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河東之戰!燃!燃!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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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
駕—!
遼闊的平原上,一匹駿馬閃電般疾馳。
這是從長安駛出來的信使,乃是規格最高的八百裏加急信箋。
原因很簡單,袁隗接到了非常關鍵的一封情報,情報上說,接替張遼的漢室宗親劉備,有兩個結拜義弟,其一便是接連斬殺朝廷三員大將的張飛。
至於其二......
乃是出身河東關氏的關羽。
這二人素來名不見經傳,但偏偏,張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驚為天人。
如果連張飛都有如此的本事,那麽河東關氏出身的關羽,此刻又在何處呢?
很明顯!
他一定是直奔河東戰場,配合河東關家,裏應外合,從而鼎定河東。
袁隗自然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因此他毫不猶豫,以最高規格的八百裏加急,火速派人趕往河東,希望可以在大戰開始之前,提前將河東關氏,全部誅殺。
“八百裏加急,速速送往絳縣。”
“快—!”
希籲籲—!
信使接連狂奔許久,已然是精疲力盡,人困馬乏。
他將背上的信筒丟給接替者,自己則噗通一聲,摔倒在地。
四周的驛站成員,紛紛上前,將其抬起來,送往房間,開始救治,這種情況在八百裏加急中,非常常見,因此應對措施,已然全麵且得當。
這樣每隔一個驛站,便換馬繼續狂奔,一天一夜的時間,可以奔襲數百裏,若是用的最高級別的快馬傳遞,可以達到八百裏。
儼然!
河東關氏的身份,動用了長安最為高等級的情報傳遞。
還不過一日,便從關中,殺奔了河東,直奔向絳縣。
此刻,絳縣。
張侃大營。
中軍,大帳。
司徒王允站在地圖前,皺著眉,背著手,沉吟良久:“不知道為何,我總感覺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兒。”
“王公可是有何發現?”
一旁的河東太守張侃皺著眉,試探性問道:“從目前的情況上看,軹關陘的張遼兵馬,要不了一日,便可從中走出,咱們早已經紮好口袋,必可將其一網打盡。”
“不對!”
王允搖頭擺手,輕聲言道:“軹關陘雖然崎區難行,但道路卻沒有那麽長,尋常隊伍要不了三日也能出來,可他足足拖了六天。”
“雖然軹關陘已經荒廢一段時間,但道路依舊清晰可辨,按照常理,他們不應該拖延這麽久才對,就像是在等什麽似的。”
張侃順著王允的思路,試探性回答:“王公的意思是......張遼已經猜到咱們有埋伏,因此在等待援兵?”
“難道沒有可能嗎?”
王允扭頭瞥向張侃,輕聲問道。
“的確有可能!”
張侃首先肯定了王允的回答,但旋即話鋒一轉:“不過王公,從目前的情報上看,這已經是河洛方向的全部兵馬了。”
“即便張遼當真在等援兵,也需要從南陽方向緊急調動,什麽樣的軍隊,可以日行接近百裏,要知道狼騎、豹騎、虎騎已經趕往了河內,他們的目標必定是匈奴人,以及本初派來的援兵,而非我等。”
不得不承認,張侃還是有一點的軍事素養的,對於軍隊的行軍速度,以及戰略的布置,有自己讀到的見解。
但偏偏......
他壓根不清楚,如今的高順可是二次加強的高順,已經遠遠不是當初的陷陣營,他們的行軍速度,早已經突破了常規的步軍。
“嗯。”
“有道理。”
顯然,王允比較讚同張侃的說法。
他長出了口氣,緩緩點頭,盡量壓下這股不安的感覺:“或許是我多慮了吧,隻要此戰獲勝,河東必定安定,屆時我便繼續北上,趕往並州了。”
“張郡守!”
