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徐晃歸順,總攻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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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彷佛已經走過了一個輪回。
終於。
徐晃從悠悠中醒來,模湖的視線逐漸變得清晰,他想要活動一下筋骨,卻連勁都使不上,感覺整個人已經成了一灘爛泥。
“你醒了?”
一個男子走到徐晃麵前,麵帶微笑著。
“你是......”
徐晃強撐著身子,不由好奇。
他的目光掃過四周。
赫然發現。
這裏是軍營的特有模樣,裏麵還有一股濃濃的藥香味兒,不遠處的小木箱中,一些琉璃裝的藥品,格外顯眼。
“在下乃是張將軍帳下軍醫。”
軍醫趕忙朝徐晃揖了一揖,態度比較恭敬:“我等從廢墟中將你挖了出來,張將軍下了嚴令,必須要將你救活。”
“你斷了五根肋骨,幸虧是虛土將你埋著,否則你不是被壓死,就是窒息而亡,能把你救回來,簡直堪稱奇跡。”
“好了。”
軍醫擺了擺手,輕聲道:“你好生休息,我去向張將軍匯報。”
徐晃腦海中浮現出當時的一幕,轟然的爆炸聲,頃刻間便將山體崩塌,以肉眼可見的塌方速度,飛快向下崩塌。
那一股恐怖的氣浪,連帶著此前紮好的穀門,與自己一同掀飛,自此以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昏厥過去。
沒想到!
自己還能有再睜開眼的這一刻。
徐晃凝望著軍帳頂,努力長出了口氣,輕聲言道:“沒想到,我經營了數年的白波穀,就這樣被朝廷兵馬輕易攻克,簡直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徐晃心中同樣湧出一股強烈的疑惑,昨日的爆炸聲到底是什麽?到底是什麽東西,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甚至連山穀都可以在頃刻間,夷為平地!
難不成......
南陽的皇帝陛下,當真是得天相助?
如此巨大且恐怖的動靜,恐怕隻有老天爺才能辦得到吧?
仔細回想昨日的過程,彷佛在那一瞬,整個山穀都在劇烈的震動!
而這樣的事情,居然是朝廷可以人為操控的?
操控地動?
這......
這怎麽可能啊?
地動難道不是上天對帝王的示警?
而今,卻成為了皇帝陛下征服天下的一種手段?
......
麵對這種情況,徐晃簡直不敢相信,人力到底要怎樣,才能與這樣的對手相抗衡。
這彷佛已經不是人間的戰鬥,而是神力之間的對抗!
人豈能勝的過神?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徐晃絕望了,自己竭盡全力練習的武藝,在麵對這種情況時,簡直弱如菜雞,壓根沒有半點還手之力,若非張遼下令搶救,或許自己已然身死在白波穀中。
......
正當自己胡思亂想時,帳外忽然響起一聲呼喚:
“公明!”
“公明啊!”
“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傳來。
是張遼。
雖然僅僅隻有一麵之緣,但徐晃還是在第一時間判斷出來。
他努力支撐著身子,想要起身行禮,卻被疾步上前的張遼直接摁住:“別動,你現在要以養傷為重,禮節免了。”
徐晃頷首點頭:“多謝將軍。”
張遼自然清楚徐晃的能力,倒也懶得再廢話,直奔主題道:“公明啊,我也不跟你繞彎,可能再過兩天,我們便要北上,沿著汾河進入太原盆地。”
“臨行之前,我還是有些不放心你,同時也想親自聽到你的回答,是否願意歸順南陽,成為本將軍帳下大將?”
“如今,我家陛下聲勢正旺,將來必定可以再造乾坤大漢,成為超越秦皇漢武的帝王,你現在歸順朝廷,還能有所建樹,不辜負你這一身的本事。”
徐晃雖然早有歸順之意,但心中仍有不少疑惑:“將軍大恩,徐某沒齒難忘,不過,將軍可否為徐某解答一些疑問?”
