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不甘心，當初她並沒有做錯什麽事情。
    王維維憑什麽那麽對她。
    百般羞辱她不說，還害的她一屆花魁最後淪落到嫁給一個糟老頭子做外室。
    主母看她不順眼，就連一個泥腿子出生的小妾都可以明裏暗裏諷刺她。
    現在王維維居然還弄出了一個什麽牡丹花仙來寒磣她。
    若是大爺回來，肯定不會讓王維維這麽囂張。
    “牡丹，我的好閨女呀，你怎麽還不懂你現在的形勢呢？”
    牡丹恨恨，看著台上舞的美輪美奐的人兒。
    又看了台下如癡如醉的書生。
    她緊緊捏著拳頭，指甲好像深深嵌在手心裏。
    “花媽媽，你知道的，我不想與人做外室，更不屑於做人家的小妾。”
    牡丹淚眼婆娑，十八歲花般的年紀，哭起來怪惹人憐愛的。
    花媽媽不忍，但最終也沒再說什麽，低垂的眉眼卻是藏不住滿臉的算計。
    秦樓。
    王維維到秦樓的時候，牡丹花仙的故事已經演繹到尾聲了。
    台下的書生偏多，一個個意猶未盡，紛紛往台上扔牡丹花。
    一朵牡丹花一兩銀子。
    水仙在後台看的激動不已。
    “你們看看，看看，往後在舞蹈、戲曲方麵多下點功夫。
    明年選十二花仙的時候你們就都有戲了。
    隻要你們夠得上十二花仙的水準，我也就不用這麽操勞了。
    唉，看看，我這剛養出來的細皮嫩肉啊，又憔悴了。”
    “水仙姐姐，你不用再照鏡子了，你已經很美很美了。
    唉，有水仙姐姐和十二位花仙姐姐珠玉在前，我這樣的小笨蛋什麽時候才有機會啊！”
    說這話的是一個叫小翠的姑娘。
    前段時間剛入的秦樓，是被家裏人送來的。
    因為家裏的弟弟要娶媳婦。
    家裏沒有銀錢，所以就把她賣了。
    之所以賣到青樓，是因為她的家人覺著青樓價錢高。
    給她弟弟娶了媳婦之後還有盈餘，可以為她們家修繕幾間屋子。
    小翠得知自己被賣入青樓。
    一開始想過要輕生。
    後來發現秦樓和她認知的青樓不太一樣。
    這才慢慢融入其中。
    也幸好她願意融入，不然死了她就太虧了。
    在秦樓每天吃好的，喝好的。
    穿的住的也是頂好的。
    不僅如此，水仙姐姐說，若她們學成，每在秦樓演出一場就會有工錢。
    不過，前麵五年，她們的工錢會被秦樓抽取百分之八十。
    往後就隻抽取百分之三十。
    她了解過那些已經上台演出的姐姐的工錢。
    一場足有一兩銀子，這還算是少的，多的有五兩。
    而十二花仙就更不得了了。
    一場下來足足有十幾二十兩銀子。
    即使秦樓抽取一部分銀錢，那也還剩下不少呢？
    水仙姐姐說的是，父母將她賣了，她們之間的恩情也就斷了。
    之前水仙姐姐見她不死心，還帶她回去看過。
    可是，他們搬家了，連最後一絲與她的牽連都扯斷了。
    可能是怕她入了青樓，被鄉親們知道丟他們的臉吧！
    也罷，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她自己的，她要為自己而活！
    秦樓沒有逼迫她去賣身接客，反而教她各種技藝，她應該珍惜。
    因為這是她以後的立身之本。
    從事賤業不可怕，她憑自己本事吃飯，一沒偷二沒搶的。
    那些無所事事的人才可怕。
    就好比她的那個好弟弟。
    更何況往後若是她不願意待在秦樓，也可自行贖身離開。
    不過在這之前，她需要為秦樓打工五年。
    打工五年很合理，所以她需要更加努力。
    “你呀，現在有時間在這裏滅自己威風，還不如先將你的舞蹈練好。”
    小翠撇了撇嘴。
    那舞蹈真難學，難道就沒點簡單的舞蹈嗎？
    她以前幹活四肢還挺協調的，怎麽一到學舞就變得不協調了。
    而且還十分的僵硬。
    唉，她的銀子啊。
    水仙剛將話說完。
    前台一個小姑娘跑了進來。
    “水仙姐姐，貴人來了。”
    水仙一聽貴人來了，趕忙跟著小姑娘走了。
    小翠見水仙急急忙忙走了，想也沒想的追了上去。
    她今天一定要水仙姐姐答應她，讓她自己編舞蹈。
    秦樓雅間。
    王維維吃著糕點品著茶。
    查閱了上月秦樓的賬冊，滿意的點了點頭。
    門口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人還未看到，聲音已經響起了。
    “老板娘，您來了啊！賬冊～，可是有什麽問題嗎？”
    王維維抬頭看了眼越來越容光煥發的水仙，“噓～，賬冊沒有問題，你做的很好。”
    水仙將腳步放輕，隨即鬆了一口氣。
    “我這裏沒什麽事情，你不用待在這裏，去做你的事情吧！”
    水仙點了點頭，默默退出了雅間。
    王維維看了眼正在床上小憩的四娃和陸思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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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把這兩個小家夥累到了，剛好她也可以看看舞蹈，放鬆放鬆。
    王維維待的雅間是秦樓最好的位置。
    可以將主舞台，甚至是賓客席一覽無餘。
    正當王維維津津有味的欣賞舞蹈時，門口卻傳來了聲音。
    “水仙姐姐，這個舞蹈實在是太難了，有什麽簡單的舞蹈沒？
    或者我可以編簡單的舞蹈嗎？”
    “你跟來這裏幹什麽？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快走快走。”
    “水仙姐姐，你就答應我吧。”
    水仙惱怒的瞥了眼想要耍無賴的小翠，“就你這基本功都練不好的，還學人家編舞蹈？
    別在這裏打擾貴人了，小心我扣你的夥食。”
    小翠一想到那些美食要被扣掉，趕忙閉了嘴。
    但是又想到那些難學的舞蹈，嘴巴撅的老高，十分不甘心。
    “水仙，把人帶進來吧！”
    水仙一聽到王維維叫她們進去，知道叨擾到了王維維，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小翠。
    小翠心道，“完了完了，她的美食鐵定沒有了。”
    水仙和小翠低著頭緩緩走了進來。
    “老板娘，打擾到你和小公子的休息了。
    我們這就……”離開。
    離開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王維維說道，“你們剛剛說想編簡單的舞蹈？有什麽想法嗎？”
    水仙頓住。
    小翠則是遲疑的看了眼旁邊的水仙，諾諾答道，“是……是的，目……目前沒有什麽想法。”
    王維維抿了抿嘴唇，從隱秘處拿出了一本畫冊。
    “我這裏有一本現代舞的畫冊，送給你們了。
    現代舞對練習者要求不高，你們可以試著看學不學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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