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袁隗懵逼了,是誰在背後搞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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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隴縣。
    韓遂、馬騰軍營。
    中軍大帳。
    此刻,韓遂皺著眉,背著手,正在左右來回踱步。
    如今南陽、長安全都意識到了並州的重要性,雙方即將大打出手。
    一旦決出勝負,那麽韓遂、馬騰的去向,同樣便明晰了。
    可是......
    在雙方決出勝負之前呢?
    韓遂、馬騰依舊不敢輕舉妄動。
    “文約兄。”
    馬騰擺了擺手,皺眉言道:“你能不能別晃悠了,我眼珠子都快被你晃瞎了,咱們目前不是挺好的嗎,坐等他們分出勝負即可。”
    “壽成啊!”
    韓遂轉過身來,抬眸望向馬騰,歎口氣,一臉凝重:“若當真這般簡單便好了,南陽漢庭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
    “一旦長安漢庭有什麽困難,必然會將手伸向咱們二人,屆時一紙詔書發過來,你是出兵呢,還是抗旨呢?”
    “這......”
    馬騰聞言,聲音變得深沉起來。
    他自然清楚目前自身的尷尬處境,想要最終站隊,可是沒那麽容易的。
    畢竟,長安、南陽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到底誰會獲勝,暫時沒那麽容易看出來。
    而這場曠世大戰,幾乎就等同於,決定雙方命運之戰。
    韓遂、馬騰不敢輕易下注,但局勢走向卻未必允許他們猶豫。
    “壽成啊。”
    韓遂走到跟前,輕聲道:“我是說如果,如果長安皇帝一紙詔書過來,你可曾細想過,咱們應該如何麵對嗎?”
    “當真要引兵出戰,與南陽皇帝陛下的兵馬廝殺嗎?”
    韓遂的這一句靈魂級的反問,宛如一柄森冷的長劍,狠狠戳在馬騰的心口上。
    實際上,不論是韓遂也好,還是馬騰也罷,對於南陽漢庭迅捷的反應速度,非常看好,他們從內心深處而言,還是偏向南陽漢庭的。
    可是......
    他們偏偏在長安漢庭的背後,而且尚不敢隨意下注,將自己的命運,隨意交給任何一方,因為一旦失敗,當真就是滿盤皆輸。
    “長安如今是袁隗做主。”
    韓遂皺著眉,冷靜地分析當前局勢:“其人自錄尚書事以來,便快速收編了董卓的兵馬,又啟用了皇甫嵩、傅幹等將軍。”
    “傅幹有些年輕,暫且不論,但皇甫嵩卻是響當當的名將,而其兵鋒直指南陽,勢必是袁隗保存的殺招。”
    “如今的長安漢庭,可絕非董卓時期的漢庭,稱之為兵威將猛,決不為過,而且其內部大世族居多,可以在地方迅速拉起一支武裝力量。”
    “這一點。”
    言至於此,韓遂扭頭瞥向馬騰:“從河東方向傳回的情報,便可見一斑,王允以朝廷的名義,拉攏了河東衛家,以及河東各大豪族。”
    “如今兵力至少能有三、四萬人,其若是順勢進入並州,以並州王氏的身份拉攏各大世家豪族,亦可在短時間內,有數萬人馬的力量。”
    “反觀南陽則不然,皇帝陛下打壓大世家,扶持小士族、寒門,而且對於邊郡士人可以一視同仁。”
    “雖然對我等乃是絕對的利好,但越是這樣,真正掌控資源的世家豪族,反而越是不會支持南陽,南陽漢庭很難快速拉攏兵力。”
    呼—
    韓遂長出了口氣,內心依舊猶豫不決:“雙方各有優勢,而且從目前來看,長安一定是處於優勢,南陽處於劣勢的。”
    “沒錯。”
    馬騰肯定地點了點頭:“所以咱們再等等,等情況稍微明朗一點,再做決斷,至少也要在河東境內,打上一次。”
    韓遂哂然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壽成兄,袁隗是不會等到那個時候的,我想要不了多久,便會派人來隴縣,再次拉攏我等。”
    “而如果咱們依舊不聽調度,隻怕袁隗不會允許咱們這樣的力量存在,他一定會想辦法,對我等動手。”
    雙方大戰在即,以袁隗這樣的人性而言,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大的隱患存在的,其人必定想方設法,將自己消滅。
    靜!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大帳內,韓遂、馬騰一陣漠然。
    正在這無盡的悲愴中時,帳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報—!”
