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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門,突然敲響。
“小唐,我剛聽到很大的動靜,怎麽了?”
是樓下鄰居的聲音。
“啊哦,沒事。
家裏的貓調皮,不小心推倒了東西。”唐明偉回應道。
“真沒事啊,那就好,我還以為進小偷了呢。”
鄰居聽到唐明偉的聲音後,便放心地離開了。
唐明偉看著白九歌那恢複正常的手臂,咽了咽口水問道:
“老白,你那手怎麽回事?”
“第一套副本的東西,不用在意。”
白九歌隨口回道,把話題轉移開來:
“這徐清林怎麽找到你的?”
“兩周前,我就聽說班上的好幾個同學離消失,
於是我就想著給你打電話讓你注意一下,結果你沒接電話。”
“後麵每天都有班上同學消失....
我越想越不對勁,就去找你了,而你也沒在家。”
“當時我都以為你也遭遇不測了……”
聽到這裏,白九歌基本明白了。
當初全班都留了一份資料表給徐清林。
估計誰也想不到,這份資料表變成了他的獵殺名單。
白九歌拍了拍唐明偉的肩膀:“就這樣吧,記住我說的那些話”
“後麵如果發現什麽不對,打電話給我。”
唐明偉看了眼衛生間,問道:
“應該不會還有什麽問題了吧?”
“以防萬一,留一份戒心準沒錯的。”白九歌說道。
繼續聊了一會兒,
白九歌便沒再多逗留,從唐明偉家回去了。
夜晚,很快降臨。
燈光璀璨,霓虹燈下,燈紅酒綠惹人醉。
許多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
某小區外。
兩個身穿風衣的男子,出現在大榕樹下。
腳邊是踩熄滅的幾個煙頭,抬頭監視著唐明偉的房間。
“安在徐清林身上的感應器沒信號了。
看樣子,這家夥多半是沒了。”
“一周前這小子就不對勁,看來會長的猜測是正確的。”
兩人拿出兩份資料表,上麵是白九歌和唐明偉的信息。
“徐清林可是半鬼,居然栽在這兩個小子手裏?”
一個同伴麵色帶著驚訝。
這時,手機震動。
其中一個光頭男子放到耳邊接聽:
“會長,要我們現在就動手嗎?”
電話那頭沒回答,而是問道:“你們能殺了徐清林嗎?”
兩人滿頭霧水,但還是回答道:
“會長,別開玩笑了,
我倆聯手都可能不是徐清林對手,更別說殺他了。”
“那你們為什麽認為自己能拿下兩個殺了徐清林的小鬼?”
“這……”兩人一時語塞。
“你們兩個白癡,出去別跟人說是百草公會的。”
“丟人!”
光頭小聲地問道:“那你讓我們在這裏監視的目的是什麽?”
“徐清林擅自行動,代表這兩人身上肯定藏有什麽秘密。
公會一名幹部莫名其妙地沒了,總要討個說法。”
“從他們身邊的人下手。”
“之後的,不用我來說了吧?”
不等兩人說話,電話直接掛了。
兩人對視一眼,隻得先離開了小區。
回到麵包車上,很快兩人就找到了白九歌和唐明偉身邊的人。
“姓唐的家人在外省。
隔著千公裏,行動的話太麻煩了。”
“倒是這姓白的,有個表姐就在隔壁州,很好動手。”
“那就先從她開始。”中分男子當即說道。
光頭男子盯著屏幕裏穿著校服乖巧的劉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個女人看著真.水.嫩,不知道什麽味道?”
……
劉悅趕回來的時間,比白九歌想的還要快。
第二天清早,他就被電話聲吵醒,接到了她打來的電話。
“我回到車站了,你在家吧?”
白九歌坐在床上,看了看時間點,
六點都還沒到,窗外的天色都還未全亮。
打了個哈欠說道:“這個點數我能去哪裏?”
“要我去車站接你嗎?”
