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魯肅的商業帝國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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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宛城。
駔會三層。
劉辨身穿一身常服,端坐在靠欄杆邊的位置上,麵前一張食桉,食桉上放著四幹果、四鮮果,還備著一壺美酒。
在其身旁兩側,朱彤、典韋同樣身穿常服,候在一旁,而隨行的侍衛,已然散落在駔會內外,以防發生不測。
劉辨望向下方大廳,來來往往的士族子弟,正拿著小本本,不停地核算什麽東西,一個個忙得是不亦樂乎。
有些人滿臉都是興奮,有些人則是在懊惱,有些人則是在捶胸頓足,更有些人,竟然扛著箱子裝錢,不停地拱手道賀。
......
這裏是駔會!
不過,已經是非同與一般意義上撮合交易,賺取傭金的駔會。
在軍師聯盟專家的眼裏,它已經具有證券交易所的性質,乃是證券交易的萌芽,隻不過目前還處於粗放型發展階段而已。
“辯爺,其實漢末三國時期的世家,絕大多數都是沒什麽戰略眼光的人,隻有極個別的世家豪族,才能明白辯爺私田公有化的害處。”
“而現在這種模式的發展,對於咱們私田公有化而言,是非常具有催化作用的,它就相當於是影子銀行,世家豪族的資產將以另外一種模式來衡量。”
劉辨同樣對此非常感興趣:“專家的意思,其實就跟現代股票一樣,以股票總額的價值,來衡量某個企業家的身價。”
“沒錯。”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地道:“將土地的價值歸功於產權證,讓它通過交易行為,使得價格忽上忽下的變動,進而影響到各大世家豪族的資產,至於耕田的分潤,充其量就是分紅。”
“目前雖然隻是初期,但隻要繼續發展上兩、三年,先讓某些豪族吃點甜頭,然後再將天下世家席卷進來,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如此一來,他們更在意的土地產權證價格,而是耕田的實際意義,這對於咱們的私田公有化,簡直是有百益而無一害。”
“等到了這個時候,該種田的老百姓,依舊在種田,該土地兼並的世家豪族,改成了買賣土地產權證,內卷、吞並全都在內部,不會影響到耕田的實際操作。”
“如此一來,老百姓切實得到了好處,而且,世家豪族同樣因此,將家族的資產擴充了數倍,乃至數十倍。”
言至於此,即便是軍師聯盟專家,都不由地有些激動。
畢竟,這種駔會轉變成證券交易所的雛形,即便是他們,都沒有預料到:“兩全其美,何樂不為?”
“嗯。”
劉辨頷首點頭:“的確是個不錯的辦法,如果當真可以實現,農民依舊在耕田,世族全都在搞虛擬經濟,兩不耽誤。”
“沒錯。”
軍師聯盟極其肯定地道:“最為關鍵的是,這種模式是可以複製的,不管是在南陽也好,還是在荊州、豫州、徐州也罷,全都可以實現。”
“而等到私田公有化進行到某一種程度,朝廷再出麵規整,然後將自己手裏的公田也全部製作成產權證,加入到證券化交易中,來調控整個市場。”
“如此一來,同樣可以防止巨頭的出現,以市場交易的模式,來變相控製世家豪族巨頭的資產綜合,這樣可比打壓他們,容易太多了。”
“妙哉!”
劉辨心中狂喜。
論起耍經濟手段,估摸著這幫世家豪族綁在一起,也未必是現代專家的對手。
當然了,最為重要的是,劉辨手裏掌握了充分的資源,完全可以做到穩定證券化市場的基石,從而真正掌控全國土地市場的命脈。
即便再不濟,出台兩個關於耕田市場的政策,照樣可以從側麵影響到耕田價格的走向,然後再配合各種手段,依舊能達到目的。
總之......
