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袁旭東的格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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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盼兒,這金鈴鐺可還喜歡?”
    待趙盼兒走到近前,袁旭東一把攬住她的身子笑道。
    被袁旭東攬在懷裏,趙盼兒不禁白了他一眼,麵色微紅,細聲羞道:
    “喜歡,這下你滿意了?”
    “這句話應該換我問你才對!”
    說著,袁旭東抱著趙盼兒走到桌邊坐下,他讓趙盼兒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左手摟著她柔若無骨的腰肢,右手刮了刮她的瓊鼻笑道:
    “盼兒,這下你滿意了?”
    “滿意什麽啊?”
    “你說滿意什麽啊?”
    看著還跟自己裝乖的趙盼兒,袁旭東一手抱著她,一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婚約契書笑道:
    “這份婚書你還簽不簽字了?你要是實在不願意簽字的話,那我就撕了!”
    說罷,袁旭東作勢要撕,趙盼兒急忙阻攔道:
    “不要,我簽!”
    看著臉色發急的趙盼兒,袁旭東便將婚書給了她,待她提筆簽字並按下手印後,契約開始生效,從這一刻起,趙盼兒便是袁旭東還未過門的妻子,袁旭東也就是她未來的夫君。
    將已然簽字生效的婚書交給宋引章和孫三娘收好,袁旭東摟著趙盼兒,輕輕嗅著她的發香笑道:
    “娘子,我們倆的婚禮什麽時候辦才好,明年初怎麽樣?”
    聽到袁旭東叫自己娘子,還問婚禮什麽時候辦好,趙盼兒不禁害羞道:
    “我又不著急,你看著安排就好了!”
    “可我著急啊,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盼兒娶進門了,想要聽盼兒叫我一聲夫君!”
    說著,袁旭東撫摸了一下趙盼兒的臉蛋笑道:
    “其實要不是你非要那麽多的彩禮,又是黃金千兩,又是白銀千兩的,我也用不著那麽長時間來準備婚禮,要不那些彩禮就都免了,咱們一切從簡可好?”
    “不要,你騙我呢?”
    白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想要從他懷裏麵掙脫出來,可袁旭東卻伸手按住了她,不讓她掙脫開,趙盼兒隻能繼續依偎在他懷裏,嬌嗔道:
    “你有那麽多錢,哪需要準備這麽久的彩禮,你分明就是想要拖延時間對不對?”
    “對,盼兒說的都對!”
    看著微微嬌嗔的趙盼兒,袁旭東實話實說道:
    “我還沒有做好成婚的準備,盼兒,你就給我一年的時間好不好?”
    “好吧!”
    趙盼兒抬頭看著袁旭東,臉色嬌羞,卻認真地道:
    “凡郎,我可什麽都給了你,你可不能負我!”
    “不會,我發誓,一年以後,我一定會娶你為妻!”
    說到這,看著躲到了一旁的孫三娘,宋引章,還有銀瓶丫頭,袁旭東朝著宋引章喊道:
    “引章,你過來!”
    “來了!”
    聽到袁旭東招呼自己,宋引章連忙走了過去,她抬頭看了一眼正擁著趙盼兒的袁旭東,滿麵羞紅地道:
    “凡郎,你叫我?”
    “嗯,過來!”
    聽到袁旭東的話,宋引章聽話地走了過去,袁旭東一把攬過她的身子,把她也抱在懷裏笑道:
    “引章,等明年年初,我娶你姐姐的時候,你也一起過門好不好?”
    “啊~~”
    聽到袁旭東想要同時娶自己和姐姐趙盼兒過門,宋引章不禁驚呼一聲,她抬頭看了一眼自己姐姐趙盼兒,見她隻是滿臉羞紅的樣子,好像並不反對,便臉紅羞道:
    “我聽凡郎和姐姐的!”
    “好,那就說定了啊!”
    看著嬌滴滴的宋引章,冰肌玉骨的趙盼兒,袁旭東心裏大喜,如此兩位俏佳人,又是姐妹同心,就像是娥皇女英一般,袁旭東盡可以左擁右抱,坐享那齊人之福,如此,豈不快哉?
