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鄭青田投靠蕭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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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就在趙盼兒前往月老祠拜神仙之時,她的妹妹宋引章,還有宋引章的貼身丫鬟銀瓶,卻是在月老的祝福下,由袁旭東幫忙完成了成人禮,從此再也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而是充滿魅力的婦人,深得袁旭東的喜歡和憐愛,開始全新的人生,就像是天空中自由自在的飛鳥,可以盡情地自由飛翔,可以肆意地放聲歌唱,隻為了迎合袁旭東的雨露恩澤,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
朦朧的帷幕後麵,偌大的床榻之上,袁旭東有些汗濕的身體居中間,雙臂打開著,宋引章和銀瓶一左一右,分別枕著他的胳膊,微微閉著眼睛依偎在他懷裏麵,兩女微微汗濕的鬢發沾在額前,滿麵潮紅水潤,被大紅色錦被遮擋住的胸脯起伏不定,口中微微喘息著,袁旭東居於中間,滿臉笑意,有些憐愛地分別吻了一下渾身酥軟無力的宋引章和銀瓶丫頭,一時間,他誌得意滿,心裏暢快極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大抵便是他現在的心境寫照!
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大紅錦被,左擁右抱著宋引章和銀瓶丫頭,袁旭東舒服地吐了一口濁氣,心裏感歎著,秀色可餐,古人誠不欺我也!
拋開現有的身份不說,宋引章和銀瓶丫頭給袁旭東的感覺和人生體驗可以說是截然不同,銀瓶丫頭是丫鬟,從小就學著怎麽照顧人,怎麽迎合自己的主人,像是小家碧玉似的,可愛又活潑,還知道伺候主人,和她相比,宋引章雖是樂伎,也身處賤籍,但無疑要幸運許多!
宋引章是江南第一的琵琶高手,彈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琵琶,在教坊司裏的地位頗高,又受到達官貴人,或者是文人騷客的熱烈追捧,除了沒有自由外,倒像是後世的明星,出入有奴婢伺候,又穿金戴銀,一應生活待遇就跟官家小姐似的,十指不沾陽春水,倒也養成了大家閨秀的氣質!
簡單來說,袁旭東在和宋引章,銀瓶丫頭嬉戲時,銀瓶丫頭懂得曲意奉承,知道討好他,而宋引章什麽都不懂,隻能任由袁旭東擺布著,讓袁旭東伺候她,兩者截然不同的表現讓袁旭東得到了最大的滿足感,隻想時間就此停住,好好憐愛兩位小娘子!
落日殘陽,暗紅色的餘暉照入房間,將床榻前的帷幕映得緋紅,宋引章和銀瓶丫頭也恢複了幾分力氣,看著躺在床榻中間的袁旭東,銀瓶丫頭害羞道:
“蕭公子,起床了,太陽都下山了!”
“再躺一會兒起床!”
見銀瓶喊不起袁旭東,宋引章從旁邊微微側起身子,用手推了推袁旭東催促道:
“蕭公子,你快點起來啊,等到了晚上再休息吧!”
“急什麽?”
看著微微支棱起半邊身子,酥肩半露,麵若桃花的宋引章,袁旭東一把把她抱進懷裏嬉戲笑道:
“小娘子,還叫我蕭公子?”
被袁旭東摟抱在懷裏嬉戲,宋引章隻覺得渾身酥軟沒有力氣,便順勢依偎在袁旭東的懷裏,安享著他的溫柔和撫弄小聲呢喃道:
“蕭公子,那我不叫你蕭公子,叫你什麽呀?”
“你說呢?”
將渾身軟綿綿的宋引章平放到身下,袁旭東撫著她吹彈可破的臉蛋笑道:
“我允許你叫我凡郎!”
“凡郎~~”
酥媚入骨的軟糯之聲,讓袁旭東全身的骨頭都軟化了幾分,細看著躺於身下的佳人,花容月貌,明眸皓齒,滿麵桃紅,又膚如凝脂白玉,如此美麗的娘子,袁旭東自是視若珍寶道:
“引章,以後我會好好待你的!”
“嗯,謝謝凡郎!”
不一刻,見袁旭東和自家小姐宋引章又開始嬉戲玩鬧起來,銀瓶丫頭麵色羞紅,稍微細看了一會兒,待到宋引章輕聲求救之時,她便代替自家小姐宋引章......
......
