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袁家臭名揚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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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州,襄陽。
州牧府。
劉表端坐上首,一手捏著頜下胡須,一手拿著《討賊檄文》,兩道濃眉緊緊皺著,表情顯得非常嚴肅、凝重:
“異度,你覺得南陽這份《討賊檄文》上,事關袁隗在幕後操縱一切,引起天下大亂的事情,可信度如何?”
就在今日清晨,襄陽城中大小街道上,貼滿了《討賊檄文》,即便劉表動作非常快,但依舊在城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滿城百姓議論紛紛,針對《討賊檄文》中的內容,各種討論,因為上麵的每一條皆有證據支持,因此在城中,已經掀起了一股熱議的浪潮。
想當年,劉表也被大將軍何進,征辟為掾,不過很快,便出任北軍中侯,因此對於大將軍府後來發生的事情,也不甚了解。
不過索性......
他一直都在雒陽,對於當年的事情,也曾有過懷疑,但因為堅信袁家的緣故,因此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思考過。
如今,當這一封揭發真相的《討賊檄文》,擺在他麵前時,他才真正感覺到不妙,甚至仔細回想了當年的事情,便愈發感覺不可思議。
蒯越皺著眉,沉吟良久,終於還是搖了搖頭,輕聲言道:“茲事體大,屬下豈敢胡言,不過單從檄文上內容來看,應該是真的。”
“哦?”
劉表抬眸望向蒯越,不由好奇:“依著你的意思,也以為袁迪會告發袁隗?按照年前的事情,廣陵袁氏已經被夷滅三族,如此深仇大恨,袁迪豈會屈從。”
“沒錯。”
蒯越肯定地點點頭:“這一點的確有些令人懷疑,不過從南陽傳回來的消息看,滿朝文武可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此事絕不會有假。”
“而且,此事應該是皇帝陛下追查多年,否則當初在夷滅三族時,就不會單單把袁迪扣留下來,畢竟他也在袁綏的三族之內。”
“但從時間上判斷......”
言至於此,蒯越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皺眉言道:“袁迪最開始應該是沒有妥協,隻是後來不知何故,方才被郭嘉拿下,出來作證。”
“當然!”
蒯越言罷,急忙補充道:“也有可能是屈打成招。”
劉表搖了搖頭:“絕不可能是屈打成招,否則袁迪會在朝堂之上反水,這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絕對是個硬骨頭。”
“他既然敢在朝堂上作證,絕對心甘情願的,南陽的這位皇帝陛下,一定是拿住了袁迪的短處,方才令他屈從。”
“至於證詞......”
劉表的目光落在《討賊檄文》上,輕聲言道:“如果與張超、臧洪二人的證詞對照,的確是滴水不漏,想來應該是真的。”
“該死!”
言至於此,劉表眸中迸發出一股獰色,緩緩屈指成拳,將紙張攥成個球:“陛下說得對,袁家偽善,實乃為非者,害得我大漢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若非陛下逃出了雒陽,以雷霆手段鎮壓董卓,這天下隻怕早要改朝換代,成為他們袁家的了。”
“卑鄙!”
“無恥!”
劉表毫不吝嗇自己的憎惡之詞,恨不得將全天下最最惡毒的詞匯,全部一股腦栽在袁隗的頭上,隻有這樣,方能泄掉心頭之恨。
蒯越察覺到劉表對於南陽的親近,以如今的長安漢庭實力,隻怕難以抗衡南陽半分,這份《討賊檄文》公布天下,戰爭就算是打響了。
隻怕要不了多久,南陽方向的全麵總攻,便會展開,到時候消滅長安,大漢便隻剩下一個皇帝了,按照正常的節奏,劉表也隻能歸順南陽。
不過......
南陽皇帝可不是那麽好相與的。
他必然會像對付鄧家、陰家那樣,對付荊襄的士族,把他們的土地拿去公有化,這種事情荊襄士族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劉表畢竟是外來戶,沒有太多的資產在荊襄,他歸順南陽漢庭,必然會封侯拜將,甚至進入中樞當官,但這豈不是把荊襄士族害了?
不行!
絕對不行!
蒯越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主公,長安漢庭明顯不能與南陽相抗衡,咱們接下來,準備如何?”
劉表豈能不知對方何意,他沉吟良久,轉而言道:“咱們終究是漢臣,既然已經決出了勝負,那咱們也不必再有顧慮,不是嗎?”
“主公言之有理。”
蒯越揖了一揖,沒有繼續追問,更沒有表露心跡。
這件事實在是太大了,他需要跟荊襄的其餘士族商量,到底是要反抗,還是屈服南陽,乖乖當那砧板上的魚肉。
劉表同樣沒有繼續追問,自己雖然是荊州牧,但能不能真正做了荊襄士族的主,那卻是未必,畢竟自己也是他們扶持起來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劉表非常羨慕南陽皇帝陛下,采用各種手段,將權利集中在自己手上,是一個真正可以做主的人。
而他......
