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7章 隔空配合,橫掃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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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著陳王劉寵離開的背影,關羽長出口氣,轉身望向眾人,朗聲道:“諸位,如今局勢已經非常明朗了。”
    “長安方向的精銳兵馬,已經全部進入了嶢關,而在長安方向,基本上隻剩下了董卓的舊部,這是咱們要麵臨的主力。”
    馬超毫不猶豫地接上話茬:“一個小小的樊稠而已,不足為懼,碰到咱們,他就隻有一條死路,僅此而已。”
    “沒錯。”
    又有閻行緊跟著言道:“樊稠不過是董卓帳下的校尉,而段煨則是六大中郎將之一,咱們將段煨都殺了,又何懼一個小小的樊稠!”
    “二哥。”
    張飛朗聲言道:“大哥暫時還沒過來,你下令吧,我們都聽你的。”
    馬超也深深被這倆兄弟折服,跟著言道:“沒錯,關將軍下令即可,末將必尊號令。”
    閻行拱手:“末將亦然。”
    關羽則是捏著頜下一縷長須,輕聲道:“關某豈敢替大哥做主,一切還是等大哥回來後,再做定奪要好。”
    “不過......”
    話鋒一轉,關羽扭頭瞥向張飛:“不管怎樣,打探情報,總是必要的,翼德,你速速撒出去斥候,打探四周的情報,方便大哥回來以後,再做定奪。”
    張飛欠身拱手道:“喏。”
    旋即。
    轉身離開,安排斥候,向著四周擴散式的偵察。
    約莫半個時辰後,劉備帶著步兵趕回。
    關羽等人向其介紹了長安的情況:“大哥,事情便是這樣,如今的長安已經成為了空城,袁隗帶著全部的精銳,準備與陛下決一死戰。”
    “啊?”
    劉備頓時一愣,神色悠悠。
    不過,不等他開口發問,便被關羽直接打斷:“大哥不必憂心,按照陳王的說辭,陛下早已經識破了袁隗的詭計,如今乃是將計就計,準備一舉將袁隗消滅在武關道內。”
    呼—
    劉備這才鬆口氣:“原來如此,那現在呢?可有樊稠的消息?”
    關羽搖了搖頭,輕聲道:“暫時還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報—!”
    正在這時,不遠處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備、關羽扭頭望去。
    但見......
    自家斥候策馬狂奔而來,欠身拱手道:“將軍,東南方向發現一支步兵,陳王的隊伍正在與之決戰,追殺潰軍。”
    劉備皺著眉:“步兵?”
    斥候肯定地點點頭:“沒錯,應該是長安的兵馬。”
    嘶—!
    劉備驚詫,倒抽一口涼氣:“想來陳王是在回去的路上,順手將其戰敗,因此這才沒有跟咱們說起這支隊伍。”
    “有可能。”
    關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捏著頜下一縷長須:“大哥言之有理,陳王的確有可能這麽辦,估摸著追殺這支步兵的隊伍,同樣是陛下的精銳,正好可以一起返回嶢關。”
    “恩。”
    劉備頷首點頭,吩咐道:“繼續派人打探,若是必要,便派李通、史渙率領兵馬,迎戰這支步兵,隻有一個要求,絕對不允許其殘兵敗將,進入長安。”
    斥候欠身拱手道:“喏。”
    劉備非常清楚,像這樣的潰兵,一旦進入城高池深的長安,勢必拚死堅守,絕不出戰,這樣隻會給朝廷大軍,在關中的戰鬥添堵。
    因此,不管這場戰鬥怎麽打,劉備猶且隻有一個原則,絕對不允許這樣的潰軍,進入長安這樣城池,這是他的底線。
    “報—!”
    斥候轉身離開不久。
    不遠處,再次響起悠悠一聲傳報。
    劉備抬眸望去。
    但見,一騎絕塵而來,視之乃是自家斥候。
    而且從其回來的方向判斷,應該是與樊稠有關。
    不等對方開口,劉備便搶先一句打斷:“不必多禮,直言即可,可找到樊稠了?”
