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直接了當的袁旭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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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蕭凡!”
“蕭家?”
看著神采飛揚的袁旭東,周舍不敢再輕易妄言,隻是微微皺著眉頭有些疑惑道:
“是哪個蕭家?”
“家父乃是平江節度使,參知政事,知蘇州事,深受官家器重,不日將赴東京任職宰相!”
“原來是蕭相家的公子,失敬失敬,今日一見,果然器宇軒昂,卓爾不凡,人中龍鳳也!”
聽見袁旭東是蕭使相家的公子,周舍麵色微變,連忙彎腰作揖,前倨後恭,旁邊的宋引章和她的丫鬟銀瓶也是慌忙福了一下身子恭恭敬敬地行禮道:
“妾身引章見過蕭公子,之前無禮,還望蕭公子恕罪!”
“銀瓶見過蕭公子!”
“無妨,都起來吧!”
說著,袁旭東看了一眼宋引章的貼身丫鬟銀瓶,然後看向宋引章笑道:
“宋小娘子,我看你的丫鬟銀瓶挺可愛乖巧的,我出門在外身邊無人使喚,願意出價三十兩黃金換取銀瓶,不知道宋小娘子是否肯割愛?”
“三,三十兩黃金?”
聽到袁旭東竟要用三十兩黃金換銀瓶一個丫鬟,趙盼兒,宋引章,周舍,甚至是銀瓶自己都微微睜大眼睛,顯得吃驚不已,三十兩黃金最少也能換三百貫錢,一個丫鬟而已,宋引章和銀瓶一直都生活在一起,多少有些感情,再加上宋引章並不缺錢,隻是礙於袁旭東的身份不好直接拒絕,就在她猶豫不決時,旁邊的周舍便按奈不住地勸道:
“引章,一個丫鬟而已,既然蕭公子那麽喜歡,你就賣給他,回去淮陽我再幫你買兩個便是!”
“可是......”
見宋引章猶豫,周舍忙低聲勸道:
“引章,蕭公子家權勢滔天,咱們得罪不起的,再說了,你把銀瓶賣給他,也是為了她好,萬一蕭公子真的喜歡她,願意納她為侍妾,她這輩子不就有依靠了嗎?”
聽周舍這樣說,宋引章看向銀瓶頗為舍不得道:
“銀瓶,你是怎麽想的?”
看了一眼袁旭東和周舍,銀瓶用手背擦了擦眼淚,淚眼婆娑的樣子,她看向宋引章哽咽道:
“小姐,銀瓶願意一輩子伺候你,你別賣我好不好?”
“好,不賣你!”
看著哭得稀裏嘩啦的銀瓶,宋引章終於下定了決心,不管周舍再怎麽勸說,也不管袁旭東家裏多麽有權勢,她看向袁旭東直接婉拒道:
“蕭公子,銀瓶雖然是我的丫鬟,但是我們一直都生活在一起,情同姐妹,她不同意,我也不能賣她,還請蕭公子恕罪!”
“是嗎?”
看著主仆情深的宋引章和銀瓶,袁旭東懶得再繼續兜圈子,他看向周舍直接道:
“凡賤籍者,世代相襲,不得與良人為婚,不得自贖,隻能由各州官特批放良,沒有知州的特批文書,宋小娘子連錢塘都不能離開,你要娶她,那就是私掠官伎的大罪,要刺字發配三千裏遠,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欺騙宋小娘子的,也不想知道,我認識皇城司的人,你的家世背景隻要一查便知,你要娶宋小娘子的話,我就派人去淮陽調查一番,如果你有半句謊言,我就讓人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如此可好?”
“蕭公子,我......”
“等一下,你想好了再說!”
不等周舍開口,袁旭東直接打斷他笑道:
“我這個人從來不開玩笑,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說,否則的話,你的舌頭就別要了!”
說罷,看著滿臉豬肝色的周舍沉默不語,袁旭東微笑道:
“你要不說話,那我就問你了!”
說著,袁旭東直奔主題道:
“說說吧,你接近宋小娘子到底是為了什麽,為錢還是為色,或者二者皆有?”
“蕭公子,我和引章兩情相悅,我們是因曲生情......”
