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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蓮,我該拿你怎麽辦?
“不要!不要!”她忽然像夢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腦袋擺動的幅度逐漸加大,口裏不斷低喃著。
“不要!我的孩子!”她驀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兩眼驚疑不定地環視著四周。當看見床邊的佐藤秀彥,以及他來不及收回的手臂時,立刻警惕地往床角縮去,戒備地問:“你要做什麽?”
佐藤秀彥俯下身貼過去,注視著她驚恐的眼睛,嗓音溫和,卻無端地讓人毛骨悚然,“我不會做什麽,就是幫你蓋好被子,連這種小事你也要抗拒我嗎?”
她緊抿著嘴不說話,手掌搭在小腹上,感受到那裏的充實,才偷偷鬆了一口氣。
剛才噩夢中,有人想要殘忍地拿掉她的孩子,凶手長得和佐藤秀彥很像,他正用手在拚命地擠壓著她的小腹,想要把她的孩子從肚子裏擠出來償。
楚嶔崟驚疑不定地看著他,無法從那張臉上探知他究竟知道了多少。
他沒錯過她任何一絲表情變化,終於視線下滑到了她的腹部,沉沉地開口:“這個孩子我允許你生下來,不過以後你要像五年前那樣對我。否則,我不能保證自己會對它做什麽!”
她不安地眨著眼睛,兩手緊張地攥著被角。
還是被發現了嗎?佐藤秀彥說的話,她不敢全信。因為從他鬱結晦暗的表情裏,還隱藏著一種壓抑的憤怒,看上去隨時都可能爆發。
“躺到我身邊來。”他兀自躺到床上,閉上眼低聲吩咐。
想了想,她躡手躡腳地躺下,盡量離得他遠遠的。
佐藤秀彥長臂一伸,將她拽進懷裏,感受到她渾身的僵硬,他的聲音也冷了幾分,“別忘了我剛才說的話,它在你肚子裏是否安全,就看你怎麽做了。”
楚嶔崟被他摟著,一動也不敢動。
對於她的乖順,他又喜又悲。什麽時候,他倆之間的親密,隻有靠威脅的手段才能夠實現了!
孩子在她肚子裏時,他不會去動,畢竟他還希望以後能再有屬於他們倆的孩子。不過,這個不該來到世上的小人兒,離開母體後,就誰也不能保證它的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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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轉迷幻的燈光下,五六個穿著暴露的女人跳著攝人心魄的豔舞,沙發上的幾個男人一邊喝著酒,一邊摟著懷裏幾近光裸的女人***,有的甚至將女人推倒在沙發上,迫不及待地聳動了起來。
“宮澤先生,再喝一杯嘛!”兩個妖嬈的女人摟著坐在正中位置的年輕男人,不停地勸著酒。
“幸子,你拚命想把老子灌醉,有什麽壞主意!”宮澤俊佑在那女人胸前重重捏了一把,醉眼迷離地問。
“我哪敢啊,你隻喝光子賣給你的酒,卻不喝我的,我待會要被媽媽罵慘了!”
“好好,我喝,哪能讓我的寶貝被罵,誰罵你讓他來找我﹍﹍。”
兩個男人從沙發上站起,加入了池中央的熱舞行列,嬉鬧中拉過女人站在那兒就做了起來。
現在一片糜爛景象。
突然,包廂的門被人撞開,一群人闖了進來。
女人們發出了尖叫聲,男人們也急急忙忙拉上了褲子,去腰間拔武器。
“你們什麽人!敢踩老子的地盤!”宮澤俊佑推開身上的兩個女人,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還沒等他拔出手槍,就被為首衝進的一人一記重拳摜倒在沙發上。
包廂裏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被製服。女人們被趕到一邊角落雙手擱在腦後蹲在了地上。
“說!你們把那個劫持來的中國女人藏在哪兒?”男人的大掌死死地扼住宮澤俊佑的脖子,臉上的神情猶如凶神。
和他一同進來的男人急忙扔下手上的活,搭上了他的肩膀,“左斯翰,鬆鬆手,他都差點被你勒死了,怎麽回答你的問題?”說話的人正是晨瀟。
左斯翰低頭仔細一看,宮澤俊佑麵部已漲成紫紅色,兩隻眼球往上不停地翻著,出氣多進氣少,就隻差口吐白沫了。
“快說!不回答我就弄死你!”左斯翰嫌惡地將宮澤俊佑像塊破布一樣甩到地上,看著他雙手卡著脖子大口的喘氣和劇烈地咳嗽。
緩過勁的宮澤俊佑抬起頭,看向杵在自己麵前的兩尊凶神,“你們﹍﹍是誰?我沒得罪你們吧?”