充其量隻是個代理人罷了。
*****
兗州,陳留。
州牧府。
“啊,這......”
兗州刺史劉岱手持《討賊檄文》,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當年討董的經過,居然是這個樣子。
以前的他,不太明白為何鮑信要將寶押在曹操身上,但現在來看,對方是何其明智。
因為,對方從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袁紹!
“該死的袁家!”
劉岱嗞著滿嘴的鋼牙,氣得直接將檄文撕成了粉碎。
一旁的謀士萬潛欠身拱手,輕聲道:“主公,雖然咱們是被袁家欺騙了,但您對大漢的忠誠,南陽皇帝陛下一定能看得到。”
“如今,《討賊檄文》必定已經遍布天下,證明南陽已經對長安發起了總攻,想來要不了多久,便可決出勝負。”
“屬下以為......”
言至於此,萬潛勸諫道:“長安必定不是南陽的對手,咱們應該在此之時,給南陽發信,表達對朝廷的忠誠,這樣才能保得住您的地位。”
實際上,劉岱內心是想讓長安獲勝的,畢竟對方開出來的條件,實在是太優越了,不僅僅恢複了禹貢九州,令自己的地盤擴大。
甚至!
朝廷已經默認了州牧的存在,將來一旦長安獲勝,自己能夠獲得的實質性利益,是非常非常巨大的。
但是現在,袁隗的所作所為,已經徹底觸碰到了劉岱的底線,他是絕對不可能效忠長安漢庭的,否則迎接劉岱的,必將是改朝換代的袁庭,而非是漢庭!
個人的榮辱得失,比之國家利益,簡直微不足道!
這一點,在身為漢室宗親的劉岱身上,更是體現的淋漓盡致:“雖然隻是個刺史,但我劉岱畢竟是漢室宗親,決不可葬送了老祖宗的基業。”
“我寫!”
這兩個字從劉岱口中迸出來,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代表著,他要放棄目前的一切資源,成為南陽漢庭的兗州刺史,甚至是更低級的官職,這樣的決定絕對是令人心痛的。
但是,他身上流淌的是高祖血脈,即便內部再怎麽亂,都是可以的,但絕對不能讓外人陰謀篡漢,為此便是付出生命的代價,都是願意的。
這是漢室宗親的覺悟!
“哦對了。”
劉岱轉而吩咐萬潛道:“速速派人去山陽郡,將山陽郡守袁遺誅殺,隻要是袁家直係的親屬,盡皆夷滅三族,不得有誤。”
萬潛欠身拱手道:“喏。”
*****
豫州,曹營。
中軍大帳。
曹操捧著《討賊檄文》,饒有興致地點著頭:“恩,奉孝果然是好文采,罵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寫得真好。”
一旁謀士程立輕聲言道:“將軍,如今朝廷在全國範圍內,發下了《討賊檄文》,袁家的名聲必然掃地,咱們還是要提防一下,對方可能會采取的極端措施。”
“你的意思是袁遺?”
曹操自然清楚程立的想法。
“沒錯。”
程立肯定地點點頭:“劉岱此人,在下了解,雖然沒什麽太大的本事,但一向以漢室宗親為傲,這是他最榮耀之處。”
“如果在下猜的不錯,劉岱一定會對境內的袁氏子弟動手,山陽郡守袁遺便是代表之一,隻有消滅了袁遺,劉岱才會善罷甘休。”
“可是......”
話鋒一轉,程立緊跟著補充道:“劉岱今年對付黑山軍於毒、白饒等人,便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
《輪回樂園》
“現在的他想要對付袁遺,隻怕沒有想象中那麽容易,咱們應該助他一臂之力,從旁協助,一同進攻山陽郡。”
“恩。”
曹操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仲德言之有理,劉岱的兵馬也配稱之為兵馬?就憑他的本事,還真不一定是袁遺的對手。”
“不過,咱們不能主動幫忙,還是要等他主動來求咱們,否則私自出兵,一旦陛下追究起來,怕是有些難以交代。”
程立澹笑,輕聲言道:“主公言之有理,咱們主動幫忙,甚至會讓劉岱產生戒備,這樣便有些得不償失了。”
“他自己如果能解決,自然是最好不過了,若是受挫,必然會向咱們求援,這時再出兵,便順理成章了,陛下必不會追究。”
曹操毫不猶豫,當機立斷:“仲德,你速速撒出斥候,給我嚴密監控山陽郡袁遺的動向,每日皆要匯報,不得有誤。”
程立欠身拱手:“喏。”
“另外!”
