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控製鳥傳遞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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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陽,昌邑。
太守府。
此刻,袁遺正站在牛皮地圖跟前,皺眉沉思,應該如何對付來勢洶洶的劉岱大軍,畢竟對方集合的,可是全兗州的力量。
“該死!”
袁遺暗罵一聲,眉頭皺得能把一頭牛夾死:“雖然近些年來,咱們一直在暗中積蓄力量,但如果劉岱投靠了南陽,想來豫州的曹操,一定會有動靜。”
“劉岱還自罷了,如果再加上曹操,隻怕一個小小的山陽郡,堅守不了太久,冀州的袁紹靠不上,咱們怕是要孤軍奮戰了。”
在其身旁,主簿袁林長出口氣道:“若僅僅隻是這樣,還自罷了,如今咱們山陽郡的官員已經走了一半,至於剩下的會不會走,另當別論。”
“若是沒有能臣猛將在,就憑咱們這些人,想要堅守住山陽郡,隻怕沒有那麽容易,尤其豫州還有虎視眈眈的曹操在。”
消息雖然殘酷,但袁遺卻是比較澹定,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輕聲道:“走便走吧,現在走,總比臨陣反水要強得多。”
“阿林。”
袁遺扭頭瞥向主簿,澹然道:“越是在這種時刻,你越是要想開一點,休要被這樣的情緒左右了自己的意識,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恩。”
袁林頷首點頭:“道理我自然都懂,隻是感覺有些窩火而已,且不說這篇檄文的真假性,單單一條,袁迪出來作證,明顯就是假的。”
“這幫家夥腦子全都勾欠著嗎?如此明顯的誣陷,難道還看不出來?南陽皇帝陛下明顯就是在針對咱們袁家!”
“討董分明是義舉,可是......”
言至於此,袁林心中那股子憋屈勁兒,再次湧上心頭。
可惜,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被袁遺擺手打斷:“行了,公道自在人心,如今乃危難之際,你越是解釋,反而越是會讓大眾誤會。”
“相信我袁家是清白的人,自然會選擇相信,不相信我袁家是清白的人,你怎麽解釋,都不會有半點作用。”
“悠悠眾口,非你我能夠阻止,還是別太浪費精力在這上麵,咱們目前最重要的,便是要趁著曹操還沒反應過來,想辦法解決來犯之敵。”
“沒錯。”
袁林這才吐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理當如此,臣以為,咱們目前應當......”
袁遺搖了搖頭,輕聲言道:“不行,這樣做太危險了,還是應當......”
正當二人開始商議對策時。
忽然。
殿外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報—!”
二人扭頭望去。
但見,斥候急匆匆闖入大殿,欠身拱手道:“主公,湖陸方向傳回情報,曹操派麾下大將夏侯惇、夏侯淵,分別率領精兵八千,入駐公丘、豐縣。”
“恩。”
袁遺依舊保持冷靜,擺了擺手:“知道了,你退下吧。”
斥候欠身拱手:“喏。”
主簿袁林輕聲道:“主公,曹操派人入駐公丘、豐縣,明顯就是針對咱們,恐怕他要從咱們後方殺過來,與劉岱聯合。”
“沒錯。”
袁遺肯定地點點頭:“的確有這種可能性,不過這是劉岱歸順南陽漢庭的首戰,他絕對不會輕易請求支援。”
“我想......”
言至於此,袁遺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劉岱一旦趕來,勢必會全力進攻,至於曹操,絕不會輕易進入兗州。”
“畢竟目前,劉岱還是兗州刺史,這裏依舊是劉岱的地盤,曹操即便再怎麽想要突襲,也得劉岱主動求援,才會引兵進入。”
“有道理!”
袁林恍然大悟,緩緩點頭:“那咱們......”
袁遺撚須,輕聲道:“集中優勢兵力,爭取一戰將劉岱擊敗,至少要消滅其一半兵力,否則咱們難以應對接下來的局勢。”
“這......”
