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幸福至極的袁旭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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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杜長風欲言又止的樣子,歐陽旭的心裏頓時產生了一股不祥的預感,他不禁問道:
“對了,杜兄,你看見盼兒的時候,她氣色如何,有沒有太過傷心啊?”
“也罷,也罷!”
見歐陽旭對趙盼兒竟是如此的情深,杜長風不禁歎息一聲,攤開說道:
“我這個眼神雖然不太好,具體的也沒有看清楚,但是我聽著趙盼兒的聲音吧,她好像並不如何傷心,而且,而且她和蕭......”
見杜長風吞吞吐吐的樣子,歐陽旭不禁急道:
“杜兄,你就別吞吞吐吐的了,盼兒她到底怎麽了啊?”
“也罷,既然你是想要保護她,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
杜長風看著麵色焦急的歐陽旭,歎息一聲道:
“我去三元客棧找趙氏的時候,我發現她竟然住在三元客棧最好的雅間裏,你也知道,但凡能住得起這個雅間的客人那都是非富即貴啊,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間雅間竟是蕭凡為趙氏所訂,我看他們倆舉止親密,本就有所懷疑,可沒想到,蕭凡竟親口承認,趙盼兒就是他還未迎娶過門的妻子,他是趙盼兒的未婚夫,而趙盼兒也沒有反駁,就在蕭凡揪著我的衣領不放,想要打我一頓之時,我看他衣衫有些不整,身上還有女子才有的香味,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隻怕是早就......”
“絕不可能!”
雖然杜長風的話還未說完,但是歐陽旭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非就是趙盼兒和那個叫蕭凡的外男早就行了周公之禮,一想到自己鍾愛的美貌女子竟然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了,每日每夜的躺在他人的身下婉轉承歡,自己卻從沒有碰過她,歐陽旭就忍不住嫉妒得發狂,他不禁拍桉而起怒吼道:
“我不相信,盼兒是喜歡我的,我和她兩情相悅,彼此相處三年,從來都是發乎情止乎禮,我進京趕考不過一年,她怎麽可能和外男私定了終身,還做出那樣不知羞恥的醜事?”
嘴上說著不相信,可歐陽旭的心裏早已信了大半,他幼年時,便家道中落,是由歐陽家的老仆人德叔看著長大的,從小便想著出人頭地,周圍的生活環境造就了他悲觀的性格,凡事都會向著最壞的方向去想,三年前名落孫山,他選擇了跳水自殺,還是趙盼兒救了他,在趙盼兒的幫助下,他又重新讀了三年,這次終於是金榜題名了,可為了自身更好的仕途,他竟選擇了高觀察的獨生女高慧,他不覺得是自己忘恩負義,而是因為趙盼兒出身低微,這一切都不是他的過錯,他也是被逼無奈的,不敢得罪高觀察等等!
同樣的性格,在跟自己有牽連的兩個無辜女孩意外出事以後,哪怕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他就認定了是高慧給害得,高慧就是一個依仗家世的惡女,心狠手辣,且無惡不作,他歐陽旭迫於無奈,不敢不服從高慧,同時為了保護自己的愛人,他不得不狠心拋棄對自己有恩的盼兒,做這一切都隻是為了保護她而已,總而言之,他歐陽旭是有大愛之人,不但感動了傻子杜長風,就連他歐陽旭自己都被感動得快哭了,如此人設,誰能責備於他,誰又忍心真的責備於他?
當然了,如此性格,一旦事情的後續發展脫離了他的預想和謀算的話,他就會黑化了,不擇手段地達成目的,自我說服的理由便是,這一切都是你們逼我的,都是你們的過錯,我才是受害者,我要報複你們了,然後再流兩滴不得已而為之的眼淚,這人設妥妥的了,簡直完美!
言歸正傳,歐陽旭怒吼了一聲,接著便要去三元客棧一探究竟,杜長風立馬站起身攔住他,口中勸道:
“別別別,不能去啊,你既然選擇用這種方式保護趙氏,你就一定要忍耐,萬一你要讓高家知道了趙氏的存在,高慧要去害趙盼兒的話,你就前功盡棄了啊!”