看著還想欺騙自己的周舍,袁旭東暗怒,眼睛裏麵閃過一絲寒光,明明就警告過他,卻還敢滿嘴胡言,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真當自己是虛張聲勢不成,心裏惱怒,袁旭東直接從次元空間裏取出一把軍用匕首,刀光一閃,利刃直接穿透周舍的右掌心釘在了茶桌上,尖刀刺骨,周舍不過一普普通通的酒色之徒,哪裏受得了這樣的鑽心疼痛,直接趴在桌子上痛苦哀嚎起來,看見袁旭東行凶,宋引章和銀瓶都被嚇傻了,趙盼兒稍微好點,卻也滿臉的驚慌,眼神害怕,沒有在意三個女人,袁旭東按住刀柄看向痛苦哀嚎的周舍冷聲道:
“說實話,再有半句謊言,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我說了我說了!”
沒想到袁旭東的脾氣這麽暴烈,周舍一邊痛苦哀嚎著,一邊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說了出來道:
“我欠了別人很多錢,還不起,聽說宋引章是江南第一琵琶高手,精通音律,穿金戴銀,還有許多的達官貴人賞賜她錢財,我就想娶她,把她的嫁妝騙來!”
“是嗎?”
看了一眼麵色煞白的宋引章,袁旭東又繼續問道:
“那宋小娘子的賤籍怎麽辦?”
“我騙她說我姨夫是應天府的通判,有辦法幫她脫賤籍歸良,她什麽都不懂,我說她就信了!”
“很好!”
對周舍的回答很滿意,袁旭東繼續笑道:
“最後一個問題,說了我就放你走,你真的喜歡宋小娘子嗎?”
“喜歡,她那麽漂亮,哪個男人不喜歡?不過,我隻是喜歡她的身體和錢財,一個教坊司的樂伎罷了,玩玩可以,我怎麽可能真的喜歡她呢?”
“不錯,你的回答很誠實!”
看著臉色煞白,泫然欲泣的宋引章,袁旭東握著刀柄,看向哀嚎著的周舍笑問道:
“對了,你有沒有占到宋小娘子的便宜?”
“沒有沒有,我連她的手都沒有碰到過,相反,我還在她身上花了不少的錢,蕭公子,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放了周某吧!”
“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說著,袁旭東直接拔出雪亮的軍刀,擦拭幹淨收了起來,周舍痛苦哀嚎一聲便落荒而逃。
看著傷心欲絕的宋引章,趙盼兒和銀瓶好生安慰著她。
宋引章暗自感歎命運多舛,她沒有趙盼兒那麽好命,自小就是官家小姐,在教坊司沒待幾年又有貴人相助,早早地就脫了賤籍,她們家卻是世世代代的賤籍,祖上也全是教坊司的樂伎,世代相襲至今,她無論如何都要為自己下半輩子的命爭上一爭,既然遇不到舉人進士,那就隻能找個殷實的富商托付終生,可沒想到唯一肯幫她脫籍歸良的周舍還是個貪圖她錢財的騙子,想到這些,宋引章悲從心來,眼泛淚光哽咽道:
“姐姐,我沒你命那麽好,能遇到一個和你心心相印的歐陽姐夫,既然嫁不了舉人郎君,找一個殷實的商人托付下半輩子,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你早就身得自由,不知道像我們這種仍然身處賤籍的人有多苦,我以前也是真湖塗,這麽多年,眼裏除了琵琶,就隻有曲譜,還以為自己是王公太守都尊重的樂工,從來都瞧不起那些以色侍人的歌伎倡優,可直到你告訴我,樂工就是樂伎,我才如夢初醒。
凡賤籍者,世代相襲,不得與良人為婚,不得自贖,姐姐,我不想應召,不想去官府的宴席上陪酒,我不想這一輩子都不得自由,比起隻能待在金籠裏扣著玉環的鸚鵡,我寧可當野地裏自由自在的野鳥。”
知道宋引章心裏苦悶,又見她傷心落淚,趙盼兒心裏也不好受,異常的酸澀,她抱著宋引章的身子柔聲安慰道:
“好了,我都知道了,你脫籍歸良的事,我已經拜托了蕭公子,他是蕭使相家的公子,許知州肯定會放人的,你就放心吧,好不好?”
“真的?”
聽到自家姐姐說已經拜托了袁旭東,宋引章眼神驚喜,忙抬頭看向袁旭東,嬌聲問道:
“蕭公子,你真的願意幫我贖身嗎?”