袁林聞言,一臉的不敢置信:“主公,這能行嗎?”
袁遺皺著眉,呼一口氣:“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否則咱們必死無疑!就按照我之前的辦法行事,不成功便成仁!”
袁林能清楚地感受到,袁遺身上散發著的洶洶戰意,他同樣激情澎湃,備受振奮,跟著重重點頭,鏗鏘回應:
“主公放心,在下這便去安排。”
“好。”
袁遺應了一聲,目光繼續盯著地圖。
良久後,殿外再次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報—!”
袁遺扭頭望去。
但見,自家斥候急匆匆入殿,欠身拱手道:“主公,前方探馬回報,劉岱的兵馬已經進入山陽郡界,他們帶著攻城器械,行軍謹慎,步履緩慢。”
帶著攻城器械過來。
很明顯!
對方是準備強攻昌邑縣,才會與攻城器械一起過來,而非兵馬先行,器械在後。
畢竟,若當真是如此,攻城器械的隊伍,極有可能會被伏擊。
如此一來,便得不償失了。
“他們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趕來?”
“約莫還有兩日。”
“兩日?!”
“恩。”
“好了。”
袁遺擺手示意其離開:“繼續打探,旦有消息,立刻上報。”
斥候欠身拱手:“喏。”
*****
上黨!
這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這裏群山環繞,整體地勢較高,先秦之人甚至視其“為天下之脊”,喻其“與天為黨”,因此取名為“上黨”。
上黨的西部是太嶽山脈,這條山脈和它南北延伸的餘脈將上黨地區與臨汾、太原盆地切割開,而它的東麵,就是太行山的主脈,南麵則是王屋山。
按照一般的規律,這塊被太行、太嶽、王屋等山脈包圍的地區,應該是一塊擁有巨大潛力的大型盆地才對,正如太原、臨汾、猩定,甚至是大同盆地一樣。
可惜......
這裏稱之為上黨高地,而非上黨盆地。
因為地表的力量,和河流的衝刷,還沒有將上述這些延伸至上黨高地的山地修理平整,換言之,無論從哪個方向翻越大山,進入上黨地區後,仍將麵對大片的山地。
這裏是真正的易守難攻,當初高幹將兵馬入駐在這裏,便已經考慮到了後來的安全問題,如今果然是四麵皆敵。
“該死!”
州牧府中,高幹一拳砸在帥桉上,眉頭皺得很高。
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擁兵三萬的張侃,居然會這樣輕易被張遼一口吞掉。
要知道,在此之前,張侃還曾信心滿滿地跟自己保證過,一定可以拿下張遼,保住藺縣,保住並州,徹底穩住並州局勢。
但是現在......
神特麽,連點骨頭渣子都不知道在哪。
若是能留點遺產,還自罷了。
更要命的是,張侃是全軍覆沒,相當於將整個太原盆地,全數交給了張遼,在王允的幫助下,他們必將在最短的時間內,穩定太原郡的局勢。
“將軍,切莫動怒。”
在其身旁,逢紀揖了一揖,趕忙寬慰道:“事情雖然出乎咱們的預料,但張遼想要拿下上黨,恐怕也沒有那麽容易。”
“恩。”
高幹頷首點頭。
他對於上黨高地,還是有些自信的:“我隻是有些氣憤,即便張侃戰敗,手中有數千人,也能在外圍幫忙減輕壓力。”
“現在倒好,全軍覆沒!”
“哼!”
輕哼一聲,高幹怒其不爭地道:“把壓力全都加在我一人之上,即便上黨高地易守難攻,咱們也禁不起這樣消耗啊。”
“索性滏口陘還在咱們的控製之中,一旦堅持不住,咱們可以由此退入冀州,若是連滏口陘都沒有,咱們可就成了甕中之鱉了。”
逢紀捏著頜下一縷山羊胡:“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承認,當初的沮授是何等有先見之明,居然花大價錢,將漳河長城修複,否則南陽騎兵便可橫掃我軍後方了。”
“別在我麵前提沮授!”
