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六章 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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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雪姑娘來洛京多長時間了?”秦沉浮漫不經心的詢問著。
    “先生又是怎麽看出我非洛京人士的呢?”春雪好奇的問道。
    秦沉浮含笑不語。
    春雪也並未自討無趣,隻是為秦沉浮斟酒,但是卻被秦沉浮以煙雲壓下了倒酒的手。
    “先生這是何意?”春雪攥著杯子的手微不可查的施加了些許力道。
    “沒什麽意思,隻是看你這對纖纖玉手,修骨的時候廢了好大的勁吧?”秦沉浮評價著,“膚若凝脂雖是好事,可是掌紋卻極其淡薄,若是隻有一條線淡薄,倒還算是正常,可是全都淡薄可就不美了。”
    “先生您這話是什麽意思?”春雪感覺到了秦沉浮話中有話,但還是在裝傻充愣。
    “意思啊,就是掌紋淡薄的人,可是活不長的,這酒裏下的迷藥量可不夠多啊,臭妹妹。”秦沉浮淡然說道,“抓到你了。”
    話音剛落,那舉杯的纖纖玉手便將酒液潑灑而出,將要以酒蒙眼。
    可秦沉浮隻是偏過了頭便躲過了酒液的潑灑,但下一刻,五指合攏,修飾的稍顯尖銳的指甲便直衝雙目而來。
    在那指甲的內側還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但煙雲翻過,沿著春雪的臂彎上下滑三寸直至臂窩,略一施加勁力搗出,那將要戳瞎秦沉浮雙目的五指便被推至後側,
    再一壓下,那本欲戳瞎其雙目的五指也隨即上豎,左手探出,抓住其手便是一扭,勁力透過皮肉直達骨骼,隻一下便是分筋錯骨,
    清脆的鳴響自手腕中傳出,尺橈骨相互錯開,連同經絡移位,秦先生先廢其一手。
    而後便也一腳踢出。
    迅猛快捷,腳尖將要直達心窩,那春雪含痛暴退,並未發出痛呼,隻是麵帶怨怒的看著秦沉浮。
    “一個肴館清倌人,怎會有如此狠辣的手段?以及你又怎麽會有這般身手?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你打不過我的,抓緊時間讓你肚子裏的那隻出來,好讓我解決掉。”
    春雪聞言,麵不改色的將錯位的尺橈骨複位,可是那錯亂的經絡卻不是一時半會可以恢複的。
    “你是怎麽起的疑心?”春雪問著秦沉浮,麵色古怪,好像在哀怨自己為何如此倒黴。
    “若是那酒中不放迷藥,我還不會有多少疑心,頂多言語試探一下你,誰知道你反應這麽大?做賊心虛了?”秦沉浮好整以暇的坐在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吧嗒著煙嘴。
    語氣之中滿是譏諷與調侃。
    “我還不知道你如此狠心呢,辣手摧花可不是正常男人能做得出來的事呢。”春雪說著,腳步偏後。
    秦沉浮一早就料到了春雪要跑,但卻並未起身。
    而那春雪剛要邁步,卻發現往日靈巧的身子此刻竟不堪重負的趴倒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鄙人在拳腳方麵的功夫並不如術法造詣。”秦沉浮說著,身形一滯,下一刻便來到了春雪的麵前。
    煙雲的煙鍋頭穩穩的插進了春雪的口中。
    “從現在起,我問話,你隻需要點頭或者搖頭來確認或者否認,不然我就將你這一口白牙全都攪碎,懂了麽?”
    秦沉浮半蹲在地上,麵容和藹。
    春雪忙不迭的點著頭,眼神中滿是驚懼之色。
    她或許可以忍痛,可是攪碎一口白牙所帶來的並不單單隻是身體上的疼痛,其後果反而是毀容破相,她不敢拿自己的容貌來犯險,這也是人之常情。
    然而秦先生可不會憐香惜玉。
    “你無法控製你肚子裏的那個玩意對不對?”
    春雪點頭。
    “你是屬於什麽組織的對不對?”
    春雪再度點頭。
    “你們這個組織在洛京還有其他的布置對不對?”
    春雪還是點頭。
    “在醉春樓布置的人現在還在洛京城中對不對?”
    春雪這次搖著頭,口中嗚嗚,想要表達什麽。
    “你是想說你並不知道?”
    春雪點著頭,眼中水汽朦朧,看似要哭出來一般。
    “意思是說,你並非這個組織的正式成員?”
    春雪依舊點頭。
    秦沉浮滿意的將煙雲抽出,在春雪的衣服上抹了抹煙鍋上的唾液,麵容嫌棄。
    “您···”春雪懼怕的說不出話來。
    “走吧,我不殺女人的。”秦沉浮說著,擺了擺手,示意春雪快滾,“對了,聰明如你,應該知曉出去後該怎麽說吧?”
    “小女子曉得。”春雪如蒙大赦般的起身,想要迅速逃離,可是卻被一掌拍在了後腰。
    隻是這一掌的掌力收攝了許多,否則春雪將會被拍出廂房,並且筋骨寸斷。
    饒是如此,那脆弱的脊椎也不可遏製的受到了傷害。
    “呀,不好意思,我的手有自己的想法,實在是不好意思啊。”秦沉浮故作浮誇道,還裝模作樣的打著自己的手。
    “你不是說···你不殺女人的麽?”春雪痛苦的問著秦沉浮。
    “你沒有聽過一句話麽?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看著怨煞戾氣愈發濃鬱的廂房,秦沉浮麵帶詭異微笑的說著,
    “看來我猜的果然不錯,你確實無法控製這個東西,但是在你受到足以威脅到你生命的傷害時,它會保護你。”
    他一邊說著,一邊靈巧的側身閃避,一陣勁風吹過,所帶來的便是木質碎裂聲。
    他剛剛所站著的位置此刻被莫名的力量所攻擊,並且留下了凹坑,斷裂的木材茬口紛紛朝向不同的方位。
    再看春雪,卻是已然沒了人樣,雙眼泛白,臉上爬滿了紫黑色的脈絡,脈絡有規律的跳動著,再然後便是不堪重負的倒在了地上,四肢著地,肚腹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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