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大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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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有個侍衛匆忙進門,跪下道:“陛下,奴才找到鎮國將軍府中的密室了!如果不出意外,白家的人就是從這裏逃走的!”
    事到如今,所有人心裏都門清,白家根本就沒有人出天花!
    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法子,瞞過了諸多太醫,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現在不知道身在何方!
    武宣帝狠狠捏了捏眉心,“現在才發現,蠢貨!”
    “奴才該死,但是陛下,當務之急是沿著這條密道找到他們,否則隻怕再過幾日,就徹底找不到一丁點線索了。”
    “那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查!”
    “是!”
    劉德義也順勢退下,手心出了許多汗,“沒有想到,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陛下想要白家亡,白家卻悄無聲息地擺了陛下一道,現在要找他們,談何容易!”
    ……
    白羨魚趁著夜色,自一條隱蔽的路出了城,她幾乎把生門所有的人都留在了曲別城,隻帶了銀隨一起走,原本白檀深想要多派些人手護送她回去,可白羨魚拒絕了。
    這裏正是是非之地,不知道多少知眼睛看著,太過浩蕩的隊伍難免引人矚目,她和銀隨偽裝成了民夫,在人群中也並不顯眼。
    行了幾個時辰,天與水的邊界泛起魚肚白,白羨魚剛蹲下來洗了把臉,銀隨忽然麵色一變,猛地將目光投向某處。
    她神色微凜,“怎麽了?”
    銀隨沒有回答,而是立刻趴下,耳朵貼著地麵,聽了好幾秒之後,才嚴肅道:“主子,有大軍圍過來了。”
    白羨魚微眯了眼,“這裏怎麽會有大軍,就算是大哥的兵權被收了,也絕不可能這麽快。”
    簡而言之,邊境所有大夔將士,除了駐守在伏黎城以及已收複城池的總計十五萬士兵,剩下的五萬盡數在白檀深手中,也就是在白城和曲別城,就算兵權被收回了,想要集結所有將士,沒有一日的功夫也是不可能的。
    有那一日的功夫,他們早就離開這裏了。
    可萬萬沒有想到,居然在這裏出了變數!
    除非……白羨魚心裏猛地躥起寒意,“難道是……”
    當地平線上浩浩蕩蕩地出現漫天的灰塵及手持長刀的士兵時,饕餮紋的旗幟也一覽無餘,鋪天蓋地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大地都被壓迫地在微微顫抖。
    銀隨微驚,“主子,是大慶的軍隊。”
    “嗯。”白羨魚迅速看了眼這個小碼頭,這是邊境為數不多的碼頭之一,隨著水流往下可以省去不少腳程,也可以省去許多麻煩,可現在,渡船還沒有來。
    四周的樹枝光禿禿的,根本藏不了人。
    況且,已經有人發現了他們,密密麻麻的箭矢看得人心中發麻。
    “如今大夔和西夷即將結為同盟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大慶怎麽可能還坐的住,如果結盟當真成功了,對他們而言無疑是巨大的威脅。所以,在沒有締結成功之前阻止,或是趁亂掃平威脅,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遠方已經有人帶著人騎著馬朝他們衝了過來,白羨魚卻麵色平靜,道:“是我思慮不周。”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銀隨擔憂道。
    “不要露出馬腳,靜觀其變。”
    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要是跑,別說他們兩個人,就算是再來二十個,一百個,怕也難走。反而還會引起懷疑。
    大慶人不像西夷人一樣會濫殺平民,或許配合才有活路。
    銀隨心中如此想,默默放下了手中武器。
    “你們兩個在這裏做什麽!”一個麵相凶惡的男人揮著刀過來,“袋子裏什麽東西,給我看看!”
    白羨魚悄悄往後看了一眼,大夔這裏大概不超過一萬人,這樣的數量,守城綽綽有餘,可要是攻城或是做些其他什麽,怕就很困難了。
    她忽然改變了主意,搶先銀隨一步開口,語氣帶著顯而易見的畏懼,“官爺,小的和他都是逃難的百姓,這附近不太平,我們正想乘船往南去呢。”
    銀隨也有樣學樣,苟著身子不住點頭,“是呢是呢,官爺行軍辛苦了,喝口水。”
    他忙打開包袱,男人抱著刀站在他麵前,盯著包袱裏的東西。
    這裏麵的東西很簡單,就隻有一些幹糧和盤纏,紙筆,以及喝水的葫蘆,沒有什麽危險的匕首之類的。
    男人和同伴對視一眼,“大夔人?”
    白羨魚點點頭。
    “正巧,我們這裏缺熟悉地形的人,你們兩個,都跟我走吧!”
    “官爺難道不是咱們大夔的?”驚駭的語氣。
    “哈哈哈哈!”幾個男人哈哈大笑,“我們怎麽可能是大夔人,真是蠢,連自己人和敵人都分不清!”
    白羨魚和銀隨假意掙紮了幾下,在對方拿出麻繩要綁他們的時候,才安靜下來,認命般地跟在隊伍當中。
    跟了沒一會兒,便有人來搜身,確認兩人身上沒有什麽武器,才鬆了口氣,開始檢查兩人的手。
    “男人的手,怎麽長得這麽秀氣?”有男人忍不住捏了一下。
    白羨魚一陣惡寒,還好手上已經事先塗了黑粉,要是原來的膚色,絕對是糊弄不過去的,她故意粗著聲音道:“男人要秀氣的手幹什麽,跟個娘們似的。”
    “說的對,你這手怕是連一隻雞都掐不死吧,哈哈哈哈!”
    大笑聲此起彼伏。
    正笑著,那說話的兵又走到銀隨麵前,拿起了他的手,頓時皺了皺眉毛,“你練過武?”
    “以前家裏太爺幹鏢局的,多少會兩手。”
    白羨魚的心微微提起,她手上沒有繭子,可銀隨手上的繭子騙不了人,怕是有些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