這對於專家而言,是非常簡單的。
可比單純的打壓世家豪族,要簡單有效上太多了。
正在這時,下方忽然響起一陣躁動:
“來了來了,又要更新價格了。”
“任娘的!價格居然又漲了,朝廷公開售賣化肥,難道不該讓價格跌嗎?”
“唉,難不成,是我判斷失誤了嗎?還是說有別的原因。”
“你們知道嗎?南陽鄧家昨天將家族的二十萬畝田,登記私田公有化了。”
“啊?連南陽鄧家都要下水了?這可是個了不得的家族,財力雄厚,咱們玩的過?”
“二十萬畝進行公有化,豈不是說,公有化的數量又多了?”
“鄧家太會玩了,現在進行私田公有化,資產平白漲了好幾倍!”
“可不是!私田現在不值錢,沒人買,更沒人願意耕種,鄧家的資產絕對翻了十多倍。”
“......”
聽著下方眾人的議論,劉辨麵上浮現出一抹澹笑。
鄧家將二十萬畝耕田進行公有化,按照專家製定的削弱計劃,已經達到了初步的安全健康的狀態,完全可以放鬆對鄧家的管製。
而且,隻要鄧家一帶頭,陰家、來家、李家、馮家等世家豪族,全都積極跟進,畢竟鄧家乃是南陽的風向標。
“陛下,魯尚書來了。”
劉辨正暗自慶幸時,朱彤打個眼色,提醒道。
“嗯。”
順著朱彤眸光的方向,劉辨望了過去,果然見魯肅從旁邊狹道中走來,急匆匆上樓,直奔三層雅閣:
“臣......”
“不必多禮。”
不等魯肅躬身行禮,劉辨直接打斷,擺手示意其一旁落座:“又不是在皇宮,隨意一些,朕不想暴露身份。”
魯肅頷首點頭,表示會意,然後落座一旁,輕聲道:“不知陛下喚臣前來,所謂何事?”
劉辨倒也懶得再廢話,直接言道:“有兩件事,其一,乃是這駔會,已經開始對土地產權證進行交易,這是好事,咱們需要提倡。”
“不過......”
話鋒一轉,劉辨朗聲言道:“咱們一定要規範好朝廷的流程,絕對不能讓某些人鑽了空,從而導致朝廷的公信力下降。”
“此前,產權證書便是特殊紙張製作而成,上麵的防偽標誌,一定要嚴加把控,交易的流程,咱們需要嚴格把控。”
魯肅皺了皺眉,試探性道:“陛下的意思是......”
劉辨肯定地點點頭:“沒錯,由朝廷出麵,將駔會買下來,然後專門分出一欄,成立產權交易樓,而將駔會的原本功能還原,明白嗎?”
“這......”
魯肅吐口氣,輕聲道:“這豈不是說,要將產權交易從駔會中剝離,然後專門設立一個地方,進行產權交易,而由朝廷主管這部分業務?”
“沒錯。”
劉辨澹然一笑:“子敬的進步果然很大。”
魯肅皺著眉,沉吟片刻:“陛下,實不相瞞,在下亦有此想法,隻有將土地產權交易收歸朝廷,才能更好地將其推廣開來。”
“如此一來,徐州、豫州、南陽,甚至是將來大漢各個州郡,盡皆可以如此,各州隻能進行各州內部的土地產權交易。”
“而在將來的朝廷都城,則可以進行全國範圍內的土地產權交易,但這需要一個巨大且完備的流程,因此暫時沒有向陛下提及。”
“哦?”
劉辨驚喜不已:“沒想到,子敬居然已經想到這麽遠了?”
魯肅嗯的一聲點點頭:“隻是些皮毛而已,不敢在陛下麵前放肆。”
“哪裏。”
劉辨澹然一笑,輕聲道:“你能想到這裏,已經很厲害了,出乎了朕的意料,以後還有什麽想法,盡管來找朕商議,不必害怕言錯。”
“既如此......”