“不用,我很快到家。
你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哪裏都不要去,知道沒。”
說完,
劉悅就掛了電話,看了看車站上的大鍾,拖著行李箱出了車站。
車站外,
白霧還未散去,空氣寒涼。
劉悅攔了一輛出租車,讓司機把行李放在後備箱,自己便上了車。
司機是個中年大叔,顯得很熱情,
車子開動後,不時就跟劉悅搭兩句話。
“閨女,你還在讀大學吧?是不是幽州傳媒大學。”
劉悅有些驚訝地問道:“大叔,你是怎麽知道的?”
“嗬嗬,你身上穿著的是校服,跟我那閨女的一模一樣。
我雖然有些老花眼,但一眼就能認出來。”
中年男子憨厚地笑道,說話的方式和語氣讓人莫名地感到親切,
輕鬆的便化解了車裏的尷尬氣氛。
“真的啊,你閨女什麽專業的?”
劉悅眸子發亮,也來了興趣,跟中年男子聊了起來。
車子行駛的速度並不快,
在穿過兩個紅綠燈時,卻在一個路口忽然停了下來。
接著,副駕駛位坐上來一個年輕人。
劉悅還在迷惑,司機連忙解釋道:
“別緊張閨女,這是我一個侄子,
他剛進城裏,要去他爸媽那邊,我捎他一小段路程就放他下車。
都是順路,不會耽擱你時間的。”
副駕駛位的年輕人撓頭,憨憨地笑道:
“不好意思啊,俺剛來城裏。
打車太貴了,隻能讓我叔載我一下,體諒一下。”
對方都這樣說了,劉悅也沒好意思拒絕,
隻能是笑了笑:“好吧。”
隨後,
司機和年輕人用方言自個兒聊了起來。
劉悅不好插話,隻能自己玩起手機。
卻沒注意到,前座的兩人雖然聊著話,卻不時地用餘光注意著她。
開了一段路程,車子偏離了軌道。
司機見劉悅抬頭,注意了窗外,便說道:
“妹子,別擔心。
前麵那個路口我就放我侄子下車了。”
“就幾十米的路,五分鍾不用。”
劉悅不疑有詐,點了點頭。
繼續戴上耳機,聽著歌。
司機看了眼車前鏡,習慣性地摸了摸鼻子,嘴角微微勾起。
這小妞,未免太好騙了。
副座的年輕人打了個哈欠,一隻手則是一點點拉開了背包的拉鏈。
露出了裏麵的繩索,以及一把匕首……
車子行駛在坑坑窪窪地路上頗為顛婆,
車內的司機和年輕人注意著劉悅的動靜。
令他們意外的是,劉悅比他們想的還要傻白甜。
不時的聽著歌,劃著手裏裏的短視頻。
看的津津有味,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的不對勁。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有些好笑。
他們這麽謹慎,看來是有點多餘了。
最終,
車子駛入一個荒涼偏僻的開發區,周圍都被爛尾樓包圍,空無一人。
劉悅抬頭看著窗外,問道:“你是這裏下車嗎?”
“是啊,妹子,真是謝謝你了。”
年輕人笑道,解開了安全帶。
下一瞬間,突然從前座撲向劉悅,
手中的一條浸著蒙.汗.藥的毛巾,迅速地往劉悅蓋去。
中分男子的速度非常快,也非常老練。
毛巾蓋去時,整個身體往劉悅壓去,
防止有掙脫的可能。
同一時間,司機也把所有車門鎖死。
砰!
