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複合弓!人人皆是神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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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長安城外的曠野上,漫天激蕩的煙塵下,成百上千匹戰馬在奔馳,四蹄翻騰,長鬃飛揚,壯美的姿勢宛如在煙塵的洪流中勃發奮飛一般。
不過,段煨卻沒時間欣賞這樣壯美的景色,他腦海裏全都是“如何才能擺脫龍騎”“這幫家夥的騎術水平,怎麽如此之高”“老天爺,這種地形速度都不降?”這類的感慨。
說真的!
段煨此前覺得,西涼驍騎就是天下最厲害的騎兵。
此前之所以會敗給弘農王,完全就是因為有馬術三寶這樣的神器,對方在乘騎的穩定性等問題上,大幅度碾壓西涼驍騎。
可是現在,西涼驍騎既然已經裝備了馬術三寶,那麽他們的戰鬥力,自然應該強過對手才是,怎麽可能被對方追著屁股暴打,愣是沒一點還手之力。
噗!噗!
又有兩個士兵在疾馳狂奔中,應聲落馬,毫無疑問,他們一定會被隨之殺來的龍騎兵馬,踏成肉泥,與泥土徹底糅合在一起。
“該死!”
段煨咬著牙,瞪著眼,回頭凝望。
自己逃得很快,而且目測距離,已經超過了弓箭的射程範圍,南陽的龍騎士兵,怎麽可能還能以弓箭,射殺他麾下的弟兄呢?
這簡直不可思議!
甩不掉便罷,現在居然還沒辦法還手,你敢信?
段煨的心情正如此刻的場景一般,萬馬奔騰,將那顆小心髒踏成了粉碎:“該死!怎麽回事?這到底怎麽回事?”
“將軍!”
忽然有士兵策馬趕上,大聲言道:“他們的弓箭跟咱們的弓箭長的不一樣,好像是特殊製造出來的,射程比咱們要遠的多。”
“哦?”
段煨頓時一個愣怔:“特製的弓箭?”
士兵肯定地道:“沒錯,必定是特製的弓箭。”
若是之前,段煨可能還會不屑,甚至不相信南陽可以革新弓箭,但隨著雙方的不斷交手,南陽先後出來那麽多先進的兵器,段煨已經不懷疑,南陽朝廷具有這樣的能力。
畢竟,如今的南陽可是能夠操控火焰與雷霆,伏火雷霆這種東西,甚至具有開山裂石的強悍能力。
連火焰、雷霆能力都能搞定,這世上還有什麽,是南陽搞不定的!
段煨倍感驚奇,扭頭回望。
但見......
一支高速飛行的箭失,穿越兩個士兵中間,呼嘯過來。
噗的一聲,紮入了隨之策馬奔上的一個士兵手臂。
令人震驚的是!
箭失竟然穿透了士兵的手臂,染血的箭鏃伸出至少一寸有餘,士兵咬著牙,但還是疼痛難忍,不禁哀嚎出聲。
他想要將箭失拔出來,但箭鏃上麵的倒鉤竄入肉體,更是疼得士兵,聲嘶力竭的呼喊,旋即身子一翻,噗通一聲摔落在地。
“啊,這......”
段煨眼瞪如鈴,驚詫不已。
他當真不敢相信自己這雙眼睛。
至少有八十步以上的距離,居然一箭命中,而且還能射穿士兵的手臂。
不論是從距離上判斷,還是從力量上來判斷,這支箭失的有效射程,絕對在一百步以上,甚至更遠,也不一樣。
更要命的是,如果僅有一倆人還自罷了,偏偏龍騎士兵每一個人,皆有這樣的箭失實力,人人可以百步穿楊,簡直恐怖至極。
要知道,尋常人的箭失水平,充其量也就是三十步到五十步,猛將可以達到六十步到八十步之間,能達到一百步的,完全可以稱之為神射手。
可是......