張遼捏著頜下一縷短髯,麵帶微笑:“當然可以。”
實際上,他同樣預料到徐晃會有疑惑,此乃人之常情。
徐晃深吸了口氣,眉頭微蹙:“敢問將軍,爾等在山體下方,到底在忙碌什麽?這般恐怖的動靜,是何物造成?”
果不其然!
徐晃還是對昨日的爆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雖然這是朝廷機密,但張遼同樣明白,這種東西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住一世,而且河東白波穀之戰一旦傳開,勢必會引起天下人的關注。
換言之,伏火雷霆遲早會暴露,隻要不涉及到太深入的機密,比如說如何安裝、安全距離等等,那麽便不算泄密。
“既然是將軍發問,那張某也實言相告了。”
“文遠......”
不等一旁的陳宮開口,便被張遼揮手打斷,輕聲道:“公台放心,哪些是該說的,哪些是不該說的,在下非常清楚。”
陳宮舒口氣,緩緩點頭:“好吧。”
如此一幕,非常真實,倒是讓徐晃更加感動。
這證明,張遼對自己是真心的。
即便冒著泄密的風險,也願意嚐試招攬。
張遼略一沉吟,朗聲言道:“它叫伏火雷霆,乃是集合了火與雷威力的一種新型兵器,最初的目的,是針對長安研製的新型城牆。”
“如今來看......”
言至於此,張遼聳了聳肩,隨口言道:“這伏火雷霆的威力,已經遠遠超過了預期,達到了可以開山裂石的程度。”
“所以公明,長安必敗無疑,袁隗挾持下的長安漢庭,更是必敗無疑,沒有人可以阻止陛下收拾舊山河,再造盛世乾坤!”
徐晃皺著眉:“伏火雷霆?”
張遼肯定地點點頭:“沒錯,正是此物。”
“集合火與雷的力量,此非神力,又是什麽呢?”
“陛下原本便得天庇佑,當年雒陽斷橋之事,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嗎?”
“是啊,雒陽神秘斷橋之事,在下的確早有耳聞。”
“即便不相信,那南陽稻田魚呢?”
“沒錯!我早該相信了。”
“......”
二人相互聊了許久。
徐晃已然是滿目駭然,驚詫不已:“張將軍,末將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張遼擺了擺手:“盡管言語,本將軍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徐晃吐口氣,輕聲道:“渠帥,可還安好否?”
張遼是真的沒有想到,徐晃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能想著楊奉:“他已經死了,應該是被伏火雷霆的餘波震死的。”
“至於韓暹......”
張遼扭頭瞥向軍醫:“我記得,此人似乎是被伏火雷霆炸成了兩半,對嗎?”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軍醫搖了搖頭:“應該是被伏火雷霆彈,炸斷了一條腿,另外一條是被落下來的巨石砸斷的,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便是這般模樣。”
徐晃早已料到,閉上眼睛時,一抹晶瑩的淚花淌下:“將軍,在下還有一個請求,是否可以將其厚葬?”
“放心。”
張遼擺手打斷,朗聲言道:“此乃朝廷定下的規矩,每次大戰結束後,皆要厚葬本方及地方將士,給予對手最起碼的尊重。”
“楊奉、韓暹已經葬在白波穀山後,那裏似乎全都是白波穀死去的弟兄,這件事在昨日便已經做完,你放心便是。”
徐晃徹底安下心來:“甚好,如此甚好。”
張遼目光炯炯:“那你呢?”
“我?”
徐晃深吸口氣,鏗鏘言道:“自然願意歸順朝廷。”
張遼點點頭:“很好!既如此,本將軍便派人照顧你,同時上報朝廷,等你傷勢康複後,再行北上與大軍匯合,如何?”
徐晃恩了一聲:“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
幽州,薊城。
鏘!鏘!鏘!
金鳴炸響,戰火紛飛。
袁紹大軍已經接連強攻了數日,每次進攻皆在一個時辰以上,每日皆要進攻三、四次,強度之大,已經快要令劉虞大軍崩潰。
若非城頭有老百姓襄助,劉虞等人早已經彈盡糧絕,沒有可用之兵,如今可以支撐到這個時刻,已經堪稱奇跡。
噗!噗!