    斥候極其肯定地點點頭:“恩,找到了。”
    劉備眼神驟亮,急問:“哦?在哪?”
    斥候抬手指向西北方向:“渭水北岸,渭橋附近,樊稠派兵拆了沿途的橋梁,專守著渭橋這一路,因此到現在,馬騰、韓遂沒能殺過來。”
    “地圖。”
    劉備急忙擺手,示意關羽道。
    “這裏。”
    關羽急忙從布袋中,取出早已備好的長安詳圖。
    劉備接過,展開瀏覽,快速找到渭橋,距離長安約莫隻有三裏左右,幸好戰鬥發生在距離長安城十裏左右的地方,否則自己的行蹤,極有可能會暴露。
    呼—
    劉備暗鬆口氣,輕聲道:“咱們目前距離渭橋的直線距離,約莫有十二、三裏,中間剛好隔著長安城,想來應該沒有暴露。”
    “這樣!”
    劉備沉吟了片刻,當即做出決定:“兵貴神速,咱們立刻兵分兩路,一路從長安左翼,一路從長安右翼,圍攻樊稠大軍的後方。”
    “他們的主戰場在渭水北岸,南岸必定是他們的大營,以及糧草,咱們先破大營,再燒糧草,權當是給馬騰、韓遂發信號了。”
    “我想......”
    劉備皺著眉,猜測道:“他們應該能夠明白,南岸發生了何事。”
    關羽欠身拱手道:“大哥放心,即便馬騰、韓遂不明白,荀攸也一定會明白。”
    劉備恩了一聲:“速速傳令下去,你、我、翼德一路,馬超、閻行一路,半個時辰後,發起對渭河南岸,敵軍大營的進攻。”
    關羽拱手:“喏。”
    “哦,對了。”
    正當關羽準備拱手離開了,劉備打斷道:“雲長且慢。”
    關羽停下腳步:“大哥,何事?”
    劉備沉吟了片刻:“攻打大營,當以伏火雷霆彈最好,你派人給馬超、閻行送兩百枚,畢竟如今也是一家人了。”
    關羽自然清楚劉備的意思,點點頭:“大哥放心,交給我便是。”
    劉備恩了一聲,擺手道:“去吧,辛苦了。”
    關羽拱手:“喏。”
    旋即。
    轉身離開,派人傳令。
    同時準備進攻之物,做最後的安排。
    當馬超接到伏火雷霆彈時,倆眼珠子裏幾乎閃著光,他手持著一枚伏火雷霆彈,不可思議地道:“兄長,我不是在做夢吧,皇叔居然把此等神器,也交給咱們一份?”
    “恩。”
    閻行肯定地點點頭:“確實是伏火雷霆彈,皇叔是個仁義之主啊,不僅接受了咱們,而且還全麵相信咱們。”
    “是啊。”
    馬超長出口氣,感慨萬千:“咱們投靠南陽漢庭是對的,劉皇叔尚且如此,又何況陛下,我相信此戰以後,咱們必定能受朝廷重用。”
    “或許......”
    馬超猜測道:“將來我也能參加騎術大比拚,在比賽場上,戰敗呂布、黃忠,將來成為狼騎,或者是豹騎的主將。”
    閻行麵帶微笑,輕聲道:“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馬超傲然:“那必須是當然的。”
    “行了。”
    閻行、馬超把玩伏火雷霆彈良久後:“是時候將此物分配下去了,否則必然會貽誤戰機,劉皇叔對咱們這麽好,咱可不能辜負他的信任啊。”
    “恩。”
    閻行點點頭:“放心吧,交給我便是。”
    馬超頷首:“好,既如此,便拜托兄長了。”
    *****
    渭水河畔。
    北岸。
    吼吼!吼吼!吼吼!
    吼吼吼—!
    接二連三的低吼聲響起。
    這聲音像是一柄柄鋒利的尖刀,不停地砍在馬騰、韓遂的心坎上,一次又一次,實在是讓人難以容忍。
    “該死,我......”
    望著不遠處策馬咆孝,不停嘲諷他們的西涼驍騎,馬騰當真是忍不住了,作勢便要縱馬前衝,與賊子決一死戰。
    可是......