“可是我......”
歐陽旭心裏氣極,卻又無法反駁杜長風的話,而且萬一被高家知道了他和趙盼兒之間的事,高慧會不會害趙盼兒不說,單單是他欺騙了高觀察和宮中賢妃的事東窗事發了的話,不要說是官身,就是進士的身份都有可能被官家給剝奪了去,想到這,他盡力壓抑怒氣,羊裝苦澀失落道:
“罷了,罷了,就算我能去見盼兒,她也未必會見我吧,隻要盼兒能平平安安的就好,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對了,杜兄,那個蕭凡是什麽人啊,他會善待盼兒嗎?”
歐陽旭滿臉擔心,好像他真的不在乎趙盼兒和誰在一起,隻要趙盼兒平平安安的就好,和之前怒火滔天時的模樣判若兩人,見歐陽旭如此的大氣,杜長風不禁點了點頭欽佩道:
“歐陽兄真不愧是謙謙君子,你就放心好了,那個蕭凡雖然為人粗鄙,沒有什麽文化,還喜歡動手打人,貪財又好色,卑鄙無恥,但是他父親是權傾朝野的蕭欽言蕭使相,有他父親撐腰,再加上蕭凡也還算是憐香惜玉之人,趙氏以後的日子肯定是差不了的,不過蕭欽言估計是不會同意自己的長子娶一脫籍歸良的女子為妻,做小妾還差不多!”
聽到杜長風說蕭凡是權傾朝野的蕭欽言蕭使相家的公子,歐陽旭的眼睛一縮,又聽杜長風說蕭欽言估計是不會同意自己的長子娶一脫籍歸良的女子為妻,做小妾還差不多,歐陽旭的心裏竟有些莫名的歡喜,他忍不住道:
“盼兒曾經發誓,永不為妾,那蕭凡他會不會......”
杜長風還以為歐陽旭是在替趙盼兒擔心,不禁笑道:
“歐陽兄,你就盡管放心吧,蕭凡肯定會娶趙氏為妻的,他就是一匹夫之勇的莽夫,做事不喜歡考慮什麽後果,他既然說了趙盼兒是他還未過門的妻子,就一定會娶她的,這大概是他身上唯一的優點了吧,他常常自比季布,說什麽一言九鼎,一諾千金,其實倒也差不多,我還真沒聽說過他有說話不算數的時候!”
“這樣啊,那他父親蕭欽言蕭使相要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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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旭依舊是不死心地問道,在他心裏,他想娶高慧做正妻,想將趙盼兒穩住,好養在外麵作為他的外室夫人,三年相處,他對趙盼兒既有感情,同時也有覬覦,每每夜深人靜時,他總止不住地想象著趙盼兒那藏在薄衣下的嬌軀,這些年來,歐陽旭做夢都想著金榜題名後,鑼鼓喧天地迎娶趙盼兒過門,在新婚之夜,他可以揭開趙盼兒的紅蓋頭,褪去她的衣裳,扯下她的紅肚兜,和她在鴛鴦被裏嬉戲,可以盡情地撫弄她的身子,洞房花燭之夜,讓她在自己的身下盡情婉轉承歡,含情脈脈!
可這一切都改變了,他遇見了高觀察的獨生女兒高慧,他想要攀附權貴,他想要平步青雲,就隻能拋棄曾經的承諾,拋棄趙盼兒,降妻為妾,他知道趙盼兒肯定會接受不了,但是他是探花郎,他有官身,趙盼兒無權無勢,他總有辦法可以得到她,從而得償所願,既然得不到盼兒的心,那就得到她的身,他是這樣打算的,奈何被袁旭東捷足先登,他想好了三年的女子,竟是被外男拔了頭籌,心裏恨極,卻又不能拿袁旭東怎麽樣,隻能咽下憋屈,好好經營高慧,這是他未來仕途的進身之階,絕不能出了任何的差錯,和自己的未來仕途相比,即使是冰肌玉骨的趙盼兒,那也不算什麽!
“歐陽兄,歐陽兄?”