鮮於銀接連兩刀,斬死兩個袁軍士兵,鮮紅的汁液噴濺在他的臉上,而他竟連眼皮子都沒有眨過一下,甚至雙眸中的血腥更盛。
回頭。
凝望著正在酣戰的劉虞,鮮於銀猛一招手:“弟兄們,跟我來。”
稀稀拉拉的七、八個士兵,跟在鮮於銀身旁,衝著劉虞直接撲了過去,刀鋒閃爍,頃刻間便將其四周的袁兵,誅殺殆盡。
“主公!”
鮮於銀大喊一聲,同時將其拉在身旁:“你怎麽上來了?不是讓你回城裏嗎?這裏太危險了,一旦出了什麽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劉虞拎著一柄染血的長劍,目光掃過鮮於銀,扯著嗓子呼喊:“老百姓尚且在堅守城池,何況是我?我絕不能走,我若走,軍心必潰!”
“可是......”
鮮於銀正準備辯解,但卻被劉虞直接打斷:“將軍不必再言,我意已決,便不會更改,你還是率領兵馬,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
“該死!”
鮮於銀暗罵一聲。
當然!
他也清楚劉虞的想法,更明白劉虞此舉的意義。
今時,劉虞的存在,便是老百姓的精神支柱,更是薊縣賴以苟活的前提。
劉虞若是戰死,老百姓精神支柱頓失,那麽薊縣頃刻間便會被袁紹攻破,此乃顯而易見之事,甚至成為了雙方共識。
鮮於銀拗不過劉虞,幹脆也懶得再勸,反正能不能堅持下來,另當別論,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即可:
“好!”
鮮於銀沉吟片刻,咬牙喝道:“王亮、李虎。”
二人朗聲喝道:“在。”
“你們保護主公,時刻不離左右。”
“喏。”
“鮮於將軍。”
劉虞聞言愣怔,瞪大了眼睛,氣呼呼道:“我還有些親衛軍在,你讓他們跟著我幹嘛?你可要負責全城支援的,他們是你最後一點兵力了。”
鮮於銀頓時暴怒,厲聲喝道:“主公,你瞧瞧你身邊,全都是普通百姓,這便是你的親衛軍?你若是死了,薊城便破了。”
“咱們此一戰堅持到現在不容易,隻有保住你,才能保得住薊城,保得住薊城,全城百姓以及我軍將士的死,才是值得的。”
劉虞頓時啞語,沒有再接話。
的確!
他身旁的親衛軍已經全部犧牲。
不是在支援全城的路上,便是為老百姓擋槍、擋箭!
此時此刻,劉虞是真正的光杆統帥,手下隻有一幫熱血沸騰的百姓,沒有一個真正訓練有素的將士,幸虧自己有點本事,否則即便是他,恐怕也難以幸免於難。
“使君,袁軍又衝上來了!”
“一定要頂住!”
劉虞、鮮於銀幾乎沒有任何廢話,提著刀便加入到戰鬥中,與從雲梯爬上來的士兵,發瘋似的戰在一起。
刀光劍影,血流成河,城頭的屍體儼然已經堆積如山,某些地方更是超過了女牆,劉虞等人完全是在踏屍而戰,困獸猶鬥。
噗!噗!噗!
一個身穿老百姓服飾的男子,手持一杆戰矛,接連出手,殺死三、四個袁兵,他腳步極其穩健,出手快如閃電,毫不拖泥帶水。
這一幕,頓時引起了鮮於銀的注意。
將這一股強攻擊潰,鮮於銀走到此人跟前,染血的利刃直接架在對方脖頸上:“你到底是什麽人?”
呼啦!
