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有趣，我感覺自己至少年輕了十歲。”鄧布利多哈哈大笑，給了艾尼一個讚許的眼神。

    你小子，懂我！

    切，還十歲。

    艾尼暗戳戳的瞥了老鄧頭一眼，誰要真的相信你老了，他肯定是個傻子。

    如果老頭不作死，怕是那人孫子都無了，鄧布利多還能活蹦亂跳的。

    “說吧，又有什麽事兒？不然你才不會跑來看我這個老頭子。”

    艾尼沒反駁，老老實實將帶赫敏來學校的事說了一遍。

    “格蘭傑小姐嗎？看起來天賦不比哈利的母親差。”鄧布利多眼神詭異的看向艾尼，不待他開口就接著說道。

    “你和西弗勒斯要注意分寸，禁忌之所以是禁忌，就是因為一個不慎便會帶來災禍。”

    盡管知道艾尼與斯內普都不是魯莽的人，鄧布利多還是忍不住提點了一句。

    兩人都是他看好的後輩，雖然原因不同，但老頭子也不想見到任何一個出現意外。

    “我一直關注著那邊的進度，西弗比我們想象的都要理智。”

    艾尼像鄧布利多道出了斯內普的想法。

    他想要複活莉莉，但也知道活過來的必然不是莉莉。

    可斯內普還是想試一試，哪怕莉莉活過來的隻有身體，可也至少比一無所有要強得多，強的多得多。

    鄧布利多沉吟了一會兒，將水晶球收了起來。

    這東西有著侵蝕人心的力量，在他處理好之前艾尼等人還是不要接觸為妙。

    “這樣對西弗勒斯而言或許是件好事，畢竟……”

    鄧布利多沒有說下去，不過艾尼也大概知道他要表達的意思。

    不說打破禁忌需要付出的代價，哈利的父親就是繞不過去的一個坎。

    或許現在斯內普想的隻是怎樣複活愛人，哪怕莉莉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後怨他恨他，甚至不肯再見他一麵，不肯與他說上一句話。

    隻要能救活莉莉，任何代價他都願意承受。

    可是如果莉莉真的複活，他隻能眼睜睜看著人家為複活自己的丈夫四處奔走，心態會變成什麽樣子就真說不準了。

    很可能從一個極端，跳到另一個極端裏。

    “至少目前看來，西弗還是理智的，並且我也會一直關注，如果事態有失控的趨勢，我會叫停項目。”

    艾尼到不太擔心斯內普失控，就算真的那樣，他也可以立即叫停試驗。

    他是想為朋友已經昏昏暗暗的人生找回一些色彩，可不是要看著斯內普挖坑把自己埋了。

    “看來，困惑巫師們幾千年來的謎題，也可能因此揭曉了。”鄧布利多撚了撚長長的胡須，有些感慨的歎道。

    “不出意外的話，魔法天賦究竟是源自靈魂，還是得自血脈，就要有個定論了。”

    老校長能夠看穿這點，艾尼毫不意外。

    他可不是個死板的老頭，對麻瓜世界關注頗多。

    自然知道盡管麻瓜的科技越來越發達，甚至能夠複製身體，但有一點卻是麻瓜觸及不到的，那就是靈魂。

    曾經有些黑巫師為了弄清魔法天賦的來源，圈養了大批人類，還有為數不少的巫師用作試驗，此中詳細令人發指。

    可繁衍出來的子體哪怕和父母再相似，也終究是不同的個體，誰也得不出毫無破綻的結論。

    可這一次不同，既然是克隆，在身體上就是完全一致的。

    隻需要檢查一下她是否具備魔法天賦，他們就能得出答案。

    對於普通巫師來說，這個答案無關緊要，頂多就是讓他們增加一點見聞。

    可是對鄧布利多這種天賦過人的巫師，卻可以校正他對世界的認知。

    就像是在亞裏士多德的時代，將某個基礎數學猜想驗證為定理，涉及到的一切都將變得更為清晰與準確。

    又像是牛頓提出了力的相互作用，以前很多朦朦朧朧的東西一下就可以解釋清了。

    正確的被延伸，錯誤的被推翻，可以說是重塑根基。

    說不定能讓他從現在的基礎上更進一步，繼續探索前方的道路。

    即使不用於研究魔法，以此為撬點也能改變很多東西。

    比如說曾經在魔法界中根深蒂固的血統論。

    或者在說的大一點，是不是能順著方向研究，引導出普通孩童的魔法天賦，讓天下人人都可以修行魔法？

    當然，就算在巫師界中，最後一點也太魔幻了，幾乎就是個完全不可能實現的論點。

    看著鄧布利多又陷入了沉思，艾尼悄悄的退了出去。

    今天可還沒見到赫敏呢，總不能真的把她帶來就不管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