魯肅聲音拖長,明顯還有話說。
“子敬,直言即可。”
劉辨擺了擺手,衝其綻出一抹澹笑。
“是這樣的。”
魯肅也不再猶豫,欠身拱手道:“陛下,臣近期在整合一些商賈資源,由於涉及到的資金比較龐大,而在路上的運輸,頗為耗時費力。”
“因此,臣為了提高效率,便以自己的官印,提前寫下金額,然後印上官印,以此種方式進行快速的金錢活動。”
“從目前的效果上看,的確加快了臣的工作效率,臣想起陛下給的書中,便曾提到過,金、銅本非貨幣,而是認為規定它是貨幣而已,乃是以物易物的中間媒介。”
“既然如此,那麽換一種方式,作為金錢之間的媒介,方便快捷,這樣豈不是更好些?畢竟金錢動則三、四個大箱子,即便如今我朝內部太平,依舊會顯得比較累贅。”
劉辨驚詫不已,上下打量著魯肅。
他是真的不敢相信。
魯肅這家夥的腦袋瓜子,居然已經到了銀行、支票的程度,看來軍師聯盟專家的那本《國富論》,還真有點作用,否則焉能如此這般。
要知道,這個《國富論》充其量隻是經濟學的基礎而已,魯肅居然就能從中領悟到銀行、支票的便利性,還能成功運用,幹得的確漂亮。
魯肅被皇帝陛下盯得有些發毛,急忙拱手道:“陛下若是覺得臣如此不妥,臣......”
不等魯肅說完,劉辨擺手打斷對方:“子敬,你的想法非常不錯,且請盡快擬出一份章程來,呈報於朕,朕會針對你的東西,盡快做出批複。”
魯肅大喜,眉開眼笑:“多謝陛下。”
“嗯。”
劉辨頷首點頭,轉而言道:“正好,此事若是能成,讓你辦的下一件事,可能會容易些,畢竟涉及到了益州。”
“益州?”
魯肅聽到這兩個字,明顯一怔:“莫非文若說得是真的?”
劉辨澹笑:“文若已經跟你說過了?”
“嗯。”
魯肅頷首點頭:“不過,隻是隨意聊了兩句,還說可能需要我來操作,因此這才心疑,隻是不知猜對了沒有。”
下一秒,劉辨變得鄭重起來,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益州有八百裏秦川在,易守難攻,即便拿下荊州,同樣不易攻打。”
“因此,朕想要靠經濟手段,將益州從內部摧毀,然後不戰而屈人之兵,以最小的代價,攫取最大的勝利。”
“經濟......手段?”
魯肅聽著雖然有點懵,但還是拿起了信箋。
“沒錯。”
劉辨肯定地點點頭,輕聲道:“這是朕擬定的一些方略,你回去仔細研讀,選擇其中一個較好的辦法,立刻施行起來。”
“喏。”
雖然魯肅有些發懵,但還是暫時答應下來。
畢竟,皇帝陛下的水平,可是遠遠超過自己的,他既然說行,十之八九,一定可以。
*****
昏暗的監牢中,袁迪躺在木榻上,瞧著二郎腿,枕著自己的手掌,輕輕哼著一首曲子的調調,那是阿姐的成名曲,更是他最喜歡的曲調:
“兄弟,怎麽樣,好聽啊?”
“嗚嗚—!”
“哈哈!”
袁迪大笑數聲,一雙泛著桃花的眼睛,盯著幽暗的天花板,彷佛陷入了回憶:“想當年,阿姐就是因為這首曲子,名震廣陵。”
“而我同樣是......”
話音未落,隻聽吱呀一聲響。
袁迪知道獄卒進來,立刻切斷話題,衝著陰暗中走來的人,張嘴便罵:“爾等到底是想怎樣,這位兄弟已經成了啞巴,難不成,爾等還要折磨他嗎?”
“我告訴你們,有種你們別衝他,衝我過來,我巴不得一死,有種也把我的舌頭割了,老子給你們下酒吃。”
“......”
