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4章 荒唐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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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德倒是問了句,“我大嫂嫂在不在府裏?”
“太太已經回來了。”
沈重德聳了聳眉,往裏走去,繞過影壁後尋了個女使通報蘇玫。
蘇玫正醉得厲害,一聽沈重德來了,手裏的酒瓶子猛地砸到女使腳邊,使出渾身力氣吼道“讓他滾,讓他滾。”
女使嚇了大跳,趕忙回複沈重德,“太太喝多了,今日不能再二爺,二爺請回吧。”
而在沈重德眼裏,女使的話是推詞,是蘇玫不想見他的借口。他一把推開女使,“她不來見爺,爺去見她。”
女使本想上前阻攔,可一想到蘇玫極有可能發酒瘋傷到自己,就止了步。
沈重德一進寢院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氣色,心道還真是在喝酒?
站到門口往裏探頭,先是看到有一地碎瓷片,然後蘇玫靠在桌子上,手裏拿著杯子往嘴裏灌酒,邊灌邊吐著醉話,“都欺負我,都欺負我,你們都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們下地獄。”
沈重德回頭左右望了望,邁過門檻,笑道“大嫂嫂,這是在哪兒受委屈啦?”
這世間隻有沈重德會喊她‘大嫂嫂’,蘇玫看清來人的嘴臉,滿眼的厭惡和不悅,“不是讓你滾出去嗎?你進來幹什麽?”
“大嫂嫂讓我滾,我還以為是大嫂嫂不想見我胡謅的托詞,沒想到大嫂嫂真是喝醉了。”沈重德非但沒走,反而越來越往裏走。
蘇玫冷瞥著他,看他的影子帶著重影,“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幹什麽?我告訴你,當年你要的都給你了,我這裏再沒有你想要的東西,識相的就趕緊走,否則下次我就讓人把你打出去。”
沈重德在京城立足這幾年,除了不能惹不敢惹的,什麽甜頭他都吃過了,所以家產才敗得這麽快。此時看著眼前蘇玫眼下兩坨桃紅,就知道她是真的醉得厲害。於是,他想趁著蘇玫酒醉,是不是可以得到些什麽。“嫂嫂何必如此絕情,咱們有話好好說嘛。”
“住口,誰跟你‘咱們’‘咱們’?自從你哥哥死後就分了家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滾,現在就滾。”蘇玫說到激動處,站起身搖搖晃晃想將沈重德推出去。
這樣的蘇玫沈重德根本不足為懼,看到她推過來,自己隻往旁邊側了一步就避開了。
蘇玫推了個空還險些摔倒,她再次找準沈重德的位置,上前緊緊拽住他胸前的衣襟,“我告訴你,我這裏沒有什麽便宜是你能占的,滾,滾。”
他的大嫂嫂此時醉態畢顯,說話時吐出的熱氣灼著他的下巴,那雙朦朧濕意的眼眸水靈兒水靈兒,赫然間看得沈重德忽然心下一動。這副凶巴巴的樣子沒讓沈重德覺得難看,反倒覺得她嬌弱可愛。
蘇玫自是不知道沈重德在想些什麽,隻想將這人趕緊趕出她的視線。她用力將沈重德往外推,沈重德退步時碰到凳子瞬間摔倒,而緊拽著沈重德衣襟的蘇玫則順勢撲到沈重德身上。頭磕在沈重德下巴上,她暈暈糊糊的吃痛,卻在沈重德身上怎麽也爬不起來。
而沈重德此刻腦袋裏赫然繃緊一根弦,蘇玫壓,在他身上,似乎掙紮想起來,兩團,軟,肉在他身上來回,搖動,因著喝了酒的緣故,蘇玫吐露的氣息都是溫溫熱熱的,灼得沈重德雙拳緊握,腦袋裏的那根弦瞬間就繃斷了。
他抱著蘇玫的腰翻了個身,然後麵露陰損的猥瑣凶相看著身下醉得竟有幾分嫵媚的蘇玫,言道“大哥哥,你都死了那麽些年了,這大嫂嫂,就讓兄弟來替你照顧吧。”
說完,他低頭吻去……。
采雲回府後,將姑娘交給女使,自己則趕緊往蘇玫屋裏去。
自從沈大爺死後,有時候她的主子姑娘不高興就會喝酒,她說夜裏寂寞,喝喝酒好睡些。
這次雖不知道她又是因為什麽突然要喝酒,可采雲並未將事情往大了的地方想。
遠遠看到有個女使站在門口急得直跺腳,她近前笑道“你這是怎麽了,在這裏跺腳還跺出滿頭大汗來了?”
女使焦急的看著采雲,抿著唇鼓足了好大的勇氣才說道“姨娘,太太喝醉了。”
“我知道,我這不是回來了麽?”
接著女使又道“可是在您回來之前二爺來了,太太說不想見他讓他滾,他不信就來找太太,自從進了太太的屋,到現在都沒出來呢,奴婢剛剛到門口去偷偷看了一眼,他們……他們……。”
采雲笑不出來了,她心裏有個強烈的念頭轟的在腦袋裏炸開,拔腿就往院裏跑去。
門是沒關的,她也看到門口碎裂的瓷片了,然後眼前的一切驚得她錯愕不已。
她緩緩捂住險些驚叫出聲的嘴,看著沈重德光著身子毫不避諱的從床上起來,然後攜著一臉春風得意的笑開始慢條斯理的提褲穿衣,“你家太太守了這些年活寡也該開開暈了,就是你看到的這麽回事,我替我大哥照顧照顧她,也是應該的。”
采雲怒不可遏的盯著沈重德,她是知道蘇玫對沈重德有多深惡痛絕的,要是知曉自己與這個蓄牲有了肌膚之親,肯定會活不下去的。
“你別這麽盯著我,你是沒看到你家太太方才在床上那嫵媚勾人的勁兒,當真是缺了多少年男人才會這樣放蕩。”說著這話的時候,沈重德正在趿鞋。
“沈重德,你就是個蓄牲,她是你嫂嫂,俗話說長嫂如母,你怎麽可以對她做出哪此荒唐的事?”采雲忍不住質問,心裏卻知道麵對沈重德這樣的無賴,什麽質問都沒用。
沈重德聽到這話不高興了,他幾步站到采雲麵前,捏著她的下巴看向自己,露出一抹陰測測的笑,“我反正已經把她睡了,你能如何?信不信爺我也把你給睡了?”
采雲感到一陣惡寒,推開沈重德,然後像避著什麽洪水猛獸似的退了好幾步。
沈重德卻是心情大好,闊步走了出去。
在屋外的女使哭著進來門眼睛發紅的采雲,“姨娘,該怎麽辦啊?”
采雲深吸了口氣,走到床前看著蘇玫滿身的暖昧痕跡。她是知道蘇玫如果酒醉,睡醒後是不記得醉前的事的,可是她滿身的吻痕要怎麽隱瞞?
特別是那個人還是沈重德,太太要是知道肯定會惡心得活不下去。
良久,采雲沉著聲音說“把屋裏的鏡子都拿走,太太醒來要是問就說是她吃醉了酒碎了鏡子,在太太身上的痕跡消下去之前,不準她照鏡子。現在去打水來給太太淨身。”
女使惶恐的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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