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喝酒的嗎？”沙青穿著輕薄的睡衣，默默坐在常笑身邊抽煙。
    現在已經是淩晨四點多，第一天同居的男女卻都沒有睡，常笑從食堂拿了幾瓶酒，一個人悶喝。
    因為酒量很差，常笑平時確實不喝酒，但今晚不同，他想醉一回。
    “不能喝你也別倒地上啊。”見常笑不但喝個不停，還端平了酒瓶往地上倒，沙青連忙想出手製止，但伸出去的手又默默收了回來，喃喃問道：“你……”
    常笑沒有解釋，打了個酒嗝，站起身來，歉意的說：“對不起，小青，今晚你自己睡吧。”
    說罷，也不管沙青同不同意，滿身酒氣的常笑轉身進了小紫的孵化室，抱著小紫倒頭就睡。
    ……
    “出bug了，絕對出了大bug！”天剛亮，周成虎或者說符佳航就靠在企鵝公司新建成的圍欄上往外眺望，小聲滴咕。
    他的視線落在一隻麻雀身上，小仙域也有麻雀，但他還真沒見過坦克般大小的麻雀，v27.黑頂麻雀。
    按仙界的說法，“永生副本”的賣點是超擬真，裏麵的每個npc都有自己的人生，像一個活人一樣生活著，甚至如果殺了npc，敢品嚐的話，還可以試試人肉的滋味。
    換句話說，有幸進入永生副本的玩家，大概可以理解為靈魂穿越進了一個不同位麵的世界。
    區別還是有的，仙界說永生副本的世界靈氣枯竭，科技水平也不如小仙域。那裏的人大多過著996的社畜生活，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卻隻是被一些既得利益者盤剝，永遠別想跨越階層。
    符佳航並不關心npc過得悲不悲慘，反正在他看來，那隻是一堆後台數據的具現而已。但仙界明明說了，永生副本靈氣枯竭，沒有妖獸，基本上沒什麽危險，那麽請問，那麽大的麻雀作何解釋？更別說，它還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一具屍體。
    符佳航心有唏噓，還好他登錄的這家公司貌似有些特殊，大概相當於遊戲中的安全區，禁止互相攻擊那種，妖獸從不敢靠近，更別說現在公司圍牆上還用愛笑鋼加固了，安全得很，否則就算他現在有周成虎18級的實力，遇上那隻麻雀也得歇菜。
    不管是不是bug，無法退出遊戲的他也沒什麽選擇，不想稀裏湖塗死在妖獸手裏，符佳航很快理清思緒，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升級。
    符佳航打開自己的屬性麵板瞧了瞧，與常笑這個介於npc與玩家之間的怪胎不同，作為一名正常玩家，符佳航的升級方式更加簡單粗暴：
    姓名：符佳航昵稱：周成虎）
    等級：v18，尚未分配經驗值0
    身份：玩家
    職業：無
    資質：18
    氣血：96100當前轉換率0.0016）加號）
    攻擊：17當前轉換率0.00032）加號）
    防禦：34當前轉換率0.00021）加號）
    敏捷：11當前轉換率0.00033）加號）
    武功：人階下品武學《鐵布衫》等級6：渾然天成，熟練度1008612600，當前轉換率0.85）加號）
    特質1：不能生育
    與常笑不同，玩家通過完成npc的任務或者擊殺妖獸獲取經驗值點數，這些點數可以用來提升任意屬性，方法是點屬性條最後的加號。
    不過不同的屬性條轉換率不同，打個比方，假如現在符佳航打算給自己提升血量，投入100經驗值，由於轉換率隻有0.0016，他隻能提升0.16，氣血上限將變成100.16。而他如果用來提升鐵布衫的熟練度，由於轉換率是0.85，則可以提升85點熟練度。
    甚至，同一種屬性條的轉換率也是浮動的，簡單說就是屬性越高，轉換率越低。這就意味著，想將某一種屬性提升到極致是很難的，越後麵升級需要的經驗值約多。
    同時，轉換率還受到資質的影響，資質越高，轉換率也越高。這點很容易理解，同樣時間的修煉，天才總是比普通人更快嘛。
    周成虎的資質是18，符佳航之前已經詳細體驗了一下新身體，以他的眼光來看，周成虎應該屬於資質相當不錯的人了，但遠遠談不上天才。
    所以總體來說，符佳航“隨機”到了這具身體，隻能說差強人意，反正絕對沒有拿到主角劇本，更鬱悶的是，竟然還是個不能生育的人，說出去都丟死人了。
    “先做做任務看看吧，可別這塊也出了bug才好。”符佳航最後歎了口氣，朝一個頭上頂著碩大黃色感歎號的人走去。
    ……
    “陳卿你……是不是噴了香水？”宿醉後的常笑抽了抽鼻子，皺起眉頭。
    因為傷心周成虎的事，常笑大醉一場，不過麵對玩家，他一點不敢掉以輕心，在喝酒前就已經布置了一些手段。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讓陳卿以各種手段暗中監視“周成虎”的一舉一動。
    不是常笑偷懶不自己去跟蹤，而是他不清楚玩家的底細，怕萬一玩家有什麽特別的能力，被“周成虎”察覺， 於是選擇讓陳卿以更加隱秘的手段監視。
    現在酒醒了，他第一時間將陳卿叫了過來。
    陳卿略有些尷尬的一笑：“是……因為孫師父說，我想將武功修煉到更深層次的話，最好像女人一樣打扮，模彷女人的心理，有助於感悟所學武學的真諦。您要是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不噴了。”
    “算……算了吧，沒事。”常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陳卿何止隻是噴香水，他還抹口紅、化妝，穿著打扮也十分妖嬈。
    他隻是顧慮著陳卿的麵子，所以隻提了香水，其實是全都看不慣啊，難道要讓陳卿全部改掉？似乎也有些霸道。
    一想到在之前夢裏看到的那個陳卿，常笑就更頭疼了，以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夢裏那個絕代芳華的陳卿肯定不會是夢。
    常笑有種深深的無力感，無論是負重前行副本還是之前那個夢境，裏麵發生的一切都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但似乎現實中的發展都在朝著那個方向飛奔，而他還無力阻止。
    算了，暫時不去管那些，常笑改而問道：“說吧，你都看到了什麽？”
    陳卿取出一部平板電腦，一邊打開一邊說：“我將跟蹤拍攝的視頻進行了剪輯拚接，您看。”
    頓了頓，又有些疑惑的補充道：“昨晚您說讓我監視周成虎的時候，我還不太理解，他不是您的好兄弟嗎？不過看了這些畫麵之後，我雖然還是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但可以肯定的說，您的要求沒錯，周成虎……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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