然而,
一聲悶響,中分男子卻突然飛回了前座。
後背狠狠砸在車前窗上,玻璃瞬間布滿裂痕。
光頭男子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脖子就被一條繩索套住。
可怕的力量,使得繩子陷入脖子的血肉內。
光頭男子眼珠子幾乎都要瞪出來,舌頭從嘴裏吐出,
不管怎麽拚命地掙紮,都是徒勞無功。
眼見就要眼睛翻白,活活被勒死,
前窗的中分男子連忙操起一把匕首,朝劉悅刺過去。
電光石火間,
劉悅騰出一隻手,準確地扣住中分男子的手腕。
恐怖的力量,瞬間將手腕關節骨掰脫節,匕首順勢掉在了手刹上。
中分男子還沒來得及慘叫,
一條修長的大長腿越過副座,狠狠地踢在他臉上。
中分男子再次砸在車前窗上,
這一次玻璃直接破碎,整個人飛出了車外。
從車前蓋,滾落在地麵上。
窒息時刻,光頭男子猛地拉了一下調座椅拉杆,利用靠背傾斜掙脫了繩索。
但還沒等反抗,劉悅轉身一記手肘砸在了他腦勺上。
光頭男子頭部砸穿了玻璃,昏死了過去。
車內恢複了安靜。
很快車門被打開,
劉悅伸出大長腿,下了車子。
車頭前,
中分男子迷迷糊糊地爬起身來,看到走過來的劉悅,踉蹌地退後。
“等等……”
“誰派你們來的?”劉悅平淡地問道。
中分男子人都是懵的,看著眼前跟幾分鍾前判若兩人的劉悅。
突然意識到對方至始至終都隻是配合他們在演戲。
“我們是……”
中分男子話沒說完,劉悅又搖了搖頭:
“算了,審問的工作交給他們吧。”
說完,
中分男子頭部遭受重擊,瞬間失去意識,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
沒一會兒,
等他們就醒了,發現全身被五花大綁地丟在後備箱裏,劉悅不見了蹤影。
一輛吉普車從遠處駛來,車門打開,下來兩個黑衣男子。
不說一句話,便將光頭男子兩人拉上了車內,
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關上了車門駛離了這裏。
彼時,劉悅拉著粉紅行李箱,在路邊又攔了一輛出租車。
屋裏,
白九歌剛衝完馬桶,從衛生間裏出來。
還沒等坐下來,門鈴就被按響了。
打開門,就見劉悅拉著行李箱,在門口等候多時。
白九歌看了看時間,問道:“路上很堵嗎?”
“有點堵,順便給你買了一些早餐。”
劉悅將小籠包塞到白九歌手裏。
進門的時候,
白九歌注意到她的領子被撕開了一塊,不過沒在意。
“我先給你到杯水吧。”白九歌去飲水機那邊,倒了杯水。
劉悅接過水,卻放到一邊,讓白九歌坐下來,表情帶著異常的嚴肅:
“說吧,究竟出了什麽事。”
白九歌笑道:“我騙你的,就是太想你,想見見你。”
劉悅柳眉蹙起,說道:“登錄器呢?”
“在我身上,你幹嘛這麽一副嚴肅的表情?”白九歌問道。
劉悅沒好氣地說道:“還不是你讓我不省心,你爸媽不在的這段時間,我有義務要保護你”
“無論登錄器藏哪裏,你都能找出來。”
“這驚悚遊戲有什麽誘惑力,讓你這麽想去?
“單純的想找刺激?”
“別說了,登錄器交出來,以後由我來保管。”
劉悅伸出手,顯得非常強勢。
白九歌靠在背上,搖了搖頭,說道:
“你知道原因的,我爸媽消失這麽久,很可能已經進入了驚悚遊戲裏麵
劉悅歎息一聲,說道:“小諾,你該麵對現實。
就算你爸媽他們真的被送入驚悚世界,
但是現在還沒回來,基本已經……”
“你也不是小孩子,該往前看,
你爸媽他們知道你這個樣子,會有多難過?”
氣氛微微有些傷感。
白九歌沉默不語。
片刻,突然抬頭問道:“表姐,你還記得我爸媽叫什麽嗎?”
劉悅有些好笑:“你不會進驚悚遊戲,腦子都玩傻了吧?居然問這種問題?”
“叫什麽名字?”白九歌還是這句話。
劉悅翻了個白眼,無奈地說道:“你的父親叫秦雨生,母親叫燕霞,
你不會連你爸媽的名字忘了吧?”
