印了數十次,所以現在也不甚稀奇,書肆中盡皆有之,而且價格不貴。”
“是嗎?”
賈詡趕忙接過書籍,視若珍寶:“你難得入南陽一次,心裏竟能想著給我買書,這份情我賈詡記下了,榮當後報。”
“你我乃是同鄉......”
話音剛起,張繡便驀地停下,眼珠子咕嚕一轉,湊到跟前:“軍師,你也別報答我了,能不能為繡答疑解惑?”
“哦?”
賈詡將書籍放在一旁,澹笑道:“小張將軍,何惑之有?”
張繡皺著眉,沉吟了片刻:“軍師,前段時間郎中令李儒潛入徐州,你便斷定他會死在那裏,而今果然印證,可能告訴在下原因否?”
“這個呀......”
賈詡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麵上浮出一抹澹笑。
對於眼前這個求知欲極強的張繡,他是非常喜歡:“其實,當我知道陶謙一直在擔任徐州牧時,就已經猜到,南陽皇帝陛下在徐州會有大動作。”
“李儒在那個時候趕往徐州,更加印證了我的猜測,臧霸、曹豹之流,實乃庸才而已,如何能敵得過陶謙、徐榮。”
張繡頓時愣怔:“哦?陶謙原本便是徐州牧,這又有何異樣呢?”
賈詡輕聲道:“若是在尋常人那裏,自然無妨,但是南陽皇帝則不然,他是絕對要將權利握在手中之人,豫州未設州牧,徐州卻未撤州牧。”
“這絕非是南陽皇帝陛下對陶謙網開一麵,而是因為徐州內部,存在不穩定的力量,仍需要靠陶謙來壓製,最終緩慢將權利集中起來。”
“依我之見......”
言至於此,賈詡微微蹙眉:“或許連南陽皇帝陛下自己,也沒有想到,琅琊會那麽快出現問題,也正是因此,他才斷定徐州必有長安刺奸。”
張繡皺著眉:“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感覺完全沒有必然的聯係,怎麽到軍師這裏,便能斷定出結果呢?”
“哈哈哈!”
賈詡仰天哈哈一聲,朗聲道:“你當真想知道?”
張繡飛快點頭:“當然。”
賈詡拍了拍一旁的書籍:“等你能把這些書籍,安安心心讀上七八遍,自然可以辦到,甚至要比詡,強出數倍不止呢。”
“軍師休要玩笑。”
張繡搖了搖頭,全然不信:“我可讀不了這些聖賢書,太過無聊,真不明白軍師是如何辦到的,居然可以心無旁騖,醉心於此。”
“哪裏!”
賈詡笑笑,輕聲道:“在下不過是打發時間而已,其實也覺得無趣,怎奈不如小張將軍,可以練武為樂,在下隻能讀書了。”
“這樣吧。”
言至於此,賈詡捏著山羊胡,終究還是言道:“看在你給我買書的份兒上,在下給小張將軍一個中肯的意見,如何?”
張繡蹙眉:“哦?是何意見?”
賈詡招了招手,示意張繡附耳上前:“將你平素裏得的戰利品,換成錢,在南陽、雒陽抓緊時間買些宅院。”
“啊?”
張繡愣怔,唇角肌肉一陣抽搐:“在南陽、雒陽買些宅院?可雒陽現在,還是一堆灰盡,誰會花錢買那個?”
賈詡澹笑:“要不了多久,長安便會發生巨變,屆時我等何去何從,猶未可知,前提買些宅院,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雒陽......”
賈詡深吸口氣,撚須言道:“它遲早還會是大漢的京畿,現在下手,才最便宜、安全,你可知當年我在雒陽時,房租得多少錢嗎?”
“你若在雒陽能有房子,不管將來如何,隻要能保住性命,便不愁開銷,你年紀還小,可能還不太懂,不過沒關係,聽我的就對了。”
張繡皺著眉:“可你總得有原因吧?”
賈詡瞥了眼書籍,終究還是言道:“南陽皇帝陛下可以給老百姓蓋房子,但自己卻始終在原太守府中居住。”
“這證明他在南陽隻是落腳而已,遲早還是要回雒陽的,如今鍾繇、張遼駐紮於河洛,收流民、屯田、恢複民生,正是在為回京打基礎而已。”
“如果我猜的不錯......”
賈詡停頓片刻,輕聲言道:“少則三年,多則五年,南陽皇帝必然回軍雒陽。”
張繡雖然對買房子不感興趣,但他對皇帝回軍雒陽感興趣:“那豈不是說,三、五年後,長安、南陽必將迎來一場決戰?”
嘶—!
話音剛落,張繡忽然意識到了什麽,倒抽一口涼氣:“軍師,你莫非以為咱們長安,會敗給南陽嗎?”
“啊?”
賈詡趕忙搖了搖頭:“小張將軍,這話你可不能胡說,我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從來沒有,你可不能汙蔑我。”
呃......
張繡皺著眉:“軍師,你又這樣......”
賈詡依舊搖頭擺手:“在下當真沒有那樣說過。”
“嘁!”
張繡絲毫沒有把賈詡的話放在心上:“不管你們如何認為,但我始終覺得,咱們長安還是占有優勢的。”
“軍師自己也應當清楚,咱們裝備上了馬術三寶,兵力比之前擴充了兩倍,甚至還有一部分是步兵。”
“以如今長安的實力,肯定不會遜色於南陽,如果我猜得不錯,丞相很快便會出兵南陽,而咱們武關則是頭陣。”
“軍師!”
言至於此,張繡興致立刻湧了上來:“知道我入南陽,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嗎?就是為了打探情報!”
“而且,我已經知曉,目前孫堅正在練兵,不過是水軍而已,不值得一提,至於呂布的狼騎、黃忠的豹騎,還有高順的陷陣營?”
“哼!”
張繡輕哼一聲:“總兵力不超過一萬,即便把雜七雜八的兵馬加起來,南陽總兵力絕對不超過三萬人。”
“才三萬人而已!”
張繡總感覺這是天賜良機,眼神裏閃爍著精光:“丞相豈能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他一定會調集兵馬,集中在武關,然後瞅準時機,一擊而中。”
“屆時我張繡必定拳打呂布,腳踹黃忠,數千精騎橫掃陷陣營,然後親手將弘農王抓住,獻給丞相,說不定能封我個侯爵也不一定。”
“嘻嘻!”
言至於此,張繡臉上遮掩不住的笑意:“軍師,等到將南陽平定,你想購置多少宅院?全都包在我身上,而且一錢不取。”
雖然,張繡這小腦袋子有些不開竅,總是異想天開,但他卻能時時刻刻想到自己,這一點讓賈詡非常感動:
“小張將軍啊!”
賈詡沒有刻意去更正什麽,隻要張繡開心便好:“這可是你說的,絕不能反悔。”
張繡昂首,傲然言道:“我張繡頂天立地的漢子,豈能言而無信,軍師放心便是,那些個宅院,你要多少,便有多少。”
下書吧
“哈哈哈!”
賈詡心中甚喜,拱手抱拳:“好!咱們一言為定。”
張繡肯定道:“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