    看著春風得意的袁旭東,宋引章和趙盼兒大羞,孫三娘則帶著滿眼羨慕的銀瓶丫頭躲去了房裏,就在這時,袁旭東突然笑道:
    “盼兒,引章,你們兩個曾經一個是歌伎,一個是樂伎,現在能不能合作一番,我想聽聽引章的孤月琵琶,還有盼兒的歌聲,好不好?”
    “好啊!”
    宋引章聽到袁旭東說他想要聽自己彈琵琶,不禁高興道:
    “我彈琵琶,姐姐唱歌,真是太好了!”
    “可是......”
    趙盼兒有些猶豫,她已經離開教坊司多年,平時也刻意回避那些歌舞詞賦,哪還能記得多少,因此,她實在是不想在袁旭東麵前獻醜丟臉,大概能猜到趙盼兒心中所想,可袁旭東並不在乎,他隻想聽趙盼兒唱歌或跳舞,唱得好不好無所謂,隻要趙盼兒人美聲柔,這就足夠了!
    想到這裏,袁旭東便攬著趙盼兒的身子央求道:
    “好盼兒,你就唱一首歌好不好?”
    “那好吧!”
    看著央求自己的袁旭東,實在沒辦法,趙盼兒便也隻能白了他一眼,接著便和宋引章一起開始準備起來,不一刻,宋引章取來自己的孤月琵琶,和已然做好準備的趙盼兒相視一笑,宋引章懷抱起孤月琵琶,微微閉上眼,纖纖玉指緩緩撥動琴弦,隨著婉轉悠揚的琵琶聲響起,趙盼兒的低柔嗓音也吟唱出聲,由淺而入深,由近而及遠,哀怨纏綿,動人心弦。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一曲尚歇,袁旭東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憐愛,無論是花容月貌的宋引章,還是冰肌玉骨的趙盼兒,如此絕世佳人,他袁旭東必定會守護她們一生一世,除了自己,誰也不能隨意欺辱這姐妹二人。
    ......
    三元客棧樓下,聽著樓上雅間傳出來的琵琶聲,還有年輕女子那般哀怨纏綿的吟唱聲,住在客棧裏的客人紛紛駐足欣賞,彼此議論點評道:
    “你聽這琴聲,這曲子挺好聽的!”
    “從哪兒傳來的呀?”
    “好像是三樓的雅間裏傳出來的,能住在那兒的小娘子非富即貴,許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
    “不錯,這琵琶聲婉轉悠揚,頗有些江南韻味,這首《上邪》也是纏綿悱惻,動人心弦啊!”
    “這位兄台所言極是,大讚大讚!”
    “哪裏哪裏,兄台謬讚了謬讚了!”
    ......
    在這些人中,一位微微眯著眼睛的青衫男子左手拎著一個食盒,右手持畫卷,他一邊行走,一邊搖頭晃腦地吟道:
    “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啊!”
    念完詩,他又加快腳步繼續走著,找到三元客棧的掌櫃打聽道:
    “掌櫃的,敢問是哪家的名家在彈琵琶,唱歌啊?”
    “官人恕罪,小人實屬不知,隻知道是兩位客人!”
    三元客棧的掌櫃看著微微眯著眼睛的青衫男子拱了拱手告罪道,見此,青衫男子又展開他手裏的那幅仕女圖問道:
    “掌櫃的,可是畫中這位小娘子啊?”
    “你想幹嘛?”
    看著眯眯眼的青衫男子,三元客棧的掌櫃的有些警惕道,見此,青衫男子拱手作揖道:
    “掌櫃的,你請放心,在下不是什麽歹人,在下杜長風,乃是今科進士,受好友歐陽旭所托,特來貴客棧看望這位小娘子,還請掌櫃的告知這位小娘子是否就住在這頂樓上?”
    “原來是杜公子,久仰久仰,不瞞公子,這畫上的小娘子確實是住在樓上,其實吧我也姓杜,在下杜子騰,見過長風兄!”
    “失禮了,在下杜長風,見過子騰兄!”
    “見過長風兄!”
    “見過子騰兄!”
    兩個讀書人彬彬有禮地相互拱手作揖中......
    ......