    韓遂、馬騰心理咯噔一下,忙不迭抬眸望去。
    但見,自家士兵匆匆掀簾而入,欠身拱手:“將軍,朝廷尚書令袁基來了。”
    韓遂眉頭猛地一擰:“該死!這一天果然還是來了,壽成,咱們該如何?”
    馬騰同樣是愁眉不展:“能怎麽辦,先聽聽他如何說。”
    “也隻能這樣了。”
    韓遂無奈歎口氣,擺手道:“讓他進來吧。”
    士兵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
    不多時,袁基來到軍帳。
    馬騰、韓遂趕忙相迎:“末將韓遂(馬騰),恭迎袁尚書。”
    袁基麵帶微笑,攙扶起二人:“二位將軍,快快請起。”
    韓遂起身,試探性詢問:“不知袁尚書此來,所謂何事?”
    袁基將詔書取出,遞給韓遂:“既然韓將軍問了,那袁某便直言了,如今朝廷在陝縣方麵遇到點困難。”
    “劉備帳下有個叫張飛的悍將,接連斬殺我朝三員猛將,非得勞煩二位將軍出手不可,此乃陛下的詔書。”
    嘶—!
    韓遂、馬騰驚詫,倒抽一口涼氣。
    這可真的是......
    喝涼水都塞牙,放屁砸到腳後跟,好似被衰神附體,不想來什麽,它還偏來!
    袁基見二人沉默良久,沒有表態,故意冷聲道:“怎麽,二位將軍不願意為朝廷出力?”
    韓遂趕忙揖了一揖:“豈敢豈敢。”
    袁基心中不爽,但仍舊保持冷靜,沒有發怒:“實不相瞞,如今王司徒已經收編了白波黃巾,河東世家豪族紛紛舉兵,總兵力達到了五、六萬人。”
    “張遼引兵進入了軹關陘,雖然總兵力有一萬人,但朝廷已經在軹關陘外紮好了口袋,隻要他們敢出來,保證一個不剩,全部誅殺。”
    “其實......”
    當下,袁基便將上位者的姿態端了起來,昂首睥睨二人:“朝廷壓根不需要你們出馬,畢竟陝縣隻要能守住即可,它不會影響河東戰局。”
    “但是,考慮到此乃朝廷敗退至長安的首戰,聲勢上必須要保證,太傅這才命我前來,令二位將軍引兵出戰。”
    “爾等最好能考慮清楚,到底是要領旨,還是要抗旨,河東若是安定,並州更不必說,屆時關中、並州、冀州、幽州,連成一片,大勢必成。”
    韓遂趕忙拱手:“袁尚書這是何意?我等豈敢抗旨,適才不過是在想該如何調動兵馬,絕對沒有推諉的意思。”
    馬騰跟著點頭附和:“沒錯!如今戰馬正在放牧,想要調回來,恐怕得個兩、三日方可,怕是會耽誤時間,因此在思考如何調動。”
    袁基輕聲道:“如此甚好,既然這樣......”
    “報—!”
    袁基尚未說完,帳外再次響起一聲傳報。
    眾人齊刷刷扭頭望去。
    但見,一個士兵急匆匆入帳,欠身拱手道:“將軍,大事不好了,從金城郡方向傳回情報說,西羌有來犯之兆,目前正在整頓兵馬。”
    “什麽?”
    韓遂頓時一個愣怔:“西羌來犯?”