見歐陽旭愣愣出神,眼神可怖,杜長風忍不住道:
“歐陽兄,你想什麽呢,眼神怎麽這麽可怕?”
“哦,沒什麽!”
見杜長風看著自己,歐陽旭又瞬間恢複平日裏的溫文爾雅道:
“杜兄,我剛才想,要是那蕭凡膽敢傷害盼兒一絲一毫的話,哪怕是不要這官身,我也要跟他拚個魚死網破,你死我活,三年前盼兒對我有大恩,我歐陽旭發誓,此生必定護她周全!”
“歐陽兄大義!”
在杜長風看來,袁旭東就是一粗鄙莽夫,不懂聖人言,和袁旭東相比,歐陽旭卻是謙謙君子,飽讀詩書之人,雖然手無縛雞之力,弱不禁風,但是有氣節,懂得舍己為人,大丈夫也,趙盼兒也就是一鄉野村婦,如若不然,真正的奇女子就應該給歐陽旭這樣的君子做小妾,而不是給袁旭東那樣的粗鄙莽夫做什麽正妻,當然了,他杜家的女子不在此列,他杜家是書香門第,女子也都是賢良淑德,知書達理之人,隻有正妻之位才能配得上!
......
就在偽君子歐陽旭使勁忽悠著真傻子杜長風之時,在三元客棧的雅間深處,趙盼兒的臥房裏,袁旭東已然研習功課結束,和他一起研習功課的還有趙盼兒,宋引章和銀瓶丫頭,雖然是以一敵三,但是袁旭東依舊占得上風,結束功課以後,袁旭東穿著單衣,倚靠在床榻上,銀瓶丫頭給他捏著腿,宋引章給他捏著兩邊肩膀,趙盼兒則是依偎在他懷裏麵,袁旭東喂她吃著三娘做的果子,一男三女,和睦相處,其樂融融,真是好不愜意!
三個小娘子都穿著白色的褻褲,或粉紅牡丹,或大紅鴛鴦,或白色雛菊的肚兜兒,袁旭東一邊喂趙盼兒吃著孫三娘做的桂花茶果子,一邊把玩著她肚兜上的那兩隻五彩鴛鴦,這個紅鴛鴦肚兜是趙盼兒自己縫製的,上麵的兩隻鴛鴦也是她自己親手繡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非常可愛,直教袁旭東愛不釋手地把玩著,見趙盼兒麵色羞紅,袁旭東一手把玩著那兩隻鴛鴦,一手喂她吃著茶果子,他湊到趙盼兒耳畔笑道:
“好盼兒,這件紅肚兜送給我留作紀念可好?”
“我不要!”
輕輕地按住袁旭東還在使壞的右手,趙盼兒麵紅耳赤地害羞道:
“你個大男人,要女兒家的肚兜幹什麽?”
“就不告訴你!”
看著害羞的趙盼兒,袁旭東壞笑道:
“你不給的話,那我就自己動手拿了啊!”
“別,我給你!”
見袁旭東想要趁機使壞,趙盼兒趕緊躲進了被子裏,抬頭看向他羞道:
“我等會兒給你好不好?”
“好!”
看著嬌俏可愛的趙盼兒,袁旭東笑了笑,轉身又跟宋引章和銀瓶丫頭說了一聲,讓她們都把自己身上穿的那件肚兜兒送給他留作紀念,宋引章和銀瓶丫頭都紅著臉點頭答應了下來,對此,袁旭東隻覺得十分滿意。
不一刻,他從床邊拿起杜長風用來尋找趙盼兒的那幅仕女圖看了看,通過上麵的題字可以看出,這是歐陽旭在進京趕考前夕替趙盼兒作的畫,畫裏趙盼兒穿著一身白色仕女服,手持蘭花刺繡團扇,遙望著西湖,整個身體憑欄而立,看著畫上的題字,袁旭東笑著默念道:
“八月十五日,於錢塘顧月小築,歐陽季明作!”
“給我!”
見袁旭東津津有味地看著歐陽旭替自己作的畫,趙盼兒一把奪了去,起身下床,將畫置於盆火,聲音複雜道:
“聞君有他心,拉雜催燒之,催燒之當風揚其灰,從今以往,勿複相思,相思與君絕!”