一大波老百姓站起來,提刀指向鮮於銀,卻被男子揮手打斷:“爾等這是何為?趕緊把兵器放下來。”
劉虞同樣一愣,疾步上前,擺手示意鮮於銀放下兵器:“將軍,休得無禮,他們可一直在我身邊,若沒有他們,我早就死了。”
“將軍。”
此刻,男子起身,朝著劉虞、鮮於銀拱手抱拳:“小人乃是幽州薊城的暗穴侍衛羅錚,奉校事府的命令,暗中保護幽州牧劉使君安全。”
“這幫弟兄全都是幽州的暗穴侍衛,他們是我的部下,咱們目前應該是盟友,而非對手,將軍的刀不該架在在下的脖子上,否則便是親者痛,仇者快。”
劉虞驚詫:“你是南陽的人?”
羅錚點點頭:“沒錯,還望使君原諒小人隱瞞至此。”
劉虞長出了口氣:“你們......我......怎麽從來不知道?”
羅錚輕聲道:“您沒必要知道,我們原本便是一支影子部隊。”
鮮於銀對南陽有好感,急忙問道:“你們還有多少人?”
“對!”
劉虞飛快點頭,急問:“你們在城中還有多少人?”
羅錚心知沒必要再隱瞞,輕聲道:“還有三、五十人吧,剩下的,全都戰死了,沒一個活著退出戰鬥。”
劉虞是既感動又震驚:“可否聯係上你們的負責人,我想親自見見他,商量一下對策,我知道你們一定能聯係上南陽!”
羅錚臉色毫無變化,極其平澹地道:“使君勿急,其實我們的負責人,您想見,隨時可以見到。”
“啊?”
劉虞愣怔:“你這是何意?”
羅錚沒有隱瞞:“因為,他原本便是您的部下。”
“我的部下?何人?”
“田疇!”
“田疇?”
“沒錯!”
羅錚肯定地點點頭:“目前,他正在城中調度百姓、物資等,同時也負責指揮我等暗衛,使君若是想見,回城即可。”
劉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田疇跟了他,已經有段時間了,此人應該是沒有機會成為南陽暗穴的。
但怎麽......
麵對劉虞一臉的疑惑,羅錚隻是點點頭:“具體情況如何,羅某不知,在下是今年才調任幽州的,一開始便接受田長史調度。”
嘶—!
劉虞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羅錚是今年調任幽州,那麽豈不證明,田疇歸順南陽的時間更早?
正當劉虞又驚又怒之時,鮮於銀再次喊道:“主公,賊子又衝上來了。”
劉虞當機立斷,厲聲喝道:“先將袁兵攆下去再說!”
羅錚等人跟著呼喊:“殺—!”
*****
南陽,宛城。
校事府。
郭嘉從監牢中走出來,遺憾地歎口氣,瞥了眼身旁的李儒,輕聲道:“文優,很遺憾,咱們還是沒能找到其餘證人。”
自從拿到《袁氏錄》的後半卷,郭嘉、李儒便開始配合,按照上麵的內容抓人、審問,隻為找到當年前往阻止四方猛將入京的人。
可惜......
截至目前,依舊沒有太大的收獲,隻是找到了其餘證人,讓原本拮據的證據鏈,變得更加豐滿,更加證實了袁隗的罪證。
“不過......”
話鋒一轉,郭嘉輕聲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我會給長安的暗穴飛鴿傳書,讓他們盯緊高嵇,必要的時候采取措施,給予保護。”
雖然荀攸已經暴露了,但他主動暴露離開,卻也在長安留下了尾巴,繼續做一些小事,為南陽提供情報。
李儒揖了一揖,大為感動道:“多謝奉孝,如此一來,李某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了,隻是可惜了,如今大漢有複蘇之兆,而我卻將永遠地離開。”
郭嘉拍了拍李儒的肩膀:“正如文若所言,董卓有打破天下秩序之力,卻無再造乾坤之能,你雖然竭盡全力輔左,但爛泥豈能扶得上牆?”
跟劉辨接觸的久了,自然而然,會被動接受劉辨的一些話術,比如這句爛泥扶不上牆,便是源自劉辨的口頭禪,恰好被郭嘉記住了。
李儒雖然有些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結合上下文,自然也清楚,這句話背後到底是指什麽意思,因此也沒有多問。
“奉孝。”
李儒揖了一揖。
“恩?”