高幹聞言暴怒,氣勢洶洶。
“額......好吧。”
逢紀又豈能不知。
沮授、田豐因為《討賊檄文》的事情,離開了袁紹,但袁紹卻很快平息了內亂,安定了軍心,頓時令袁紹上下所有人,記恨沮授、田豐。
袁紹帳下的冀州派實力大幅度削減,目前是以郭圖、荀諶為首的穎川派為尊,而逢紀、許攸這樣的南陽派,也因為沮授、田豐的離職,而深受重用。
因此,單純在袁紹帳下的謀士圈層,對於沮授、田豐的離職,實際上更加開心,畢竟少了競爭者,大家都獲得了實質性的好處。
但是......
對於沮授的先見之明,逢紀還是打心眼裏歎服。
高幹起身來到沙盤地圖跟前,捏著頜下一縷短髯:“依照對付陷陣營的辦法,速速將北麵山地現有的通道,進行妥善的防禦。”
逢紀欠身拱手道:“喏。”
“還有......”
言至於此,高幹補充道:“近期黑山軍在冀州境內活動頻繁,想來其歸順了南陽漢庭,這一點咱們不得不防。”
“多多派出斥候,在滏口陘、井陘附近,打探黑山軍的消息,嚴防他們襲擾上黨內部,若有機會,便進山將其剿滅。”
不得不承認,高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至少,他對敵人的分析,是有一定依據的。
“剿滅黑山軍?”
逢紀搖了搖頭,輕聲道:“這樣做固然好,但其難度實在太高了,隻怕咱們也會有大量的損失,如此一來,得不償失。”
高幹自然清楚進山剿匪的難度及後果:“那依著軍師的意思呢?”
逢紀思索了片刻,麵泛一絲難色:“在下以為,目前並州的局勢比較混沌,繼續在這裏值守的意義不大,還不如退回冀州,增強我軍後方力量。”
“退回冀州?”
高幹自然清楚回到冀州的好處。
但同樣明白離開上黨,對於冀州會產生怎樣的影響。
畢竟,上黨郡可是有三條可以進入河北平原的路,若是被控製在南陽漢庭,那麽必然會對冀州後方,產生不可估量的損失。
“沒錯。”
逢紀肯定地點點頭:“將軍,咱們在並州乃是孤軍,即便它再是易守難攻,恐怕也難以持久,高順、張遼、黑山軍,多方力量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呆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
“可是......”
話鋒一轉,逢紀朗聲言道:“若是舍棄這裏,進入冀州,可以配合韓猛,力保邯鄲不失,穩定漳河長城沿線,甚至咱們還可以將一部分兵力,馳援主公。”
高幹沉默良久,終於還是吐口氣道:“咱們在上黨經營了兩年,不是說放棄,就能隨意放棄的,這件事還要主公做主才行。”
“離開上黨固然有離開上黨的好處,但卻是防守有餘,而進攻不足,主公若是能快速拿下劉虞,必然不會離開上黨。”
“這一點。”
高幹扭頭瞥向逢紀:“我可不敢隨意做主。”
逢紀搖了搖頭,麵色略顯遺憾:“如今有黑山軍參合一腳,太原樞紐也被張遼大軍占據,主公隻怕沒那麽容易幽州。”
“軍師慎言。”
高幹眸中閃爍凜然之色:“發發牢騷可以,但不可認真。”
逢紀趕忙一揖:“在下明白。”
高幹輕聲道:“這樣吧,我會給主公修書一封,是否要離開上黨,返回冀州,由主公親自定奪,但在此之前,咱們還是要收好上黨。”
逢紀頷首點頭:“理當如此。”
*****
司隸,長安。
太傅府。
士孫瑞一臉不敢置信地道:“你說什麽?高嵇被生擒活捉了,麾下將士投靠了南陽漢庭?這怎麽可能?”