待畫燃燒殆盡,趙盼兒又重新回到床上,躺進被窩裏麵,她依偎進袁旭東懷裏,抬頭看著他道:
“舊東西燒了,往事如雲煙,凡郎,盼兒以後隻能依靠你了,還望凡郎憐惜之,始終如一!”
“好,我發誓,我會好好憐惜你的!”
看著燒畫明誌,誓與過去種種做出最後訣別的趙盼兒,袁旭東心裏感動,如此佳人,夫複何求?
萬般感動之下,袁旭東不禁擁著趙盼兒躺於錦被之下,不一刻,窸窸窣窣的聲音再次響起,對於特別鍾愛的女孩子,袁旭東總是喜歡不知疲倦地寵愛她們,讓她們充分感受到自己深深的愛意!
......
趙盼兒的臥房門外,孫三娘聽著趙盼兒那努力壓抑著的呻吟聲,不禁輕啐一口,暗罵袁旭東也不知道好好憐惜盼兒,接著便紅著臉離開了房間,她和三元客棧的老板娘混了個臉熟,可以借客棧的廚房來做飯做茶果子,盼兒被袁旭東折磨了許久,她正好可以做些滋補的羹湯,好給盼兒,引章,還有銀瓶那丫頭補一補身子,順便再給袁旭東做一份補補身體,免得虧空了身子,將來吃虧的還是盼兒和引章她們幾個!
......
夜幕降臨,袁旭東攜著趙盼兒,銀瓶丫頭,還有宋引章走出了房間,孫三娘早就準備好了滋補的羹湯和一些江南菜,席間,袁旭東倒是無所謂,趙盼兒等人卻都是麵紅耳赤的,就光顧著低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等吃完飯以後,袁旭東還想著留下來過夜,卻是被趙盼兒等人聯手給趕了出去,沒有辦法,袁旭東便去了就在隔壁兩條街的來福客棧休息。
白天之時,他和趙盼兒等人解釋了一下,他平時並不經常住在蕭府,而是另有別院,再加上蕭府裏還有一個後母和同父異母的弟弟蕭謂,規矩繁多,與其回去受人白眼,還不如就住在外麵,等他打理好別院,就讓她們搬進去住,現在就先在客棧裏委屈幾天。
至於夜宴圖,袁旭東也旁敲側擊地問了問,趙盼兒這才想起來,歐陽旭還留有一塊同心玉佩在她這兒,正好可以以此相換,免得歐陽旭想抵賴,不願歸還夜宴圖的真跡,袁旭東提出想要陪趙盼兒一起去找歐陽旭索要夜宴圖,奈何趙盼兒死活不同意,兩人隻能各退一步,袁旭東可以陪著趙盼兒去找歐陽旭要夜宴圖,但是他不能與歐陽旭碰見了,隻能在暗中保護趙盼兒,對此,袁旭東很不高興,趙盼兒隻能好好地補償了他,還把宋引章和銀瓶那丫頭都給捎帶上了,著實讓袁旭東好好地享受了一番溫柔鄉是英雄塚,即使是百煉鋼,也化為了繞指柔!
等袁旭東離開後,趙盼兒等人俱是紅著臉,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孫三娘率先開口,她看著最好欺負的宋引章笑道:
“引章妹子,這下你盡可以放心了吧?像你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小娘子,那就是朵柔柔弱弱的蘭花,合該被願意寵你愛你的郎君養在暖房子裏頭嬌養著,等蕭公子收拾好了大宅院,就把你嬌養在裏頭,每天除了侍候蕭公子以外,你還可以彈琵琶,研究你的曲譜,是不是很開心呀?”
“三娘姐!”
聽見孫三娘取笑自己,宋引章嬌羞一聲,臉紅害羞道:
“凡郎應該嬌養著姐姐才是,他那麽喜歡姐姐,我和銀瓶都願意伺候姐姐和凡郎!”
“就是,公子最喜歡盼兒姐,然後是我家小姐,最後是我!”