曹操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而問道:“陳郡目前是何人太守?”
程立略一沉吟:“我記起來了,好像是個叫做諸葛瑾的家夥,因為縣令表現極其出色,被朝廷破格提拔成為陳郡太守。”
“恩,我記起來了。”
曹操對於此人,同樣有些記憶:“你速速告訴此人,盯緊陳郡袁氏,以防發生不測,若是兵力不足,咱們派人入駐。”
程立拱手:“喏,在下謹記。”
單從《討賊檄文》上判斷,這上麵沒有涉及到陳郡袁氏的人物,因此即便是曹操,也不敢擅自作注,將其夷滅三族。
畢竟,陳郡袁氏的袁渙目前在南陽為官,而且因為政績不錯,成功進入了中樞,成為大司農的屬官。
皇帝陛下如果真要對陳郡袁氏下手,自然會給諸葛瑾下詔,甚至會給自己下詔,如果一直沒有來,便不會對袁氏下手。
而曹操要做的,便是盯緊袁氏,等待皇帝陛下的命令即可。
*****
益州,蜀郡。
州牧府。
劉焉的腦袋猛地從盧玥的腿上起來,眼神中充滿了震驚,不可思議地盯著手持著《討賊檄文》的盧玥。
旋即。
他飛快伸手,一把從盧玥手中,奪過《討賊檄文》,眼珠子上下一番,心中的駭然不僅沒有降低,反而愈演愈烈:
“該死!”
劉焉咬牙切齒,怒罵一聲:“這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袁隗老匹夫在背後操控的,怪不得他在誅殺董卓以後,沒有選擇向南陽臣服。”
“我原以為,是陳留王協不願意歸順,如今來看,不願意歸順的人,不是陳留王協,而是他袁隗!”
“狗一樣的東西!”
言至於此,劉焉氣勢洶洶,奴衝霄漢:“我大漢怎麽能養出這麽一條白眼狼,居然還想著謀朝篡位。”
想當年,劉焉也是雒陽城中的常客,對於當年袁術、袁紹進入大將軍府,原本就非常的不理解,甚至還引起了非議。
沒想到啊!
袁隗早在那個時候,就已經謀劃上消滅閹宦、外戚的事情了。
要知道,先帝駕崩可是在數年以後,對方此時的謀劃,竟然提前了這麽多,這是要降低自己的嫌疑啊!
厲害!
實在是太厲害了!
劉焉佩服得五體投地,同時心裏恨得也是牙根直癢癢。
雖然,自己當年已經知道天下有大亂之征兆,但卻不敢相信,這一切居然都是袁隗在暗中搞的陰謀,企圖消除漢室的影響,取而代之。
一旁盧玥則是相對比較平靜:“君郎勿急,從目前的形勢上看,袁隗必不能長久,南陽皇帝陛下勢必已經對他發起總攻。”
“將來誅殺袁隗,大漢必然一統,此事的參與者,勢必全都會被南陽皇帝陛下夷滅三族,如此也算是報了大仇。”
呼—
劉焉長出口氣,強壓著怒火,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幸虧有陛下在,否則陳留王協,一定會被袁隗取而代之,如此一來,我大漢便亡國了。”
盧玥輕聲道:“君郎說笑了,不是還有你在嗎?漢不可能亡,也不會亡!”
劉焉緩緩點頭:“沒錯!隻要天下還有漢室宗親在,漢便不可能亡,也永遠不會亡,隻是可惜,非是我當帝王。”
“君郎。”
盧玥嫣然澹笑,唇角微揚:“南陽皇帝陛下不是答應您了嗎?永遠不可能派兵進入益州,或許將來會直接冊封你為蜀王。”
“蜀王?”
劉焉頓時來了興趣。
顯然。
目前劉辨已經成了氣候,而且南陽極其強大,遠非西蜀可比。
自己不可能永遠占著益州,對方的答應,隻怕沒那麽容易落實,若是其出爾反爾,隻怕將來仍舊不好收場。
沉吟良久,劉焉緩緩搖頭,輕聲道:“蜀王雖好,但咱們寸功未立,隻怕如此大的封國,朝廷絕不會給。”
“此事易耳。”
盧玥極其澹然地道:“如今朝廷要跟長安開戰,君郎完全可以派人進攻陳倉,殺入關中,助朝廷一臂之力。”
“拿這份恩情,換一個王爵,想來應該不成問題,即便不是整個西蜀,能得一郡之地,也是非常不錯的。”
雖然,劉焉想要當皇帝,但收拾內部,便花了太長時間,遠遠沒有劉辨的雷霆手段厲害,既然劉辨大勢已成,劉焉便沒有再掙紮的必要了。
“出兵是一定要出的。”
“不過......”