“是真的。”
斥候欠身拱手道:“隻有零星一些被衝散的將士,返回了長安,其餘人盡皆被龐德俘虜,歸順了南陽漢庭。”
“馬騰、韓遂率領精兵,配合龐德的精騎,前後夾擊,將我軍在沿途路上的伏兵,同樣吃掉了,目前他們正在休整,想來不久,便會直奔長安。”
“該死!”
士孫瑞勃然大怒,擺手斥退斥候。
隨即。
他扭頭望向上首的袁隗:“袁公,咱們接下來該怎麽辦?若是沒有足夠的兵馬,咱們隻怕不是南陽的對手!”
“而且......”
言至於此,士孫瑞歎口氣,輕聲道:“咱們已經沒有適合的將領用了,如此情況,要如何應對?”
一旁袁基倒是顯得比較平靜,扭頭望向士孫瑞,澹然道:“將軍勿急,我相信太傅一定會有辦法的。”
上首袁隗皺著眉,沉吟良久。
實際上。
他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畢竟韓遂、馬騰可是騎兵啊,豈能追不上這些步兵。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戰況居然會如此慘烈。
對方竟然是在截殺,而是追殺。
這一點,便是打死袁隗,都沒有想到。
有此一敗,倒也不足為奇。
呼—
長出了口氣。
袁隗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不會眼前的困境,左右了自己的情緒:“沒錯,咱們的兵馬損失的確比較嚴重,甚至將領也死了不少。”
“不過,除此之外,爾等莫要忘記了,還有原本董卓帳下的大將,尚且在閑置中,我相信他們也不願意歸順南陽,必然會與我等齊心協力。”
嘶—!
士孫瑞驚詫,倒抽一口涼氣:“太傅的意思是......”
袁隗肯定地點點頭,直接打斷道:“沒錯,啟用段煨、樊稠等人,他們盡皆是董卓麾下大將,而且素有與南陽交戰的經驗。”
“尤其是段煨,他可是涼州三明段熲的同族兄弟,也是一個精通兵法的猛將,此前董卓畏懼此人聲勢,因此沒有重用,如今正是咱們重用他的機會。”
袁基緩緩點頭:“段煨的確是一員驍將,不過,他都被董卓閑置了這麽多年,在討董期間,他也沒有什麽卓越的表現,會是南陽的對手嗎?”
“是不是南陽對手,暫時不知。”
“不過......”
袁隗話鋒一轉,朗聲言道:“南陽一定不知道段煨的能耐,但段煨卻已經研究過弘農王的戰法,對弘農王可謂了如指掌。”
“不管怎樣,段煨都將是最合適的人選,若是連他也不能獲勝,那麽咱們終究隻有一條死路了,不是嗎?”
士孫瑞皺著眉,長出口氣:“段煨的確比較合適,而且此前咱們便沒有動西涼驍騎,如今正好可以讓他們與南陽鏖戰。”
“據情報......”
士孫瑞輕聲道:“弘農王帶著的絕大多數是步兵,隻有兩千精騎兵,這樣的兵馬甚至還不如西涼驍騎的零頭多。”
“當然,弘農王一定是想殺到長安,與韓遂、馬騰回合,如此一來,騎兵便多了,但如果咱們主動迎戰,強勢突破,或許有一戰之力。”
袁隗自然清楚這一點,他原本的戰略意圖,便是要與南陽換家:“士將軍言之有理,不過如今還有個問題,沒有解決。”
“哦?”
士孫瑞不由好奇:“是何問題?”