    士兵點點頭,極其肯定地道:“沒錯,正是如此。”
    “該死!”
    馬騰皺著眉,嚼碎一聲:“如今正值要出兵,西羌卻是來犯,為之奈何?”
    韓遂機靈,立刻明白這是個不錯的推諉機會:“西羌此事來犯,一定是看準了我大漢正值內亂,想要趁機壓境,燒殺劫掠。”
    “袁尚書!”
    韓遂急忙拱手:“您看這......”
    馬騰同樣試探性問道:“如果涼州有失,隻怕長安危在旦夕呐。”
    這段時間,袁基等人的目光雖然全部集中在河東、並州,但並不意味著,沒有關注過涼州等地。
    一直以來,他們都沒有收到西羌有進犯之意的消息,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冒出來這麽個不合時宜且突兀的情報呢?
    《一劍獨尊》
    顯然!
    這是對方的推諉之詞。
    不過,袁基卻沒有直接戳穿,而是暗暗隱下憤怒,轉而言道:“西羌若是進犯,的確是個要命的問題。”
    “莫不如這樣如何,你們派出馬超、閻行去陝縣對敵,而你們親自帶兵,以防西羌入境,保證長安後方安全。”
    “如何?”
    既然對方不想下注,那袁基同樣不會逼他們,否則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便是個未知數,他可不想把自己搭進去。
    “自當如此。”
    韓遂、馬騰如釋重負,長出口氣。
    馬騰更是拍著胸脯保證道:“袁尚書放心,馬超、閻行二位將軍,稍後便快馬趕往陝縣,明日一早必定趕到,絕不會耽誤大事。”
    袁基頷首點頭:“很好,既如此,袁某便告辭了。”
    韓遂、馬騰親自將袁基送出營地,直至目送其離開。
    正當馬騰要轉身回營時,韓遂提前發問:“壽成兄,你覺不覺得西羌來犯的消息,來得比較詭異,好像悄無聲息,一點征兆都沒有。”
    “嗯。”
    馬騰跟著點了點頭,他同樣有此疑惑:“的確比較詭異,或許是有人暗中幫助咱們,因此提前散布了消息。”
    “你是說......”
    韓遂扭頭瞥向馬騰:“南陽方向的人?”
    馬騰澹笑:“他們雖然沒有露麵,但想來一定是的。”
    韓遂吐口氣:“沒錯,他們也不願意咱們參戰,不過,到底是何人出手,時機把握得竟如此巧妙,既不早,亦不晚。”
    馬騰大手一揮,毫不關心對方何人:“管他是誰,隻要知道其背靠南陽,是南陽皇帝陛下的人即可。”
    韓遂輕聲道:“那倒也是。”
    馬騰:“走吧,回營。”
    且說袁基離開隴縣,快馬直奔長安。
    他對此消息同樣心存疑惑。
    回到長安後,便將此事告知太傅袁隗。
    袁隗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西羌來犯的消息,咱們同樣收到了,肯定不是馬騰、韓遂故意為之,而是另有旁人。”
    “哦?”
    袁基皺著眉,心中疑惑:“咱們的人一直盯著馬騰、韓遂,他們的確沒有散布流言的可能性,可除了他們外,難不成還有......”
    嘶—!
    言至於此,袁基猛然意識到了什麽:“叔父的意思,莫非是南陽的刺奸?”
    袁隗嗯的一聲點點頭:“難不成,還會有別人?”
    袁基深以為然:“沒錯,的確有可能,但若是他們,如何能在不動聲色的情況下,提前精準預判,這樣會不會太過巧合了?”
    “我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袁隗背著手,在殿中左右來回踱步。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自己方才動了要韓遂、馬騰出兵的想法,對方便能精準散布流言,這是巧合呢?還是巧合呢?還是巧合呢?