這樣的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或許,一萬個人裏麵,也未必能遇到一個。
但誰能想到,龍騎軍中的士兵,居然人人是神箭手的水準。
這絕對是在弓箭裝備上,有了劃時代意義的革新,否則絕對不可能人人皆是弓箭手。
段煨放緩速度,扭頭回望,目光掠過自家士兵,落在隨之而來的龍騎身上。
此刻,敵軍主將劉寵,正從馬鞍下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羽翎箭,隨即搭在手裏的長弓上。
嘶—!
當長弓出現的刹那,段煨驚詫不已,倒抽一口涼氣。
因為,他分明看到在長弓的兩端,居然有兩個圓形的滑輪,仔細端瞧,甚至連弓體都進行了改良,應該有一大部分,乃是金屬製品。
畢竟在曜日的照射下,段煨能感受到那一抹耀芒,從自己的眼前,飛速閃過,這絕非自然的陽光,而是由金屬反射出來的耀芒。
“不好!”
當耀芒閃過,段煨模湖的視線再次變得清晰起來時,赫然發現,劉寵手持的弓箭,瞄準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嗖!
箭失呼嘯,宛如流星。
段煨眼瞪如鈴,身子下意識輕斜出個弧度,眼睜睜看著那一支箭失,從自己身側不足半尺的地方,呼嘯而過。
噗!
而後一箭紮在前方的士兵後心,沒入至少兩寸有餘。
要知道,自己處在隊伍的中後方,距離劉寵至少有一百二十步以上。
但對方箭失的有效射程,居然還能夠得著自己,甚至還一箭射殺自己前方的士兵,保守估計有效射程應該在一百五十步以上。
天呐!
段煨腦袋嗡的一下大了。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等恐怖的弓箭,有效射程可以達到一百五十步,足足是本方將士有效射程的兩倍,甚至是三倍以上啊!
近戰近戰拚不過,遠程遠程不是對手,段煨好歹也是二十餘年的老將軍,身經百戰,但在這一刹那,居然不知道該怎麽應戰了。
“走!”
“快走!”
“千萬不要遲疑!”
沒有辦法,段煨隻能貓著腰,扯著嗓子呼喊:“快,速速回到長安城,隻有回到長安,咱們才能真正安全,他們的箭失有效射程,至少在一百五十步以上。”
身經百戰的段煨,隻能既希望於戰馬,這是雙方在裝備上,品質唯一比較接近的東西了,隻要能在全軍覆沒前,返回長安,那麽就是一種勝利。
“哎幼,想跑?”
可惜,劉寵卻是不以為意。
反正他沒有別的任務,就是好好陪這支騎兵玩,然後在規定的時間內,返回嶢關即可,至於殺多少敵軍,殺到什麽程度,沒有硬性指標要求。
“弟兄們!”
劉寵猛一招手,朗聲喝道:“給我追,好好試試這新式弓箭的威力。”
目前,這新式弓箭尚處在測試階段,必須要經過至少五、六百次的拉弓射箭,才能測試出其是否符合質量要求。
而且,尋常人的力量太小,達不到那種極限的狀態的,因此隻能招些力量大,而且擅長放箭的士兵測試。
也正是因此,劉辨便把測試複合弓的任務,交給了龍騎的劉寵,讓他在軍中找些厲害的弓手,在此次作戰中,完成複合弓的測試。
從目前的效果上看,真的非常爽!
擅長弓箭的劉寵實在是太喜歡這種,隻能自己打別人,別人卻夠不著自己的感覺,隻要保持距離,便可不斷蠶食對手。
唯一遺憾的是,這樣的新式弓箭,還沒有量化生產出來,即便是自家的將士,也僅僅隻有一小部分優秀的弓手,才能配備這樣的弓箭。
嗖!嗖!嗖!