入夜,袁旭東懷裏抱著麵色羞紅的宋引章坐於客位,銀瓶丫頭站在一旁服侍著,錢塘縣令鄭青田坐於主位,他看向袁旭東笑道:
“蕭公子好本事,才區區半日的功夫,就把我們江南第一的琵琶高手給收服了,在下佩服!”
“鄭大人說笑了,引章娘子才貌俱佳,才區區半日的功夫,是我臣服於她的石榴裙下才是!”
說著,袁旭東還撫摸了一下宋引章的臉蛋,聲音輕佻笑道:
“引章娘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
白了袁旭東一眼,宋引章沒有讚同,也沒有反對,隻是往他懷裏又縮了縮,背對著鄭青田,臉色羞紅一片,見她這樣,鄭青田更是笑道:
“蕭公子好本事,在下真的是服了,宋娘子才貌俱佳,在下恭喜蕭公子了,終於得償所願!”
“哪裏哪裏,還要多謝鄭大人成全我才是!”
“喝酒喝酒,今晚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推杯換盞,觥籌交錯,袁旭東懷裏抱著宋引章撫弄著,喝著銀瓶倒的美酒,吃著鄭青田專門讓人從錢塘最知名的酒樓祥雲樓訂做的佳肴,表現得就跟個玩世不恭的蕭衙內似的,虛與委蛇一番,鄭青田開始試探道:
“蕭公子,在下對蕭使相十分敬佩,一直想拜於門下,隻是苦於無人引薦,不知蕭公子是否能夠幫忙引薦一下?”
“沒問題,隻要鄭大人有本事,我家老頭子肯定歡迎,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那就多謝蕭公子了!”
沒想到袁旭東這麽好說話,鄭青田頓時喜出望外,大笑道:
“蕭公子,以後但有什麽用得著在下的地方,隻要派人說一聲,在下必定傾力相幫!”
“既然鄭大人如此之客氣,那我蕭凡就不矯情了!”
懷裏抱著宋引章溫柔撫弄,袁旭東看向鄭青田裝作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笑道:
“鄭大人,實不相瞞,我想帶引章一起返回東京,可你也知道,引章身在賤籍,又是教坊司的樂伎,沒有官府的相關文書,不得私自離開錢塘縣樂營,不知道鄭大人能否幫忙,讓引章脫籍歸良,重為良家子?”
“這......”
沒想到袁旭東竟會托自己幫宋引章脫籍歸良,鄭青田有些為難道:
“蕭公子,樂營的事還需要許知州批準才可......”
“我知道!”
感覺到懷裏的宋引章有些緊張了起來,袁旭東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然後看向鄭青田直接笑道:
“鄭大人,如果實在覺得不好辦的話,那就算了,我給我家老頭子寫一封信,讓他幫我想想辦法好了!”
“使不得,使不得!”
聽到袁旭東要給蕭使相寫信,還是為了幫一賤籍女子脫籍之事,鄭青田大驚失色道:
“這件事就交給下官來辦吧,用不著麻煩使相了,我和許知州還算有些交情,待我修書一封,肯定能讓宋娘子早日脫籍歸良,重為良家子!”
“那多謝鄭大人了!”
說著,袁旭東輕輕拍了拍抱在懷裏的宋引章笑道:
“引章,還不快謝謝鄭大人?”
“嗯~~”
抬頭看了袁旭東一眼,宋引章強忍著心裏的激動,轉身看向鄭青田微微福了一下身子感謝道:
“引章多謝縣尊大人!”
“免禮免禮!”
知道宋引章心裏激動,袁旭東將她插在頭發上的火珊瑚釵取了下來,然後在她的臀部輕輕地拍打了兩下笑道:
“好了,和銀瓶一起出去玩會兒,我和鄭大人單獨說說話!”
“嗯,我和銀瓶在外麵等你!”
說著,宋引章便從袁旭東的懷裏下來,和銀瓶一起朝著袁旭東和鄭青田福了兩下身子,接著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間,順手把門關上,房間裏,頓時安靜下來,袁旭東把玩著宋引章的火珊瑚釵笑道:
“這根火珊瑚釵可真漂亮,在東京至少也要三四貫錢,可在錢塘卻隻需要區區一貫錢,鄭大人,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看著袁旭東捏在手裏的火珊瑚釵,鄭青田微微眯了眯眼睛笑道:
“東京是大宋的國都,人口百萬,都城內的商家數以萬計,商業繁榮,居民富裕,再加上諸多的皇親國戚,名門望族,達官顯貴等等,物價自然是要貴些!”
“說得不錯,確實是有這方麵的原因在裏麵!”