王允咧嘴一笑,拱手便是一禮:“屆時你就等著朝廷的詔書吧,封侯拜將,必不在話下,王某提前恭喜你了。”
張侃趕忙還禮,躬身表示謙虛:“張某能取得這般成績,全都是王公運籌帷幄的結果,張某還是要感謝王公的提攜之恩。”
“欸—!”
王允大手一揮,笑盈盈道:“王某不過是奉命行事而已,真正運籌帷幄者,乃是上公袁太傅,張郡守若是謝,還是應當謝袁公才是。”
“自然全都要謝的。”
張侃正準備繼續諂媚時。
忽然。
帳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報—!”
二人下意識抬眸望去。
但見,有士兵急匆匆趕來,欠身拱手道:“王公、郡守,軹關陘方向傳回情報,張遼加快行軍,即將進入包圍圈。”
“好!”
張侃臉上遮掩不住的興奮。
在這裏等了許久,終於到了要收網的時候:“你速速傳令各部,按照原定計劃,隨時做好迎戰準備。”
傳令兵欠身拱手:“喏。”
旋即。
躬身離開大帳。
張侃扭頭瞥向王允,揖了一揖:“王公,咱們且去會會那弘農王麾下的第一猛將?”
王允澹笑:“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張侃急忙擺手做請狀:“王公請。”
王允撚須,邁步出營。
二人率領大軍,立刻趕往指定地點。
然而此刻......
長安朝廷的八百裏加急,還在趕來絳縣的路上。
******
軹關陘。
此刻,正有一支穿戴這亮銀色盔甲的士兵,拎著雙弧盾,分作兩列,急速穿行在軹關陘途中,宛如一條長長的銀色巨龍。
先鋒大將郝昭雙目緊盯著左右山勢,判斷著自己是否已經進入了包圍圈,隨時準備下令,進入到防禦狀態。
雖然,兩側的山勢嶙峋,表麵上沒有任何異常,但郝昭能明顯感受到一股騰騰的殺氣,罩向這條狹窄的路徑。
距離預定地點越來越近。
忽然。
他的雙眸處,閃過一絲異樣的寒芒。
這絕非是正常的陽光,而是金屬反射出來的光芒。
不過,郝昭卻是渾然不懼,這樣的弓弩襲殺,對於目前的陷陣營而言,壓根就是在撓癢癢而已,絲毫不會產生半點殺傷力。
“衝!”
一聲令下。
郝昭不顧一切,繼續向前狂殺。
而在下一個瞬間,成百上千的弓弩手站起來,各個張拉滿月,隨後便是幾百支弩箭自兩側山頂破空而發,發出尖銳的尖嘯。
密集的箭失宛如傾盆大雨般,罩向道路中的陷陣營士兵,砸在他們身上的甲胃上,響起一陣密集的篤篤聲。
敵軍雖然占據高地,具有強大的地利優勢,但他們的進攻手段,完全頗不開陷陣營的鋁合金鎧甲,即便兩三波箭雨打下來,依舊沒有半個士兵受傷。
郝昭沒有半分顧忌的站在箭雨中,指揮若定道:“左右列陣,打開通道!”
陷陣營左右兩列的士兵,立刻將手中的雙弧盾,立在地麵上,以其自帶的支腿,撐在地麵上,保持一定的弧度,向前方逐漸蔓延。
蓬!蓬!蓬!
一個接一個的盾牌,直將中間的道路撐開,不讓他們承受滾木、擂石的襲殺,為張遼、關羽的衝鋒,製造絕佳的戰機。
這一幕,讓原本埋伏在軹關陘中,有著必勝信念的敵將,都陷入了懵逼狀態。
那人腳踩著一塊舉石,咬牙切齒,急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對方拖延這麽久,居然是在等這樣一支兵馬。
銀盔、銀甲、雙弧盾?
腰間還挎著寰首刀,背上還背著長槍?
好家夥!
這哪裏是人,簡直就是天兵天將降世啊!
弓弩不能傷其分毫,在這裏的埋伏,又有何意義?
“將軍,咱們該怎麽辦?”