戰馬奔馳間,箭失接連射出。
西涼驍騎不斷有人落馬,慘死在複合弓下。
劉寵策馬狂追,左右撚弓搭箭,箭失接連飛出,不斷收割西涼驍騎的性命。
或許,是劉寵太過專注,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手上的複合弓,已經在微微變形中。
這一次,他將羽翎箭搭在弓上,兩隻手指夾住箭的末尾,用力地向後猛拉,尚未來得及瞄準,便隻聽蓬的一聲,弓身直接斷開。
劉寵不僅沒有把箭失射放出,甚至還被弓弦,狠狠抽了自己臉一下,疼得他嘶地倒抽一口涼氣,如果不是皇帝有言在先,他當真恨不得將這新式弓箭直接丟掉。
“該死!”
劉寵暗罵一聲:“疼死孤王了!”
一旁魏延策馬上前:“殿下,這弓身材質的硬度還是稍微差點,末將需要將其收回,然後呈給奇巧閣,再次進行革新。”
“孤曉得。”
劉寵應一聲,將複合弓交給魏延,旋即換上自己的寶凋弓。
可是,他一抬頭,凝望著百步開外的西涼驍騎,又忿忿地將寶凋弓收回去:“任娘的!這弓箭完全夠不著,弟兄們,給我追!”
眾將士山呼起來:“殺—!”
此刻,用過複合弓的劉寵,已經全然瞧不上普通弓箭了,雖然這複合弓還有些瑕疵,可一旦革新成功,其威力絕對不是尋常弓箭可比。
“殿下,距離太遠,咱們追不上。”
一個士兵策馬上前,大聲呼喊道。
“該死!”
劉寵勃然大怒。
當初為了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雙方拉開了約有八十步的距離。
這的確是在複合弓的有效射程之內,但如今複合弓出現了問題,單純靠戰馬,是完全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縮短差距的。
尤其,龍騎的裝備配重要比西涼驍騎大上一些,這更加影響了他們的速度,除非遭遇特殊的地形,否則難以在短時間內彌補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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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魏延自然明白陳王的想法,當即言道:“如今咱們已經到了長安外圍,這裏盡皆是平原,想要追上對手殊為不易。”
“你有何意見?”
陳王劉寵瞥向魏延。
“是這樣的。”
魏延毫不猶豫,鏗鏘言道:“按照腳力判斷,從陝縣殺過來的劉皇叔,必然進入了長安範圍,咱們如果能將這支兵馬逼到劉皇叔那裏,或許可以來個前後夾擊。”
“哦?”
劉寵驚詫,沉吟片刻,緩緩點頭:“有道理!此事交給你,帶著你的兵馬,速速繞行,將段煨逼到西麵,不得有誤。”
魏延欠身拱手道:“喏。”
旋即。
他猛一招手,朗聲喝道:“弟兄們,隨我來!”
龍騎將士山呼:“喏。”
轟隆隆—!
馬蹄聲聲,滾滾而去。
長安外圍水係發達,素有八水繞長安之稱。
而從藍田穀一路北向,直奔長安,更是需要越過大量的水係分流。
若是照目前的追殺之法,自然很難追得上段煨的西涼驍騎。
可如果魏延選擇繞路,雖然距離長安更遠了,但是卻能威脅西涼驍騎,促使其轉向改道,如此一來,即便自己、劉寵追不上西涼驍騎,極有可能會被劉備碰上。
雖然,這隻是一個可能性,但也總比傻乎乎追在對方後麵,不采取任何措施要強,反正最壞的結果,便是追不上,僅此而已,對於龍騎,可沒什麽損失。
沒一會兒。
正當段煨準備直撲長安城時。
忽然,河對岸出現一支精銳騎兵,正朝著距離前方不遠的橋頭,飛速趕去。
“該死!”
段煨頓時意識到不妙。
如果就這樣殺過去,前後方必定會被龍騎堵死。
如此一來,自己便不得不與龍騎展開廝殺,勢必會麵臨更大的損失。
段煨深刻的明白龍騎恐怖的戰鬥力,因此沒有絲毫猶豫,鏗鏘下令:“弟兄們,速速轉向西麵,從滻水方向,繞回長安。”
西涼驍騎齊聲呼喊:“喏。”
轟隆隆—!