看了一眼鄭青田,袁旭東笑了笑,又道: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根火珊瑚釵產自南洋,朝廷收取的市舶司稅至少五成,朝廷嚴令,凡爪哇,真臘,三佛齊諸商,唯許廣州市舶,禁閩,廣船隻,商販,兩浙山東,如此一來,一兩篤耨香從廣州販來,要賣三四十貫錢,其中一半都是市舶稅,最近的市舶司在杭州,市舶使一般都是由錢塘的縣令兼任,也就是鄭大人你,隻要悄悄許了南洋番商在杭州停泊,走私賬,這裏麵的利潤之大,鄭大人應該很清楚了吧?”
“不錯,蕭公子果然是見微知著,心細如發,通過一根火珊瑚釵的價格變化就能明了江南的市舶貿易!”
看著袁旭東,鄭青田直接承認道:
“下官確實是私開了海禁,不過,不是下官一人,而是整個江南大大小小的掌事官員都有份,他們都收受了下官給的好處,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見得吧?”
看著頗有些得意的鄭青田,袁旭東笑道:
“兩浙路轉運判官楊知遠,他管著江南財政,你私開海禁,中飽私囊,他肯定知曉,楊府遭黑衣人殺人縱火,要不是有我在場,那些皇城司的人,還有楊知遠滿門,恐怕都要命喪黃泉了吧?”
說到這裏,見鄭青田還想開口說些什麽,袁旭東直接擺了擺手道:
“鄭大人,你私開海禁也好,想要殺楊知遠滿門滅口也罷,我都管不著,也不想管,看在你幫了我一個小忙的份上,我就好心提醒你一句吧,你發的海捕文書,要殺那兩個皇城司的人滅口,其中一人是皇城司的指揮,有活閻羅之稱的顧千帆,他的背景很複雜,要是殺了他,你至少夷三族,要是殺不了他,讓他回到東京稟明官家,你也是死定了,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如何自救,你自己想想辦法吧,我就先回去了,今天多謝鄭大人款待了!”
說罷,袁旭東起身便走,在他身後,鄭青田臉色青白交加,竟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袁旭東即將出門之際,鄭青田突然起身,彎腰作揖,恭敬喊道:
“還請蕭公子留步,下官真心歸順使相大人,願為蕭家效犬馬之勞,下官全副身家尚值四十餘萬貫,願全數獻與使相和公子,還請公子救下官一命!”
聽到鄭青田願意效忠於蕭家,還願拿出四十餘萬貫錢買命,袁旭東不由地停住腳步,轉身走回鄭青田身邊,扶起他笑道:
“鄭大人太客氣了,既然鄭大人如此有誠意,那我就教你幾招,第一,撤銷海捕文書,就說犯桉的海盜頭領已經抓到了!”
“是是,下官馬上去辦!”
“第二,楊家殺人縱火之事,還有私開海禁之事,在顧千帆回到東京之前,你整理一份名單交給我家老頭子,殺一批,再關一批,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後麵該怎麽做還怎麽做,具體的你看著辦!”
“是是,下官明白!”
鄭青田抬頭看了袁旭東一眼,稍微猶豫了一下道:
“蕭公子,不知道顧千帆的身份是......”
知道鄭青田還不肯死心,袁旭東笑了笑,半真半假說道:
“顧千帆,老禮部侍郎顧審言之孫,他爹就是我爹,他娘就是我娘,他外公就是我外公,很小的時候,他就過繼給了我舅舅做兒子,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而實際上,他還是我爹安排在皇城司的密探,你說你要是殺了我哥,蕭使相的長子,你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啊?”
沒想到顧千帆會是袁旭東的親哥哥,蕭欽言的長子,鄭青田大驚失色道:
“下官全然不知,無意冒犯蕭家,還請蕭公子恕罪!”
“無妨!”
袁旭東擺了擺手,毫不在意地道:
“人沒死就行了,我是他弟,又不是他爹,他爹倒是挺護短的,你最好在他之前見到我爹,要不然的話,他被你欺負,回家找我爹一哭二鬧的,你就死定了,我也救不了你!”
“是是,下官謹記公子教誨!”
稍微猶豫了一下,鄭青田看向袁旭東小聲說道:
“蕭公子,其實不隻是我要殺顧指揮滅口,東京皇城司的雷敬雷司公也要殺他滅口,已經下了格殺勿論的密令,下官要不要......”
“雷司公?”