“願意啊!”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的宋引章,袁旭東笑了笑道:
“不過我要是幫你贖身的話,你打算怎麽感謝我啊?”
不等宋引章開口,袁旭東又繼續說道:
“再加上我剛才從騙子的手中救了你,我一共救了你兩次,這麽大的恩德,你要實在是無以為報的話,以身相許可好?”
“啊?”
看著登徒子似的袁旭東,丫鬟銀瓶臉色微紅,輕啐了一口,宋引章同樣臉紅害羞道:
“蕭公子,引章,引章......”
“好了,你不用理會他,他就喜歡這樣胡說!”
白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扶起宋引章輕輕歎息一聲道:
“教坊司的樂伎不能私自離開樂營,我先送你和銀瓶回去,脫籍的事明日再說可好?”
“好,謝謝姐姐,謝謝蕭公子!”
“不用謝,誰讓你叫我一聲姐姐呢?”
笑了笑,趙盼兒剛準備送宋引章和銀瓶回去教坊司的樂營,袁旭東看了一眼還沒有完全收拾幹淨的茶舍笑道:
“盼兒,天快要黑了,我去送引章和銀瓶回去,你就留在家裏簡單收拾一下吧!”
“好吧!”
深深地看了一眼袁旭東,趙盼兒將宋引章交給了他囑咐道:
“蕭公子,那引章就麻煩你了,她還年幼,不懂事,你可不許欺負她和銀瓶啊!”
“盼兒姐!”
宋引章頗為不好意思地撒了一聲嬌,然後看向袁旭東微微福了一下身子細聲道:
“蕭公子,引章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
笑了笑,和趙盼兒告別後,袁旭東帶著宋引章和銀瓶乘坐馬車離開了茶舍,開始趕去錢塘的教坊司樂營。
有些顛簸的馬車內,看著安安靜靜的宋引章和銀瓶,不好直接招惹宋引章,袁旭東便看向銀瓶想要逗弄她道:
“哎,小丫頭,我覺得你挺可愛的,正好我身邊沒人照顧,你過來照顧我兩天可好?”
“不要,我要照顧我們家小姐,你去找別人吧!”
“是嗎?”
看著小家碧玉似的銀瓶,袁旭東看向宋引章笑道:
“引章,我這樣稱呼你可以嗎?”
“當然可以了,蕭公子想怎麽稱呼引章都可以!”
“好!”
笑了笑,袁旭東看向宋引章笑道:
“引章,我在錢塘身邊沒人照顧,你把銀瓶借我使喚兩天可好?”
“啊?”
沒想到袁旭東買銀瓶不成,又想找自己借,宋引章有心拒絕,可又怕因此惱了袁旭東,自己脫籍歸良的事情還指望著他呢,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銀瓶知道宋引章的難處,因此瞪了袁旭東一眼直接道:
“蕭公子,你就別為難我家小姐了,我答應照顧你兩天便是了!”
“好!”
見銀瓶自己同意了,袁旭東笑了笑道:
“那你快點過來照顧我吧,這馬車顛得我難受死了!”
“啊?”
看著壞笑的袁旭東,銀瓶微微睜大眼睛疑惑道:
“馬車顛我怎麽照顧你啊?”
“你過來,我教你怎麽照顧我!”
看了宋引章一眼,見其微微點頭,銀瓶便起身走向袁旭東,就在這時,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銀瓶嚇得驚叫一聲,眼看著就要摔倒在馬車內,袁旭東一把抱住她,把她攬在自己懷裏調笑道:
“好你個小丫頭,不但不會照顧主人,還要主人反過來照顧你,你說你有什麽用?”
“啊!”
被袁旭東摟抱在懷裏,銀瓶嚇了一跳,一張俏臉通紅,忍不住掙紮起來,慌亂道:
“蕭,蕭公子,你快點放開我,小姐......”
說著,她還看向宋引章求救,看著銀瓶整個人都坐進了袁旭東的懷裏,宋引章臉紅害羞道:
“蕭,蕭公子,你放開銀瓶可好?”
“別動!”