    不管怎麽分析,袁隗得出的結論,全都是巧合使然,對方一定是提前預判,提前散布西羌入侵的流言,隻是剛好撞上自己的策略而已。
    可問題又來了。
    如果對方是提前散布的流言,他們怎麽沒有提前得到消息,而是剛好在今天得到了消息,能做到這般不留痕跡者,幾乎是不可能的。
    畢竟,長安漢庭在涼州內部,同樣有自己的刺奸,而且數量不少,若是提前散布流言,這樣的要害消息,他們早應該察覺。
    可如果不是提前散布流言......
    這樣的事情,袁隗簡直不敢想象。
    畢竟,從他接到消息,到派袁基進入隴縣,充其量不過一夜而已,即便快馬加鞭,他們也不可能這麽快,把消息送到涼州。
    不僅如此,陝縣的戰報乃是絕密,即便在朝中,依舊沒有多少人知曉,對方又是如何得到此情報,然後提前進行了預判呢?
    “叔父!”
    袁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麽:“你說長安漢庭會不會有內奸?”
    袁隗點點頭:“隻怕是有,而且官職不低。”
    沉默。
    良久的沉默。
    袁隗思索片刻後,方才轉回上首,提拔在絹布上寫下一些名字:“士紀,這些人要派人盯著,還有前段時間征辟入朝的人,同樣派人盯著。”
    袁基接過絹布,皺著眉:“可是叔父,需要盯的人太多了,咱們的人手不夠,總不能把前線的刺奸抽調回來吧?”
    “分批來。”
    袁隗當機立斷,厲聲言道:“在確保沒什麽太大問題的情況下,便將人撤出來,先從九卿級別的官員開始。”
    袁基頷首點頭:“喏。”
    而在另外一邊。
    荀攸府邸。
    高峰麵帶微笑,急匆匆直奔書房,隔著老遠便拱手作揖:“公達,大事成矣,大事成矣,韓遂、馬騰隻派出了馬超、閻行,並無半個兵馬。”
    荀攸卻是十分澹然,臉上沒有半點喜悅:“士炬別高興的太早,此事來得比較凶,辦得比較急,雖然解了馬騰、韓遂的圍,但同樣讓咱們陷入了被動。”
    “如果我猜得不錯,袁隗一定已經懷疑到了咱們,最近一段時間,必須要保持靜默,若非不得已情況,萬不可再行出手。”
    “袁隗這條老狐狸......”
    荀攸皺著眉,長出口氣道:“可沒那麽容易對付,咱們要穩定下來,站穩腳跟,才可能替朝廷辦大事。”
    “好。”
    高峰欠身拱手道:“沒問題,全都聽你的。”
    荀攸輕聲道:“當然,長安方向要保持靜默,但不代表什麽都幹不了,馬騰、韓遂軍中,可能潛入咱們的人否?”
    高峰搖了搖頭,輕聲道:“相對比較難,尤其是中層以上的將領,他們早已固定,咱們的人是插不進去的。”
    “以前不行,但是現在......”
    荀攸將信箋遞給高峰,鄭重提醒道:“韓遂、馬騰如此,已然證明了他們不想隨意下注,這對於咱們而言,是一次機會。”
    “你立刻給涼州飛鴿傳書,讓他們好生利用此次機會,爭取派支兵馬,加入到二人軍中,為以後招降,做個鋪墊。”
    高峰雙手接過信箋,欠身拱手:“公達放心,交給在下即可。”
    荀攸擺擺手:“既如此,去吧。”
    高峰一揖:“喏。”
    *****
    軹關陘。
    形勢險峻,自古便是用兵出入之地。
    軹者,車軸之端也。
    軹關者,通道僅當一軹之險關也。
    在這樣的通道中,地利的優勢被放到了最大,即便是再精銳的兵馬,也難以打出強悍的戰力,必會被賊寇殺個大敗。
    此刻。
    張遼的軍隊停在原地。
    他們僅僅前行了三裏左右,甚至不足五裏。
    張遼端坐在戰馬上,手持著單筒望遠鏡,望向距離不遠的出口方向,漫漫的叢林之中,隱隱有旌旗遍布的痕跡。
    “文遠,怎麽樣?”
