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一個追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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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太子府,剛坐下管家呂伯就找了過來。見過禮後,呂伯稟報已經將薑先生安置在上等客房裏了。

    “先生可曾用過餐了?”

    “回公子,已經用過了,現在薑先生正在看書。”

    思考了一會兒,對管家吩咐道:

    “等會兒去告訴先生,複明日早飯過後與他詳談。”姬複自己的腦力和體力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提不起興致再去與薑璞詳談了,又不想薑璞等自己太久,耽誤了他休息。說著,抓起幾案上的水壺,倒在杯子裏就喝了起來。

    管家走後,姬複吩咐侍女麗兒去準備洗澡水。

    正當姬複有些昏昏欲睡之際,一個嬌柔的聲音響起:

    “公子,水已經準備好了,可以沐浴了”

    卻是麗兒來叫自己洗澡,於是來到內室,中間一個大桶冒著白氣,在麗兒的服侍下,稍有不適,但卻是洗的心曠神怡……腐朽墮落的生活啊。

    來到臥室,躺在床上,正對著帷帳發呆,想著自己已經邁出了改寫曆史的第一步,既忐忑,又興奮。

    忽然,一陣腳步聲在耳邊響起,卻是一位白衣麗人出現在眼前。隻見這白衣麗人的皮膚白皙,五官單個看雖然一般,但合起來看卻是別有著一番動人的顏色,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了畏懼。

    搜索“姬複”的記憶,這位麗人卻是在征伐齊國時,“姬複”搶來的一個小貴族家的女兒,當地人都稱她為姚姬。

    “奴家為公子寬衣。”聲音真是酥到了心底。說著就開始為姬複除去中衣,然後自己也除去衣衫,躺在了姬複的旁邊,身體微微有些顫抖。

    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姬複想到:“自己”原來雖然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看女人的品味還是可以的。不過,“自己”原來沒少折磨她,這使得這個女孩眼中更多的是畏懼,少了許多的靈動。

    要說姬複不心動,那肯定是假的。這種女人在現代雖然沒可以在電視劇中看到,但那終究是水中之月……自己認識別人,別人可不認識自己。看著眼前這個楚楚可憐的女人,姬複熱血上湧,激動的就要有所動作,姚但姬的身體顫抖的厲害極了,眼中充滿了淚水,嘴巴也咬的緊緊的。

    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無助的女人,欲火被瞬間的熄滅了,停下的動作,就這樣抱著她,說道“睡吧”。不久疲勞的感覺襲來,姬複就熟睡了過去。

    感受著身後人平穩的呼吸,姚姬緊繃的心忽然鬆了下來,眼中閃現出異樣的光彩,又很快消失,化作了一身歎息。

    這一夜風平浪靜,姬複做了個好夢……

    ……

    在穿洗好後,在一處亭台後的空處,練了一會兒太極和八段錦,微微出汗,身體舒爽極了。周圍的空氣充滿了大自然的芳香,北方的夏天在早晨並不灼熱,但也草木繁盛,鳥語花香……

    吃過早飯,薑璞很快的就過來找姬複了,見過禮後,分賓主坐定後。

    “太子瞞的我好苦,不知是燕國公子,有衝撞處,還請公子海涵。”薑璞首先開口道。

    “複微服出行,體察民情,未向薑先生明言,複之過也,今罰酒三爵向先生謝罪。”說著,連喝三爵。

    “璞不敢怪罪公子,況公子救在下之危困,在下感謝還恐有不及,豈能怪罪。”薑璞連連擺手。

    “好,既然你不怪罪複,那就不用這麽客氣了,叫我複兄就好”

    “既蒙抬舉,那……複…兄”有些遲疑的聲音傳來。

    “那璞兄,我有些問題想要從你這了解一下,不知璞兄能如實告知否?”

    “但有所知,必告訴複兄。”終究是一個可辦大事的人,很快就進入了角色。

    “我觀璞兄氣度不凡,不知璞兄是原齊國哪裏人,這次來薊城所圖為何?”姬複說到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

    “複兄怕是懷疑我是齊國派來的奸細是吧,那你就多慮了!我是齊國安平人,已經在那裏定居三四代了,到我父親那一代,家道中落,於是開始以販賣海東珠為業,剛有氣色,誰知齊泯王殘暴好殺,橫征暴斂,使得我們剛有起色的生活又艱難起來;後來燕國上將軍樂毅攻占安平城後,施展仁政,我們的生活才好了一點,這次來薊城也是為了趁那些大豪商無暇此生意之際,想來大賺一筆罷了,卻沒想到遇到複兄。”

    “那你感覺我燕國百姓如何?”

    “民風彪悍,不愧是兵強馬壯之國。”言不由衷的聲音傳來。

    “璞兄莫非欺我不成,我以誠相待,怎可以如此阿諛奉承之語誆騙於我?”姬複做色道。

    沉默了一會兒,薑璞笑到“複兄眼光真是毒辣,好吧,你想知道些什麽?”

    “以璞兄來看,安平城以及你這一路看到的我燕國占領的地方百姓究竟怎樣?”姬複問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百姓的生活比齊泯王時強了一些,地方上還沒有離開的齊國貴族待遇比以前要好上許多。至於士族,許多都對於被占領表示不滿,總是發牢騷,由於他們名望很大,為了穩定,最後也是不了了之。”

    “百姓生活提高不大,怎麽可能,上將軍不是已經減免了很多賦稅了嗎?”姬複疑惑道。

    “這就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了。”

    想了一會兒,姬複又問道:“不知璞兄與原齊國王室是何關係?”

    “薑齊王室的嫡係早就在齊康公那一代死絕了,又何必再問呢?”薑璞的臉上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到,眼神中充滿了落寞。

    “那麽明說吧,我很是看好璞兄,不知你可願幫我,一起闖出一番功業。”姬複充滿期望的問道。

    薑璞看著麵前年輕的太子,麵帶猶豫。

    “璞兄,給複一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你的家族一個機會,放手一搏,不好嗎?”

    “璞參見公子,今後但有差遣,萬死不辭。”說著,薑璞對著姬複行了一禮。

    姬複也不回避,受了這一禮,這是主從之禮,避之不得。姬複抓著薑璞的手道:“有璞兄相助,我大事可期矣!”

    主從名分既定,姬複問道:“璞兄,我燕國百姓與齊國百姓關係究竟怎樣,雖然從上次的事情我能夠發現些許端倪,判斷出情形好像不太好,但我還是想要聽一下你的具體感受。”

    “關係很不好,齊國商賈經常受到欺辱,被不公平的對待,心中積憤很大。齊國百姓和燕國百姓衝突最厲害的要數原來燕齊交界處,原先齊國百姓經常欺負燕國的百姓,現在燕國強大,燕國邊境的百姓就變本加厲起來了……聽說那裏時有械鬥發生,雙方都有死傷。”薑璞進入角色,不由擔心的說到。

    姬複的臉上也嚴肅起來,認真的想了想,說到:“過些時日父王將會派我巡視齊地,你這些天先好好休息一下,到時候陪我一起探查詳情,看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璞兄先下去吧。”

    “諾”

    一陣離去的腳步聲過後,隻留下獨沉思的姬複。

    “情形比自己預想的複雜多了,未來任重道遠。”他在心裏對自己說到。