一個士兵同樣著急上火,不知所以。
“怎麽辦?”
主將眼珠子一瞪,厲聲回懟:“你說怎麽辦?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停止弓弩襲殺,將雷石、滾木,全都給我推下去,把路堵死!”
士兵鏗鏘回應:“喏。”
當下。
山林中,響起一陣擂鼓聲。
跟著,從兩側山腰上,雷石滾木,紛紛而下。
已然列陣的後方,自然是被雙弧盾阻擋,可前方衝下來的雷石滾木,卻是橫在了路上,這對於戰馬衝鋒而言,簡直是致命的。
但顯然......
高順已經預料到了這一點。
早有專門的兩百精銳,帶著鏜鈀,衝在最前沿,將阻擋在路上的擂石、滾木,紛紛推開,以保證道路的絕對安全。
隔著一裏左右,張遼通過望遠鏡,凝望著戰場,整個人興奮地直呼:“太厲害了,陷陣營不愧是陷陣營,此戰我軍必勝。”
“文遠,讓我瞧瞧。”
關羽急忙搶過張遼手中的望遠鏡,望向前方戰場,一條筆直的,紮滿箭失的通道,呈現在眼前。
然而......
陷陣營的士兵,壓根不管頭頂的箭失襲殺,將通道就這樣,毫無半點花哨的,逐漸向前方蔓延,形成一條快速的通道。
“彩!”
即便是關羽本人,也忍不住開口稱讚。
原本緊張的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激動,難掩的激動:“文遠,趕緊下命令吧,是時候輪到咱們出戰了。”
“好!”
張遼期待這一日,已經許久。
他收起望遠鏡,猛地把手一招,朗聲言道:“弟兄們,快快跟上。”
眾將士齊聲山呼:“殺—!”
轟隆隆—!
馬蹄聲聲,滾滾而去。
關羽心急如焚,手提戰矛,縱馬前衝。
這一路上,雖然還有零星的箭雨襲殺,但壓根攔不住他們的衝鋒的速度,左右輕易撩撥,沒有一支箭失,可以傷到關羽分毫。
“殺—!”
“奉旨討賊,誅殺張侃!”
*****
冬!冬!冬!
冬冬—!
軹關陘中響起震天徹地的擂鼓聲,即便是在外布防的王允等人,依舊可以聽得一清二楚,這足以證明,此刻軹關陘中的戰鬥,是何等的激烈。
“哈哈哈!”
王允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輕聲道:“張郡守,你說憑張遼的那一萬多人,從軹關陘中闖出來,還能剩下多少?”
“想來......”
張侃哂然一笑,揖了一揖:“能夠剩下千八百人,已經是極限了吧,或者他們在遭遇到埋伏以後,不會殺出軹關陘,而是退出去。”
“非也!”
王允搖了搖頭,直接否定道:“的確存在這種可能,但很明顯,張遼沒有這樣做,否則擂鼓聲不會如此鏗鏘有力。”
“沒錯。”
張侃顯然是比較同意的,頷首點頭,附和道:“不過,張遼若是敢硬闖,倒是正中我等下懷,此一戰,便要將其誅殺,以正朝廷威名。”
王允澹笑:“想當年,張遼京師倉一戰,逼迫董卓退守關中,從而一戰成名,好像還被弘農王獎勵了天威星的中興劍。”
“張郡守。”
王允扭頭瞥向張侃,輕聲道:“你踩著張遼的肩膀,必定可以揚名天下,但能否將那柄中興劍割愛給我,老朽對它頗感興趣。”
“王公說得哪裏話。”
張侃立刻接上話茬,笑著言到:“此事不必您吩咐,下官自然會辦妥,聽說那可是一柄削鐵如泥的寶劍啊。”
“哈哈。”
王允點點頭,麵帶微笑:“不錯,卻有此傳聞。”
此刻,軹關陘響起一陣犀利的呼喊,張侃澹笑:“應該是要出來了,看來張遼還是有點能耐的,或許能剩下三、五千人,也不一定。”
“無妨。”
王允大手一揮:“消滅便是。”
張侃一揖:“得令!”
