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謝行蘊,陪我住在長公主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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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謝行蘊,陪我住在長公主府吧?
    這樣驚心動魄的美,即使綠珠日日看著白羨魚,也為之驚歎。
    白羨魚慢條斯理地喝了口熱茶,思及裏麵還有個人,她略移了眼神,“午膳叫多些。”
    沒有挑明,但兩人都心知肚明說的是什麽。
    白羨魚沒打算瞞著綠珠,身邊人也要防著未免太累了些,況且綠珠不管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對她忠心耿耿。
    “是,要準備些什麽呢?”
    她隨口說了幾道謝行蘊喜歡的菜品,綠珠應下之後便吩咐下人做去了。
    謝行蘊在溫泉池旁待了接近半個時辰,白羨魚也沒有進去看他一眼,她喝完茶之後便躺在了榻上,緋色的浴衣像是一朵開到頹靡的花。
    青絲也沒有挽起來,慵懶地散落在胸前,白膩的肌膚像是鍍了月華的上好瓷器,腰線被一條綢帶完美勾勒出,雲鬢纖腰,容顏精致的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人。
    男人走出來時便看到這樣一幕,本就幽深的眼神此刻更暗了。
    謝行蘊本對白羨魚之前的躲避行為,有所驚疑,現在心中的疑惑卻慢慢放下。
    她應當還不知道。
    白羨魚察覺到有人在看她,撩起眼皮,唇瓣緩緩浮現一個笑容,“阿蘊。”
    像是春日最暖的光落在她的眼眸中,明明滅滅,欲語還休。
    謝行蘊走近,大手撫摸她的下顎,眸底意味不明,“嗯。”
    所以隻要,瞞過這一段時間,她便永遠不會知道。
    她會是他的妻。
    “方才你還沒說,母親叫你來所為何事?”謝行蘊沒想到自己也有會,招架不住從而轉移話題的時候,可若是不轉移話題,他怕事情會朝著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
    每當想到,眼前的少女有一丁點離開他的可能,他便迫切的想要得到她。
    好似這樣能讓他安心些。
    白羨魚笑道:“長公主殿下說,要我留在長公主府學學禮儀,也好應付過成婚那日。”
    前世她並未學過這些,他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
    謝行蘊在她榻上尋了個位置坐著,兩條長腿有些無處安放,“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
    白羨魚從榻上站起,白皙的小腿和腳踝清瘦,坐在了斜倚在軟榻的男人腿上。
    謝行蘊腿部肌肉頓時繃緊,硬邦邦的,又像是燒燙了的鐵石,從兩人接觸之地傳至全身。
    他鬆鬆握住她的腰,神色不明,聲音像把小鉤子,“嗯?”
    白羨魚背靠著他的胸膛,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窩著,細白的手指輕戳他的手臂,有一下沒一下,“要是我讓你在這留下來陪我,你會留下來嗎?”
    謝行蘊微躬著腰背,從後貼著她,啞聲笑,“你想我搬來這?”
    “嗯,不可以嗎?”
    “可以。”他毫不猶豫,淡笑道:“我家小魚兒說什麽就是什麽。”
    白羨魚笑了聲,“那住我隔壁院子?”
    “好。”
    後頸薄弱的皮膚被身後的男人用犬齒咬住,微微刺痛又帶著些莫名的癢意,熱意噴灑在她的脖頸處,很快通紅一片,空氣似乎都黏濕許多。
    白羨魚用手肘往後推了一下他,這下她感覺謝行蘊似乎更有勁了。
    她默然,她好像也隻是在他懷裏坐了一下吧。
    上輩子兩人做過更親密的事,也不見謝行蘊這麽大反應的。
    由著他咬了一會兒,在男人喘氣的功夫,白羨魚睜著一雙水眸,透出淡淡埋怨,“別咬了,明日還要見嬤嬤的。”
    謝行蘊大手貼在她的腹部,顯然有些動情,他含住她的耳垂,“九月成婚確實晚了些……”
    白羨魚不大想聽他說情話,打斷道:“從長公主府到皇宮,這中間的距離確實遠了點,就算以你的速度,也要早起半個多時辰吧?”
    京都內不許縱馬,謝行蘊若是要趕早朝,還得先入城。
    謝行蘊輕描淡寫,“不過是半個時辰,無事。”
    白羨魚卻笑道,“我還沒說完呢,為了補償你遷就我,從現在到我們成婚這幾個月,我送你五樣我親手做的禮物,怎麽樣?”
    謝行蘊眸子微亮,忍不住用牙齒廝磨她白玉般透紅的耳廓,她身上的月季花香,在沐浴過後尤其的香,這種入骨繾綣的香是任何香料都比不上的,“好。”
    “可是我也想要你的禮物。”白羨魚看著有些苦惱,“要不這樣,我送你五件,你送我兩件,怎麽樣?”
    “嗯。”謝行蘊揉捏她的手指和柔軟的掌心,輕聲道:“想要什麽?”
    白羨魚看著他,頓了一會兒道:“我想要你喜歡的東西。”
    謝行蘊略微思考了下,“行。”
    “那你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
    “隻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
    白羨魚垂眸,眼神深晦,“是嗎?”
    用完膳之後,謝行蘊先去見了靜安長公主,得知他要在長公主府住下來,靜安長公主略皺了下眉,“你知道白羨魚來這了?”
    她的兒子,什麽時候在她的府上也有眼線了。
    謝行蘊漆黑的瞳仁顯得淡漠疏離,“嗯。”
    “我倒是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這麽黏人了,怎麽,怕我刁難她?”靜安長公主推心置腹道:“我如今都應承了你們兩人的婚事,你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謝行蘊未置可否,麵無表情的時候有些說不出的矜貴氣質。
    靜安長公主停頓了良久,“也罷,反正你們都定親了,住下便住下罷,正好你也可以聽聽嬤嬤叮囑的事,省的我再另外派人去你府上。”
    謝行蘊淡道:“嗯。”
    靜安長公主歎了口氣,她和他爹都不是什麽不言苟笑之人,蘊兒什麽都好,為人處世卻總透著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喜歡上人家姑娘的。
    少年身姿挺拔,骨骼寬大,卻勁瘦的很,眼中總噙著些令人看不透的東西。
    他正要走,靜安長公主驀然叫住他,“對了,忘記同你說了,此回你成婚,你祖父要親自來京都一趟。”
    謝行蘊在門口停下,臉上難得露出意外神色。
    “你祖父不知從哪得知了你和白羨魚定親的消息,說是要親眼看看孫媳婦,過些日子便要動身了。”
    謝行蘊想起那位老人,黑眸微動。
    靜安長公主提起南詔王來語氣也恭敬,“南詔事務冗雜,安排起來少不得要些時日,估摸著下個月月初他便能抵達京都。”
    謝行蘊應了聲,“知道了。”
    當晚,謝行蘊便住在了長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