    不等他有相應的動作,便被身旁的韓遂直接打斷:“壽成兄,你要冷靜啊,現在這樣衝過去,沒有任何作用,甚至可能會打草驚蛇。”
    “可是!”
    馬騰咬牙切齒,扭頭瞥向韓遂,氣不打一處來:“你瞧他們,簡直是太過分了,若不是守著渭河橋,就憑他們,豈能是咱們的對手。”
    “沒錯。”
    韓遂極其肯定地道:“樊稠的確不是咱們的對手,不論是從兵力上,還是裝備上,全都不是咱們的對手,但他們占有地利優勢。”
    “若是咱們強攻渭河橋,恐怕要不了幾次,便會損傷過半,而一旦到了那個時候,對方與我軍騎兵數量相當,甚至可能會反擊我等。”
    “壽成兄啊!”
    韓遂苦口婆心地全艦道:“現在絕對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咱們需要冷靜,絕對的冷靜,軍事不是說了嗎?多則三天,少則兩日,陛下的兵馬必到。”
    “而到那個時候,咱們三路大軍合圍長安,或許要不了咱們主動出手,樊稠就會主動撤離渭河橋,屆時咱們再行出手,必可大獲全勝。”
    馬騰瞥一眼前方的西涼驍騎,強行按下心中的怒火,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好吧,我相信軍師的判斷力。”
    “三日後。”
    一邊說,馬騰一邊攥緊了拳頭,露出凶狠的模樣,咬牙切齒,緩緩吐出一句話:“我馬騰一定將其碎屍萬段。”
    韓遂頷首點頭,肯定地道:“咱們一起,報今日之仇。”
    馬騰恩了一聲:“好!那便一起報仇!”
    “二位將軍。”
    恰在此時,身後響起個熟悉的聲音。
    是荀攸。
    馬騰、韓遂立刻判斷出來。
    他們齊齊扭頭回望,忙不迭欠身拱手:“軍師,您怎麽來了?”
    荀攸澹然一笑:“當然是過來看看你倆,到底能不能忍得住。”
    韓遂輕聲道:“軍師放心,您的命令,我們一定會堅守,不到時機,必不會莽撞。”
    “沒錯。”
    即便是適才差點衝出去的馬騰,也跟著點點頭:“軍師放心便是,我們一定不會魯莽,您不是說了嘛,小不忍則亂大謀,這點道理,我們還是明白。”
    荀攸澹笑,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馬騰:“哦?是嗎?”
    馬騰搔了搔後腦勺:“是呢吧?”
    “是便好。”
    荀攸倒也沒有深究,隻是笑了笑,旋即目光轉向樊稠等人,長出口氣:“或許要不多久,對岸就應該有動靜了,爾等隨時最好準備便是。”
    “放心吧。”
    馬騰早已經憋了一肚子怒火,聞聽此言,戰意爆蓬:“隻要對岸來了信號,我們一定會盡皆全力,誅殺樊稠,絕對不會......”
    “咳咳!”
    韓遂趕忙咳嗽一聲,打斷馬騰。
    馬騰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忙改口道:“軍師,末將適才不過是玩笑話,您別放在心上,末將保證,不管對方如何嘲諷,必不會上其鳥當。”
    ranwen.la
    荀攸哂然一笑,直接打斷:“壽成將軍,荀某可不是在套你的話。”
    馬騰愣怔:“啊,難不成軍師的意思是......”
    韓遂同樣意識到了什麽,眼神驟亮:“陛下的兵馬,已經到了?”
    荀攸搖了搖頭,輕聲道:“想來應該還沒有,但從渭河隔岸觀瞧,長安城池一直沒有什麽動靜,這一點的確有些反常。”
    “而且......”
    荀攸眉頭微蹙,神色憂憂:“適才我在觀察之時,似乎有一支兵馬,是從東麵趕來,而且不僅有騎兵,也有一部分步兵。”
    嘶—!
    馬騰、韓遂驚詫:“這麽說......是劉皇叔?”