抱著銀瓶,感受著懷裏的溫香軟玉,袁旭東忍不住回想起趙盼兒,雙眼不由地蒙上了一層火焰。
一個是教坊司裏的樂伎,一個是樂伎的貼身丫鬟,和袁旭東相比,她們的身份地位簡直可以忽略不計,心裏彷佛有一股火焰在熊熊燃燒,袁旭東用力抱著銀瓶,甚至想把宋引章也拉進自己懷裏左擁右抱,可理智終究占了上風,袁旭東慢慢鬆開了銀瓶,把有些嚇傻了的小丫頭還給了宋引章,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引章,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答應你姐姐要幫你脫籍嗎?”
“引章不知!”
“因為我很喜歡你姐姐,想要娶她為妻,我還跟你姐姐約定了一件事,要是歐陽旭變心了,想要娶別的女人為妻,那你姐姐就要嫁給我為妻,事實上,我就是從東京來的,有一個叫歐陽旭的新科進士做了高觀察家的上門女婿,他也是錢塘人,我想他應該就是你姐姐口中的歐陽旭吧!”
說到這裏,袁旭東看向麵色微愣的宋引章直接道:
“等我幫你贖身以後,我希望你可以跟你姐姐一起去東京,按照約定,我會娶你姐姐為妻,她是正妻,你給我做平妻可好?”
“什麽?”
看著微微睜大眼睛的宋引章,袁旭東繼續道:
“雖然是平妻,但除了名分上的不同,其他的標準都會跟你姐姐一樣,你可以擁有自己喜歡的院子和丫鬟仆人,所有的吃穿用度都不用愁,你可以待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可以帶著丫鬟仆人隨時逛街購物,如果你喜歡的話,我還可以在東京開一家酒樓,你和你姐姐一起做生意,或是在店裏彈琵琶都可以,我這樣安排可好?”
看著這樣直接了當的袁旭東,宋引章一時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還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直接的男人,讓人一點準備都沒有,答應不好,不答應她又有些舍不得,如果袁旭東說的那些他都能真正地做到的話,那她就太幸福了,她從來不奢望愛情,隻是想找一個男人托付終身罷了,和自己姐姐共事一夫,她相信自己姐姐肯定不會虧待自己的!
看著愣愣出神的宋引章,袁旭東笑了笑,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就是答應,看著宋引章,還有微微有些迷茫的銀瓶,袁旭東從次元空間裏取出一塊銀光璀璨的女士腕表戴在了宋引章的右手腕上,幫她調好大概的時間以後笑道:
“好了,這件禮物就是我們之間的定情信物,你看,這上麵有十二個數字,每兩個數字代表一個時辰,上麵有三根指針不停走動,最短的指針指著時辰,居中的是分,最長的是秒......”
教會宋引章如何看時間以及調節時間後,袁旭東拉著她的雙手輕笑道:
“這件禮物可還喜歡?”
“喜歡,謝謝蕭公子!”
被袁旭東拉著雙手,宋引章有些害羞道,她和銀瓶一起看著從沒見過的計時工具,看著上麵不停走動的秒針,銀瓶好奇道:
“這和日晷是不是差不多啊?”
“小丫頭挺聰明的嘛,不錯,確實和日晷有點像!”
看著有些得意的銀瓶,袁旭東又從次元空間裏取出一塊檔次稍低一些的女士腕表誘惑道:
“你家小姐給我做了平妻,小丫頭,你給我做侍妾可好?若是答應的話,這塊腕表就送你了!”
“我,我聽我們家小姐的!”
抬頭看了一眼壞壞的袁旭東,銀瓶低下腦袋說道,看著這麽乖巧的丫頭,袁旭東滿心喜歡,萬惡的封建社會,這不是在考驗袁旭東的善良嗎?
和趙盼兒相比,宋引章倒是挺好滿足的,一個平妻的身份足矣,至於銀瓶小丫頭,倒是可以收為妾室,要湊足三妻四妾的話,袁旭東還需要繼續努力,心裏亂七八糟地想著,袁旭東將腕表戴到了銀瓶的右手腕上笑道:
“好了,禮物也收下了,以後你們主仆倆就都是我的人了!”
說著,袁旭東大手一扯,將猝不及防的宋引章拉進了自己懷裏,抱著柔軟的身子,他的右手忍不住拉扯宋引章白色抹胸上的繩結,宋引章微微睜大眼睛驚嚇道:
“蕭公子,不要!”
“別叫我蕭公子,叫我凡郎!”
“凡,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