郭嘉皺了皺眉:“文優,你這是何意?”
李儒輕聲道:“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
郭嘉澹笑:“你是想讓我去求陛下,等關中拿下,將袁隗殺死,再將你賜死,對嗎?”
李儒鄭重點點頭:“沒錯!若是不能看著袁隗身死,我李儒死不瞑目。”
郭嘉輕聲道:“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這段時間以來,你表現得非常不錯,我相信陛下會給你這點優待的。”
“而今,朝廷正在大批量製造伏火雷霆,已經有一部分,送到了在陝縣駐紮的劉皇叔手中,估摸著再有數日,總攻便會展開。”
李儒頷首點頭:“儒期盼已久。”
“你放心。”
郭嘉鄭重言道:“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保證會讓你滿意。”
李儒大喜,深躬一禮:“多謝奉孝。”
“來人。”
郭嘉招呼一聲。
“在。”
兩個獄卒上前。
郭嘉吩咐道:“將文優押入監牢,好生看管,不得有誤。”
獄卒拱手:“喏。”
望著李儒進入監牢的背影,郭嘉這才轉身離開,帶著所有的罪證,直奔皇宮而去。
如今,整個南陽全都進入了戰備狀態,調集糧草的調集糧草,準備馬車的準備馬車,訓練兵馬的訓練兵馬,忙得不可開交。
在郭嘉通稟了許久後,方才得以覲見。
他趨步上前,欠身拱手:“臣郭嘉,參見陛下。”
上首劉辨擺了擺手,輕聲道:“奉孝起來吧,可是將證據鏈徹底完善了?”
“這個......”
郭嘉遲疑片刻,終究還是老實交代:“實不相瞞,臣與李儒一起,審核了二十餘人,隻是完善了此前的證據鏈,但卻沒有得到阻止其餘諸侯入京的人。”
“考慮到如今朝廷正在為決戰做準備,臣隻能暫且放棄,飛鴿傳書給長安,派人盯著高嵇,必要時采取措施,將其控製,保留活口。”
“恩。”
劉辨頷首點頭:“不錯,你能考慮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就這麽辦吧。”
郭嘉應聲承諾,旋即繼續道:“陛下,事關李儒此人......”
不等郭嘉把話說完,劉辨便已經預料到內容,擺手打斷道:“他是不是想再拖延兩日,等到朕將長安拿下,將袁隗賜死,然後再死,對嗎?”
“陛下英明。”
郭嘉極其肯定地點點頭:“這段時間,臣多虧了有文完成人員的抓捕與審核,臣相信他是有悔改之心,願意助陛下一臂之力的。”
“恩。”
劉辨倒也沒有懷疑,輕聲道:“要求倒也不過分,那便答應他吧,等朕總攻長安時,帶入軍營,派人嚴加看管,算是最終了卻他的心事。”
郭嘉心喜,欠身拱手道:“陛下仁義,臣這便將好消息,告訴文優。”
劉辨澹然一笑:“奉孝,你對李儒可是有些過分的好了。”
郭嘉倒也沒有反對,徑直點點頭:“的確,此人是個人才,這段時間接觸下來,感覺此人倒也是個可憐人,與徐榮、呂布等人一樣可憐,因此有些惋惜。”
“所以......”
言至於此,郭嘉聲音拖得稍微有些長:“臣便想著,最後再為他做些事情,也算是還了他這段時間以來的幫扶之恩。”
劉辨把手一揮,澹然道:“沒想到,你郭奉孝還是個熱心腸的人,隻怕除了文若、伯寧、誌才以外,沒人能讓你這般上心了吧?”
郭嘉頷首,輕聲道:“哪裏!不管臣如何上心,全都是為陛下做事,陛下才是臣心目中,最為重要的人。”
“行了!”
劉辨隻感覺一陣肉麻,擺手道:“文若說,該準備的,已經差不多了,明日便是朝會了,你將證據擺出來,發布檄文,征討袁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