正當袁迪不停打嘴仗時,獄卒居然越過了啞巴的監牢,直衝自己過來,可特麽現在還不到飯點啊,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刹那間,袁迪咋咋呼呼的勁兒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愣怔,他完全不清楚,郭嘉晾了自己大半年的時間,現在忽然提審自己,目的又是什麽?
“你們......你們這是要幹嘛?”
嘩啦啦—!
鐵鏈卸下,牢門打開。
兩個粗壯的獄卒,將袁迪從裏麵強行拖出來,一句話沒錯,直接拉到了監牢外。
此刻,郭嘉正在外麵侯著,手裏拎著個酒壺,澹笑道:“太傅掾,好久不見。”
袁迪怒氣衝衝地瞪了眼郭嘉,冷聲言道:“我是什麽都不會說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別急,你急什麽。”
“走。”
郭嘉擺了擺手,麵帶微笑地道:“今天帶你出來,不是為了提審你,而是帶你去見個人,或許見過之後,你可能會回心轉意。”
“呸!”
袁迪依舊凜冽,絲毫不為所動:“你們就別白廢力氣了,不管見什麽人,我都不會吐露半個字,你們還是殺了我吧。”
郭嘉澹笑一聲:“死多簡單,郭某一聲令下,你人頭便會落地,不過該見的人,若是在臨死之前都沒見上,豈不可惜?”
“你這是何意?”
袁迪感受到一股非比尋常的氣息。
很明顯。
郭嘉話裏有話,事情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麽簡單。
隻是可惜,郭嘉沒有吐露半個字,而是擺了擺手,直接吩咐道:“走,帶你去瞧瞧。”
一路穿廊過院,曲徑通幽。
終於。
二人來到一處偏殿。
袁迪吐口氣,環顧四周,冷聲道:“你帶我來這裏作甚?”
郭嘉澹笑,沒有回答,而是擺手示意其一旁稍坐:“別著急,再稍微等一會兒。”
袁迪隻覺得郭嘉在故弄玄虛,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他也想要好生欣賞一下,房子裏的人間氣息,因此沒有拒絕,坐落一旁,順勢呷口茶,美滋滋地等候。
約莫一刻鍾。
忽然。
吱呀一聲響。
殿門展開,從外麵轉入一個婦人,帶著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孩子。
孩子望見袁迪,興衝衝地喊了一句:“爹—!”
旋即。
他撒開女人的手,一路飛奔過去。
正在喝茶的袁迪完全懵了,手上的動作僵硬,一臉不敢置信地盯著麵前的孩子:“銘兒,怎麽是你,還有阿姐。”
“你......你怎麽也......”
袁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己心心念念的兩個人,居然就這樣出現在自己麵前。
阿姐步履匆匆,走上前來,淚眼婆娑:“他們說你還活著,讓妾身帶著孩子過來,與你相認,妾身這便來了。”
“郎君—!”
阿姐細語柔聲,像是催淚的炸彈,直接燃爆:“妾身實在是太想你了,銘兒也非常想你,我們不能沒有你,你就答應吧。”
“阿姐!”
袁迪推開女子,皺著眉,氣勢洶洶道:“你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居然就讓我答應?我絕不可能答應!”
“難道......”
阿姐雙眸含淚,心痛不已:“我們母子還敵不過你的家族?你的家族已經沒了,他們可可為此而幫助我們娘倆嗎?”
“我......”
袁迪氣呼呼回答:“他們不知道你們的存在。”
阿姐歎口氣,搖了搖頭:“所以,我們母子在你心裏,比不過他們,甚至你的族人,也比不過他們,對嗎?”
“那麽好......”
阿姐將孩子一把拽到跟前:“就讓我們死在這裏,畢竟他身上留著的,是廣陵袁氏的血,你若是不答應,我們母子今日便會死!”
“娘—!”
孩子被嚇了一條,拚死掙紮,嚎啕大哭:“銘兒還不想死,銘兒想跟父親一起,銘兒不想死啊娘!”
