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4 肝顫,心塞,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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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年就職時一樣,盡管之前打定主意不參加開學宴會,可艾尼終究還是不情不願的坐在教師席上,默默承受著魔性校歌的摧殘。
倒是鄧布利多對於自己的“創新”極為得意,雙眼放光的看著格蘭芬多長桌上的狂歡,更是對雙胞胎投去讚許的目光。
艾尼暗暗腹誹,在開學宴會上就受到了校長的鼓勵,想必今年那兩隻披著人皮的哈會更有撒歡的動力吧。
好不容易挨到散場,艾尼斯內普對了個眼神,便跟上了鄧布利多。
“唔,剛才多虧你了,如果今晚我拿不出分院帽,米勒娃……”
回想起晚宴前在辦公室麵對的疾風驟雨,這個被認為是當今最強大的男人,也不由感到一陣心悸。
艾尼無力吐槽。
我不把它還回來,還要拿著墊貓窩不成?
拖延更不可能,知道分院在即還把著東西留手裏,自己又不是喬治和弗雷德那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夥。
要是這麽做麥格教授肯定不會輕饒他。
倒是這個老頭子閑的沒事還把分院帽帶出去幹嘛?
差一點鬧出就任幾十年來最大的笑話。
如果這屆新生靠猜拳來決定學院,預言家日報的主編肯定會萬分感謝,至少半個月之內都不用苦惱頭條的問題了。
“坐,要喝點什麽嗎?”
在艾尼拒絕後,老人給自己倒上一杯南瓜汁,坐到辦公桌後麵。
小精靈們確實是盡職盡責的家政擔當,哪怕鄧布利多已經離開半個多月,校長室內仍舊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抱歉,可能要你們多等一段時間,水晶球裏的家夥要比我預想中棘手的多。”
談起他們上次的埃及的收獲,鄧布利多有些苦惱。
其實他早在半個月前,就將古老殘魂中的記憶剝離了出來。
不過這次的對象太特殊了。
雖然本質上與幽靈相同,都是承載精神記憶的能量體,可不論是強度,還是詭異程度,兩者都不可相提並論。
畢竟在古埃及時期,記憶魔法就像是霍格沃茨的變形術一樣,是獨立的專業性科目。
在的古國中,操控記憶是一門相當實用的技能。
以巫師與普通人懸殊的比例,物力壓服隻是下下之選,無論是王還是祭祀,操弄人心才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於是便出現了一個問題。
因為不確定對方是否在記憶中留下什麽暗手,在確定安全之前,剝離出的記憶根本就不適合閱讀。
說不定在某個角落中,就會藏著隱秘的精神暗示。
也許是牆壁上看似毫無意義的塗鴉,也許是天空中變換不定的雲彩,也許是路邊幾株小草勾勒出的抽象條紋,也許是摻雜在一起的持續暗示。
鄧布利多必須從對方幾十年記憶中,驗證並摘錄出有用且無害的部分。
這個過程不可省略,畢竟,哪怕記憶中毫無問題,單單豐富的內容就是一劑難解的毒藥。
不算艾尼,對於16歲少年來說,讓他身臨其境的翻看一段長達幾十年的記憶,大概率會造成思維上的混亂。
出現自我認知障礙幾乎是必然的結果。
如果跳著看的話,學習效果又會變得極差。
就像是我們看電影一樣,總不能奢望每點一下進度條都能卡在劇情的關鍵點上。
至於那個倒黴祭祀的目的,以古埃及人普遍的追求,會在記憶中動什麽手腳並不難猜。
鄧布利多在記憶中發現的部分陷阱也驗證了這一點。
複製記憶,扭曲人格,再加上原主全部的記憶。
若是翻閱者沒有抵擋住記憶中的手腳,在某一種程度上也可以視為那位古代祭祀,橫跨數千年後複活在了現世。
死而複生,不正是古埃及人孜孜不倦的至高追求嗎?
哪怕這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複活,可至少也能將自己的名字流傳下去。
而在古埃及人的認知中,隻要一個人的名字還沒被徹底遺忘,他就不算是真正死去。
艾尼曾經在一本手劄上,看到過關於古埃及另一項專長的隻言片語——已經失傳的姓名魔法中,隱藏著一個禁術。
隻要世間仍有人念誦他的名字,施術者的靈魂就能在冥河中慢慢繼續力量,直到某天跨過生死界限,於地麵上複生。
不過需要的時間極其漫長,遠沒有魂器即插即用來得方便。
當然,代價也不像魂器那麽高。
老頭子喋喋不休的講著他在破譯剝離記憶時的手法與注意事項。
艾尼也聽得津津有味,這些可都是寶貴的經驗,其中的一些想法更是拓寬了他的思路。
一時竟舍不得撿起他原本的目的,和鄧布利多探討起來。
直到福克斯學貓貓一樣順著褲腿爬到他懷裏,艾尼才驚醒過來。
而此時一旁大大的表盤裏,最短的那道指針已經越過了中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