    從東麵趕過來的隊伍,有且隻有一個,便是劉備的兵馬。
    而如果劉備的兵馬殺奔長安,那麽必然會發現渭河的情況,因此定會趕來支援。
    荀攸深吸口氣:“暫時還不能確定,但如果算算腳力的話,應該是劉皇叔,他們有伏火雷霆相助,破開函穀關,簡直易如反掌。”
    boo!
    boom!
    ......
    話音剛落,河對岸忽然響起爆炸的聲音,而且接連不斷,此起彼伏。
    這可是伏火雷霆的特有聲音,荀攸雖然沒有真正聽過,但從動靜上判斷,與說明書上的內容,簡直是一模一樣。
    “什麽動靜?”
    馬騰、韓遂則是一愣,懵逼不已。
    “是伏火雷霆。”
    荀攸狂喜,當即鏗鏘道。
    “啊,這便是......”
    馬騰、韓遂早已聽過了伏火雷霆的威力,愈發的愣怔與懷疑:“這便是伏火雷霆?”
    荀攸自然清楚他們的意思,當即言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劉皇叔一定派人偷襲了樊稠的大營,這座大營距離咱們這裏,至少五裏開外。”
    “如此巨大的動靜,必然是伏火雷霆無疑。”
    “二位將軍!”
    荀攸正準備下令時,眼瞅著對岸的西涼驍騎,一個個露出駭然的神色,紛紛朝著渭河橋遁逃,因此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
    “在。”馬騰、韓遂鏗鏘回答。
    “立刻發起對渭河橋的進攻。”
    荀攸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抬手指向不遠處的橋麵:“一定是劉皇叔的兵馬,一定會是,這是咱們唯一的機會了。”
    韓遂、馬騰自然相信荀攸的判斷力,當即毫不猶豫,鏗鏘下令:“弟兄們,隨我進攻,將這幫狗雜種,全部誅殺,一個不剩!”
    眾將士齊聲呼喊:“殺—!”
    轟隆隆—!
    萬馬狂蹄如驟雨,四方旌旗遮耀陽。
    馬騰、韓遂率領麾下將士,宛如潮水一般,向著渭河橋方向猛衝過去。
    他們原以為,對方會像是之前一樣,速速在河對岸展開防禦,以弓弩手為主,強行射殺馬騰、韓遂的兵馬,以阻止他們渡過渭河橋。
    但是......
    這一次的河對岸,明顯反應速度特別慢。
    甚至,有不少人壓根沒有阻止,反倒是朝著後方趕去。
    而且這樣的人不再少數,是有十七、八個,甚至數以百計、千計,越來越多。
    難不成,西涼驍騎的後方果然出現了問題?
    適才的爆炸聲,當真是伏火雷霆的聲音?
    “衝—!”
    不明真相的馬騰等人,也顧不得思考那麽多。
    他們便是要趁著西涼驍騎,還沒有組織兵馬抵抗,盡可能快地衝過去,以便殺奔南岸,徹底進入長安的領域。
    “殺—!”
    濃鬱的喊殺聲響起。
    這才引起對岸的西涼驍騎注意。
    但是,他們已經來不及反抗,因為馬騰的輕騎已經上了橋麵,要不了百步,便可衝出去,殺入河對岸,與之展開搏殺。
    “該死!給我擋住。”
    一個魁梧的漢子操起戰矛,聲嘶力竭地呼喊。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大將樊稠。
    他是怎麽也沒有想到。
    自家後方居然會被劉備大軍偷襲,而且還是以伏火雷霆彈開道,頃刻間便將大營炸了個稀巴爛,甚至還引起了火災,燒到了自己僅剩的糧草。
    要知道,這些糧草可是樊稠跟南陽兵馬周旋的全部糧草,一旦被焚毀,那麽他們接下來,就要進入斷糧的狀態了。
    畢竟,滿朝文武已經跟著皇帝陛下,進入了武關道,整個長安範圍,僅剩下自己、段煨,還有長安朝廷的代表士孫瑞。
    按理來說,這些兵馬加起來,也有四、五萬人,段煨、士孫瑞即便再傻,也不至於全軍覆沒啊。
    隻要沒有全軍覆沒,隨便派個士兵烽火狼煙即可,怎麽可能一點示警都沒有,便讓劉備抄襲了自己的後路呢?