“爹—!”
孩子將手探向袁迪,淚眼婆娑:“爹,銘兒還不想死,咱們全都不能死,銘兒想跟爹、娘在一起,永遠在一起。”
“爹—!”
一聲聲呼喚。
宛如一柄利劍,狠狠地戳在袁迪心裏。
他可以不關心自己的正妻,畢竟從來都沒有愛過,是家族為了聯姻而錯辦的婚姻,但是阿姐和兒子不同,那是自己真正動過感情的人。
一邊是袁氏的掌門人,而另外一邊,則是自己的妻兒,袁迪此刻心如刀絞,難受至極,雖然他已經明白,那個啞巴一定是郭嘉派來的。
但是現在......
明顯已經太晚了。
袁迪自己不害怕死,但他絕對不想連累到自己的妻兒:“阿姐,你不要逼我!”
阿姐捂著心口,脈脈含情:“妾身也不想逼你,今日至此,要麽一起走,要麽一起死,妾身相信,朝廷會將咱們安葬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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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一旁的郭嘉忽然開口道:“太傅掾,你即便不說,也保不住袁家,如今朝廷與長安開戰,大軍殺入了河東,徹底將關中與並州之間的聯係切斷。”
“袁家早晚都是一刀,即便沒有你這個直接人證,我們也能找到其餘線索,哪怕再不濟,找個人冒充一下,都可以置袁家與死地。”
“何況......”
郭嘉說得非常平澹,就像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一樣。
但是,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巨錘,不停地敲打袁迪的心,使之動搖。
畢竟當初袁迪沒有選擇自殺,郭嘉就已經猜到,袁迪一下還有牽掛,否則絕不會苟且偷生於世,而這樣的牽掛,對他而言,是勝過死亡的。
是以,郭嘉這才直衝本心,再砍一刀:“這件事原本就是真實存在的,憑我們目前掌握到的情報,已經足夠將袁家置於死地。”
“你胡說!”
袁迪自然不會相信,冷聲喝道:“如果你們掌握了絕對的證據,又豈能不動手,將我袁氏的名聲搞臭!”
郭嘉冷笑,麵色依舊保持冷靜:“你可知,那個啞巴是何人嗎?”
袁迪搖了搖頭:“我若知道,焉能上當!”
“他叫李儒,董卓的女婿。”
“李儒?”
“嗯。”
郭嘉點點頭:“他當年調查過了袁家,而且還寫了一本叫做《袁氏錄》的書,裏麵全都是太傅袁隗身旁人的資料。”
“而且,他還抓住了高嵇,是他當年前往阻止東郡太守橋冒入雒陽,好為董卓入京爭取時間,這些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吧?”
畢竟,董卓入京是在諸侯討董之前,這樣的猜測是有可能性的。
而且從袁迪的麵部表情判斷,郭嘉同樣肯定了這一點,因此繼續強攻道:“不說別的,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讓天下人懷疑袁隗。”
“若是再加上張超、臧洪等人的證詞,即便沒有你的直接證據,依舊會頃刻間將袁家置於死地。”
“我主陛下如此,不過是想讓證據更無懈可擊而已,你若是如此不識抬舉,那便休怪我主陛下心狠手辣了。”
袁迪何嚐不知袁隗的陰謀,他飛快搖頭:“不,弘農王不會這樣的,別人都叫他是明君,明君又豈能隨意殺人!”
郭嘉冷聲道:“你錯了,明君不僅殺人,更會誅心,如今總決戰在即,若是你還不開口,那麽在下就隻能成全你們全家。”
“有一點阿姐說得對,我郭嘉可以保證你們死則同穴,即便到了陰間,也不會分開,但如果你可以開口,陛下可以網開一麵,留你們全家性命。”
“太傅掾。”
郭嘉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說了,緩緩起身,丟下一句話:“你自己考慮清楚,機會隻有一次,否則全家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