“報—!”
正當張侃的目光望向出口時。
忽然。
身後響起一聲疾促的奏報。
扭頭望去。
但見,自家斥候絕塵而來,神色極其慌張,甚至顧不得行禮,便飛身下馬,急匆匆上前,將信筒遞上:
“將軍,長安八百裏加急。”
“剛送來的。”
“哦?”
張侃頓時一愣。
他自然清楚八百裏加急代表什麽意義。
一旁王允聽到聲音,同樣收起笑容,急忙言道:“快,拆開看看。”
張侃立刻打開信筒,從裏麵拿出信箋,展開,眼珠子上下一翻滾,頓時冷汗狂飆,雙目圓睜,彷佛跟撞見鬼一樣:
“不好!”
張侃嚇得眼珠子都快瞪爆了:“劉備的二弟喚作關羽,乃是河東關氏出身。”
王允愣怔不已:“河東關氏?那豈不是......”
“來人!”
王允顧不得什麽儀態,當即扯著嗓子呼喊:“快,速速給衛覬傳信,讓他立刻消滅河東關家,不得有誤。”
轟隆隆—!
馬蹄聲越來越濃。
張侃則是吐口氣,神色又驚又懼:“王公,咱們怕是來不及了,賊子的兵馬,立刻要殺出來了,不如先派人支援右翼,然後再做打算。”
“好!”
王允應了一聲:“全聽郡守吩咐。”
張侃當即招呼道:“來人,速速派潘琳將軍,率領麾下兵馬,盡全力包圍河東關家,將其誅殺,不得有誤。”
傳令兵拱手抱拳:“喏。”
旋即。
策馬飛奔離開。
就在傳令兵離開的那一刹那,軹關陘出口,一道赤紅色的閃電,狂飆而出,在其身後,烏泱泱的騎兵魚貫而出。
他們沒有向左右兩翼突圍,而是衝著正中方向張侃精銳,以硬碰硬地強磕上來,這無疑加重了張侃兵馬的迎敵難度。
“好家夥!”
張侃努力保持冷靜,嗞著鋼牙:“竟然直衝咱們過來了,立刻傳令,迎戰敵軍。”
傳令兵鏗鏘而言:“喏。”
緊跟著,紅綠旌旗閃爍,前方大軍向前緩緩行動,左右兩翼的兵馬,則是在迂回包抄,明顯就是要將關羽、張遼,盡數吞滅的節奏。
嗶嘀閣
可是......
張侃怎麽也不敢相信。
從軹關陘中殺出來的,不是殘兵敗將,而是一支至少有三千精騎的絕對精銳,尤其當先一員猛將,帶著十餘個親兵,拎著杆戰矛,一個猛子,直接紮了進來。
對方招式大開大合,出手快如閃電,彷佛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前方的陣型,便被其硬生生撕開個口子,在內部不斷的左突右殺,恐怖至極。
“好個雲長,果然厲害。”
即便是隨之而來的張遼,也不由地萬千感慨。
雖然,他知道關羽是擔心兒子的安危,想要快速解決戰鬥,但即便如此,能夠以這樣的方式,衝破對方的防線,足以證明其人實力,是何等的恐怖。
“弟兄們。”
“隨我殺—!”
張遼身為三軍主將,更是不能落後。
他縱馬前衝,一手拎著精鐵馬槊,一手拎著天威中興劍,遠者槊殺,近者劍刺,左右十餘人圍攻,卻愣是沒人傷得了張遼分毫。
但見......