白九歌麵無表情,瞳孔卻在細微地顫抖。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確實忘了他們的名字。”
白九歌握緊了手裏的杯子,繼續問道:
“表姐,那你什麽時候認識我的?”
劉悅柳眉蹙緊,捂著白九歌的額頭,問道:
“小諾,你問的這些話,怎麽怪怪的?你不要嚇我啊。”
“從小到大都是我照顧你,為什麽會問出這種問題?”
白九歌放下杯子,揉了揉太陽穴,聲音一點點變得冰冷。
“是嗎,那為什麽,
我腦子完全沒有你小時候的記憶?”
劉悅俏容僵住。
白九歌麵容冰冷,目光帶著寒意:
“你不是我表姐,你隻是穿插進來,扮演表姐的一個陌生人。”
“你到底是誰?”
“目的是什麽?”
白九歌突然冰冷的眼神,讓劉悅一時完全語塞。
她張了張嘴,努力想去說些什麽。
最後,她苦澀地笑了笑:
“小諾,你是不是在驚悚世界看見了什麽?”
“你千萬不能去相信,鬼迷心竅,你……”
白九歌打斷了她,說道:
“我在驚悚世界接到了一個電話。”
“男的叫秦灃,女的叫上官妍,他們自稱是我父母。”
“他們還說,我沒有表姐”
聽到這句話的刹那,劉悅瞳孔縮了縮,
搖了搖頭,篤定地說道。
“不可能,他們是假的。”
白九歌眯了眯眼:“你為什麽這麽肯定。”
白九歌的銳利眼神,讓劉悅避不開。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伸出手,
拆掉手腕的手表,放在桌麵上。
然後,劉悅才緩緩地說道:“因為你是一個孤兒。”
“你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根據院長所說,
你還是嬰兒的時候,就被父母遺棄。”
“白九歌是院長給你起的名字。”
劉悅一邊說,一邊無奈地歎息。
這也變相地說出了,她這個姐姐是假的。
“我是個孤兒?”
白九歌愣住了。
他想過劉悅是假的,想過父母是假的。
卻沒想過兩個都是假的。
白九歌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不對,那我小時候的那些記憶從哪來的?”
“為什麽他們能說出我小時候的那些記憶?”
劉悅頓了一下,說道:
“那我問你,你能想起你父母的樣子嗎?”
劉悅一句話忽然點醒白九歌。
他猛地發現,自己不管怎麽去回回憶,
都回憶不出父母的模樣。
父母的身影明明就在那裏,但他們的麵目卻是模糊的!
不管白九歌怎麽去想,那兩張臉始終都無法清晰。
這是怎麽回事?
白九歌突然感覺自己的頭無比疼痛。
劉悅看著他痛苦著,依舊努力去回憶的表情:
“其實原因很簡單,你得了一種怪病。”
“或者說,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病。”
“十六歲那年,你消失了一段時間,
再出現時,就失去了此前所有的記憶。”
“你不記得自己是孤兒,始終認為自己有一個表姐,有父母,而不是孤兒。”
“並且後來,我們發現你的記憶很容易被篡改。
簡單的理解就是,外人胡謅一段小時候的事,
你的腦海裏就會浮現這段小時候的記憶。”
“所有醫生都沒見過這種怪病,後來,
我們為了從你身上調查清楚,
就讓我代入了你臆想出來的這個表姐的角色。”
白九歌張了張嘴,
腦子相比於當時在驚悚世界接到的電話,更加的懵了。
血眼鬼忍不住出聲:“臥槽,你這身世把我也聽懵了!”
劉悅知道白九歌根本無法接受,繼續說道:
“所以我才這麽肯定,
你在驚悚世界接到的那通電話必然是假的。”
隻是,劉悅非常的奇怪。
電話對麵的那兩個,
為什麽會知道白九歌的記憶可以很容易地被篡改這個秘密?