“廢話少說!我們隻想知道現在佐藤家族執事的人叫什麽,還有被他劫持走的女人究竟藏在什麽地方!”晨瀟用日語問道。
“哈,原來你們是衝著佐藤秀彥去的,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宮澤俊佑放了一半心,在沙發上坐下來,“你們要找的女人中文名叫‘楚嶔崟’吧?”
見對方點點頭,他不禁了然,“這個女人看來還真不簡單,才被擄過來多久,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晨瀟皺了皺眉,提醒他:“說話挑重點,我朋友脾氣可不太好。”
“讓我抽根煙嘛。”宮澤俊佑油腔滑調地說,腦子裏則飛快地轉著。
佐藤秀彥行事低調謹慎,這些人看來是沒找到他,所以就打算從自己身上下手。
本來,借這些人的手除掉佐藤秀彥,他求之不得,可是目前他也在等芯片的下落,佐藤現在人已到手,追出芯片下落隻是時間問題,他沒必要再上演一遍法國的你死我活的戲碼。
更何況,佐藤本部絕對不可以泄露給外人,這是每一個家族的成員必須遵守的底線,對待叛徒,家族的懲罰可謂殘酷。
“佐藤秀彥這人太狡猾,不過有個地方,不知道他會不會將人藏在那兒,你們可以去那裏找找看。”
“你帶我們去!”晨瀟不容置疑地說。
“這個﹍﹍。”宮澤俊佑剛露出猶豫的表情,就被人一把揪住了頭發,狠狠地往茶幾上一撞,他的額上立刻破了一大片,鮮血流過鼻梁,嚇得他立馬求饒:“我去,我去還不行嘛!”
晨瀟無語地看向渾身煞氣的某個男人,“我怎麽感覺你一到日本像換了個人似的,我們是來找人,不是來殺人的,你別給我惹麻煩。”
“薛晨瀟,換了你老婆被人劫持兩次試試!”左斯翰赤紅著雙眼低吼,“這幫龜孫子我早就想殺幾個了,你是國際刑警,我可不是!”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依蓮的失蹤我也著急,”晨瀟對上他痛心和焦躁的目光,攤了攤雙手,無奈地說:“行吧,隨你怎樣,別當著我的麵就行。”
宮澤俊佑本打算拖延至自己手下的人趕到,和這幫人談判至少自己能掌握主動權。可一上走廊,他徹底打消了念頭。
夜總會所有的人都齊聚在大廳,不管男女都乖乖地蹲在地上,一群全副武裝的男人手握機槍圍著他們,隻要稍有異動,就會無情地射穿。
“宮澤先生,你名下的三所夜總會,兩家賭場現在都被我們所控製,隻要你協助我們找到了人,我們自然會從這些地方撤出去。”晨瀟客氣地說。
宮澤俊佑心涼了半截,原來對方早有所準備。“我說你們為什麽不去找佐藤啊,人又不是我綁的!”
“就像你說的,他太狡猾,我們還是通過巴黎的那場械鬥才查到了你,通過你找他相信容易很多。”
我去!宮澤俊佑現在一想起法國的那次衝動行事就後悔到吐血。
他帶領著一幹人去了佐藤秀彥在外的生意場,也就是上次楚嶔崟被帶去的那處地方。
因為場子太大,再加上每家打手很多,搜尋起來花費了不少時間,好在這次晨瀟調動了日本警方協助調查,人手上還算夠。
最後,他們在一家看上去最普通的夜總會發現了地下室。
“姑父!”宮澤俊佑一眼看見被關在屋裏的男人,隻是那男人神情呆滯,看著他沒有任何反應。“媽的,他對你做了什麽!”
對這個姑父,宮澤俊佑還是有點感情的,畢竟之前佐藤雄一對他很是照拂。
左斯翰和晨瀟繼續往裏走,在一間屋子發現了被關押的女人。
“方小姐!”左斯翰扶住她,卻見她睜開眼,迷茫地看了他一會,呐呐地問:“你是誰?”
左斯翰雙手一緊,“我是左斯翰,嶔崟的丈夫!”
“左斯翰?嶔崟?我不記得啊,”她捧住腦袋,苦惱地不住嘀咕:“為什麽,我以前的事都不記得了?”
“怎麽回事?”晨瀟靠近他們,詫異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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