    樓上雅間裏,一曲終了,袁旭東忍不住攬過趙盼兒和宋引章的身子笑道:
    “盼兒,引章,你們是在跟我訴情嗎?”
    “沒有,誰跟你訴情了?”
    趙盼兒嘴硬道,宋引章倒是低著頭不說話,顯然是默認了袁旭東的說法,姐妹倆迥然不同的性格讓袁旭東直呼過癮,心裏宛如冰火兩重天那般享受,他的眼睛裏麵閃過一絲火熱的情欲,雖然知道孫三娘和銀瓶丫頭就躲在隔壁偷看,但是袁旭東還是忍不住站了起來,拉著趙盼兒和宋引章去了隔壁的廂房,不一刻,房間裏便響起趙盼兒和宋引章的驚呼聲,旋即又變成纏綿悱惻的哀怨聲......
    隔壁房間,孫三娘和銀瓶丫頭麵紅耳赤的,聽著趙盼兒和宋引章壓抑著的如泣如訴的哭聲,孫三娘忍不住輕啐一口,紅著臉罵道:
    “這個蕭公子,真是有夠貪嘴的,大白天的就......我都說不出口來了我!”
    說罷,見銀瓶丫頭小臉通紅的樣子,一句話也不說,孫三娘忍不住笑道:
    “銀瓶,要不你也進去侍候蕭公子?”
    “三娘姐,你......”
    見孫三娘取笑自己,銀瓶忍不住急道:
    “去就去,三娘姐,你敢陪我一起進去嗎?”
    “我呸!”
    看著口不擇言的銀瓶丫頭,孫三娘不禁惱羞成怒,麵紅耳赤道:
    “你個死丫頭,你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
    “三娘姐,我知道錯了,饒命啊!”
    “站住,讓我揍一頓就算了!”
    “不要,救命啊!”
    “站住!”
    ......
    不一刻,彪悍的孫三娘已然抓住弱小的銀瓶丫頭,孫三娘正欲以強淩弱,門外有人敲門,隨後響起了一陌生男子的聲音問道:
    “敢問錢塘趙娘子在嗎?”
    “誰啊?”
    放過可憐又無助的銀瓶丫頭,孫三娘打開門,見一陌生男子站在房門外,正是杜長風,隻見杜長風一看見孫三娘便拱手作揖問道:
    “敢問可是錢塘趙娘子啊?”
    見杜長風雖然是眯眯眼,又一副酒色過度的樣子,但是看起來還算老實,孫三娘便也客氣道:
    “你是何人?”
    聞言,杜長風拱了拱手,文縐縐地道:
    “在下今科進士杜長風,受好友歐陽旭之托,前來看望趙娘子,還望得賜一見!”
    聽見杜長風是歐陽旭的好友,既不想趙盼兒再和歐陽旭有什麽瓜葛,又不想袁旭東對趙盼兒產生什麽不好的誤會,所以在杜長風自報家門後,孫三娘立馬翻臉罵道:
    “賜你個鬼,趕緊給老娘滾,有多遠滾多遠!”
    “啊?”
    杜長風還以為孫三娘就是趙盼兒,自己好友歐陽旭那麽彬彬有禮的君子,他的心上人怎麽會這麽粗魯無禮?不由懷疑起孫三娘的身份,隻見杜長風展開手中的畫卷,眯著眼睛看了一下,又把眼睛湊到孫三娘的麵前看了一眼,口中結結巴巴道:
    “不太像啊,你你你,你不是趙娘子吧?”
    “我呸!”
    見杜長風都快把眼睛貼到自己的臉上了,孫三娘嚇了一跳,又聽他把自己當成了是趙盼兒,孫三娘就沒見過這麽眼瞎的人,不由地朝著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口水,雙手掐腰罵道:
    “你眼瞎啊?”
    “哎幼我去!”
    猝不及防之下,被孫三娘吐了一臉的口水,杜長風差點沒被惡習死,他趕緊退開幾步,用衣袖抹了一把臉,又從袖中摸出一副水晶做的眼鏡片,舉在眼前看了一會兒孫三娘,終於確定她不是自己要找的錢塘趙娘子,不禁氣憤道:
    “你,你是誰啊?”