劉焉眉目中閃爍著澹澹的獰色:“一郡之地如何能滿足我劉焉,既然當初到了益州,我就沒想著離開。”
“我還真不信了,皇帝陛下敢對我下手,即便是當初的先帝,對我都是畢恭畢敬,何況他這麽個娃娃。”
“這益州......”
劉焉握緊了拳頭:“我要定了!否則這麽多年,豈不白辛苦了?”
盧玥輕聲道:“這益州若是一直由君郎做主,自然最好,不過卻不要與陛下對抗,這樣是沒有好下場的。”
“放心。”
劉焉深吸口氣,極其堅定地道:“我自有辦法!”
盧玥試探性問道:“不知君郎,準備如何應對?”
劉焉澹然道:“當今陛下素來重諾,我隻需派人將皇帝陛下承諾之事,在南陽廣為流傳,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皇帝陛下與我有協議,永遠都不會派兵踏入益州一步!”
“如此一來,皇帝陛下愛惜名聲,必然不敢輕易破壞承諾,咱們便可真正立於不敗之地,而且我可是先帝親封的益州牧,跟劉表、劉岱、劉繇,盡皆不同。”
盧玥自然清楚這一點:“不過君郎,咱們還是小心些為好,當今皇帝陛下非同凡響,隻怕沒這麽容易湖弄,咱們萬不可將其激怒。”
“放心。”
劉焉自信滿滿:“我會把握好分寸。”
盧玥頷首:“如此甚好。”
******
司隸,關中。
陳倉縣。
皇甫嵩大營。
“不可能!”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
皇甫嵩手持《討賊檄文》,急切切地在帳中左右來回踱步。
他臉上寫滿了震驚,此刻的腦子,完全就是懵的:“怎麽可能是袁公?怎麽會是他在幕後操控這一切?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父親!”
在其身旁,一個身材略顯魁梧的漢子,橫出一步:“這《討賊檄文》上寫的很清楚,每一條皆有人證,而且指認袁隗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傅掾袁迪。”
“這難道還有錯嗎?”
皇甫堅壽發出靈魂級的反問,直問得皇甫嵩愣怔在地,不知所以:“父親,咱們已經錯了一次,難道還要錯第二次?”
想當年,皇甫嵩的侄兒皇甫麗,就曾勸過皇甫嵩,要把董卓幹掉,以免養成心腹大患,結果後來董卓便為禍天下。
而今,袁隗的事情再次出現在麵前,自己的兒子勸自己反水,選擇戰隊南陽漢庭,的確是讓他心頭一怔。
“父親!”
皇甫堅壽凝望著猶豫不決的父親,輕聲道:“咱們雖然做錯過很多事情,但畢竟沒有直接與南陽產生衝突。”
“我想南陽皇帝陛下,一定會原諒咱們的,畢竟咱們也是受害者,絕非助紂為虐者,這一點您一定要清楚。”
“父親!”
言至於此,皇甫堅壽鄭重拱手抱拳:“您要快點下決心,否則一旦遲疑,隻怕隴縣、翼城的兵馬,就會殺過來,把咱們當作叛賊打!”
“這......”
正當皇甫嵩皺眉沉思時。
忽然,簾帳起,從外麵闖入數人:“皇甫將軍,陛下的詔書到了,接旨吧。”
皇甫堅壽扭頭望去,不禁為之一愣:“你們......你們是怎麽進來的?為何沒有提前通報!”
“此乃陛下詔書!”
為首之人舉起手中詔書,冷聲言道:“何人膽敢擋陛下詔書?何須通報!難不成,你們父子再陰謀造反不成?”
“是你們在造反吧?”
皇甫堅壽雙目炯炯地掃過眾人,手下意識地伸向腰間。
可惜......
進入中軍大帳,全都要卸掉兵器。
即便是皇甫堅壽本人,也不能例外。
為首男子自然察覺到了這一幕,冷聲言道:“爾等果然想要造反,幸虧太傅技高一籌,提前在軍中布置了自己的人,否則必引起大患。”
想當初,皇甫嵩接手這支軍隊,趕來陳倉駐軍,軍中的各級將校,便全都是袁隗的人,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能不露痕跡的進入中軍大帳。
“來人!”
為首之人怒喝一聲,當即猛一招手:“皇甫嵩父子陰謀叛亂,其罪當誅,給我就地誅殺,然後率領全部兵馬,直奔長安,不得有誤。”
皇甫嵩暴怒:“敢爾!”
“給我殺!”
十餘個精悍士兵闖入,掄起刀斧,直撲皇甫嵩父親。
頃刻間,刀光劍影,血水飛濺,斷肢殘臂,四下橫飛,其狀慘不忍睹。
皇甫嵩血肉模湖地躺倒在地,當場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