    策馬趕來的關羽試探性問道。
    “有伏兵。”
    張遼皺著眉,心思深沉:“而且兵力至少在三、四千人以上,咱們一旦接近出口,便進入了他們的伏擊圈。”
    “該死!”
    關羽憂心在河東的兒子,氣得鳳目圓睜,憤怒不已:“若是照這樣下去,咱們在河東方向的內應,怕是會暴露啊!”
    “文遠!”
    關羽當即言道:“要不然,我打頭陣先行,強行蹚過去,晾他這三、五千人,也不能把關某如何,你們引兵在後跟進即可。”
    “不可!”
    張遼毫不猶豫地否定:“雲長,我知你擔心令郎,但即便是你,想要強行闖過去,必然也會損兵折將,這樣得不償失。”
    “況且,咱們這裏一旦開打,外圍的兵馬勢必會響應,若是不能今早殺出去,與之呼應,才是真正置他們於死地。”
    “唯今之計,咱們隻能等陷陣營趕來,他們全都是鋁合金裝備,刀槍不入,又每人配備雙弧盾,便是滾石、落木,亦難傷其分毫。”
    “隻有等陷陣營到了,咱們才能行動,否則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河東戰事若敗,勢必會影響到全局,咱們決不可衝動。”
    關羽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陷陣營遠在南陽,即便是每日強行軍,沒有十餘日,同樣不可能趕來。”
    “咱們在這軹關陘呆的時間若是太長,同樣容易暴露,期間河東關家若是露出破綻,隻怕就要全軍覆沒了。”
    張遼豈能不知其中危險:“雲長,你別擔心,我相信高順!”
    關羽吐口氣:“但咱們亦要做好強攻的準備才行。”
    張遼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點點頭:“放心,我明白。”
    “報—!”
    正在這時,後方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張遼、關羽扭頭望去。
    但見......
    謀士陳宮策馬飛奔過來,翻身下馬,遞上信箋:“文遠、雲長,高順的兵馬已經過了孟津渡,先行的裝備已經進入軹關陘,最多兩日,必可趕來。”
    “好!”
    張遼內心狂喜,難掩興奮:“我就知道,士循絕對不會耽誤軍情的,他們每日負重越野,為的就是縮短行軍時間,這回終於派上用場了。”
    “雲長!”
    張遼扭頭瞥向關羽:“你放心,隻要士循來了,咱們立刻發起強攻,闖出軹關陘,與河東關家裏應外合,大敗賊寇。”
    “好。”
    關羽鄭重點頭:“這麽久都等過來了,還怕這區區兩日?文遠放心,關某必能忍住。”
    對此回答,張遼非常滿意:“好!既如此,咱們商量一下,如何突破敵陣。”
    眾人齊聚過來,張遼從懷中摸出軹關陘的詳圖,展開,平鋪在地上:“雖然咱們目前不知道對方是如何布陣。”
    “但是......”
    張遼手指向地圖,鄭重言道:“從地形上看,他們一定會在絳縣附近,屯聚大量的兵馬,而在這裏、這裏,以及這裏,形成品字布陣,從三個方向,對咱們展開圍攻。”
    “而我軍若想成功突破,必須集中力量,一點突破才可,我的想法是這樣的,由我、雲長、子川三人,率領精銳騎兵,正麵強攻。”
    “將其餘人分成兩撥,由稚叔、公台率領,抵擋來自左右的夾擊,待陷陣營出來以後,則由其分成兩路,加入戰鬥。”
    “如此一來,不管河東關家在哪裏,咱們皆可呼應,不至於令其成為孤軍,反而被賊寇圍殺,不知爾等以為如何?”
    關羽點點頭:“可以!文遠的計策,非常全麵,關某同意。”
    陳宮嗯了一聲:“如此甚好。”
    張遼收起地圖:“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便各自回營,準備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