段煨的西涼驍騎隨即改道,沒有絲毫猶豫。
可惜,等魏延的兵馬全部通過橋麵時,他們已經連對手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魏延依舊在策馬狂追,隻是他心中卻已不再既希望能追上,而是不斷祈禱:“劉皇叔,你可一定要趕來啊,否則段煨必將趕回長安。”
*****
轟隆隆—!
策馬飛奔不停。
張飛、關羽、馬超、閻行已經殺到了長安城外不遠。
可是,他們依舊沒有碰到,即將殺回的西涼驍騎。
“該死!”
張飛暗罵一聲,回望四周,心神俱碎:“難不成,咱們來晚了一步,西涼驍騎已經返回長安城了嗎?”
“不可能!”
一旁馬超直接打斷。
他的目光掃過左右的道路,極其肯定地道:“這裏沒有大隊騎兵走過的痕跡,證明西涼驍騎,還沒有殺回來。”
“如果我猜得不錯,他們極有可能是臨時變道,亦或者根本走的不是這條路,但可以肯定一點,他們一定沒有返回長安。”
“沒錯。”
閻行同樣深諳騎戰,明白西涼驍騎的行軍習慣。
他非常同意馬超的觀點,極其肯定地道:“賊子轉道與否,在下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一點,他們一定沒有到長安。”
“隻要咱們派人分守在長安城外各處,遲早可以等到對方趕來,然後集中力量,將其攔截即可。”
關羽、張飛或許不通宵西涼驍騎的行為習慣,但馬超、閻行原本便是涼州人,自然清楚西涼驍騎的作戰習慣。
既然他們敢如此肯定,西涼驍騎沒有返回長安,那麽關羽自然敢於豪賭:“來人。”
當即,關平策馬上前來,拱手抱拳:“將軍。”
關羽吩咐道:“速速帶人分守在長安外圍各處,若有敵情,速速派人通知,不得有誤。”
關平欠身拱手道:“喏。”
旋即。
他猛一招手,朗聲言道:“弟兄們,跟我走。”
望著關平帶兵離開,關羽也沒有猶豫,繼續下令:“翼德派人警戒,其餘人就在戰馬上休息,時刻做好迎戰準備,不得有誤。”
眾將士齊聲回應:“喏。”
不知過了多久。
關羽凝視著長安城,心思跟著飛了出去。
一旁的張飛似乎察覺到了什麽,試探性問道:“二哥,你想什麽呢?”
關羽倒也沒有遮掩,皺眉言道:“咱們如今距離長安如此近,可長安城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
嘶—!
張飛驚詫,倒抽一口涼氣:“好像還真是的,難不成,他們知道不是咱們的對手,因此不敢出城?”
關羽搖了搖頭,皺眉言道:“雖然有些可能,但卻不太像,沒有兵馬殺出來,還自罷了,可這城頭上,豈能沒有半點動靜?”
“有道理!”
張飛緩緩點頭,一下子認真起來,當即吩咐道:“來人,速速派人趕往長安城偵察,若有消息,立刻上報,不得有誤。”
麾下騎兵欠身拱手:“喏。”
不多時。
便有兩個騎兵返回,欠身拱手道:“將軍。”
張飛急問:“情況如何?”
騎兵拱手回答:“長安城頭幾乎沒有兵馬駐守,想來應該是一座空城。”
張飛、關羽頓時一愣:“空城?”
騎兵點頭:“沒錯。”
關羽猛然意識到不妙。
要知道,他們原定的計劃,便是匯集在長安城下,對長安兵馬發起總攻,如果長安是一座空城的話,那麽他們的兵馬,又在哪裏呢?
難不成......
長安的兵馬,已經跟隴縣的兵馬,亦或者是南陽的兵馬,交上手了?