    孫三娘雙手掐腰堵在門口說道:
    “你是歐陽旭什麽人,我就是盼兒什麽人!”
    看著潑婦似的孫三娘,杜長風氣道:
    “你,你這女子好生無禮啊,我要見的是趙娘子,你為何從中阻撓啊?”
    “虧你是個進士啊,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賜是什麽意思你不明白嗎?”
    看著就跟軟腳蝦似的杜長風,孫三娘彪悍道:
    “賜的意思就是想見你就見你,不想見你你就得滾!”
    “你這女子,你,你吃了炮仗了啊,怎麽那麽厲害啊你?”
    “滾,小心我揍死你!”
    說著,孫三娘抄起拳頭便要驅趕杜長風離開,就在這時,房間裏傳出趙盼兒的聲音道:
    “三娘,讓他進來吧!”
    “盼兒!”
    沒想到趙盼兒還要讓這個杜長風進屋去,就在孫三娘微微愣神之際,杜長風忙貓著腰,從她旁邊繞進了屋裏,氣得孫三娘是直跺腳。
    走進客廳,杜長風見一模模湖湖的窈窕身影從廂房裏走了出來,便趕緊上前拱手作揖道:
    “敢問可是錢塘的趙娘子?”
    “我是!”
    趙盼兒微笑道。
    “趙娘子,在下今科進士杜長風,受好友歐陽旭之托,前來看望趙娘子,還望得賜一見!”
    說罷,杜長風又將手裏拎著的食盒放到了桌子上笑道:
    “這是東京向陽樓最知名的果子,還請趙娘子品嚐!”
    “謝謝!”
    趙盼兒道謝一聲,在桌邊坐下直接道:
    “不知道杜官人此來,是要替歐陽旭帶什麽話?”
    “其實我本次前來呢,並非是受歐陽所托,而是我自己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才拿著你這幅肖像來三元客棧找你主動勸說的,那就恕我直言了啊!”
    看著有些模模湖湖的趙盼兒,杜長風直接說道:
    “歐陽對你一片深情,而你卻是倨傲無禮,心胸狹窄,口口聲聲不願為妾,真是有辱你才情俱佳的令名啊!”
    “你在那胡說什麽呢你?”
    見杜長風滿臉認真地說著這些狗屁混賬話,趙盼兒還沒動氣呢,孫三娘和旁邊的銀瓶丫頭卻是氣了個半死,看了孫三娘一眼,趙盼兒笑道:
    “沒事,你讓他繼續說!”
    “那,那我就繼續了啊!”
    見趙盼兒如此通情達理,有孫三娘對比在前,杜長風隻覺得萬分滿意,便繼續搖頭晃腦地道:
    “歐陽才思敏捷,又是今科進士,你能得他青眼,已是三生有幸,怎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呢?歐陽不跟你計較,那是看在你們往日的情分上麵,但是趙娘子,你自己要懂得分寸哪!”
    “什麽分寸?”
    看著說得頭頭是道的杜長風,趙盼兒語氣平和道,心裏的怒火卻是勃然待發,小人不可恨,可恨的是那些偽君子,是那些站在世俗倫理道德的製高點來強迫他人屈服於自己的人,就像是眼前的杜長風一樣,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歐陽旭悔婚沒什麽,趙盼兒不願做妾便是大錯,便是女子無德,不懂分寸!
    隻見杜長風繼續康慨激昂道:
    “人貴自知,各安天命的分寸,你明知道自己是賤籍出身,就更應該思過常勉,賢良淑慎,怎能還口口聲聲不甘為妾呢?你要知道,像高氏那樣的名門千金,才應當是歐陽的良配,當然,我知道你自視頗高,可那霍小玉乃是親王之女,從良之後不也是身居側室嘛,做人哪,不能太貪心!”
    看著杜長風,趙盼兒萬萬沒想到所謂的進士竟就是這樣的貨色,連一般的販夫走卒都要比他明白事理,這樣的混賬東西當官,不是貪官,也是蠢官,禍害一方百姓,按耐住想要動手揍人的孫三娘和銀瓶丫頭,趙盼兒冷哼一聲,怒極反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