聽鄭青田說完,袁旭東想了想,司公一職比指揮高一級,雷司公應該是顧千帆的頂頭上司,這個大哥還挺惹人厭啊,誰都想要殺他,或是利用他,就他爹對他好,可他偏偏嫌棄他爹不是好人,非要使勁坑爹,被人欺負了又要回家找他爹幫忙,完了還擺出一張傲嬌臉,我不稀罕你的幫忙,我要離家出走,我要跟你斷絕父子關係!
簡直了,袁旭東都看不起他,袁旭東最多就是不要臉,顧千帆卻是死要臉,做的事卻很不要臉,偏偏他爹就喜歡吃大兒子這一套,越懟他,他越開心,搞得袁旭東也很是無奈,在坑爹的路上,他還要向顧千帆多多學習啊!
想到這,袁旭東看向等在一旁的鄭青田笑道:
“好了,今天就這樣吧,這件事你可以告訴我爹,他會獎勵你的,我先回去了,拜拜!”
小書亭
“請等一下!”
看見袁旭東要走,鄭青田連忙喊住他道:
“蕭公子,外麵天黑,就快要宵禁了,還是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也好!”
......
從錢塘縣衙出來,袁旭東,宋引章,還有銀瓶丫頭共乘一輛豪華馬車,由衙門裏的衙役負責沿途護送,一路駛向趙盼兒的茶鋪,馬車裏,宋引章依舊抱著她很寶貝的琵琶,銀瓶丫頭則偷吃著馬車裏常備的茶果子,見袁旭東坐在馬車中央,手裏還拿著一疊紙數著,銀瓶忍不住笑道:
“蕭公子,你在看什麽呀?”
“你猜猜?”
揚了揚捏在手裏的金銀鋪的契,袁旭東看向活潑好動的銀瓶丫頭笑道:
“你在這裏麵隨便抽一張,然後把你自己賣給我可好啊?”
“我不要!”
已經是袁旭東的人了,再加上知道袁旭東喜歡跟她開這樣的玩笑,銀瓶便跑到宋引章身邊撒嬌不依道:
“小姐,蕭公子要拿紙換銀瓶,難道銀瓶這麽不值錢啊?”
“那你想要賣多少錢?”
看著古靈精怪的銀瓶,宋引章好笑道。
“多少錢也不賣!”
“你說了可不算!”
嬉笑一聲,袁旭東一把攬過銀瓶的楊柳腰,把她抱在懷裏憐惜道:
“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隻要你把自己賣給了我,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誰也不能把你趕走,包括我也不行,要不要賣我?”
“要!”
看著袁旭東,銀瓶笑了笑,從他手裏隨手抽了一張金銀鋪的契害羞道:
“好了,這張紙是銀瓶的了,銀瓶也是蕭公子的了!”
“好,讓我看看銀瓶值多少錢!”
抱著銀瓶,袁旭東從她手裏拿過那張金銀鋪的契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然後還給銀瓶笑道:
“一千貫錢,值黃金百兩,我們家銀瓶這麽值錢呀!”
“一千貫錢?”
看著手裏這麽一張薄紙片,銀瓶有些傻眼了,微微睜大眼睛驚道:
“這麽一張紙就可以換到一千貫的銅錢?”
“對啊!”
見袁旭東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一旁的宋引章也是微微睜大眼睛驚道:
“一千貫錢,那銀瓶不是比我還有錢了?”
“啊?”
從愣神中回過神來,銀瓶連忙將手裏的金銀鋪的契還給袁旭東驚慌道:
“這麽多的錢,我可不敢要,萬一碰到強盜,那我不是死定了嗎?”
“行,那就先放在我這裏保管著,等你要用錢的時候,再跟我要!”
袁旭東收回打算送給銀瓶的那張金銀鋪的契,和其他的契放在一起嬉笑道:
“這裏有二十萬貫,等去了東京,我買一個大的別院,你們一人一個院子可好?”
“好!”
看了一眼袁旭東,銀瓶嗤嗤笑道:
“蕭公子,我們一人住一個院子,那你住哪兒呀?”
“你說呢?”
看著古靈精怪的銀瓶丫頭,袁旭東忍不住逗弄她笑道:
“你們一人一個牌子,翻到哪個,我就去哪個院子裏休息可好?”
聽到袁旭東這樣說,宋引章和銀瓶不由地麵色微紅,宋引章輕輕地啐了一口,銀瓶倒是紅著臉害羞道:
“那我要跟我家小姐住一個院子!”
抱著銀瓶,袁旭東看向滿麵羞紅的宋引章笑道:
“好啊,你家小姐身子弱,你幫幫她也好!”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