突然爆炸性的信息量,讓白九歌的腦神經幾乎全部消耗殆盡。
換做一般人,估計直接炸了。
強大的心理承受能力讓白九歌快速地理清思路,
並且抓住了其中的一個關鍵點。
“等等,
你說我消失過一段時間,消失是什麽意思?”
白九歌抬頭問道,縱使他的語氣表現的很平靜。
但眼球布滿的血絲,已經暴露了他此刻的心緒。
劉悅有些佩服自己這個表弟,這種情況下。
還能冷靜地繼續詢問關鍵問題。
“20年,其實你還被強製送入過驚悚世界一次。
再出來之後,你就失去了此前的所有記憶,
憑空出現了不存在的表姐、父母這些角色的記憶。”
白九歌麵色一變:“等等,19年?!”
“那時候不是還沒出現驚悚遊戲嗎?”
在資料上,
明明顯示21年才開始全麵出現驚悚遊戲,許多人被強製送入驚悚世界。
自己卻在20年被送入過一次驚悚世界。
並且完全想不起來了!
劉悅麵色凝重,說道:
“這也是我們調查你的原因。”
“因為算起來,你是全世界唯一一個最先送入驚悚世界的人!”
“在驚悚世界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你會失去所有記憶,
憑空出現不存在的記憶,隻有你自己知道。”
白九歌十指插入頭發裏,表情有些呆滯。
劉悅沒有再出聲了,
她知道這些突然炸出來的信息,需要慢慢地去消耗。
她看著桌麵的手表,手表地背麵有一個竊聽器。
片刻,
白九歌有些失神地問道:“那唐明偉他們也是假的?”
“不,唐明偉是真的。”
“他確實是你高中時就認識的好友。
你失去記憶後,我們假造了一張精神病狀證明,
給他們的說辭是你精神出現了紊亂,遐想出了父母。”
白九歌突然恍然。
難怪平時提及自己的父母時,
唐明偉的眼神讓他總感覺哪裏不對。
“敢情唐明偉也在配合他演戲。”
白九歌眉頭皺緊,繼續說出心裏頭的種種疑問:
“那為什麽驚悚世界裏,電話裏頭的那兩個會知道自己記憶可以被動篡改?”
劉悅也蹙緊了柳眉:“不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
“他們知道這個,很可能也知道,
20那年你被強製送入驚悚世界,究竟發生了什麽。”
“甚至,
剝取你的記憶,再插入一段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這件事,
很可能也跟他們有關!”
劉悅麵色認真,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他們之所以著重調查白九歌身上的秘密。
是因為白九歌是第一個被強製送入驚悚世界的人,
解開他身上的秘密,或許也能解開驚悚世界出現的這個謎團!
白九歌問道:“那既然他們讓你扮演我表姐,
為什麽不繼續找一對中年男女,扮演我的父母?”
劉悅說道:“你父母的記憶,是後麵才出現的,我們想過扮演你父母回來了。”
“但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如果全部順你的記憶去扮演。
你可能會完全沉浸在這段記憶中,
你此前的記憶,就徹底泯滅了。”
“我極力阻止你去進入驚悚遊戲,也是害怕你在驚悚遊戲中死亡。
這樣我們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
說到這裏,劉悅突然問道:
“電話裏那兩個,跟你說了什麽?”
“他們困在了一套副本裏,很希望我去救他們。”白九歌說道。
“他們有說怎麽找到他們?”
“不斷完成副本,副本會指引我,給予答案。”
白九歌重複了當時的那句話。
劉悅眼睛閃了閃,斟酌著這句話。
片刻後,劉悅問道:“那你的打算是?”
“不管那個所謂的父母是真是假,目的是什麽,
我都要弄清楚,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弄清楚,我究竟是誰。”
白九歌說這句話時,充滿了苦澀。
青山精神病院裏,他同情善念夢,
生前的悲慘身世,死後的囚籠小鳥。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現在看來....自己特麽的比她還慘!(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