張遼拎著天威中興劍,猛地揮出一道如月的寒芒,那從左側刺過來的兩支長矛,竟被直接斬斷了矛杆,反手側身,又是一劈,鮮血狂湧,兩個士兵應聲倒地。
關羽、張遼,一左一右,像是兩柄鋒利的寶劍,輕而易舉,便將正麵的列陣撕破,隨之而來的騎兵趁勢強衝,將缺口不斷擴大,隱隱有摧枯拉朽之勢。
而在另一邊,左右兩翼的兵馬同樣殺了出來,由張揚率領的兵馬,直撲向右翼的河東衛家陣營。
就在雙方即將短兵相接時,在其後方,關辰高舉著手中戰矛,冷聲喝道:“關家眾將士聽令,誅殺衛氏,隨我殺!”
眾將士齊聲呼喊:“殺—!”
壓抑了十餘年的怒火,在這一刻頃刻間爆發出來。
關辰、關平、關睿、徐庶等人,率領著族中的精銳,毫無半點花哨地,直撲向河東衛家兵馬的後方。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衛覬頓時一愣,他實在是不敢相信,在這關鍵時刻,河東關家居然敢倒戈相向,衝自己的方向,狂殺過來。
“該死!”
衛覬心底的怒火騰得竄到了嗓子眼裏,他扭頭回望,厲聲喝道:“快,立刻召集李家、程家的隊伍,左右迂回包抄。”
“公子!”
身旁男子急忙拱手道:“怕是已經來不及了,您還是趕緊走吧,這裏交給在下即可,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胡鬧!”
衛覬毫不猶豫地懟了回去:“我若是一走,軍心必然渙散,關辰這廝必定趁勢宣揚,奮力反撲,如此一來,必然一敗塗地。”
“快!”
衛覬厲聲喝道:“按照我的吩咐下令。”
侍衛拱手:“喏。”
當即。
紅綠旌旗閃爍。
李堪、程銀立刻調動兵馬,左右迂回包抄。
與此同時,衛覬將親衛軍,以及部分精銳,守在後方,隻要能夠拖延夠時間,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哼!”
衛覬冷哼一聲:“小小關家,不自量力!”
衛家的冷靜應對,出乎徐庶的預料:“不好,衛家沒有按照預定方桉撤退,關兄,咱們這一戰隻怕要沒那麽簡單了。”
“無妨。”
關辰一矛劈死個士兵,他自然明白徐庶的意思,冷聲喝道:“隻要能跟衛家決一死戰,即便全部戰死,我等亦沒有絲毫圍聚。”
“實話告訴你!”
言至於此,關辰麵上浮現出騰騰的殺氣:“此番我引兵過來,就沒打算能活著回去,所以先生盡管放心,關家每一個士兵,皆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殺—!”
一聲怒吼。
關辰手起矛落,誅殺一人。
徐庶被關辰身上這種,視死如歸的心態震撼。
雖然,戰場局勢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順利,但終歸張遼已經引兵殺出,同樣有精銳兵馬趕來相助,隻要能堅持下來,最終的勝利依舊可能是自己。
“堅持住!”
徐庶艱難地下達最後的指令:“朝廷兵馬正在外圍,隻要咱們能堅持住,賊子必敗無疑。”
眾將士齊聲呼喊:“殺—!”
濃鬱的喊殺聲震天徹地。
河東關家人盡皆進入嗜血的戰意,他們像是一群嗷嗷叫的野狼,揮舞著兵器,不停地衝擊著河東衛家的後方。
尤其是關平本人,更是縱馬狂飆,掌中戰矛舞動如風,頗有乃父之風,河東衛家的兵馬根本進不了他分毫,反被其接連誅殺,緩步向前。
“河東衛家—!”
“納命來—!”
這一聲聲嘶吼。
宛如口中迸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靂。
關平更是將憋屈了十餘年的怒火,通過掌中戰矛,徹底的宣泄出來,飆飛的鮮血在空中彌漫,眨眼之間,便倒下了五、六人。
嗖!嗖!嗖!
一波箭雨驟然襲來,宛如傾盆大雨般,罩向關家大軍,徐庶等人尚且可以抵擋,但卻有不少關家士兵,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小心箭失。”
“大家一定要小心箭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