    樊稠氣得差點沒把膽子吐出來!
    如今沒有了糧草,等待他們的恐怕隻有一個下場,那便是死!
    也因此,樊稠徹底斷了活下去的念想,幹脆大幹一場,也算是能幫朝廷,拖延一點時間,若袁隗的計劃當真實現,從某種意義上說,丞相的仇也算是報了。
    “攔住此獠!”
    “給我攔住此獠,將其射殺!”
    樊稠扯著嗓子呼喊,麾下的士兵急忙趕往橋頭布防,匆匆撚弓搭箭,朝著橋麵便是一場稀稀拉拉的箭雨襲殺。
    嗖!嗖!嗖!
    飛馳而來的馬騰心神一緊,遙望著迎麵罩來的箭失,當即槍如白龍,揮舞不停,竟是將所有箭支盡數擋下。
    希籲籲—!
    趁此機會,他猛一夾馬腹,坐下戰馬昂首一聲嘶鳴,當即向前猛竄出去,如同一道閃電般殺到了西涼人的跟前。
    “給我破!”
    一聲怒吼震天響。
    馬騰掌中的镔鐵大槍,毫無半點花哨地衝著眼前的士兵,呼呼呼,打著旋轉,紮了過去,噗嗤一聲,透甲而過,洞穿心口。
    跟著!
    馬騰雙手持槍,渾身力量在頃刻間暴漲到極致,直接將槍頭上的士兵,甩飛出去,接連撞到一大片西涼兵,硬生生強破開個口子。
    聽著雖然比較容易,但這是在後方突然發生情況的極限狀態下,西涼兵來不及布防,這才讓馬騰鑽了空子。
    若是在正常情況下,馬騰甚至殺不到渭河橋的中部,對方的陣型便會不好,兩側弓弩手,中部盾牌兵,甚至還會有鹿角、拒馬等物,出現在馬騰的必經之路上。
    然而......
    現在這一切,全都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沒有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馬騰才能順利的破開口子,給後方兵馬製造一個良好的作戰機會。
    此刻,馬騰縱馬突進數個馬身,掌中镔鐵大槍當即舞動起來,一招狂風擺柳,頃刻間便將四周趕來支援的西涼兵,逼退出去。
    噗!噗!
    跟著,他反手掄出一道寒芒,兩個不開眼的西涼兵,剛好撞在槍眼上,鮮紅的汁液從其脖頸處噴湧而出,捂都捂不住。
    而與此同時,韓遂率領的兵馬同樣趕到,他們豈能放棄這來之不易的機會,不顧一切地向前猛衝,將馬騰撕開的作業麵,撕扯地更大更寬。
    “弟兄們,衝啊,消滅樊稠,消滅他!”
    “為了朝廷,誅殺樊稠,隨我殺!”
    “誅殺樊稠者,賞千金,官升三級。”
    “......”
    西涼驍騎的士氣,頃刻間暴漲。
    他們像是拎著兵器的野狼,一個個猩紅著雙眼,惡狠狠盯著前方兵馬的首級,彷佛麵前的不是敵軍,而是一個個行走的軍功,而且還是白送上來的軍功。
    鏘!鏘!鏘!
    金鳴炸響,星火迸濺。
    眨眼間,雙方撞在一起,不停衝殺。
    馬騰、韓遂早有準備,而且憋著一股子火,因此戰鬥力極其強悍,而樊稠深陷前後夾擊,猝不及防之下,已然落了下風。
    不多時,成百上千的士兵躺倒在地,斷肢殘臂更是四下橫飛,涓涓的血水匯集成流,漫向遠方,滲入渭河,染紅了河麵。
    而正當馬騰、韓遂酣戰正激烈時,視野的盡頭處,滾滾煙塵如洪流般席卷而來,煙塵之中有杆黃底黑字的大纛旗,正迎風招展。
    “劉備?”
    “還真是劉備啊!”
    “太好了,咱們的援兵到了,隨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