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章 金銀樓鬥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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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不會真的要把他打死吧!”顧思明才從被砸的暈頭轉向的狀態反應過來。
    “已經打死了,我隻是在鞭屍而已。”秦沉浮將垣荒的屍體扔下,走到了顧思明的身前,用顧思明的衣物擦幹淨了手上垣荒的血跡。
    “我不管你們到底是什麽組織,隨真也好,隨便也罷,你們叫全性也和我沒關係,但是別來招惹我,更不要試圖威脅我,如果威脅我,下場和他一樣,明白?”秦沉浮手中三根金針浮現,而後插在了垣荒的屍體上。
    顧思明喉結聳動,不知所措,似秦沉浮這般乖戾之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而秦沉浮也沒管顧思明所思所想,隻是自顧自的屈指輕彈氣凝金針。
    金針刺穴,刺激生理機能不滅,可保障屍身不腐,而未滅的生理機能也在透支著其肉身潛力,將其身體上的傷勢修複。
    更甚者,能行趕屍之法,此方世界的大靖之中便也有趕屍人這種職業。
    而秦沉浮恰巧也粗通趕屍之法。
    手腕翻轉之間,煙雲兩側鋒刃收縮,再吸一口,徐徐吐出煙氣後,那倒在堂中的賭客們也全悠悠轉醒。
    “起屍。”氣凝金針屈指彈出,直奔各處穴位與關節。
    但見垣荒屍身晃晃悠悠從地上站起,接著一頭撞向金銀樓中的承重柱,直撞了個頭骨破裂,其力道之大,就是麵骨也被撞了個四分五裂,整張臉若烙開的大餅一般如同一灘麵糊,端的是血肉模糊。
    “你技不如人把地契都賭輸給我也沒必要真的履行賭命這一說吧?”秦沉浮故意的對著垣荒的屍體說道。
    剛巧,塗三石拎著酒回來了,就看到了垣荒那慘不忍睹的屍身。
    “謔,這臉可真大啊。”塗三石冷笑道。
    ——
    這金銀樓地契到了秦沉浮手中以後,秦沉浮也就直接把內裏的人員全都遣散了,各種賭具也讓其他人全都帶走。
    現如今也就是一座空空蕩蕩的小高樓。
    而秦沉浮也沒想好用這樓做什麽。
    於是他思來想去,就把地契給了塗三石。
    “老秦,你這是幹什麽?”塗三石問著秦沉浮,完全不懂秦沉浮想要做什麽。
    “給你留條後路啊,我以後不一定會常駐在這裏,說不準要回老家幫我兄弟們的忙。”
    “老秦你還有兄弟啊?”塗三石來了些興趣,他還真是第一次聽秦沉浮說自己的情況。
    “嗯,很多兄弟,也都很厲害,有劍客,有廚子,有算師,有科學家,有道士……很多很多。”秦沉浮笑了笑,語氣頗為寂寥,
    “但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想的,起碼我並不認為我是和他們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我是單獨的個體,而非分身。”
    “雖然我好像明白你的話,可我好像又不那麽明白。”塗三石摸不著頭腦。
    “不明白也好,人生在世,難得糊塗。”秦沉浮笑了笑,將地契推給了塗三石。
    “那行吧,我也不跟你客氣。”塗三石接過地契以後,揣進了衣襟裏貼身放好,末了還摸了摸,“不過如果你真的要離開的話,記得和我說,我為你辦一桌送別酒。”
    “行,算算時間,你先回去吧,我也該做些別的事情了。”秦沉浮擺了擺手,起身送客了。
    而後回到醫館之中,他便轉而研究起了財帛玄壇。
    玄壇藏於鼻中,因為相術之中鼻為財帛宮。
    而這玄壇的用處也很容易理解,突出的就是一個“交換”。
    財帛玄壇能夠對於某物的財富進行量化,而不局限於實體化的某物。
    甚至就連壽命都可以交換,可是財帛玄壇並非等價交換,它隻接受你情我願的叫喚。
    換言之就是說壽命這種無價之寶,隻要對方願意,一文錢能買一年份壽命,但也可以買餘下所有陽壽,凸出的還是一個“你情我願”,哪怕僅僅隻是口頭答應也能算做是“你情我願”。
    所以金銀樓當中,垣荒能將人的魂魄扣留,便是因為用錢買下了魂魄,而金銀樓中也能用手腳做抵押,這手腳做抵押並非是真的換上別人的手腳,反而是一種狀態。
    就好比手部殘疾的人,能換上“手部的健全”。
    所以這玄壇很有用處。
    但是對於秦沉浮而言,有用處的東西多了去了。
    可他還是在用夜行駭客調整著玄壇的框架與底層邏輯,還有參數。
    他不想虧欠秦月樓什麽,哪怕他是秦月樓的分身,哪怕他知道秦月樓對於分身的態度就是兄弟,哪怕他知道秦月樓並不會對自己有什麽微詞,有很多的哪怕,
    可他偏偏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因為他放大的一麵是強烈的個性和自主性。
    所以他決定,在這個世界的大靖裏,做出點東西來,
    事後把各種數據等打包給秦月樓,這樣兩不相欠,如此才算不虧不欠。
    隻是,他並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其實很別扭。
    “夜行駭客的效用其實一直很強大,可我因為懶而到現在才用了寥寥幾次,那麽接下來便對我自身所掌握的東西進行分析,然後與係統學匯總。”秦沉浮心中想著,雙手食指開始虛空敲擊,仿佛敲擊著不可見的鍵盤一般。
    但是秦沉浮的解析尚未結束,便不得不中斷了,隻因有不速之客到來。
    在看去,原來是一握著幡的說書人。
    不過卻好似在哪裏見過一般。
    “朋友,討碗水喝。”說書人自來熟一般的走進了醫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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