待宋引章說完,銀瓶忙幫腔道:
“我和我家小姐都願意天天伺候盼兒姐和公子!”
“哎幼,瞧瞧這兩張小嘴甜的,就跟抹了桂花蜜一樣甜美,難怪蕭公子喜歡得緊!”
孫三娘看著宋引章和銀瓶丫頭打趣一聲,聞言,兩人俱是害羞不已,這時,趙盼兒笑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引章,銀瓶,你們倆先去休息吧,我和三娘再聊一會兒!”
“好吧,那我和銀瓶就先去睡了,姐姐,三娘姐,你們也早點休息,晚安!”
“嗯,晚安!”
待宋引章和銀瓶丫頭去休息以後,趙盼兒走到窗前,憑欄而立,她抬頭看著窗外的那一輪明月,默默念道: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凡郎,你當真願意和盼兒天長地久嗎?”
孫三娘站在她身邊勸道:
“盼兒,你就別多想了,我相信蕭公子一定會好好善待你和引章的!”
“但願如此吧!”
趙盼兒還是有些擔心自己出身卑微,實在配不上袁旭東這個蕭使相家的公子,她憑欄而立,看了一會兒明月,然後看向孫三娘微微笑道:
“三娘,我看凡郎他急著要那幅夜宴圖,等明天一早,你就去高觀察家門口,我記得那兒有一個賣花女,你給她十文錢,跟她打聽一下歐陽旭的住處可好?”
“好嘞!”
孫三娘看著趙盼兒笑道:
“盼兒,你真聰明!”
“是啊,我平日裏自詡聰明,可真要遇到難事兒,還是不免擔驚受怕!”
趙盼兒看著孫三娘笑道:
“但願我看男人的目光不會一直都那麽差,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裏,要是沒個男人依靠的話,我還真怕我們幾個女人平白受人欺負了呢!”
聞言,孫三娘不禁安慰趙盼兒道:
“盼兒,你就放心好了,肯定不會的,我看人的眼光準得很,蕭公子肯定會是個好郎君的!”
趙盼兒白了一眼孫三娘,無語道:
“你以前也這樣說過歐陽旭好吧?”
“哪怎麽能一樣呢?”
孫三娘微微臉紅嘴硬道:
“我隻是看人的眼光準,至於那些披著人皮的畜生,那我可就看不準了!”
“你就盡管嘴硬吧!”
趙盼兒白了一眼孫三娘,微微搖頭失笑道:
“好了,先不說這些了,三娘,你也早點去休息吧,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等要回夜宴圖,咱們好好休息幾天,養精蓄銳好了,再重開一家茶坊,就像在錢塘時那樣,我負責點茶,你負責做茶果子好不好?”
“好啊,開茶坊好,我原本還擔心你和引章都做了蕭家的娘子,從此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到時候我應該怎麽辦才好呢?”
孫三娘笑道,聞言,趙盼兒笑了笑道:
“其實這樣也挺好,我和引章安安心心地做蕭家的小娘子,平日裏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就做我們家的廚娘,每個月給你兩貫的月錢,這樣可好?”
“給兩貫這麽多啊?”
聽到趙盼兒說每個月要給自己兩貫的月錢,孫三娘不禁微微睜大眼睛,連連擺手拒絕道:
“不用給這麽多錢,每年兩貫就好了!”
“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呢!”
看著還當真了的孫三娘,趙盼兒笑道:
“等茶坊開張以後,所有賺到的錢我們姐妹幾個一人一份,好了,就這樣說定了啊,你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那好,盼兒晚安!”
“晚安!”
將孫三娘勸回房後,趙盼兒卻沒有立馬歇息,而是取出筆墨紙硯,打起精神來給歐陽旭寫了一份退婚書,雖然當初也隻是口頭上的約定,但是婚約就是婚約,既然歐陽旭已有了高家娘子,自己也喜歡上了袁旭東,那以前的事也該結束了,將同心玉佩還給歐陽旭,同時要回自己的夜宴圖,從此以後路歸路橋歸橋,非黃泉不相逢,寧枉死勿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