如果是隴縣的兵馬,戰場應該在西北方向,可是斥候回報的消息,乃是在東南方向。
這證明,一定是跟南陽方向的兵馬交上手了。
長安是一座空城。
豈不是說,袁隗把全部的兵力,全部壓在了南陽這條路上?
“不好!”
頓時,關羽一愣!
張飛更是一愣!
二人儼然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咱們速速離開長安,直奔藍田方向,長安或許集合了全部的兵馬,準備跟陛下決一死戰!”
馬超、閻行不敢多問,隻得點頭承諾,準備策馬直奔藍田縣時。
忽然。
嗖—!
一支響箭驟然升空。
關羽、張飛等人順著聲音的方向,齊齊扭頭望去。
沒有絲毫猶豫,關羽鏗鏘下令:“走,先馳援,然後再往藍田縣。”
駕—!
兩千精騎直奔響箭升起的方向。
轉過一個彎。
果然。
前方煙塵激蕩,正有大量的騎兵,朝著長安城池趕來。
在那激蕩的煙塵中,一杆黃底黑字的大纛旗,迎風招展,鬥大的“段”字,隔著數百步,依舊引人注目。
關羽也不知段姓將軍是何人,但可以肯定,絕對不是南陽方向的人,他毫不猶豫,鏗鏘下令:
“弟兄們,攔截!”
“喏!”
當下,關羽、張飛從正麵迎戰,馬超、閻行各自率領兩百精騎,從左右兩個方向迂回,企圖將自己的攔截範圍擴充到最大。
“該死!”
正策馬趕來的段煨,眼瞅著前方有阻截,心頓時涼了半截:“長安方向,居然有伏兵,看來咱們想要回城,沒那麽容易了。”
“將軍!”
身旁士兵指著前方騎兵,大聲呼喊道:“快瞧,這支騎兵的裝備,絕非是劉寵的龍騎,他們的戰鬥力應該沒有那麽強。”
刹那間,段煨涼透的心再次燃燒起來,仔細端瞧,這支兵馬的裝備果然一般,甚至手裏的兵器,都不是南陽騎兵的製式兵器。
他們有些是寰首刀,有些是長矛,還有些是馬槊,甚至有一部分的兵器,乃是長槍、狼牙棒,五花八門,沒有統一。
沒辦法!
這支騎兵原本是張濟帳下的西涼驍騎。
他們的裝備原本就很雜,壓根沒有時間,按照南陽朝廷的規章製度,來規範這樣一支騎兵隊伍,因此才顯得比較雜牌。
當然!
實際上,它也的確是雜牌。
不過,即便再是雜牌的隊伍,有關羽、張飛、馬超、閻行在,也絕對堪稱精銳。
段煨不知其底細,隻道這是一支雜兵,毫不猶豫,鏗鏘下令:“弟兄們,給我衝過去,殺回長安,咱們就能活下來!”
“弟兄們!”
段煨高舉著手中兵器,聲嘶力竭:“給我衝!”
眾西涼驍騎鏗鏘呼應:“殺—!”
轟隆隆—!
濃鬱的嘶喊聲,伴隨著人喊馬嘶聲,響徹在曠野之上。
但這絲毫沒有震懾到關羽、張飛,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嗜戰之意。
尤其是張飛,更是眼神驟亮,閃爍凶芒,猛一踹戰馬,當即如同一道墨色的閃電般,迎著前方的巨浪,一個猛子,直接紮了進去:
“殺—!”
這一聲吼!
如口中蹦出春雷,舌尖震起霹靂。
頓時將迎麵襲來的數個西涼兵,嚇得是肝膽俱碎,眼瞪如鈴,手中的長矛甚至因此遲疑了半分,沒能刺出來,便被張飛掄起的一道如月寒芒,直接掃飛出去。
噗!噗!噗!
斷肢殘臂伴隨著鮮紅的汁液,四下狂飛。
張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殺招,殺破狼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燕人張飛在此,擋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