袁隗輕聲道:“南陽漢庭在長安一定還有刺奸,而且對方似乎采取了某種特殊的辦法,可以快速且不漏痕跡的,將情報傳遞出去。”
番茄小說
“咱們這裏一旦有了大的動靜,必然逃不過南陽的眼睛,憑弘農王的聰慧,完全可以根據咱們接下來的動作,猜測到咱們的戰略意圖。”
“如此一來,對方勢必會提前做好準備,而咱們這樣殺過來,隻怕依舊難以取得勝利,這一點若是不解決,咱們決不可輕舉妄動,否則便是自取死路。”
情報隱秘性及速度上的優勢,讓南陽漢庭立於了不敗之地,這就像是在玩剪刀石頭布,永遠都是袁隗先出,劉辨隨即根據袁隗的出招,再行出招針對。
任娘的!
這尼瑪簡直與作弊,沒什麽兩樣。
袁隗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一點,這才按兵不動,在思考對策。
但饒是如此,不得已之下的調兵遣將,也必然引起了南陽的關注。
如今,擺在袁隗麵前的難題是,自己大刀闊斧的進行調派,必然是先出招,引起劉辨的懷疑,再行推測招式。
可若是不出招,始終按兵不動,必然會讓韓遂、馬騰、劉備、關羽,集中兵力殺奔長安,這無異於等死。
袁基對此深有感觸:“叔父言之有理,馬超、閻行的事情,已經證明了對方的情報速度,要遠遠超過咱們。”
“但是咱們尋遍長安及其周邊,都沒有找到比咱們驛站更快的戰馬,這一點明顯有些不太正常。”
“南陽漢庭一定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情報傳遞方式,隻是目前咱們還不太清楚而已,這一點不解決,的確難以取勝。”
士孫瑞皺著眉:“比戰馬還快?難不成,他們用的是飛禽?”
袁基笑了笑:“飛禽?戰馬可以乘騎訓練,但如何訓練飛禽?這不可能!”
士孫瑞輕聲道:“可能比戰馬還快的,也隻有飛禽了,不是嗎?”
“這......”
袁基頷首點頭:“這倒也是,但不管怎麽說,總是有些不可思議,人怎麽可能操控的了飛禽,他們展翅翱翔,那是漫無目的的,豈能說飛哪裏,便飛哪裏。”
從始至終,袁基都不太相信士孫瑞的懷疑,即便是士孫瑞本人,也有些不太自信,但他隻是從結果倒推,才有的這樣的猜測。
“倒也是......”
士孫瑞頷首點頭。
這樣的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又如何說服旁人?
但是,上首的袁隗卻是認真了起來,皺眉沉思道:“單從速度上來看,飛禽的確比戰馬快,畢竟戰馬還要受到道路的製約,但飛禽卻可直奔目的地。”
“啊?”
袁基愣怔,一臉的不敢置信:“叔父,這......人怎麽可能操控的了飛禽?”
袁隗倒是不屑,反問一句:“在沒有戰馬之前,人恐怕也不敢相信,在圍來的某一天,人可以騎著他們作戰。”
“野馬尚且需要訓練,才能成為戰馬,或許飛禽也需要特殊的訓練,才可能成為傳遞情報的工具,隻是咱們沒有掌握這種辦法而已。”
士孫瑞恩的一聲點點頭:“有道理,不過,南陽可以掌控?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袁隗冷聲言道:“弘農王幹的哪一件事,不匪夷所思?他能逃出雒陽,就已經令天下震動了,如今又能建立這樣一番事業,簡直駭人聽聞。”
“南陽的神鳶強弩,到現在朝廷都沒能將其破解,還有什麽鋁合金戰甲,不僅質地較輕,而且防禦力驚人,還有稻田魚生態養殖。”
“這些東西......”
袁隗目光掃過二人:“難道不值得咱們反思嗎?別說是訓練飛禽的辦法,南陽便是訓練魚,我都相信是有可能的!”
“這......”
二人愣怔不已。
袁隗卻已經下定決心:“這樣吧,立刻派人在長安城中,挨家挨戶的搜查,但凡是養飛禽的人家,全部緝拿,一個不剩。”
袁基、士孫瑞不得已,隻能欠身拱手:“喏。”
不管怎樣,這也算是一個辦法。
若是能有收獲最好,即便不能,也能混淆對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